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之烽火歲月正文
少年之烽火歲月正文。
李勇和王成德去野戰軍司令部開會的時候意外地碰見了一個人,一個干練的名字叫李貞的女軍人。()
聽彭老總給介紹是野戰軍的政治處主任的時候才恍然大悟,這是人民解放軍里真正的老資格,是起家時候的老紅軍,是從槍林彈雨里殺出來的老戰士,怪不得她喊王震司令員為‘王胡子這家伙’,進來喊報告的時候彭老總有點不滿意,這樣的人還用喊什么報告。
李貞,湖南瀏陽人,1926年參加,1927入黨(27年就入黨了,厲害呀),同年參加東鄉秋收暴動,是瀏陽縣委的軍事部長,紅六軍團的組織和宣傳部長,參加了長征,八路軍120師的政治處主任,西北野戰軍的政治處主任,后來入朝參戰,五五年被授予少將軍銜。
這李貞在人民解放軍的歷史上是非常有名的,她可不是現在所謂的神馬文職將軍,神馬唱歌跳舞整出來的將軍,(唱歌跳舞都能當將軍?這將軍也有點太不值錢了)而是實打實的軍事指揮員,是帶領戰士們打仗的第一線指揮員。
十八歲的時候擔任瀏陽縣委的軍事部長,是主管作戰的軍事部長,是當年湖南瀏陽秋收暴動的主要軍事領導人之一。
一個姑娘家,十八歲的時候就能領導一個縣的農民發起武裝暴動,這得是什么樣的人物,后來李貞加入紅六軍團,是紅六軍團的組織部和宣傳部長,以后是紅二方面軍的組織部副部長(紅二方面軍的前身是紅二、六軍團),是賀龍元帥的老部下,也是紅二方面軍的主要領導人自一。
方面軍的組織部副部長,這個資歷就相當厲害了,組織部是干什么的?是專門管干部的,也就是說,在整個紅二方面軍,也就是后來的120師,以及由他們為主要班底組建的西北野戰軍里有許多干部都是經由李貞提拔的。
李貞將軍和王震是司令員是真正的老鄉,都是湖南瀏陽人,同年入黨,但是加入戰斗部隊的年頭李貞將軍比王司令員還早兩年(王震司令員是27年入黨,29年加入游擊隊)。
李貞將軍是紅六軍團的老人,而紅六軍團的大部分家底都在現在的西北野戰軍二縱隊,因此,可以說二縱隊也是李貞將軍的娘家,李勇和王成德這倆家伙可說得上是李貞將軍的娘家人。
咱們前文說過,軍隊里是非常講究資歷的,早當一年兵都了不得,何況是27年就入黨的老資格,所以李貞才很自然地稱呼西北野戰軍的司令彭德懷為老總,管二縱隊的王震司令員叫王胡子。
聽說這就是二縱隊的兩個旅長和政委,李貞也是非常高興,拉著倆人問這問那的,彭老總在一旁也是難得的笑著說:“看到你們娘家來人了,看把你高興的。”
李勇和王成德不敢怠慢,倆人一起起身給李貞將軍敬禮,立正,喊“首長好”王成德的感覺還算正常,他以前就在四旅老2團的政治部工作,也聽說過有這么一位首長,但李勇就不一樣了,看到這樣一個在后世非常有名的將軍還有不激動的?
李貞將軍是什么人物?十八歲帶領農民搞暴動,心眼多的不得了,連著打了二十幾年仗,還專門管干部,啥人物沒見過?看人的眼睛很毒,看到李勇有些激動的眼神就多少能猜出點心思來:“怎么了?李勇旅長以前認識我嗎?”
