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目標——延安
在二縱隊召開的戰前會議上,李勇和王成德倆人悄悄商量著是否要和王司令員以及各位首長爭取一下攻擊勞山的作戰任務,不管能不能爭到手,怎么也比老是當什么預備隊強的多。
那個時代的軍人心理單純的很,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理念,有困難要頂著上,有危險的任務不爭取還叫什么戰士?都知道越是艱難的任務傷亡就越大,可是越這樣越能體現出一個軍人的價值來。
王成德偷偷地問李勇為什么又是提前讓戰士們搞針對性的訓練,你這家伙是不是快成諸葛亮了?李勇嘿嘿一笑,沒有正面回答王成德的問話,而是穩穩當當地站了起來說道:“各位首長,我有個建議。”
一句話說出來后會場漸漸安靜下來,接觸這么長時間了,也不只一次在一起開會了,大家都知道獨立團的這個小團長肚子里很有點貨色,別看人家年紀不大,但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見李勇站了起來,王司令員也是很興趣有地說道:“還以為你們倆個家伙就一直坐到會議結束為止了,有什么建議趕緊說。”
李勇:“各位首長,就把這個勞山陣地交給我們團吧,我們有信心完成任務,打掉勞山守敵,為大部隊順利展開創造條件。”
王司令員沒說什么,剛才為大家介紹情況的參謀長卻先開口說道:“李團長、王政委,勞山地勢雖然不高但卻很險峻,是個易守難攻的山頂陣地,敵人也知道這個陣地的重要性,用了一個加強團來防守,前前后后經營了一年多的時間,各種工事完備,別看你們獨立團的兵力是敵人的兩倍多,但要想拿下還是很困難的,一但你們不能順利拿下這個山頂陣地,咱們整個縱隊的攻擊行動都要受阻,爭取任務也要考慮清楚困難的程度,還要有打不不順手的思想準備。”
獨立團有多少人,有多少武器,有多少家底,瞞得了別人,瞞不住二縱隊這位主管作戰的參謀長,李勇和王成德手里有多少牌這個首長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先說話提醒倆人。
還沒等李勇回答,王司令員搶先說道:“先別著急搶任務,參謀長說的很對,我還要向你們通報個情況,這一次為了能順利地攻下延安,經過縱隊黨委研究決定,我們全縱隊的炮兵都要集中起來使用,也就是說,要把全縱隊的炮兵都集中在主攻方向上,尤其是你們獨立團的炮兵,是咱們縱隊實力最強的一個炮兵單位,戰斗打響前我要全部拉走,你們倆個要考慮好了,沒有炮兵還是否能拿下勞山?”
王司令員說出來的話讓李勇和王成德倆人楞了一下,還真是沒想到這個問題,榴彈炮營是獨立團最重要的打擊火力,也是團里的王牌,獨立團有很大一部分的戰斗力就是來自這個榴炮營,而炮營所裝備的九二步兵炮和七五野山炮也正是山地攻堅作戰的利器,如果上級把炮營全部調走,獨立團的戰斗力會受到很大影響,因為李勇和王成德等人所制定的一些戰術就是圍繞炮營來展開的。
李勇和王成德倆人快速交流了一下眼神,在王成德的鼓勵下李勇挺了挺胸膛:“首長,沒有炮兵我們也干,我們不干,別的兄弟部隊也得上,他們不也是一樣沒有炮兵嗎?請各位首長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獨立團的兩位軍事主官主動要求任務讓王司令員很高興,他也對這個勞山陣地感覺頭疼,要想順利攻擊延安就得拿下勞山,而要想拿下勞山二縱隊投入的戰斗部隊至少也要一個主力旅,按以往的經驗看,實際上用一個旅來攻打勞山這樣一個堅固設防的陣地王司令員也并不放心,戰斗進展順利還好,假如不順利怎么辦?得用多少部隊去增援,去少了沒用,去多了主攻方向的兵力就要受到影響,如果真能象獨立團說的那樣他們有把握拿下這個制高點就好辦了,自己就可以騰出三個旅來一心對付延安城內的守敵。
“空口說大話可不行,攻擊勞山的任務給不給你們我說了也不算,要經過縱隊黨委討論來決定,我給你們兩天時間,拿出一份作戰計劃,誰的計劃最可行就把任務交給誰,都明白了嗎?”會議結束前王司令員笑著和大家說。
