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巖一口氣逃出百里之外,這才心有余悸地停了下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在那個靈氣并不怎麼充沛的寒潭中竟然藏有一只高階的靈獸,若不是他前幾天準備了大量的烈炎油,今次怕是難以幸免了。
雖然后怕不已,但吳巖還是有些疑惑,按理說這種可以力抗結丹期修士的靈獸是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的,因為以它們的實力完全可以占據更好的潛修之地,就吳巖所知,在云夢山脈最北部的雪山中,類似的寒潭可以說是很多的,而且更有一個巨大的玄冰洞,其中的玄冰寒氣比普通的寒氣還要厲害幾倍,便是結丹期修士也不敢等閑視之的。
“唉!管它呢!大概那畜生生來就喜歡受虐吧!反正從今以后我是不會再踏進那山谷一步了,嘿嘿!雖然損失了一件垃圾法器,卻得到了兩只一級靈獸,這買賣倒也劃算,只不過現在的問題是該如何將這兩只寒冰蟾殺死?”吳巖手托著下巴,看著那兩只還在不停掙扎的寒冰蟾卻有些頭痛,如果再不迅速地將其殺死,說不得就還要浪費兩張土堆符。
“看來也只好試試自己的冰錐術了!不過用冰系法術對付冰屬性靈獸實在有些不靈光啊!”雖然如此說著,吳巖還是對一只寒冰蟾發動了冰錐術,誰讓他現在就剩下這一種攻擊方法呢!
隨著法咒聲響起,十幾根冰錐憑空出現在吳巖頭頂上方,隨即一晃便刺向了下方的寒冰蟾,“撲撲”輕響聲傳來,那十幾根冰錐竟然毫無阻擋地將那寒冰蟾射成了刺猬,“怎么如此容易?”吳巖一下子楞住了,但還未等他回過神來,那刺在寒冰蟾身上的冰錐忽然發生了變化,一根根地消融下去,等所有冰錐都不見之后,那寒冰蟾的體外竟結成了厚厚的一層冰。
“可惡,這東西的防御竟會如此變態!”目睹此景的吳巖卻是郁悶無比,這十幾根冰錐可是用他五分之一的法力發出來的,結果不但沒有取得什么效果,反而白送給寒冰蟾一件護甲。“難道煮熟的鴨子也要飛走不成?”吳巖狠狠地盯著面前的兩只寒冰蟾,目光一陣閃動,隨即再一次發動了冰錐術,不過目標是另一只寒冰蟾,而且此次的冰錐并非十幾根,卻是合并為一根,雖然此冰錐依舊是手臂粗細,但其中明顯蘊含著更強大的力量。
“去!”隨著吳巖一聲低叱,一道白光閃電般刺入那寒冰蟾身體之中,幾乎是在同時,吳巖的神情也萎靡下來。剛才這一擊是他前一段時間在研究如何操縱法力時意外想到的一種增強冰錐術威力的方法,只不過這種方法還停留在想象階段,若不是今日事態緊急,吳巖是絕對不會將其用出來的,現在那只寒冰蟾固然被殺死,但他全身的法力也被耗得七七八八。
苦笑了一下,吳巖顧不得去看自己的戰果,而是連忙取出一張土堆符將剩下的那只帶著冰甲的寒冰蟾束縛住,要知道以他現在的狀態可是奈何不了它了,若是被其逃走,他一定會心痛得吐血的。
看著一層土黃色光幕升起,吳巖總算放下心來,此次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這兩只寒冰蟾的血液足夠他制作兩百多張冰錐符了,當然能否制作成功多少則是未知數了。
來到那只已經死去的寒冰蟾跟前,吳巖倒是頗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能夠發出如此大威力的冰錐術,在那一擊之下,這只寒冰蟾自身的防御竟然輕易地攻破,想來若不是此蟾也是冰屬性,這一擊的威力也許會更大吧!只不過釋放這種加強版的冰錐術后遺癥卻是太要命,在釋放之后幾乎便等同于一個廢人,若是不能一舉將對手置于死地的話,死的人反而會是自己。
一邊收集著寒冰蟾的血液,吳巖一邊思索著如何改進這個加強的冰錐術,不過似乎除了增強自身的法力之外好像并沒有什么太好的方法,“唉!又是和提高修為有關,不過那也得有足夠的靈石買下龍髓丹才行。”吳巖自言自語著,在收集完血液之后,便快速地將寒冰蟾的尸體收進儲物袋,雖然說只是一級靈獸,但沒準也能賣點靈石。
很快,另一只寒冰蟾也被恢復了大半法力的吳巖殺死,在收集完血液并處理掉寒冰蟾的尸體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放出飛行法器,前往附近一個出產朱砂的礦區。
兩日后的黃昏時分,在天都峰與天羅峰交界的區域內,吳巖正操縱著飛行法器貼著地面飛行著,用這種方法趕路雖然很慢,但卻是很安全,至少可以避免被別的修士發現。但就在吳巖即將進入天羅峰所屬區域時,一陣法器交擊聲忽然從他身后傳來,聽聲音竟然距離他的位置不遠。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嚇了吳巖一大跳。憑著多年來積累的保命經驗,他毫不猶豫地全力催動飛行法器向另一個方向避去,雖然未曾看見交戰雙方,但吳巖卻很清楚,這場戰斗的級別會很高,絕不是他這種修為可以參與進去的,因為在經過天都峰這段路時,他并非是全力趕路,而是很小心地探查著前方的情形,所以這交戰雙方絕對不是事先就在那附近的,卻是從他的后面追上來的,而能夠一邊御敵一邊高速飛行的,就算不是筑基期修士,恐怕也得有煉氣期十層以上的修為。
在吳巖轉向另一個方向剛剛飛行了幾十丈的時候,后面法器交擊的聲音卻又前進了一大截,而且方向似乎與吳巖行進的方向相同,這個發現讓吳巖不由暗暗叫苦,毫無疑問,被追殺的那個家伙發現了自己的存在,故而想拉自己下水。暗嘆一聲,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情罵那被追殺的家伙卑鄙,如何想辦法逃脫才最重要,不過很顯然,除非自己的飛行速度要快過對方,否則在被對方用神識鎖定的情況下,根本無法甩掉他。
