聽了唐果的解釋后,沈墨濃心里苦笑不得,臉上表現出來的卻是寒意更濃,不恐嚇恐嚇她,誰知道她還會不會愛美之心不滅,下次又找葉秋做這種荒唐事。就板著臉教訓道:“果果,你現在還年輕,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那么在意胸——這個問題干嗎?你是個女孩兒,怎么能將身體隱私給別人看?以后不許再做這種事了,不然,我一定要告訴唐叔叔。”
“墨濃姐姐——唐姐姐——”唐果黏在沈墨濃身上,可憐兮兮的說道:“我也是一時糊涂嘛。你的胸部那么大,不會理解我們地痛苦的。要是你也像我這樣的話——”
沈墨濃見唐果將問題引到自己身上,而葉秋還在旁邊看著,臉色抹上一絲緋紅,打斷唐果的話,說道:“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反正以許是不許再這樣了。”
“嗯嗯。我最喜歡聽墨濃姐姐的話了。”唐果連連點頭。
沈墨濃走到葉秋面前,落落大方的道歉:“很抱歉,剛才是我誤會你了。對你的態度有些惡劣,請不要見怪。”
葉秋微微抽動鼻子,貪婪的吸了兩下沈墨濃身體上撲面而來的香氣后,這才說道:“沒事兒。我能理解。”
“那就好。”沈墨濃又恢復了那幅淡然寒冷的面孔,說道:“以后不要跟著唐果胡鬧了。她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你不是。”
葉秋苦笑著摸摸鼻子,心想,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沈墨濃又瞪了一眼林寶兒,她太了解這個小女孩兒的姓格了,像個小惡魔一般樣,唯恐天下不亂。只要是有她感興趣的事情,她都會千方百計的蠱惑著你去做。唐果會做出這種傻事兒,說不定就是她出的主意。
林寶兒裝出一臉委屈的樣子,卻也不敢出聲解釋。真相是辨出來的,這事兒確實是她先開的頭。
等到沈墨濃上樓休息后,唐果跑到葉秋面前,小聲問道:“做了那個手術,以后我就——可以像她一樣?”
說話的時候,手指頭指了指林寶兒。
“不行。”
“為什么?”
“因為被人突然打擾,還有沒個穴位沒有疏通。”葉秋解釋道。
“什么?沒有疏通?那你的意思是說老娘被你插了那么多次是白插了?”唐果憤怒地瞪大了眼睛。
葉秋盡量不去想她話中的語病,說道:“也不是。人體的靜脈眾多,疏通一個自然就對身體的一個部位有好處。也不是白——插。”
“都沒有效果,還不是白插——好啊,葉秋,你這死禽獸占我便宜——”唐果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就朝葉秋頭上打過去,卻忘記這個字眼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在眾多新生的期待中,水木大學的軍訓終于如期到來。
國家提倡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青少年培養政策,雖然沒有強制姓要求每個成年男人都要服軍役三年的規定,但是在大學期間,進行為期一個月的軍訓這個傳統卻一直保持著。
因為水木大學是華夏國重點大學之一,所以在軍訓方面也特別的嚴格。其它的不少學校軍新生軍訓場地都是在自己學校完成,由部隊配備教官到學校指導訓練。而水木大學、燕京大學等幾所重點大學則是所有的新生都由軍車拉到部隊軍營里練習。這也讓其它學校的學生羨慕不已,只能暗自后悔沒有好好學習也能考上水木燕京等這些一流名校。
大家對新生軍訓是七分期待三分害怕,沒有接觸過的東西,心里就會產生好奇。綠色的軍營、鋼鐵一般的紀律、以及對槍林彈雨中的無畏沖鋒的軍人都深深的吸引著他們,而且聽說還有機會摸到真槍。這對那些普通學生來說更是難以抗拒的誘惑。
而三分害怕則是因為從一些老生們嘴里聽到水木大學的軍訓是如何如何的恐怖那些教官訓練的是如何如何的變態,而且還想著法子折磨人,有時候飯不夠吃,當你正在洗澡的時候突然間沒水了,站軍姿的時候不小心打個哈欠就要繞著練兵場跑二十圈,而且那艸場比學校的足球場還大等等,男人們倒還好,沒有經歷過,就算覺得恐怖,還覺得有挑戰力。而女生們聽到這樣的話就一個個臉色黑紫,苦點兒累點兒還能勉強堅持,要是洗澡的時候剛剛涂上沐浴露沒水了怎么辦?這些在家驕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啊。
葉秋是考古系的系學生會主席,當然,學生會也只有他一個學生干部,理所當然的被任以重任,擔任男生連連長一職。而女生連——考古系沒有女生連,唯一一個女生藍可心還被編到其它系的女生方隊去了。
葉秋身穿學校剛剛配發的嶄新迷彩服,手里舉著考古系系旗,英姿勃發的站在隊伍的最前列,其它十八名男生站在他的身后,一個個昂首挺胸目視前方,一幅將要遠征的表情。穿上這身軍裝,每個人都感覺到身體里面多了一種別樣的東西。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不少,甚至玩笑話都很少說。
等到幾個校領導分別講話進行過誓師大會后,一排排軍車浩浩蕩蕩的開到了水木大學的大足球場。
軍車停穩,一個身穿軍裝的長官模樣的軍人先下車去和領導打了聲招呼后,便小步跑到一輛軍用卡車面前,立正、稍息,敬禮、然后全體都有的將一隊教導員給帶了下來。
一隊身材大致相同身穿教導團軍裝、臉孔棱色分明,目光堅定,腰板直直挺立的軍人從車上下來時,竟然引起了一群女生的驚呼聲。
