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笑道:“本府準備讓你暫時擔任征東將軍,帶領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董和、秦宓七人,以及五萬大軍由陸路出發,去取巴郡,本府再派遣一支大軍由水路順流而下,水陸并進,去對付在巴郡的華夏軍。.”
宗預急忙道:“德陽何德何能,竟然能夠收到如此禮遇,只怕德陽才疏學淺,不能堪當此任。另外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董和、秦宓皆蜀漢舊臣,又怎么會聽從我的吩咐?”
荀道:“正因為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董和、秦宓都是蜀漢舊臣,我才只能委托于你,他們我還不放心。你放心,你所帶走的部隊,有一半是我魏國精銳,如果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董和、秦宓有任何異動,你完全可以命令他們將這些人就地正法。”
宗預擔心地道:“丞相大人,我年紀輕輕,又從未曾帶兵打過仗,魏軍的精銳,肯聽我的話嗎?”
荀道:“這個你放心,陛下的親弟弟海陽王會與你同去,他負責監軍,有什么事情,你盡管和海陽王商議,海陽王定然會助你一臂之力。”
宗預想了想,說道:“好吧,如果我再推辭的話,就是不給丞相大人面子了,那下官就勉為其難了。”
荀笑道:“很好,你為主將,海陽王為副將,明日一早,便立刻出兵,早一天收復失地,早一天封侯拜相。”
“多謝丞相大人提拔。”宗預又拜道。
荀走后,宗預一個人心中并不安生,此次荀名義上讓他位主將,帶領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董和、秦宓等人去征討華夏軍,實際上又派出海陽王為副將,來監視自己,只怕自己若有任何異常舉動,海陽王定然不會放過自己。
他在房中踱來踱去,思量了很久,忽然想出了一個妙計,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在心中暗暗地說道:“此乃天使我成就此大功,曹操老賊的末日不遠了。”
荀離開宗預的寒舍之后,便直接去找海陽王曹德,曹德正與廣陽王曹彬在府中小酌,聽聞荀到來,便親自出迎。
“丞相大人深夜造訪,必有要事,不知道丞相大人可是有什么需要我們兄弟幫忙的嗎?”曹德很是客氣的說道。
荀道:“兩位王爺,想必都已經聽說了華夏軍已經抵達巴郡的事情了吧?”
曹德道:“自然聽說了,丞相大人若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我兄弟二人定當為國盡忠。”
荀點了點頭,拜道:“二位王爺深明大義,臣自然沒話說。眼下成都一帶還尚不穩定,我軍剛剛占領巴蜀,現在華夏軍又借機入侵,蜀中百姓人心惶惶,聞風而降。我想請王爺帶兵出征,去抵御巴郡的華夏軍,只要緊守關隘,依靠蜀道之難,必然能夠讓華夏軍無法入蜀。”
“丞相大人,你就吩咐吧,陛下走時讓我們兄弟協助丞相大人,現在正是我們兄弟用武之時,又怎么會推辭呢。”曹德叫道。
曹彬道:“是啊丞相大人,你就吩咐吧。”
荀道:“那好,我想請兩位王爺兵分兩路,一路走陸路,一路走水路,嚴防死守,必然能夠阻滯華夏軍。只需堅守,不可出戰,任由華夏軍再怎么厲害,還無法突破這兩道防線。”
曹德、曹彬齊聲道:“丞相放心,我們必然能夠將華夏軍堵住,不讓他們入蜀。”
荀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哦,還有一事,此次陸路最為要緊,我任命宗預為征東將軍,暫時委屈海陽王給宗預當副將了,但是兵馬的控制權都在海陽王的手里,如果宗預、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董和、秦宓等人有任何異動,海陽王可以斬立決,無需上報。”
曹德道:“那為什么不先殺了他們,再出征?這樣豈不是省去了很多事情?”
