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反常必為妖!這定然又是宮中高手們來找茬了,:們惹不起還躲不起?看見你就溜,總沒事了吧?所有的禁衛們一個個憋著一肚子火,心里罵著娘,臉上含著笑,恭恭敬敬的行個禮立即逃之夭夭,一看這人就是心理變態,就算假扮刺客,你也應該敬業一點吧,那有刺客如此招搖的,擺明了就是等我們去查問,然后找個由頭……不想了,想想都膽寒!
于是,就在這個炎陽城的深夜,出現了如此一副怪異到了極點的現象。一位真正的刺客,囂張之極的拿著劍東游西逛,光明正大、堂而皇之,而原本是負責緝拿防備刺客的禁衛軍們一隊一隊的狼狽奔逃,不要說是查問、捉拿刺客,根本就是避之唯恐不及……
當然,這其中的真正原因,我們的第一樓主大人那是一點也不知道的。
不過他知道的部分原因,已經令他火冒三千丈,這位爺四處摸人,打算開個殺戒敗敗火,可是所有的軍士那有傻子,沒一個去送死的!
三個方向的路口,都有一隊禁衛軍縮在那里,不時的偷偷伸出腦袋看看,那位大爺還在那里站著呢,接著便嗖的一聲又縮了回去,我們都這么躲您了,您就行行好吧……
凌劍幾近無語的站在最寬敞的一個三岔路口,雙手拄著劍,仰面向天。我……我這還是刺客嗎?古往今來,有哪一個刺客如此威風?如此的明火執仗,明目張膽,明心見性……我說什么呢我?!
如此毫無顧忌?想到哪里就到哪里?看看遠遠的伸頭露腦的小心翼翼的觀察自己的禁衛軍們,凌劍滿頭的糊涂賬,滿心地郁悶,幾乎便要憋屈的仰天長嘯!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凌劍心中在狂喊。
刺客刺客,殺手……顧名思義,這乃是一種最最見不得光的職業,唯有在所有人都嚴密的防備之中,在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守護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劍殺人,揚長而去,視眾多高手如無物,那才叫瀟灑!那才叫一種雖萬千人吾往矣的成就感!
那才是刺客的價值的真正體現!
如公子上次于數息之間擊殺東方家主東方驚天才是刺客地最高成就!
可是我現在……我這叫怎么一回事啊!
月上中天了。已經到了凌劍決定地行動時刻。但現在凌劍卻現自己再也提不起任何精氣神。完全沒有初時地那份興奮。好像自己這次前去刺殺地對象。本來就是一具尸體一般……殺地毫無興致毫無成就感。
就當是本刺客不惜勞苦地跑了一千多里路來宰了一頭豬吧!凌大殺手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懶洋洋地飛上了墻頭。慢吞吞地消失了。
終于走了!
瘟神走了!
變態走了!
三岔路口的三個方向,同時傳出了數十人同時大喘氣的聲音,接著便是罵聲一片。
“,那傻逼可憋死我了。”
“就是就是,你說你裝刺客你裝的像一點呀,哪有這樣地?真以為我們跟他一樣傻呢?”、
“那小子就是一個變態,想引我們去查問他,我呸他!當爺們是傻的嗎?!”
“真看不懂這些宮中的爺爺們,不就是褲襠里少了一塊肉嗎?至于這么變態嗎!我草!”
“哈哈哈……”
“行了,趕緊巡邏去吧,可別真出了事,那就壞了。”
………………眾人一哄而散,個個瞪大著眼睛,一本正經的巡邏起來。不時地有人撲哧的一笑,那是想起了剛才那位大傻帽的可笑動作而壓抑不住地出來的笑聲……
而他們口中地那位大傻帽,呃,也就是我們的凌大殺手第一樓主凌劍同志此時已經懶洋洋地摸進了炎陽城的城主府。
一路順風順水,無驚無險,就是無驚無險外家無聊!
其實宮廷高手和禁衛們心中都是嗤之以鼻:哪里來的那么多的刺客?真以為一個真正厲害的刺客是地上隨處可見的大白菜呢?叛賊東方驚雷早已經被趕出了東趙,手底下頂多也就只有幾千殘兵敗將,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情派刺客?有啥用啊?就算是刺殺成功了,憑他的那點人,回的來嘛?更何況,整個炎陽城的東方世家的人都已經被清空了,何必如此杯弓蛇影哪?