“哇,好帥啊——“
“是啊,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太酷了。我以后一定要找個軍人做老公——”
而男同學也目光灼熱起來,眼神一眨不眨的注視著那些軍人的一舉一動。要是換作平時,有男人被一群女生交口稱贊的話,他們或多或少還會說幾句風涼話,可是面對的對象是這些華夏人時,他們卻沒有絲毫不悅。相反,他們心里也同樣對這些軍人產生了敬意。
各系的輔導員趕緊阻止,這才平息了眾人的尖叫和議論聲。
教導員被長官訓話后,然后便順著編號找到了自己將要帶領的方隊。因為考古學系的男生太少,將要和心理學系的男生合排成一個方隊。不過在站隊的時候還是排列在了一起。
一個面孔英俊,皮膚有些漆黑的教導員走到了葉秋面前,看了看徑渭分明站成兩排的考古系隊列和心理學系隊列,濃密的眉毛皺起,黑著臉說道:“我不管以前你們是什么系的,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們就是一個集體,一個將由我帶領的軍伍。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立即整合成一個方隊。”
立即人仰馬翻,本來兩個系的學生都不熟悉,而且為了直接凳車,所有的人都帶著大箱小箱出來的。只有一分鐘的整合時間,著實讓他們忙活。
看著一個個拉著行李箱提著行李袋像群無頭蒼蠅亂飛的隊友們,葉秋不由得苦笑。到現在他們還分不清到底是應該考古系的人合并到心理學系,還是應該心理學系的人合并到考古系,兩邊的人亂竄,然后感覺那邊人多又拖著箱子往回跑。
看到教導員的臉色越來越黑,已經抬起手腕在看表,葉秋一把抓住兩個男生,對他們說道:你們倆和我站成一排,做排頭。
然后又大聲對后面的男生喊道:“大家以我們三個為排頭,按高矮個順序組隊。”
有人指導,大家才明白應該怎么做了,立即按照葉秋的話組成了三個長隊。
指導員詫異地看了葉秋一眼,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葉秋。”葉秋坦然的回答。
“請在回答我問題之前,加上報告教官四個字。”
“是。”
“你姓葉?”
“報告教官。姓葉。”葉秋有些奇怪了,干嗎會問自己這個?
指導員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眼神打量了一下葉秋身后背的小包,問道:“你的行李呢?”
“報告教官。在身后包里。”
教導員看看其它學生一個個提著大包小包跟要去度假的學生一眼,又看看葉秋,心里對他更加滿意了。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軍訓教官,雷達,你們在我面前可以叫我雷教官,私地里叫我什么那是你們的自由。現在,帶上你們的行李,跟著我上車。”雷達簡潔的介紹了一下自己,手一揮,便在前面帶路,帶著三個隊列往那迷彩綠的軍用卡車走過去。
大家拉著大箱小箱登車,有的人帶地行李箱太重,甚至還需要人幫忙才能搬上車。葉秋只背著個小包,倒是方便了很多。楊樂和李大壯見葉秋帶的東西太少,他們也不好意思多帶,一人提了個行李包,比起葉秋的行李還是多了不少。
雷達也坐進了葉秋他們這輛軍隊,等到所有的新生都凳車完畢后,車隊緩緩的啟動起來。
開出了燕京市區,駛到了郊區,然后便開到了高速公路,再然后下高速公路。因為教導員也坐在車里,車廂里靜默的可怕,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說話。
等到眾人在車里顛簸了兩三個小時后,車隊才緩緩停了下來。
雷達這才睜開一直緊閉的眼睛,說道:“下車。”
于是大家心情愉快的拖著行李下車,總算是到站了,再和這黑面煞神呆在一起,人都要瘋了。
可是等到下車后大家都傻眼了,這是什么地方?
不遠處是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而他們下車的地方渺無人煙,根本看不到他們所期待的綠色軍營的影子。
“列隊。”雷達大聲吼道。
那些還處于迷茫狀態的學生這才驚醒了過來,紛紛按照剛才的排列方式整合好了隊伍。這次的速度非常快,還沒用到一分鐘。
“大家看到路邊的那些紅色小旗嗎?”教導員指著路邊綁在樹上的紅色三角旗幟問道。
“報告教官。看到了。”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很好。”雷達點點頭。“現在,你們就沿著這些紅色小旗往前跑。跑到終點時,軍營就到了。記住,每隊最后十名到達的,中午沒有飯吃。自己拖自己的行李,不許互相幫忙。或則,和最后十名到達的同樣處罰。”
啊——
男生們一個個驚叫出聲,這也太刺激了吧?
“閉嘴。”雷達吼了一聲。然后大手一揮,喊道:“跑。”
說完之后,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就登上了剛才的綠色大卡車。
“還不快跑。”葉秋推了一把還站在哪兒傻愣著的楊樂和李大壯一眼,放開步子就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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