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偵察營長張勁松帶了個小排的戰十七拐八繞地老了嬌皿一兩個小小時,騙過了無數波的哨兵和流動哨,終于看到了國民黨整編第二十九軍的重炮陣地。
身后的戰士們都在心里夸自己的營長厲害,不愧是老偵察兵出身,是裝神象神,裝鬼象鬼。
張勁松這套工夫也把排長寧二子給震的夠戧,跟在張勁松身邊小聲說道:“營長,沒看出來嗎,你這套本事什么時候練的?”張勁松:“這算什么,多跟著學吧,你們營長我的本事還多著吶。”
寧二子:“營長,說你胖吧,你就喘,你看咱們團長那肚子里的東西多不多?可人家什么時候都沒象你這樣一點不謙虛。”
張盡松和寧二子倆人說話間離這個炮兵陣地是越來越近,這個二十九軍的炮兵陣地的管理非常松懈,連個崗哨都沒設,可能是因為處在大兵團的中間位置,沒人認為八路的游擊隊能摸到這里來,所以連長官帶士兵心理都很放松,這一堆人照直往前走也沒人管,等到了大炮的跟前,張勁松的手都要摸到炮桶子上了也沒個人過來問他。
張勁松看沒人理自己,心理想,沒人問咱們,咱們還不會問他們嗎,張勁松攔住一個正在忙呼的士兵:“喂,老兄忙什么那?”這個士兵看了看他,張勁松穿的是國民黨上尉軍官制服:“長官,你沒看到嗎,我們正在準備給大炮搬家。”
張勁松裝摸做樣地說道:“給大炮搬家為什么把炮彈放在這里?炮彈放的這么近能行嗎?難道不怕被共軍引爆炸嗎?”士兵翻了翻白眼:“長官,你們是哪部分的?這事我們長官都沒管,你來這多操什么心?共軍游擊隊都在前面的山上,離這里還遠著那,再說了共軍只有迫擊炮,打不到這里來,放心吧,沒事。”
張勁松從兜里掏出盒煙自己叨了一支又給這個士兵遞過去一支:“老兄,我們是四十二師師部直屬隊的,剛從后面過來摸摸情況,歇一會抽根煙,看把你們累的,沒事瞎折騰什么呀?這大炮那是好搬的?有汽車也不好倒騰啊。”
這個士兵就著張勁松的打火機點著了煙,然后深深吸了一口又吐出個煙圈:“兄弟,你算是說對了,這大炮搬家可是把我們坑苦了,本來每門大炮都有一輛汽車來牽引小可是這汽車有十幾輛都出了故障了,維修的工具和零件都不齊全,再往前去只能靠人來推了,哎,難那。”
張勁松看了看大炮又用手摸了摸:“老兄,這美國出的榴彈炮都是大家伙,份量不輕,沒有汽車光靠人來推可是真夠戧,弟兄們的腿還不得累折嘍。”
這個士兵嘆了口氣說道:“乖有什么辦法,人家當官的讓搬咱就搬貝,反正挨累的也不是他們。”
張勁松又追問道:“看來你們是要到前面去對付共軍了,一些共軍的土八路游擊隊至于讓你們過去嗎?他們九十師不是也有炮兵嗎?”“兄弟你有所不知,九十師有炮兵不假,可是他們的炮彈快要打光了,按理說我們把炮彈直接一拉過去支援點炮彈就可以了,可是我們的團長卻說,“哼,把炮彈拉過去,那要是把共軍的陣地轟平了算誰的功勞?是他們整編九十師的還是我們二十九軍的?不行,要打也得是我們自己打,這樣打下來才算我們團的功勞。”
“老弟呀,你說這共軍都要追上來了他還在算計是誰的功勞就這樣當官的弟兄們還不得都跟著他累死?”張勁松拿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說:“老兄,別的地方也差不多,的部隊都一樣,打了勝仗功勞是那些當官的,金錢美女要什么有什么,打了敗仗死的是當兵的跟人家有什么關系,所以老兄你干活悠著點,累著了那可就怨自己缺心眼了。”
這個士兵點點頭說道:“這話挺受聽,老弟你算說對了,這些當官的吃肉,當兵的連湯都喝不著,給他們賣命干活就是累死了也是活該。
這個士兵看了看張勁松身聲的上尉軍銜又說道:“老弟,你還大小算個官,有的時候可能還多少能撈著點實惠,我們這些當兵的沒別的辦法,也只能是偷點懶少干點活了,閻王爺操小鬼,能舒服一會是一會了。”
張勁松聽了哈哈大笑:“老兄說話我愛聽,就是這么個道理。
有事得自己長心眼,這么大的行動你們團座也不來看看你們?”士兵:”舊鞏。
老弟你看到那陣地邊上的幾頂大帳篷了嗎。”
張勁松隨著這個,士兵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離炮兵陣地不太遠的地方就有幾頂草綠色的大軍用帳篷。