小題大做!沒事找事!
此刻的凌劍是徹底的服了!
就在凌劍藏身的樹下,兩位‘高手’一邊一個,倚著花樹,鼾聲如雷,聲音之大,十丈之外足可清晰聽到……
南院的廂房里,尚有燈火隱隱透出,里面不停的傳出笑語喧嘩的聲音,還有一聲聲壓低著聲音但依舊有些聲嘶力竭的味道的吆喝出來的……
“五魁啊…”
“六六順啊…”
“我巧了個七呢…”
“八匹馬捏…”
“一心敬捏…”
“三桃園啊啊啊…”
東面,廂房門吱呀一聲亮了起來,一個家伙提溜著褲子,光著膀子醉醺醺的摸了出來,螃蟹似的橫著走了幾步,走到東南的茅廁跟前,居然不進去,雙手一松,寬大的褲子刷的一聲落到了地,露出了一個白光光的大屁股,接著雙手背在背后,搖頭晃腦
的嘆了口氣,腰一挺,“嗤嗤”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的水箭,洶涌的噴出……
恩,倒背著手撒尿——不服(扶)!
凌劍眼珠子幾乎瞪了出來!
這……這就是東趙的皇帝居住的臨時行宮?凌劍憤憤然的張著嘴,忍不住心中爆了一句粗口:我日!
一想到這里,凌劍頓時感到了不對勁,這哪里會是一個皇帝居住的行宮?左右看了看,身子青煙一般迅捷無倫的飄出,一掠八丈,在所有人都沒現的時刻,從后面一把捂住了那位光著屁股撒尿地仁兄的嘴巴。接著便拎著他閃身進了茅廁,一股臭味撲鼻而來……
那大漢正尿的過癮,突遭襲擊,頓時驚駭欲絕,圓柱形的水流頓時變作了大雨過后的屋檐,垂直的滴滴答答,全尿在了腳下的褲子里……
凌劍捂著鼻子,低低罵了一句,厭惡的看了看這位仁兄光溜溜的身子,惡心的一把抓起他來,溫柔地將他摁進了茅坑里……
凌劍很有數,用力恰到好處,不多不少,正好將這位仁兄的身體無聲無息的漫到了脖子。不能使勁,使勁地話就會濺一身……更難聞的說。
那大漢正要尖叫,眼前亮光一閃,一把長劍的劍尖已經伸進了他的口中,冰涼涼地觸感到了舌頭上,頓時有一種極度的感覺,忍不住下身前后同時失禁,不過幸虧凌劍已經提前將他摁在了茅坑里,他這下倒真算是適得其所……
大漢魂飛魄散,一雙眼睛里頓時射出乞憐的光芒,但口中含著劍,卻是一動也不敢動,兩道晶亮的涎液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東方明日在哪里?說!”
“唔……唔……”
凌劍輕輕抽出劍尖,依然指著他的嘴唇,冷冷道:“快說。”
“皇上在……皇上在后面院子里,城守大人在這個院子的主臥房之中挖了一條地道,通到半里外地一個院子,那里是個避暑山莊……”魂飛魄散之下,大漢渾身哆嗦著,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那叫一個干脆。
“如此隱秘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凌劍皺了皺眉頭,頗為質疑,這回答的也太痛快,太干脆些,太不正常了吧?!
“小人,小人是宮中侍衛領,在剛到炎陽城地時候,城守大人是先接待的我……”那大漢苦著臉,眼巴巴的看著近在咫尺地閃亮的劍尖,“大爺饒命,我可什么都說了,可憐小地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滿月的孩子……”
“地道在哪個房間?如何運作?”凌劍皺了皺眉,幾乎笑了出來,這家伙也就不到三十歲,居然有了八十歲地老母親,這豈不是說他母親在五十歲的時候才懷了他?奶奶滴老蚌生珠啊。下有未滿月的孩子……倒是很有可能,有點點可信度,不過也不是高,我膩,我今天是怎么了,我怎么盡琢磨這些無聊事?!
“就…就在正對著桂花樹的那個房間,里面有個里屋,移開壁櫥,后面有一個石板,將石板向右推,就出現一個洞口,能容兩人同時進出……”
“可有人在那里把守?”
