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們在第二天的攻擊里下了決心,準備集中力量一舉突破獨立旅的防守陣地,好盡快的解決伊吾問題,在獲得重大國際影響的同時,也救出他們的大小姐依麗爾。
在東、西、南三個方向的開闊地都使用了大批的騎兵,在北山方向就只好使用步兵了,用山地戰進行偷襲或者強攻,要說這步兵也好改,騎兵把戰馬扔了就成了嗎。
負責攻擊北山的是哈布力巴里帶的三個土匪大隊,總兵力六千多人。
有六千多人在手,哈布力巴力是心花怒放,長到二十幾歲了,還從未帶過這么多的兵,以前出去作案的時候也就是幾百人的規模,在八大石整編的時候,叔父給了自己一個大隊兩千多人,滿以為兩千多人就夠威風了,一但拉出去幾百公里以內都要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誰曾想兩天后又給自己調撥過來兩個大隊。
六千多人是什么意思?在國民黨的軍隊中是什么級別?聽說前幾天被共軍消滅的騎兵七師也不過是五千多人,要是這么說,自己幾天的工夫也成師長了?臺灣和美國人能承認自己這個師長嗎?應該能,因為叔父手里有大把的委任狀,都是蓋了章的空白委任狀,填上名字就行的。
想著心事,志得意滿的哈布力巴里帶著人馬來到了北山附近,他可不管山上有沒有解放軍的部隊防守或者有多少人防守,為了執行叔父烏斯滿的計劃,就是用尸體堆也要堆到山頂上。
對北山陣地進行防御的是獨立旅的步兵五營,兵力為一千多人,營長王老虎帶領戰士們在海拔二千多米的山上重新加固了工事,雖然說一營留下來的工事也不錯。但那只是兩個班五十多人修建的工事,跟一千多人大部隊相比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所以這工事必須再一次開挖。
挖,什么單兵掩體了,可以互相支援的交通壕,重機槍和迫擊炮陣地,還有各級指揮部以及安置傷員的臨時休息點,都弄的井井有條。
戰士們執行命令是堅決的,但是這怪話也不少,有的就說“哎。看看咱們防守的大山,聽說有兩千多米高,空著身子上山都要出汗,使勁挖工事有什么用?土匪不會傻到真來攻打咱們吧?”
還有的說,咱們這一回算是當老百姓了。躲在山上看熱鬧吧,橫豎土匪也上不來。吃飽喝足了睡大覺。
說怪話的戰士也代表了一部分人的觀點。戰士們認為守衛北山是應該的,但用大力氣挖工事就不見得有什么用了,土匪也是人,也有腦子,不會放著平地不用而來爬這個很費勁的大山。
營長王老虎沉穩的帶著幾個戰士四處去檢查陣地,戰士們的怪話他也聽到不少。但都懶得回答,他相信戰士們,即使說怪話也會把他的命令執行好,把工事弄的棒棒的。
一句話都不說的營長更是讓戰士們覺得高深莫測。后來怪話就變成了另一種形式,咱營長說的話還有假?他說土匪能來就一定來。
好象是為了驗證王老虎的神奇,說這話過了不久,土匪真的來了,而且還不少,山上的視線很好,加上部隊里排以上的指揮員都佩帶有望遠鏡,居高臨下看的就更為清楚了。
手里有四千多炮灰的哈布力巴里還沒等站穩腳跟就帶著人馬開始攻山,沒有什么戰術安排,也沒有相互掩護的戰斗隊行,只是一個勁硬著頭皮向山上爬。
騎兵原本是平原上的野戰兵種,讓他們冷不丁的轉換成步兵打山地戰也真的是太難為他們了,帶隊的指揮官哈布力巴里悍勇不假,但他也只是一個土匪,對大部隊的山地作戰一竅不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用這樣的戰法打仗的土匪是愚蠢的,但是愚蠢帶給對手的就是收獲了。
一群一群的土匪螞蟻一樣向上爬,爬到后來把整個山坡都擠滿了,營長王老虎冷眼看著攻山的土匪,只是讓戰士們做好戰斗準備,但卻遲遲沒有下達開火的命令。
要想攻打北山陣地,拿下這個控制全局的制高點,就必須把騎兵改成步兵,而沒有了戰馬的騎兵還能發揮出多大威力?不是王老虎看不起這些攻擊北山的土匪,騎在馬上他們或許有那么一點戰斗力,變成了輕步兵以后再跟五營較量就成了笑話了,在武器裝備極為簡陋,地理位置極為惡劣,沒有一丁點的掩護火力的情況下,就這么撅著屁股向山上爬,哎,這心態還真是夠好的。
