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的東海,已經徹底進入了冬天,氣溫雖然沒有北方那么冷,但是南方獨有的陰冷,讓人無法忍受,尤其是在下雨夾雪的情況下,那種陰冷,直接冷到了骨子里。
早上的時候還是個大晴天,到了十一點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夾雪,狂風肆虐,氣溫直線下降。
云山公路通向高速公路的一處草叢里,逃出生天的獨一刀背著楚戈,在草叢的遮掩下,潛伏而行。
之前,他抱著楚戈從瀑布上跳下,墜入水潭里,身上的衣服全部濕透了,此時被寒風一吹,有的地方甚至結冰了,穿在身上,冰冷刺骨。
不光是他,楚戈也是一樣。
懷中,昏迷的楚戈,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嘴唇凍得發紫,臉色也是一片蒼白。
感受著楚戈身上恐怖的體溫,獨一刀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在他看來,此時的楚戈發起了高燒,而且身上衣服如同冰塊一般冰冷,若是不能及時趕到醫院的話,恐怕有生命危險。
明白這一點,獨一刀卻不敢在公路上狂奔,因為他已經發現數輛汽車從山上下來,停在了山腳下,距離他和楚戈也就幾公里而已,若是他抱著楚戈出現在公路上會第一時間被發現。
一旦被發現,他們就死定了!
暗中嘆了丘氣,獨一刀那只獨臂夾緊了楚戈,然后加快了速度。
或許是太過寒冷的緣故,或許是獨一刀手臂用力過猛,懷中的楚戈發出了一聲悶哼
聽到這聲悶哼,獨一刀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在獨一刀的注視中,楚戈緩緩睜開了眼睛,眸子黯淡無光,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著,牙齒也不斷地撞擊著。
“楚少,你堅持一下,等到了高速公路就好了。”獨一刀見狀心情壓抑到了極點,之前在跳下瀑布的時候,他和楚戈的手機全部在被水浸壞了,根本無法聯系外界,唯一的辦法便是趕到高速公路入口處,找機會搭順風車。
聽到獨一刀的話,楚戈那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里流露出了擔憂的目光:“刀刀哥,我小姑和陳哥沒事吧?”
“應該沒事”獨一刀答道。
楚戈心中一喜,眸子里爆發出一道炙熱的光芒,整個人仿佛恢復了一絲力氣,掙扎了一下,激動道:“真的嗎?”
1“嗯!”獨一刀重重地點了下頭,飛快地解釋道:“何老六他們從山上下來了,卻沒有離開,而是呆在山腳下,肯定是因為你陳哥帶著皇甫小姐逃出了圍堵。”
“沒有離開?”楚戈一怔:“他們是想搜山么?”
“嗯。”
對于楚戈能夠猜到這一點獨一刀并未感到驚訝,身為楚戈的貼身保鏢,他很清楚,楚戈身上流淌著楚問天的血液,也繼承了楚問天的聰明才智
“那就是說,陳哥和小姑還有危險?”見獨一刀點頭,楚戈眸子里的興奮光芒瞬間黯淡了下去,滿臉的擔憂。
“楚少,既然陳先生可以帶著皇甫小姐在九死一生的情況下逃出生天,那么絕對不會死在這里,你不用太過擔心!”眼看楚戈一臉緊張的模樣,獨一刀安慰道:“倒是你現在情況十分糟糕,不要再說話了,節省一點體力。”
或許是為了印證獨一刀的話一般,原本恢復了一絲力氣的楚戈,身子劇烈地哆嗦了幾下,然后眨了幾下眼睛,又閉上了。
獨一刀見狀,深知楚戈再次陷入了昏迷,沒再多說什么,深吸一口氣,加快速度在公路兩旁的草叢中狂奔!
與此同時,云山山腳下,何老六坐在一輛加長林肯里,臉色陰沉地吸著香煙。
作為這次行動負責人的伊元就坐在他的身旁,卻沒有吸煙,而是目光陰冷地盯著云山,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雨夾雪擊打在汽車玻璃的窗戶上,發出一陣陣的脆響,沉悶的聲音令得心情煩躁的何老六猛地掐滅煙頭,扭頭看向伊元,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何先生,請你多一點點耐心。”伊元似是能夠體會到何老六的心情一般,沉乒道:“雖然姓陳的小子和皇甫紅竹暫時逃了出去,但是從那么高的山坡上滾下,兩人肯定受了不輕的傷,外加天氣如此惡劣,兩人逃不遠的。”
何老六沉默不語。
“我的手下曾經在北海道寒冷的天氣下,進行過多年的訓練,而且叢林作戰經驗豐富,他們絕對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見何老六不說話,伊元又補充道。
何老六深深看了伊元一眼,聲音沙啞道:“如果他們逃走的話,我們死定了!”
死定了!!
說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何老六的身子忍不住輕輕哆嗦了一下。
原本在他的計戈小中借助山口組的手鏟除陳帆和皇甫紅竹,如此一來,他不但可以成為紅竹幫的信任龍頭,而且不必擔心陳家的報復一畢竟,陳帆是死在山口組手中,而且除了紅竹幫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這一切是他策劃的!