大漢苦著臉:“把守的人這時候都在南廂房……喝酒…這幾天都是如此的…”
“我日!”凌劍終于忍不住罵出聲來。“能廢物到這個份上,真是一幫人才,天才啊!”
看著這大漢的喉嚨里噴射出鮮艷的血花,凌劍面無表情,長劍平平壓在他頭上,緩緩地將這張充滿了驚駭的臉,壓進了糞坑里……慢慢的沒頂……
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滿月的孩子?對不住了,本爺這口氣憋得實在是太郁悶了,算你倒霉了!
嗖的一聲急不可耐的從茅廁里鉆了出來,凌劍直接掠上了樹梢,在茂密的枝葉的掩護下,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茅廁里的味道,幾乎將凌大殺手熏死,他不得不屏住了呼吸,一直到審訊完畢,又幾乎憋死……
凌劍心里暗暗誓,下次說什么也不到東趙這邊來執行任務了,老子寧可遠涉重洋到天風大陸去殺人,也不到這鬼地方來了……要是再有這邊的任務,讓凌遲那小子來享受吧,他不是喜歡殺國主嗎?反正我是夠了……
凌劍再不遲疑,直接從樹頂上一閃身,便如長虹曳落,飄飄落在門口,右手一推,房門無聲無息的打開,里面的橫木已經無聲無息的變成了一堆木屑。
“誰啊?”一個似乎有些迷迷糊糊的聲音沒睡醒似的問道。
“我。”凌劍閃身而進。
“哦,這么晚了……你……你是誰?”里面的人剛從床上支起身來,立即覺這個聲音不大對勁,還問來得及大叫,凌劍的長劍已經輕輕吻過他的脖子,接著用一截床單捂住了他地傷口,迅速的塞到了床下。
三步兩步沖進里屋,凌劍一步跨到壁櫥之前,左掌推,右掌提著往外吸,偌大的壁櫥,沒有出一點聲音便挪開了一邊。
迎面的墻壁上面,果然有一塊半丈方圓的青石石板,凌劍故技重施,一吸一推,露出一個圓咚咚的洞口來,高幾乎有六尺。凌劍咂了咂舌,這機關還真是那么回事的,這洞口簡直能夠趕著一匹高頭大馬進去了。難怪堂堂東趙皇帝也會鉆這個洞。
閃身進入洞口,
小心的又將壁櫥和石板復原成原裝,頓時面前一彩。兩側石壁上,竟然每隔著幾步就有一顆手指肚大小的夜明珠。
看來這位原炎陽城地城主,倒是真懂得斂財致富之道。竟有這么多的夜明珠,該是多大的一筆財富啊。
心中鄙視,凌劍手上卻是毫不客氣,走一路收一路,沿途居然收了上百顆……這些拿回去,可是一筆不菲地軍費啊,公子那句話怎么說的,螞蚱再小也是肉來著!
片刻之后,凌劍便置身在一座清雅別致的小院子里。在地道中的時候,凌劍每接近這個地方一步,便會感到這里強大地防衛力量,所以他鉆出洞口之后,終于恢復了平素的小心和謹慎,并未有任何妄動,只是靜靜的伏在了洞口旁邊一片花圃之中,花圃里面的金菊正開得鮮艷,剛好遮掩住凌劍的身子。
在移動的同時,凌劍地內力巧妙地一吸,出口的石板無聲無息的被挪回了原處。
這次的移動,讓凌劍心中有一股莫名的驚喜,因為,他在這次移動之中敏感地感覺到了與以前的不同之處,遍地的菊花,竟沒有一片葉子被他觸動,但他卻已經成功地隱入了菊花叢之中。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以凌劍以前的水準,是無論如何也作不到地,甚至凌劍也莫名其妙,卻有異常清晰的感受到了一種“菊花就是我、我就是菊花”地微妙感覺。
這對凌劍來說,完全是一個嶄新的境界。直到這個時候,凌劍才真正領悟到凌天所說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環境,哪怕是一點灰塵也有其作用價值,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凌劍的身子才剛剛藏好,便聽到嗖嗖嗖幾聲極輕微的衣袂破空聲音,幾個人影異常迅速地趕到地道的出口處,似是頗為惑的查看著四周的環境,每個人都是提升了自己的本身功力到達極限,絲毫不敢懈怠。
凌劍雖然進入的確實幾近無聲無息,但這些守衛們一直在這附近守著,還是憑著高手的本能感到了有什么不對勁、不尋常的地方。
“奇了,應該是有人潛了進來,怎么卻什么也沒有現?就算我一個人是錯覺,難道大家的感覺都有誤?!”一個聲音惑的道。