散會以后的二縱隊各個單位都緊張地準備起來,雖然縱隊司令部還沒有明確誰的任務,但是大家都明白一場大戰是不可避免的馬上就要到了,各種針對攻城的訓練越發的緊張起來。
不出意料,各單位的作戰計劃報上去時間不長命令就下來了,獨立團被正式下達了攻擊勞山的作戰命令,鑒于任務的艱巨,縱隊黨委還給了個很響亮的名稱叫“勞山突擊團”。
兩天以后的一個夜晚,在這一帶休整了將近兩個月的西北野戰軍靜悄悄地開拔了,沒有人喊馬嘶,也沒有晚上慣有狗叫聲,只有戰士們刷刷的腳步聲和汽車發動機的馬達聲,近兩個月的時間里戰士們不但和當地百姓處的象一家人一樣,就連跟百姓家里的狗都混熟了,所以大隊人馬開拔的時候這一帶的狗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嘿嘿,都是熟人嗎。
自從四七三月份攻占延安以后,占領延安的國民黨部隊就沒有一天消停過,各種消息鋪天蓋地,真假難辨,大部隊在陜北連綿不斷的山溝里到處尋找共軍的主力決戰,而共軍從延安撤出來以后就象是突然消失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不管是用飛機偵察還是派出大量的諜報人員都沒用,據飛行員講,這陜北到處都是山,到處都是溝,空中的偵察效果有限,諜報人員就更是可憐了,在這塊被共黨赤化透了的土地上派出去的人員能回來的只有一少部分,大部分的諜報人員都失蹤了,以至于到了后期別說是單個的偵察人員了,連小股部隊都不敢出門,怕被無處不在共軍游擊隊給吃掉。
后來這仗就越打越難受了,大部隊被陜北的大山溝拖疲了拖瘦了,心勁也被拖沒了,就在你認為共軍已經無影無蹤的時候,他們會從你想象不到的地方突然出來咬你一口,從你身上撕下塊血淋淋的一塊肉以后又沒影了。
開始的時候還是一個旅一個旅地被共軍吃掉,后來共軍的胃口越來越大,的損失成倍增加,連劉勘、嚴明、徐保這些的高級將領也被打死或者俘虜,好消息卻一個也沒有,駐守延安的這些的軍官們一天無所事事,后來有人想出了一個辦法,天冷了延河要結冰了,是個滑冰的好地方,所以大量的的軍官們每天的事情就是去滑冰,整個延河上都充滿了軍官們飛奔的身影,還別說,這些軍官們滑冰的本事還是不錯的,估計要比解放軍的軍官強的多,在解放軍的部隊里別說滑冰了,可能有這種心思的人都少的可憐,誰叫人家的心思都放在打仗上。
可是就連這樣的日子也沒過多長,壞消息一個接一個,先是榆林被共軍占了,然后劉勘和嚴明兵團被共軍消滅了,這些整天無所事事的軍官們再也沒有了滑冰的心情,一天到晚悶在屋里喝酒,借著酒精來暫時麻醉自己。
前些日子傳來消息說寶雞又讓共軍占了,派出去救援的裴昌會也被共軍打的丟盔卸甲,連一半的部隊都沒帶回來,整個兵團已經失去了戰斗力,別看在陜北的部隊看著好象不少,但是東一塊西一塊的,到處都是要防守的地方,能集中起來的機動部隊差不多都讓共軍給打侉了,共軍的部隊卻是越來越多,膽子也是越來越大,現在大白天都敢出來活動了。
這就更讓人害怕了,無所不在的共軍沒準什么時候就會突然從你想象不到的地方蹦出來掐住你的脖子要你的命了。
轉眼一年多過去了,到了四八年的六月份,駐守延安的部隊都已經換上了單軍衣,這就看出后勤補給充足的好處了,除了打仗別的什么也不用你操心。
這一天上午,在駐守延安的國民黨整編第十七師的司令部里一片人頭攢動,整編第十七師的師長兼延安守軍的司令長官何文鼎正在召開高級將領會議。
何文鼎,黃埔一期生,胡宗南的同學,當然了也是解放軍里一些高級指揮員的同學,這個資歷很厲害了,但也只是資歷厲害而已,別的方面就不好說了,比如說,劉勘和嚴明被解放軍圍困的時候曾經向他求援,可他這個司令長官當時只派出去一個旅去救援,大兵團作戰去一個旅能起什么作用?手里有三個師的兵力,卻只派去一個旅去應付差事,就這個膽子還配當什么司令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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