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力想捕捉戰機的李勇用步話機做了一番戰前動員,講完話的李勇回過身來大聲喊著:“李玉明,你們不是老喊著要打仗嗎?不是老喊上級不給你們任務嗎?現在時候到了,把你們連的寶貝坦克都開上去,開到最前面,為全軍開路。”
旅長的命令讓李玉明一蹦八丈高,好啊,太好了,去執行警衛任務的戰士們被總部的首長轟回來以后連槍都沒放過,凈看熱鬧了,干著急上不去,這回可算是逮到機會了,誰要是不賣力表現誰就是孫子。
但是這家伙并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警衛連有五個排,分別是兩個坦克排,兩個警衛排和一個通訊排,自己帶部隊上去是痛快了,可是旅部的安全怎么辦?打仗是好,但首長的警衛工作更重要。
李勇知道他的心情,也想讓李玉明多一些指揮坦克作戰的經驗,好的指揮員是要經過戰場的磨練才能百煉成鋼,李玉明是個好苗子,頭腦聰明機靈,老是讓他干警衛工作有點可惜了,在有機會的情況下就要他多上戰場鍛煉鍛煉:“去把,我和旅部的安全不用你操心,敵人還沒有能力把我們幾個都敲掉。”
李玉明想想也是,自己只是帶走兩個坦克排,警衛排不動,首長們的安全是沒問題的,想通了這一點,這家伙把警衛任務交代完畢以后跳進一輛坦克的炮塔里,帶著兩個排的八輛坦克,轟隆隆地開走了。
使用坦克作戰是獨立旅成軍以后李勇一直以來的想法,或者叫夢想,這些繳獲來的鐵家伙是打仗用的,可不是擺在那里供人欣賞的,但怎么使用這幾輛寶貝就很讓人費心思了。
李勇的想法是不但要讓它們發揮出應有的威力來,本身還不能有大的損傷,要讓它們在戰場上一點一點壯大發展,就跟當初的炮兵部隊一樣在戰斗中成長,在成長階段指揮員絕對不能胡亂使用,否則這支剛剛誕生的解放軍的裝甲部隊就很可能被扼殺在搖籃里。
就目前情況來看,對我軍坦克有威脅的地方主要有三點:
一是國民黨軍隊中裝備的坦克部隊,不但是數量多而且種類齊全,當然了,這是針對窮八路和解放軍來對比的,西北野戰軍在這之前根本就沒有什么裝甲部隊,更別提什么指揮部隊進行坦克戰了。
二是炮兵,對當時那個階段的坦克來說,小迫擊炮或許沒什么威脅,但是重型榴彈炮和一些口徑大的火炮就不同了,一發超過一百毫米口徑的炮彈別說打在坦克上,就是打坦克的身邊也會讓這些裝甲不怎么厚實的戰車受不了。
三是防御陣地前大量挖掘的反坦克壕,反坦克壕一多坦克的速度就會受到限制,速度受到限制的坦克就很容易被步兵擊毀。
坦克這種武器的可怕之處是在它發瘋的時候,也就說是在它沖起來的時候,坦克的速度起來以后炸藥包是掛不上去的,用木桿代替手臂也不行。
斯圖亞特的主炮口徑只有三十七毫米,破甲能力有限,用這種口徑的坦克炮與國民黨的裝甲部隊進行坦克大戰顯然是不明智的,加上數量又很少,李勇當然不會傻到與敵人進行坦克戰,也拼不起那個消耗。
可是現在不同了,戰場情況是在隨時變化的,國民黨攻擊部隊的坦克被步兵用火箭筒干掉了,炮兵又被高翔他們打殘廢了,整個六十五師又處在攻擊態勢中,這個狀態是沒法進行防御部署的,也沒必要進行防御部署,沒有進行防御部署就說明這個160旅和六十五師不可能挖掘什么反坦克壕,估計這些國民黨的軍官也沒想到解放軍的部隊還能有坦克吧,綜合了以上幾點因素,李勇才大膽地命令李玉明把全旅僅有的八輛坦克開上去,為全軍開路。
“高翔,給你們營五分鐘的準備時間,五分鐘以后炮火向后延伸,全旅開始突擊,聽明白了嗎?”