“大名鼎鼎的李貞將軍,我還能不知道?”李勇沒注意下,脫口就來了這么一句。
李勇這句話一說完連彭老總都楞了一下,這小子啊,還真敢說。
我軍授銜是在55年實行的,48年就說李貞是將軍的那還不讓人驚訝。
“哈哈哈,”李貞大笑著說:“誰說我是將軍了?還什么大名鼎鼎,胡扯,我可沒你們王司令有名,你這小子什么時候聽說過有我這號人物?有點拍馬屁的嫌疑。”
李貞將軍是1908出生,到了48年已經是四十歲的中年人了,看李勇和王成德這兩個二十幾歲的人有點看晚輩的意思。
被李貞將軍這么一說,李勇有點抓耳撓腮不知道怎么往下說了,確實是早就聽說過,但沒法說,說是幾十年以后聽說的??那還不得讓人當妖怪抓起來,起碼彭老總等人會認為他精神不正常。
“行了,別不好意思了,拍拍馬屁也不是什么壞事,開完會以后咱們一起回咱二縱隊,找你們王司令員取經去。”李貞將軍說到二縱隊的時候用的稱呼是咱二縱隊,讓李勇和王成德很親切,這才真正是從家里走出去的老前輩。
李貞將軍戎馬一生,身經百戰,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里的老骨頭,憑她的資歷和功勞實際上授少將軍銜是太低了,很多她經手提拔起來的干部后來的軍銜都要比她還高,但李貞將軍從沒因為這事有過什么牢sāo,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芝麻、綠豆大的事能算個屁。”這就是當時老員的風骨了。
至打解放軍重新收復延安以后,整個地區是歡歌笑語,戰士們訓練之余就下地幫助老鄉干農活,當然了帶頭下地干活的都是先前的老兵,這是八路軍的老傳統。
從延安撤出去快一年半了,有很多老戰士再也回不來了(兩萬兩千多的老戰士,回來的連一半還不到),能回來的都已經是部隊里的各級指揮員了,但是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該挑水的挑水,該給老鄉挑糞的挑糞,里面有很多都是營團級別的指揮員。
延安的老鄉們也沒拿他們當做是什么官不官的,(在老八路軍的部隊里官兵沒什么大區別),和這些還活著的老戰士一起干活吃飯聊家常,這樣的情況讓新解放過來的戰士很受觸動,他們總算知道了為什么老百姓會這么向著八路軍了,為什么被國民黨的軍隊抓住了吊起來打的時候也不說解放軍的去向了,這就是民心,民心所向還能不打勝仗?有句老話說的好,天意不可違,什么是天意,民意即天意。
國共兩黨戰至48年的下半年,力量對比有了明顯變化,人民解放軍在兩年左右的戰斗殲敵國民黨正規軍94個旅,連同一些地方部隊,共殲敵152萬,收復與攻占重要城市164座,解放區的面積達到了235萬平方公里,人口增加到一億六千萬,國民黨的軍隊總數下降到365萬,而解放軍的總兵力則增長到280萬,這還只是簡單的數量上的對比,而解放軍的戰斗力與凝聚力就更不是國民黨軍所能比的了。
延安是一片歡聲笑語,但有笑的就有哭的,此時還在國民黨控制下的西安是漫天的凄風苦雨,劉勘、嚴明、徐保三位高級將領相繼陣亡以后,胡宗南給他們三人開了一個隆重的追悼大會,把他們三個死人樹成高級軍官的楷模而大大地贊揚了一番。
讓胡宗南沒有想到和大吃一驚的是,他的校長蔣介石也來到了西安,參加了由他主持的這個追悼大會,還親自上了埋葬三人的翠華山,給三位死去了的將領鞠躬,說他們是黨國的英雄,的功臣。
不過誰都知道,蔣介石和胡宗南這套做派是給活人看的,死了就是死了,你再加封什么的也活不過來了。
當時的西安有學生寫了一副對聯來形容現場的情況,或者說是諷刺吧,上聯是:劉勘戡亂,內亂未勘身先死。下聯是:徐保保寶激,寶激未保一命亡。橫批是:紀律嚴明。
蔣介石在西安如喪考妣地給這些還活著的高級將領講話:“我們今天還能在這里祭奠他們,如果你們再不努力作戰,恐怕我們死后連埋的人都沒有,更提不上什么祭奠了。”
西安,國民黨西北綏靖公署,此時的蔣介石一改在追悼大會上的面孔,對著站在他面前的兩個學生是臭罵不止,這個兩個學生一個是西北的最高行政長官,陸軍上將胡宗南,另一個則是剛剛從延安跑回來的整編第十七師的師長何文鼎。
“怕死,無恥,廢物,你手里有三個師的兵力,加上地方的保安團,怕是有四萬多人吧,共軍能有多少人?他們充其量只有十萬人,十萬人還是我多說了,你守多長時間?兩天不到就把延安丟了,你的軍隊呢?你的士兵都到什么地方去了?你的火炮和坦克呢?你還回來干什么?黃埔一期的畢業生,連一群泥腿子都打不過,要你們還有什么用?”
蔣介石把何文鼎連同胡宗南是一通臭罵,罵的倆人大夏天順著腦門子冒冷汗,但熟悉蔣介石脾氣的兩個學生也知道他們這一關又過去了。
這些黃埔出來的學生都知道,被校長罵不可怕,怕的是校長不罵,那可就是真壞了,說明蔣介石已經對你這個人徹底失望了,以后再也不會起用,你這一生也就完蛋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