“是啊,我也有所感應,可是這個地方唯一的出入口就在這個花園中間,周圍沒有一點礙眼的東西存在,若是真有人進來,這么短的時間,一個大活人能藏在哪里?可是若是沒有人進來,那我剛才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另一個聲音喃喃的自言自語,大惑不解。
“或許是這幾天實在太緊張了吧?”第三個聲音寬慰的道:“自從主上非要遷到這邊來,無形中就增加了許多緊張氣氛,剛才或只是蟲鳥的躁動,又或是飛花落葉的動靜大了些,實在不值當如此的大驚小怪。”他頓了頓,自傲的道:“有我們幾人在這里,不要說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賊,就算是馳名大陸的第一樓樓主,想要無聲無息的進來不被我們覺,那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幾人嗯了一聲,對這句極為自大的話表示了由衷的贊同。
“相信是虛驚一場。”一人對這次的異常下了定論,接著又聽他笑吟吟的道:“不過,我倒是真的很希望那所謂的第一樓能夠派人過來,大陸各國已經將這群人說的無所不能,也是時候殺殺他們的氣焰了。”
另一人嘆了一聲,用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口氣,沉沉地道:“說的也是,沒有了對手,只有我們兄弟六人自家彼此的切磋,的確是有些乏味,可是以我們的實力,又到那去尋找旗鼓相當的敵手。”
“這也是沒法的事情,”一人然長嘆,語氣中滿是無敵的寂寞,蕭瑟的道:“縱觀天下,竟無一劍之敵。說起來,這人生也的確無味地很。”
其余幾人同時浩然長嘆,一人道:“大哥也不必如此低沉,須知高手寂寞,寂寞高手,我們既然已經到了這樣的高度,些許孤獨,正是應該的。”
“只希望那第一樓,不要讓老夫失望才是,要不然,就太無趣了。”一人搖搖頭,目光深邃,一派高手風范。
三人說說笑笑,緩緩走了開去,凌劍依稀聽到一人低聲笑道:“……什么第一樓,不過是個噱頭罷了,不要說第一樓,就算是那無上天地送君天理又如何?吹的蠻厲害,還什么‘一令換一命’,卻連一個二十歲不到毛頭小子凌天都搞不定,頂多也就算是一群螞蟻之中最強大的一只螞蟻,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不成?不要忘記,這個世界除了螞蟻之外,還是有很多強的。”
見過不要臉地,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凌劍若不是要隱匿行蹤,幾乎一口真氣嗆了出來。這三個老家伙還真敢說,這牛皮也吹得太離譜了,自信是好事,但若是自信到了狂妄的地步,那可就是惹禍的根苗了。天下第一高手送君天理在他們眼中居然只是一只比較強壯的螞蟻?這話若是讓送君天理聽到,想必臉上表情會很精彩,對了,聽公子說,這人脾氣挺不好的,當初就因為楊家大少爺楊偉一句話,就被當場格殺,你說他要聽說以上地對話,會怎么做呢?!
凌劍在心里暗暗地呸了一聲,罵了句坐井觀天,夜郎自大。
君天理,就是本人對付你們三個那也是有相當地因很簡單,老子就在你們眼皮底下你們都現不了,還高談闊論什么?更不要說是比本大殺手更厲害不止一籌的送君天理,就算是公子近來屢做突破,卻也自問還要遜色那個變態幾籌,所謂的井蛙窺天,說的大抵就是這種人吧!?
估計這幾個老家伙常年活在東趙皇宮之中,自認老子天下第一,已經過糊涂了,完全不知道外面地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窺一斑而見全豹。東趙皇宮之內,若是只有這等“高手”,還真不配做公子的對手!若不是親眼所見,凌劍還真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有人狂妄自大自戀到了如此地步!若是年輕氣盛的青年倒也還罷了,尤其還是三個年近花甲地老頭子!