這個士兵又說道:“我們團長就在團部里面喝酒,那有工夫理我們?”張勁松很好奇的追問:“大戰在即,你們的長官還敢喝酒?不怕被上頭發現掉腦袋嗎?”士兵:,“喝酒算什么,我們團長還帶著女勤務兵專門伺候,人家可是美酒佳人要什么有什么,掉腦袋?誰敢讓我們團長掉腦袋,咱們這個兵團的司令,劉勘劉軍長和我們團長是拜把子的兄弟,好的和一個小人一樣張勁松打了個哈哈道:“想不到你們團長和劉軍長還有這層關系,厲害、厲害,美酒佳人,讓人羨慕啊,老兄你多保重,我們走了張勁松帶著他的士兵當然不能真的走,帶著戰士們拐了幾彎找了個沒人的小山溝隱蔽起來。
陜北的地理特點是少平原而多溝,遍地都是一些由雨水沖擊而成的大大小小的山溝裂谷,縱然是相隔不遠也很難看得見,這就給張勁松他們的隱蔽帶來了很大的便利條件,要不一支小部隊老是在人家的炮兵陣地附近亂晃會引起懷疑的。
在張勁松和戰士們焦急的等待中天逐漸黑了下來,敵人陣地上的活動也漸漸停止了,又過了能有幾個小時,戰士們啃了點干糧喝了點水都閉著眼睛等待命令。
張勁松則是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看看表,老是嫌自己的手表走的慢,當表針指向半夜零點的時候張勁松用手捅了捅身邊的戰士們:“都清醒清醒,行動開始。”
天黑漆漆的,忙了一整天的二十九軍炮兵團的官兵都進入了夢鄉,第二天早晨就要代替九十師對岔口山上的共軍陣地進攻,現在得抓緊時間多休息,只有少量的哨兵或抱著大槍在陣地的邊緣游蕩或歪在某一個看好的地方打盹。
這正是偵察兵行動的最好時機,兩個戰士順著地上的亂草和大石頭旁邊小心地摸了過去,在離一個到處游蕩的哨兵還有二十米左右的時候一個戰士把手揚了揚,隨著這個戰士揚手的動作,這個來回游蕩的哨兵猛的停頓了一下,松開手里抱著的大槍,用兩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嗓子眼里咕嚕了幾聲,接著身體象一根面條一樣到了下去,在這個哨兵倒下去的一瞬間,兩個戰士猛地串了過去,把這個要倒下的哨兵接住,然后輕輕地放在地上。
張勁松派出去的兩個戰士用手里的飛刀解決了這個游動哨,飛刀是偵察營的基本配備之一,平時也是偵察兵的一個練科目,見敵人的哨兵被解決,包括張勁松在內其余的戰士一個接一個從這個哨位旁悄悄通過。
白天偵察的時候張勁松發現在敵人的炮兵指揮所后面緊靠著的就是一個小山坡,山坡不高但是很陡,山坡上面還長滿了粗細不等的亂灌木,這樣的地理位置很適合偵察兵隱蔽,張勁松帶著一個排的戰士們,也就是寧二子的偵察一排,偷偷摸到了這個小山坡的上面。
二十九軍榴炮團的指揮所緊靠著這個小山坡,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在黑夜中感覺一伸手就能撈住一樣小趴在山坡上面的張勁松低低的聲音命令道:“全體都有,手榴彈準備好,預一備,投。”
張勁松的命令一下,戰士們把手里擰開蓋的手榴彈一顆接一顆投了下去,這一下山坡下面馬上向開了鍋一樣,火光沖天,手榴彈的爆炸聲連成了一片。
張勁松把手榴彈兩個。
一起拽出導火線然后扔了出去,這就是老戰士的本事了,別看是兩個一起扔,也是又遠又準,敵人這個炮兵團的團部是在最靠山根的一個大帳篷里面,轉眼間這個大帳篷上面幾落下了十幾顆的手榴彈。
戰士們投擲的時間上差不多小所以落在帳篷上的手榴彈差不多是同時爆炸了,猛烈爆發的手榴彈把這個二十九軍榴彈炮團的指揮部炸得粉碎,槍支、人體碎塊,雜七雜八的物品四處亂飛。
張勁松邊投擲手榴彈邊不停地喊:“別只往一個帳篷上面扔。
分散開,每個帳篷都要輪著才行。”
黑暗中的國民黨士兵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多少人襲擊,亂喊亂叫,四處亂串,但始終沒人發現襲擊的人在哪里。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