離山頂能有多遠了?距離戰士們據守的棱線不足三十米,從山頂向山腳看去,土匪們成群結隊的身影一直延伸到山下,密密麻麻看不清個數,冷不丁的看過去,還以為整個山體都在移動。
二十多米的距離,是步兵防御的極限距離了,也就是有著豐富戰斗經驗和極為良好心理素質的部隊才敢于把對手放到這么近的距離上,獨立旅的步兵五營就是這么一支部隊。
五營以防守見長,所有戰士打起仗都很穩當,心理素質極好,他們營長王老虎訓練他手下兵的標準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蝸牛一樣向山上爬,爬一段向上看幾眼,就覺得山還是那么高,石頭還是那么多,多看一下都覺得頭暈腦漲,騎兵當慣了,干什么都想騎著馬去,走幾步路都閑累,更不用說爬這么高的山了,但好在山上什么動靜都沒有,好象根本就沒有共軍防守。
這可是個好事情,累點也比被解放軍打死強,沒看山下的弟兄們嗎,成百上千地躺在那里,連尸首都沒有人收拾,跟他們比,爬山算是好事情了。
就在土匪們忍不住的胡思亂想中,離山頂越來越近了,近到好象再走幾步就上去了,司令和指揮官都信誓旦旦的說山上有共軍,這共軍是從哪里來?
他娘的,終于不用死了,在山頂上肯定要比騎在馬上沖鋒來的安全,面對著近在咫尺的北山陣地,所有的土匪都放松下來,認為他們的任務完成了,海拔兩千多米的北山是他們的了。
山下觀察的指揮官哈步力巴里也是一腦袋的疑惑不解,怎么回事,山上為什么沒有共軍,這么重要的陣地也不用人去防守?共軍指揮官的腦袋難道進水了嗎?還是被野驢踢了?
可是不管這家伙怎么疑惑不解,眼看著被他轟上山的炮灰們一步一步爬了上去,還是在沒有傷亡一兵一卒的情況下上去的,
可北山能是他們的嗎?一千多名解放軍戰士正看著他們這群傻貨的表演。
看著松松垮垮走過來的土匪,五營長王老虎猛的大喊了一聲:“開火。”
戰士們貓著腰在戰壕里一動不動,等的就是營長這句開火的命令,等身子探出來的時候,土匪離他們也就是十幾二十步了,距離近的連土匪因為驚訝而合不上的嘴巴里的黃板牙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突然露頭的解放軍讓眼看爬到山頂上的土匪目瞪口呆,原來山上不是沒有解放軍,而是人家一直沒有動作。
冷不丁的還沒等呆楞的土匪反應過來,五營的戰士們開火了,無數支湯姆式沖鋒槍和捷克式輕機槍爆發出劇烈的火力,密不透風的彈丸在一秒鐘的時間里就在陣地前沿織成了一個火網。
猛然爆發的火力密度太大了,大到了連一只鳥都飛不過去,何況長了那么大個子的土匪士兵。
戰士們對準密不透風的人群猛摟,把手里的武器打的噴火,眼看著十幾步以外土匪士兵的胸膛和腦袋被打的稀爛,鮮血和腦漿噴濺而出。
就象是秋后熟透了的莊稼,從最前面開始,一排一排被割倒,戰士們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打死了多少人,只知道手里的沖鋒槍一刻都沒閑著。
爬到山頂附近的土匪被掃的血肉橫飛,每一個身體上面都中了無數發的沖鋒槍或者機槍子彈,每一具尸體都被打成了塞子眼。
面對解放軍防守部隊兇狠的火力,端著步槍揮舞著馬刀的土匪沒有一點還手之力,刮大風一樣的彈雨把一切想要抵抗的心理全部擊碎,就象用一把鐵錘去砸一個雞蛋殼,雞蛋殼不管怎么努力,啪,一下子就是粉身碎骨。
放置在兩翼的重機槍也同時打響,是二十多挺重機槍在齊射,場面恐怖的讓人害怕,所有重機槍的正前方都被用子彈清理一空,所有帶生命的物體全都給打碎,在重機槍發射陣地前,所有的尸體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五營的戰士們呼喊著開火,多么好的機會呀,正是大把立功的好時候,這機會不抓住,過后就沒了,王老虎拿到任務時還有很多人說他們營長太老實,不會和其他的營長們爭一爭,現在想想,還是他們營長厲害,在這么好的地理位置上虐殺土匪,不但過癮還能立功,真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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