不屑的撇了撇嘴,這樣地人本人殺之都臟了劍!凌劍就在這三人越走越遠的時候,內力一凝,就以躺著不動地姿勢緩緩飄了起來,接著手足一曲,便如一個黑色的皮球,無聲無息的彈上了房頂,接著俯下身來。將身子如同一張紙一般貼在了瓦面上。
這些守衛包括那幾個所謂的“絕頂高手”,雖然其實力并不入凌劍眼內,但來來回回形成的巡邏網卻是嚴密之極的。凌劍并不怕被他們現脫身不得,卻怕東方明日受驚之后躲藏了起來,那可就不好殺了,畢竟即定目標才是最重要的。
一動不動的伏在房頂,又過了好一會,才終于逮到機會,偷偷的摸到了主房的房頂位置。這個作為避暑山莊的院子面積著實不小,但凌劍卻知道,以東方明日的帝王身份,那是絕不會下榻在下人所居住的偏房屋里,他所落腳的地方,只可能是面南背北,中院主房!
這也是最基本的常識,同樣,也是東方明日作為一國之君最基本的驕傲。就算明知道有人要來刺殺他,他還是會居住在這里的主房間里。雖然他是為了怕被刺殺而專門避到這個院子里來的!
凌劍的心神收攏,然后默默地釋放出一絲神念,緩緩的感應著下面的動靜。
外面,便是東方明日最精銳的禁衛軍化整為零的駐扎在周圍,一隊一隊的巡邏士兵穿梭來去。比凌劍來的時候那個大院附近的警衛又要森嚴戒備了數倍以上!
院子里,有超過十來股較為強大的神念,分散在各個方向,各個位置。但只要仔細的感應一下就知道,他們警衛的主要注意力,便是在這幾間主房上。
凌劍知道,自己可利用的時間并不多。只要那邊的人現了被自己藏在床下的那具尸體,通知這邊,那么有刺客潛入的事實就會暴光。而凌劍不能把希望寄托于對方現不了或天亮之前現不了。畢竟那是一個大活人,驟然減少了一個人,只要時間稍長,一定會引起其他人注意的。
自己所能夠行動的時間就在對方現之前。而一直到現在,已經用去了不短的時間。所以自己必須鎖定目標,盡快下手!
突然,凌劍耳朵一動。
“嗯……皇上……”下面居左的一間房子里傳出了一聲細如簫管的呻吟。清楚的傳到了凌劍的耳朵里。東方明日在那個房間里,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凌劍立即判定!
“愛妃……你這里可真滑呀……”一個男子的聲音帶著的味道,伴隨著劇烈的喘息。
“皇上………也…太厲害…哦…”那女人一聲嬌吟,像是咬住了什么,喘息著道:“…太大了……雖然……卻還是脹的……難受……”
“難受?那我就讓你更難受。
”東方明日的聲音一下子激動起來,喘息聲越來越是急促,下面房間里頓時傳出一陣陣劇烈的皮肉撞擊的聲音,接著便是床板咯吱咯吱的聲音……一男一女同時舒服的呻吟起來,一陣活不過來死不過去的聲音……
這位東趙的國主在如此風聲鶴唳,遍地烽煙的時候,居然還有這等高昂的興致。這倒是讓凌劍有些詫異。
“倒霉!”房頂的凌劍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碰上一副活春宮,至今還是光棍一條的凌劍對男女之事,其實也不陌生,畢竟一個頂級的殺手,從來只會尋覓目標最虛弱的一刻動手,而男女之事結束的瞬間,無疑就是一個人最虛弱的一瞬!
凌劍想著下面兩人的丑態,臉上泛起一股冷笑,自己武功大成以來,已近三年沒有再這種情況下出手了,今天就算是破例,就讓這位東趙的皇帝死在美人身上吧,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皇帝風流死,做鬼也逍遙。
凌劍的神識已經牢牢的鎖定了下方兩人,靜待出手的良機,稍頃,床上兩人抵死纏眠的一瞬,凌劍運轉體內真氣,瞬間已達頂點,接著身子閃電橫移,來到那間房子的上空,驟然下落!
凌劍在這一刻,沒有絲毫隱藏的全力出手!他的速度已經到了極致,就這么一掠,空氣中居然出了一陣啪啪啪細微的音爆!身下的屋頂瓦面,在他掠過之后,突然如被臺風卷起,沉重的瓦片漫空飛舞。
凌厲的真氣到處,便如九天神雷,向著房頂雷霆萬鈞的凌空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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