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口氣沖出金角獸的包圍圈后,吳巖絲毫不敢停留,全力催動法器向遠方逃去,直到飛出近千里后,他才停了下來。
不過對于儲物袋中的那個金角頭骨,他卻沒有放下心來,為了防止那些金角獸憑著感應追來,他用最快的速度給自己開鑿了一個藏身的石洞,隨后再次用壓縮火焰將那金角頭骨包裹起來。
現在吳巖可不敢直接將這東西帶回自己的居住之處,所以也只能用這種法子躲避金角獸的感應,想來今次范圍如此大,那些金角獸至少應該迷茫一陣子吧!
看著面前那被青白色火焰包裹著的金角頭骨,吳巖雙目中卻露出思索的神色,雖然他現在終于將其弄到手,但其他金角獸能夠感應到此物卻是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原來的煉制計劃根本派不上用場,如果他不能盡快地將這一問題解決,只要那些金角獸還在不停地尋找下去,總有一天他會被再次發現。
眉頭一皺,吳巖索性又取出幾罐烈炎油,統統加在那金角獸頭骨之上,既然無法弄回去煉制,索性先用壓縮火焰將其煅燒著,估計當金角頭骨中的雜質去除了一些后,那些金角獸再想感應就很困難了。
在所有的烈炎油都被吳巖用引火決轉變為青白色火焰后,整個石洞頓時炙熱無比,這卻是因為此次吳巖足足用了七罐烈炎油,如此多的火焰讓他的引火決有些不能完全操縱,故此才會出現此種情形。
吳巖沒有去管這種情形,他只打算在此處停留兩個時辰,所以務必要將這金角頭骨的性質改變一些。
在如此多的青白色火焰不停地煅燒下,那金角頭骨頭顱部分終于出現了一點變化,一縷縷黑白色的霧氣不斷從頭骨中逸出,隨即消失在那壓縮火焰之中,而隨著時間的流轉,那一縷縷黑白色霧氣卻是越來越多。
見到此景,吳巖只好放棄只在此處停留兩個時辰的計劃,現在他可以肯定,這些黑白色霧氣定然與那些金角獸能夠感應到此頭骨有關。
不過那只金燦燦的獨角在此時間卻絲毫沒有發生變化,這讓吳巖又高興又發愁,高興的是此物還真是一件寶物,怕是用來煉制頂級法器都足夠了,發愁的卻是,這金角如此堅硬,連他的終極手段壓縮火焰都無法搞定,他又怎么可能將其煉制成法器?
事實上吳巖早就用壓縮火焰嘗試將此金角從頭骨上截開,但卻無功而返,最后才無奈地將那具遺骸的整個腦袋都弄了下來,卻是沒有想到會有如此波折。
好在那頭骨部分也算不錯,煉制上級法器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否則此次吳巖還真是會有些郁悶。
五個時辰之后,那頭骨中不再有那黑白色霧氣逸出,而此時那頭骨似乎整個的小了一圈,顏色也轉變為淡金色,見此情形,吳巖才徹底地松了一口氣,現在總算將頭骨中的雜質去除了一些,估計再經過幾日的煅燒,那些金角獸就再也別想感應到此物。
不過吳巖卻是不敢在此處停留幾日,畢竟看那些金角獸發狂的樣子,應該不會因為失去了對頭骨的感應便放棄追殺自己,所以還是越早離開越好。
將剩余不多的青白色火焰散去,吳巖走出了藏身的石洞,現在距離紫霧出現還有一段時間,也正是地下空間中靈獸出沒最頻繁的時候,不過相對比金角獸的忽然殺到,吳巖還是情愿面對那眾多的低階靈獸。
沒有放出飛行法器,吳巖只是展開身形,向遠方疾馳而去,在這地下空間獨自生活了這么久,他早已將眾多群居靈獸的特點摸清楚,通常在這種情況下,最好不要駕馭飛行法器,因為不管是王蟻獸還是其他靈獸,似乎都對于那種可以飛行的物體很沒有好感,但若是在陸地上快速行走,反而危險要小得多。
在接下來的十幾日中,吳巖始終是停停走走,每過一段時間都要將那金角頭骨煅燒一次,這卻是為了給那些金角獸增加點困難,現在那頭骨已經縮小為原來的一半大小,便是那金角也稍稍出現了一點變化,不過距離被煉化卻仍是遙不可及的。
