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吳巖的好心情并沒有持續多久,在回到屬于他的石屋后便被那嚴姓修士帶著幾人圍住了,而王古竟然也可憐兮兮地夾在其中,眼見對方來勢洶洶的樣子,應該是在此等候許久了,只不過由于他去了星星峽谷,所以對方才將王古也一起帶來,想來這家伙定然吃了很多苦頭吧!否則也不會看見自己后就一臉苦笑的樣子。
深吸了一口氣,吳巖逐漸從一開始的驚慌中冷靜下來,現在后悔也沒有用,至于逃跑更是想也不要想,以他那可憐的攻擊力,怕是不用一個回合自己就會變成一具尸體。
“你們想怎么樣?”吳巖盯著那個姓嚴的修士平靜地道。
“哈哈哈!”嚴姓修士一陣毫無顧忌的大笑,然后才好整以暇地道:“我們想怎么樣?難道你看不出來么?或者你以為我們是過來陪你聊天的?”此話頓時引起周圍幾名修士的肆意嘲笑,而嚴姓修士更是冷笑一聲,接著道:“實話告訴你,本人看你很不順眼,非常不順眼!哼!在制符殿敢向我要賠償的,你小子是第一個,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去死;第二,像這個混蛋一樣從此以本人馬首是瞻,只要每月上交兩顆靈石,我保你們在制符殿平安無事!”
“又是這一套!收保護費么?”聽完那兩個條件,吳巖面上依然不見什么變化,但心中卻是一松,現在他最缺的便是時間,只要給他一段緩沖的時間,將那兩種法符制作出來,那么類似今天這種情形他便不至于毫無還手之力了。“兩顆靈石?太多了吧?你們想必也知道,我是剛從煉器殿過來的,每月的任務根本完成不了多少,而且,就算我交給你兩顆靈石,你們也未必能夠保證我的安全,因為我在煉器殿時也同樣得罪了一伙人,他們不知什么時候就要過來找我的麻煩,如果你們能在他們來時護住我的話,我愿出三顆靈石。”
“你想利用我們?”那姓嚴的修士細長的眼睛轉了轉,隨即冷笑道。
“也談不上什么利用?”吳巖的語氣依舊平靜,“你不是傻子,我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如果你不同意我的建議也行,只要你答應你的人從今以后不再來找我的麻煩,我每月可以給你一顆靈石。”
那姓嚴的修士聽到吳巖的建議卻是神色動了動,但并沒有表明態度,就在眾人都在沉默之際,一個青臉修士忽然道:“不行!嚴師兄,如果這小子隨便胡說幾句咱們就少收了一顆靈石,若是傳出去,師兄您臉上也無光啊!而且咱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最起碼應該拿出足夠的證據才行!”
“要證據么?”吳巖臉上忽然露出一種古怪的笑容,“說實話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不過我倒是有一樣東西,不知道它算不算證據?”說完吳巖一揮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雞蛋大小的紅色珠子,然后也不管對面幾人眼中的疑惑之色,自顧自地說道:“這是在下前些年無意中得來的一顆地火雷,其威力雖然不及本宗青陽雷,但也不容小視,我估計如果將其引爆的話,在方圓十丈之內是無人可以逃生的。”
說到此處,吳巖故意停頓了一下,視線緩緩地在對面幾人微微有些變色的臉上劃過,這才嘆息一聲道:“本來這地火雷是給煉器殿那些人準備的,不過如果諸位想先見識一下的話也無不可,不知道諸位是否已經做好了準備了呢?”
聽完吳巖的話,嚴姓修士一干人早已嚇出了一身冷汗,此刻無論誰都知道那個紅色的珠子很可能是吳巖用來和追殺他的人同歸于盡的,雖然地火雷這個名字聽起來很陌生,但在修仙界里就算化神期的老怪物也不敢打包票說對所有的修仙物品都了解,更何況這些還在煉氣期的低階修士,此刻嚴姓修士早已沒了要吳巖拿出證據和為難的心思,看著離自己最近的吳巖正似笑非笑地上下拋玩著那顆紅色珠子,他的心臟也跟著一起上下跳動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感覺死亡的腳步距離他如此之近,費了好大的力氣,他才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害怕的味道,“呃——這個——我當然相信,哦,我是這個意思,我們不去管你和那些人的事,但——你也不要把我們牽扯進來,就這樣,我們走。”
看著嚴姓修士那些人的身影消失,吳巖這才低頭瞧了瞧手中的紅色珠子,隨即微微一笑,這所謂的地火雷不過是他當初在煉器殿時煉制的一件很雞肋的法器,沒有什么攻擊力,作用只是驅寒保暖,有時候他也用來抵御煉器時火焰的炙烤,但卻沒有想到會唬住這些人,現在好了,連每月一顆靈石的保護費都不必交了,想來就算姓嚴的修士懷疑自己所編造的故事,也不敢隨意動手,因為他們必須得確定自己手中這地火雷是真還是假,可如果想確定此事的話,又得冒著和自己同歸于盡的危險,這可是解不開的死結。
“吳師兄,真對不住,若不是因為我——”王古的聲音低低地在一旁響起,似乎是很愧疚的樣子。
“沒事,你不用自責,我現在是債多人不愁,反倒是你,以后盡量不要來找我了,我的那些仇家可不需要保護費的,好了,回去吧!以后離姓嚴的那些人遠一點。”吳巖拍了拍王古肩膀安慰幾句便讓他離開了,雖然吳巖所謂的仇家根本不存在,但他可不愿和王古解釋清楚,反而用這個借口支開他倒是不錯的選擇,要知道吳巖現在所做的事情還是有些見不得光的。
在確定暫時不會再有人打攪自己后,吳巖立刻在石屋入口處布下兩道禁制,隨后便開始準備制作法符,根據那玉簡里的介紹,所謂的法符,不過是用封靈陣將沒有釋放的法術封印起來,然后便可以根據需要隨時隨地釋放,而由于封印過程中法力的損耗,一張法符的威力大概只有原來法術威力的八成,但盡管如此,在戰斗之中法符的作用還是相當大的,因為一個修士至多能連續釋放十幾個法術,但法符則不然,只要一下子對著敵人釋放十幾張甚至幾十張法符,就等于有十幾個或幾十個自己同時攻擊敵人,如此一來,焉有不勝之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修仙界中,不論是門派還是家族,都在制符一事上嚴格控制著,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敵人或潛在的敵人有這樣的手段,當然,這種方法很明顯是毫無意義的,因為不論是誰,只要有足夠的能力,自然會想方設法令自己手中的法符越來越多,如此一來,便造成了法符的價格高居不下,高階修士用不完,而低階修士卻買不到的情形。
深吸了一口氣,吳巖開始用心記憶玉簡中封靈陣的畫法,由于修仙界中絕大部分法術都是與五行有關,所以這封靈陣也分金木水火土五種,當然這只是最基本的封靈陣,只能夠封印初級中下階法術,不過盡管是最基本的封靈陣,也依然是復雜無比,吳巖足足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將第一個水屬性的封靈陣記憶下來。
在休息了片刻后,他開始了制作法符的最后一個步驟,即以朱砂和冰屬性靈獸之血為媒介,在空白符紙上畫出一個水屬性封靈陣,然后用自身法力將其激活,與此同時,釋放相對應的法術,如果封靈陣能夠將這釋放出來的法術封印,則此法符便制作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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