“二哥,如果先殺了他們,只怕會寒了蜀漢舊臣的心,會適得其反的。”曹彬急忙解釋道。
“廣陽王所言甚是,正是出于此種考慮,我才暫時做出了這種決定,還希望海陽王能夠見機行事。”
“明白了,丞相大人,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曹德拍了拍胸脯,笑著說道。
第二天一早,海陽王曹德騎著馬,從兵營點齊三萬名將士,全部集結在城外,等宗預帶著吳蘭、雷銅、費觀、龐羲、鄧芝、董和、秦宓等人一到,便立刻啟程了。另外一路,廣陽王曹彬則點齊兩萬兵馬,從水路順流而下,按照荀所布置的方法,準備在長江的險要地段用鐵索橫江,并且設下埋伏。
那海陽王曹德,乃是曹操胞弟,當年護送其父路過徐州時,其父被人殺死,他僥幸逃脫,至此之后,曹操便一直讓曹德在后方處理政事,從不讓他輕易上戰場。曹操稱帝之后,便封二弟曹德為海陽王,幼弟曹彬為廣陽王。
此次曹操征討西蜀,曹德、曹彬一起跟隨曹操出征,在軍中負責調遣糧草事宜,曹操回師漢中時,便留下荀鎮守成都,曹德、曹彬為輔,一武一文,也頗為相得益彰。
五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出了成都,其中三萬都是魏軍精銳,曹德帶領兩萬魏軍精銳,一萬蜀漢降軍,而曹彬則帶領一萬魏軍精銳,一萬蜀漢降軍,一般都是蜀漢降軍走在前面,魏軍精銳走在后面,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漢中,南鄭城。
泠苞、張猛登上了南鄭城的城樓,看到城外魏軍漫山遍野的,聲勢極為浩大,兩個人的心里不禁都是為之一震。
這時,法正和王朗同時登上了城樓,王朗一上了城樓,便見魏軍遍地都是,道路兩側的山坡上更是旌旗密布,不禁為之驚呼道:“曹操親征,魏軍如此龐大,只怕我等無法抵擋,不如……不如我軍速速退去……”
法正、電]腦訪問張猛、泠苞聽后,都一致憤怒的看著王朗,怒道:“誰敢后退一步,斬立決!”
王朗臉上一陣抽搐,憨笑道:“我也只不過是說說罷了,又不是真的要撤退,只是魏軍如此龐大,我軍該如何抵擋?”
“曹操遠道而來,蜀道難行,又是急行軍,只怕并未帶什么攻城器械,只要我們堅守不戰,他也奈何不了我們。昨日斥候已經回來稟告,右驃騎將軍率領五千騎兵正迅速趕來,身后三萬五的大軍也在加速前進,只要緊守此城,未嘗不能跟魏軍一戰。況且皇上還在曹操的背后,雖然下落不明,但一定不會忘記這里,說不定哪天夜里就會偷襲魏軍,前來和我們會和。”法正分析道,“所以,此戰必須打,這是我軍的最后底線,如果失去了這個地方,就會一敗千里,再想奪回來就難了。”
“孝直所言極是。”泠苞、張猛深表贊同。
王朗怯怯地道:“那就堅守?”
“堅守不戰!”法正、泠苞、張猛同時回答道。
“軍師,城樓上有一人是蜀中名將泠苞,此人武藝高超,不在張任之下。站在泠苞身邊的人就是法正法孝直,此人年紀雖輕,卻足智多謀。”李嚴看了一眼城樓上的人,便對龐統說道。
“嗯,李將軍比泠苞如何?”龐統問道。
“未嘗比試過,尚未可知。”李嚴回答道。
龐統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比試了,李將軍前去勸降,如果他們不投降,就準備強攻城池,有華夏軍的這些炸藥,足以炸開城門。”
李嚴“諾”了一聲,策馬向前,提著一柄大刀,便朝城樓上的人喊道:“我大魏天軍到此,汝等速速開城投降,否則的話,定然血洗南鄭!”
法正見后,當即冷笑了一聲,將手向前一招,便叫道:“帶上來!”
一聲令下,軍士推著夏侯衡、曹丕、曹彰、曹植、曹熊等人來到了城樓上,曹丕、曹彰、曹植、曹熊一個比一個小,曹熊還是個兩歲的娃娃,哪里見過這種陣勢,一經被抱上來,便哭哭啼啼的。
曹丕、曹彰、曹植兄弟三人倒是很冷靜,三人最小的是曹植,才五歲,最大的是曹丕,已經十歲了,三人見到這種陣勢后,便都明白自己已經成為了人質。
龐統沒有見過夏侯衡、曹丕、曹彰、曹植、曹熊等人,但是從法正用這些人作為要挾來看,便知道這些人必定是曹操的宗室,他當先犯了難,讓人把李嚴給叫回來,自己則調轉馬頭往中軍大營趕。
曹操頭風犯了,雖然喝了藥,卻仍然止不住自己的頭疼病,在那里咿呀的哼唧個不停,許褚則伺候在曹操的身邊。
“陛下,臣神機軍師龐統求見。”
曹操聽后,便道:“進來。”
龐統走進了大帳,見曹操的臉色極為難看,臉上也顯現出痛苦之狀,什么都沒說,轉身又走了。
“軍師有話便講,不必隱晦。”曹操見龐統走了,便急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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