而一旦他成為紅竹幫的龍頭,控制了那些大佬后,他相信,那些大佬在利益和死亡面前,絕對不會出賣他!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露骨。
何老六本以為自己的計剡天衣無縫,卻沒有想到,陳帆的實力強到令人發指,在那種情況下都能夠逃走。
他很清楚,一旦陳帆逃出云山的話,以陳帆的性格,絕對會發起報復!!
見識過陳帆殘忍手段的他,對于陳帆的報復,有著深深的忌憚!
聽到何老六這番話后,伊元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不過卻是沒說什么口云山之上,除了被陳帆殺死的幾名忍者外,其他忍者均是全副武裝,三人為一組,以撒網式的方式,從山的四周朝上搜索
山的半山腰,生長著一棵參天大樹,那棵大樹十分粗,就算四人合抱也抱不過來,高達數十米,枝繁葉茂,年代已久。
大樹的周圍分散著一些大塊石頭,石頭縫中長滿了雜草,只露出了石頭的頂部。
在一處草叢后面,隱藏著一個巖洞,洞口很小,只能讓一個人鉆進去,而且被雜草和大樹的枝葉遮掩,如果不走近的話,根本無法發現。
五分鐘前,陳發發現了這個巖洞,毫不猶豫地抱著皇甫紅竹鉆了進去。
進入山洞之后,陳帆沒有抱著皇甫紅竹朝前走,一來是山洞里面漆黑無比,伸手不見五指,往前走并非明確的決定一一越往里面空氣濃度越低不說,前方還有水流聲,明顯有水。
坐在距離洞口只有兩米遠的一塊巖石后面,借著洞口微弱的光線,陳帆看到皇甫紅竹依然處于昏迷之中,黑色披風上的血跡因為被寒風吹過,有些直接凝固了。
昏迷中的皇甫紅竹似乎有些無法適應周圍的氣溫,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則是微微泛白,身子像是觸了電一般,顫抖不止。
皇甫紅竹雖然曾經跟著獨一刀學習過格斗和刀法,身體素質比普通女人要好的多,但是和陳帆相比,差得太多了,同樣是從山坡上滾下,陳帆雖然渾身受了不少傷,但是行動自如,而皇甫紅竹卻是連呼吸都有些虛弱。
“醒醒。”陳帆見狀,雙手摁住皇甫紅竹的肩膀,用力地搖晃了幾下。
他很清楚,在如此寒冷的環境下,皇甫紅竹一直處于昏迷狀態,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被陳帆搖晃了丹下,皇甫紅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下一刻,皇甫紅竹的身子陡然一僵,神經緊繃,甚至直接屏住了呼吸!
很快的,她通過微弱的光線看清了陳帆,身體略微放松,喘了幾口粗氣,虛弱地問道:“我我們這是在哪?”
“還在山上。”陳帆倒是沒有隱瞞:“何老六他們在山腳下,那些忍者正在搜山!”
“搜山?”皇甫紅竹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不過身子卻顫抖的更厲害了。
“嗯。”陳帆點了點頭,道:“根據山下到這里的距離,估計四十分鐘后,那些忍者會找到這里。”
這一次,皇甫紅竹沉默了,事到如今,她根本想不出任何脫逃的方法。
沉默的同時,皇甫紅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著,眸子里閃過一絲猶豫,隨后心中一橫,朝陳帆身旁挪動了一下,依偎在陳帆懷中,虛弱地問道:“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四十分鐘后,那些忍者應該會找到這里,到時候,我會爬到洞口那棵大樹上,等著他們前來。這座山雖然不是太大,但也不小,他們害怕我們逃走,不可能聚集在一起搜山,多半會分開行動。”陳帆見皇甫紅竹實在冷的厲害,當下伸出手,一把將皇甫紅竹摟入懷中。
“只要我能搶到武器,那么,逃出這里,絕對不是問題!”說到最后,陳帆身上彌漫出來了強烈的殺意,對于他而言,這是回到國內后,遇到最大的一次危機,但是對于他曾經遇到的那些危機而已,這一次只能算作小兒科,若不是帶著皇甫紅竹,他有信心可以在那些忍者的封堵之下,來去自如。
聽到陳帆這么一說,皇甫紅竹沒有再說什么,而是緊緊地將頭貼在陳帆的胸口上,冰冷的雙手抱著陳帆那粗厚的腰肢,身子依然劇烈地哆嗦著。
察覺到這一點,陳帆想了想,將手伸到背后,一把抓住了皇甫紅竹的手。
陳帆突如其來的舉動,當下令得皇甫紅竹身子變得極為僵硬!
“放我身上吧,這樣會暖和一點。”陳帆柔聲說著,隨后握住皇甫紅竹白嫩的雙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
下一刻,皇甫紅竹的雙手撫摸在了陳帆的肌膚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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