“五分鐘時間準備,五分鐘以后全旅開始突擊,明白了。”高翔在電話里重復了一遍李勇的命令。
幾分鐘的時間馬上就到了,獨立旅榴彈炮群各種口徑的火炮開始向后延伸射擊,用排子炮向國民黨160旅的縱深發展,先用炮彈把部隊將要發起突擊的地段清理一遍,為攻擊部隊盡可能地多減少一些阻力。
炮彈的炸點逐漸向后延伸,彈坑一個接一個,汽車、路障、地雷、以及所能接觸到的一切都被炸成粉碎。
凄厲刺耳的軍號聲響了起來,是站成了一排的幾十個號兵一起吹起了沖鋒號,號兵們用左手捂住胸膛,右手緊握軍號,鼓足了全身的力量,黃銅做成的軍號在炮火的閃光中一閃一閃地發著亮光,軍號上系著的紅纓子被風吹起了老高老高的,在黑夜中一下一下地拍打在號兵們的脖子上。
獨立旅的陣地上沸騰了,在號聲的鼓舞下,李玉明指揮的八輛坦克開足馬力吼叫著最先沖了出去,履帶把泥土和沙石揚起好幾米高,這是獨立旅的坦克部隊第一次參戰,他們要做為全旅的箭頭部隊突擊開路。
在坦克的身后緊跟著的是幾十輛的加掛了外裝甲的大卡車,這些卡車是在西府戰役中為了對付馬家軍的騎兵而改裝的,現在又一次發揮出了作用。
在這些掛了裝甲的汽車上被戰士們固定住了一挺挺的高射機槍,高射機槍自然是打飛機用的,但衛剛的機槍營還沒打出去過一發子彈,這是至打戰斗開始以后機槍營剛剛投入戰斗。
相對解放軍的部隊來說,國民黨的軍隊還有一個更大的優勢,這個優勢就是國民黨的空軍,可空軍也有自身的局限性,天一黑就沒辦法出動,正是看準了這一時機,李勇才想抓住機會一舉吃掉國民黨的160旅。
最前面是坦克,坦克后面是幾十輛掛著鋼板的汽車,汽車上固定著專門打飛機的高射機槍,不過現在可不是什么用來打飛機的,而是用來對付步兵的,在這些汽車的后面就是獨立旅的大隊人馬了。
一、二營從左側發起攻擊,三營和四營從右側發起攻擊,旅長李勇和政委王成德帶著五營,偵察營,輜重營以及旅部直屬隊從中間開始突擊。
獨立旅的攻擊辦法為火力配置前重后輕,人員配置為前輕后重,用兇猛的火力先把敵人打懵,然后再包圍上去一口一口吃掉,不管包圍圈里有多少,全部吃掉,這樣既能迅速打開局面還能避免出現較大的傷亡。
獨立旅的突然動作一下子就把160旅打了回去,兩軍剛一接觸160旅的士兵就潰敗下去,共軍也太猛了,按道理說他們也沒多少人,怎么就敢對著大隊的部隊沖鋒。
士兵潮水一樣退了下去,玩命一樣跑,身后有督戰隊也顧不上了,八路比督戰隊還可怕,先保住小命要緊。
帶著滾滾煙塵的坦克快速向前接近,兜屁股猛追,國民黨的士兵這回也知道什么叫做兩條腿跑不過機械化了,不大的工夫就被坦克沖進了退下去的士兵群里,被坦克沖到潰敗下去的亂兵之中意味著什么?意味著著屠殺開始了,是一邊倒的屠殺。
李玉明坐在坦克里興奮及了,媽的,這才過癮,我讓你們猖狂,這回也讓你們嘗嘗咱解放軍坦克部隊的厲害,拿著無線電通話器的李玉明大喊著:“全體都有,沖上去,碾碎他們。”
周圍都是人,都是胡亂跑著退下去的亂兵,八輛坦克跟瘋狂了一樣見人就撞,見東西就壓,近處的用履帶碾壓,遠處的用機槍掃射,炮塔旋轉著掃射,在坦克火力所能涉及的范圍內,士兵一群一群倒下,履帶和車身也被鮮血和碎肉糊滿了,場面慘烈異常。
一點還手之力也沒有的士兵們哭著喊著叫著,160旅的旅長黃值虞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個軍官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旅座,快撤吧,共軍沖上來了,是共軍的坦克沖上來了。”
難道這就這么敗了?黃值虞的腦袋上青筋亂跳,百思不得其解,共軍怎么敢向我們發起反沖鋒,難道他們都瘋了嗎?
解放軍沒有瘋,敢于這么做是因為在多年的戰場撕殺中磨練出來的一種本能,是一種有我無敵的勇氣,只有英雄的部隊才敢于在防御作戰中向敵人發起反沖鋒,敢于向任何敵人說不。
跟在坦克后面的是幾十輛的大卡車,車頂上的高射機槍早就改成了平射,是幾十挺的大口徑高射機槍平射,這種遠程武器現在對敵人的掃射距離只有百十米和幾十米,這么近的距離被高射機槍子彈打上基本上沒有什么活路可言,每一次點射都收割走一堆的生命。
機槍營的營長衛剛坐在一輛卡車里,拿著步話機不停地喊叫著:“散開,散開,向兩側散開,拉大距離,每車間距二十米,沖上去。”
謝謝大家的關心和支持,謝謝月夜之始的評論,老巴想說的是,小說只是小說而已,關于部隊的編制只能說是多少有那么一點點的探索意思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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