只是在吳巖這略一停頓之間,打斗的雙方與他的距離再次縮小,吳巖甚至能夠看見一顆顆火球胡亂飛舞著,“火球術?不對,應該是火球符!這場追殺應該有一段時間了,交戰雙方都不可能再把法力浪費在這種小法術上,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說不定能夠制造點混亂從而逃出去。”想到此處,吳巖伸手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蒙在臉上,掉過頭來反而向交戰雙方沖了過去,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卻多了一罐烈炎油。
在距吳巖只有幾里之遙的半空中,一個蒙著面紗的白衣女子正一邊駕馭著法器飛行,一邊操縱著兩件飛劍法器苦苦抵御著緊追在后面的三名修士,此女竟是有著煉氣期十三層修為的天羅峰修士。而后面三人看其衣著應該是天都峰弟子,其中領先一人赫然是筑基期初期的修士,正是此人的一件青色法器抵住了那兩件飛劍的進攻,而落后兩人卻是煉氣期十一層的樣子,他們卻沒有放出法器攻擊,只是用一些法符來攻擊,不過那白衣女子身邊似乎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此二人的攻擊全部抵消。但盡管如此,白衣女子現在也是完全落于下風,從她絕望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如果不出現什么意外的話,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落敗身亡。
吳巖的出現自然不算是什么意外,在后面追殺的那三名天都峰修士根本沒有將一個修為只有煉氣期八層的家伙放在眼里,那個筑基期修士只是吩咐了一聲,在其身后的兩名修士便向著吳巖包抄而來,而那個白衣女子在看清吳巖的修為后,卻是更加絕望了,她原本以為吳巖既然能夠單獨一人出現在天都峰的勢力范圍,定然有著很高的修為,所以才緊追吳巖不舍,但是沒有想到,此人的修為實在弱得可憐,怕是連對方一擊都撐不住,暗嘆一聲,白衣女子雙目中現出一抹決然之色,隨即雙手連彈,頓時十幾道火球呼嘯著沖向了那兩個準備夾擊吳巖的修士,而與此同時,那兩件飛劍法器也忽然爆裂開來,立刻迫得那筑基期修士硬生生停了下來,趁此機會,白衣女子腳下的飛行法器忽然加速,只是剎那間便與那筑基期修士拉開了幾十丈的距離。
這一連串的變故發生得太快,以至于那兩名天都峰修士有些手忙腳亂,但那個筑基期修士卻只是在空中停頓了一下,便立刻追了上去,根本沒有去理會吳巖從飛行法器上跳了下來,想來自是以為剩余兩人完全可以應付。但他卻沒有料到那兩名天都峰修士根本沒將吳巖放在眼里,雖然是左右夾擊吳巖,但大部分神識卻放在了那白衣女子身上,而那十幾顆火球,更是令他們的視線暫時離開了吳巖,而就在這一刻,吳巖卻將手中的烈炎油灑了出去,當天空中的火球墜落下來的時候,地面在瞬間變成了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而吳巖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于師兄,那小子定然就在這附近,決計逃不遠的!我們沿著這火的邊緣分頭去找”一個修士面帶焦急之色道,若是在他們兩人的眼皮底下被那個幾乎一捏就死的小修士逃掉,且不說上頭的責罰,就是他們自己的面子也不好過。
“等等!王師弟,這火有古怪,要知道昨天剛下完一場雨,就算那十幾顆火球威力再大,也絕不可能在頃刻之間形成如此規模!這一定是那人在搗鬼!咦!師弟小心!”此人話音未落,火海之中忽然沖出十幾道烈焰,差一點便要將兩人卷入火海。
“他在里面!師弟!用天雷符攻擊!”那個于師兄大叫一聲,揚手就扔出幾張紫色法符,緊接著十幾道紫色的閃電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射向火海,頓時整個火海中的火焰被炸得漫天飛舞,方圓幾百丈之內立刻都變成了火的世界,但就在此時,近百根冰錐忽然從那兩個修士身后呼嘯而來,兩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身體便已經被冰錐洞穿。
此刻吳巖的身影才忽然從附近的一塊巨石后出現,隨后從容不迫地在那兩具尸體上解下儲物袋,“希望這兩個倒霉的家伙不是窮光蛋吧!否則自己這次一定會賠掉老本的,一件低級法器,外加七張冰錐符,嘖嘖!可真令人心痛啊!”
原來方才在地面燃起大火之時,吳巖便倚仗那件可以隔絕高溫的低級法器躲在火海邊緣處,待到那兩個修士終于因在火海外尋不到他的蹤跡而將注意力轉移到火海之中時,他便悄悄地退到一旁,只不過在離開時他卻把那件法器留在火海之中引爆,造成他還在火海中的假象,而當這二人完全將注意力放在火海之中的時候,他才后面一下子釋放出所有的冰錐符,從而一擊斃命。
微微一笑,吳巖再次看了一眼正迅速向四周蔓延的火勢,轉身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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