而在終于確定那些金角獸無法感應到那頭骨后,吳巖才一路不停留的趕回了自己的居住之地,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直接將自己的洞府封死,同時決定在未來一段時間內堅決不走出此地。
而就在吳巖為自己未來的上級法器籌劃之際,那金角獸聚居之地卻又是另一番情形,所有的金角獸都是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事實上,在第二次失去了對頭骨的感應后,眾多金角獸就沒有再繼續追擊下去。
此刻在那具已經沒有了腦袋的金角獸遺骸前,十幾只似乎是地位很高的金角獸正在誠惶誠恐地等待著什么,而不知過了多久,兩道人影忽然毫無預兆地出現在這些金角獸面前,其中一人赫然是十年前與那歐陽師祖交手的妖修,而另一人卻是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
此二人的出現立刻令眾多金角獸連連后退,并將頭上是金角緊緊的垂到地面,不過那妖修二人對此卻毫不理會,仿佛這些金角獸絲毫不存在一樣,不過他們的目光卻是望向了那具仍然鑲嵌在巨石中金角獸遺骸。
此時那女子在看了那遺骸一眼后忽然有些不悅地道:“青道友未免也太過大驚小怪了吧!這不過是一具四級金角獸遺骸而已,隨便一個人類的結丹修士都可以取走它的頭顱,這算什么線索?”
那姓青的妖修似乎對這蝶仙子很是忌憚,連忙賠笑道:“蝶仙子息怒,青某也是不得已,那個人類的元嬰修士自從十年前被她逃走后,便一直銷聲匿跡,而這只金角獸卻是被在下于五年前處死的,而為了震懾其余金角獸,青某特意在上面留下了一縷青元妖氣,但在幾日前,那縷妖氣忽然消失不見,所以青某猜測,這很可能是那個元嬰修士所為,因為也只有元嬰修士的三味真火才能將青元妖氣完全抹殺,而也正因如此,青某才會勞動仙子大駕,想借助仙子的萬里尋蹤決將此人尋出。”
那蝶仙子聞言皺了皺眉頭,忽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你察看一下當時的情形。”
但那妖修卻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而是隨手一抓,一道青光便沒入一只金角獸的頭顱之中,很快那道青光又返了回來,但此刻那金角獸的目光隨即變得呆滯起來,那妖修竟然直接將那金角獸的記憶全部取了出來。
“奇怪?竟然是一個煉氣期的小修士?”在片刻后,那妖修忽然疑惑地說道。
“那有什么好奇怪!人類修士的花樣你又不是沒有領教過,你那青元妖氣并非只有三味真火才可以克制,就算是低一級的火焰,只要日夜不停地煅燒,同樣可以將其抹殺,而且我觀那斷口的痕跡,應該也是用火焰灼穿的。”那蝶仙子有些不屑地說道:“此事就此作罷,現在我妖族與云夢宗激戰正酣,這些殘余的修士還是留待以后慢慢處理吧!只要那幾個空間入口和通往凌妖星域的傳送陣還在我們手中,還怕這些小魚小蝦會飛了不成。”
那蝶仙子說完,竟不理那青姓妖修,直接一道白光閃過,竟自行離去。
見那蝶仙子身影消失,那青姓妖修臉色立刻難看起來,良久,一絲猙獰之色從眼中一閃而過,隨后竟直接虛手一抓,又將一只金角獸活生生地擲到巖石之中,這才冷笑幾聲直接從原地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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