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土匪加大壓力,追剿部隊放開了手腳,首長機關也下了決心,命令進疆部隊僅有的,能夠和土匪速度一較短長的兩個騎兵團出擊,不要怕傷亡,一定要沖上去,要讓土匪感覺到解放軍也有和他們拼速度的部隊。
羅軍長的辦法不復雜,發現有土匪跡象的時候就命令騎兵部隊上去糾纏,然后大部隊跟在后面狂追,當然了是在自己火炮的射程之內與敵人糾纏。
一來二去的,土匪們對這兩個能和他們跑的一樣快的解放軍騎兵團恨之入骨
又是一個艷陽高照的大晴天,烏斯滿匪幫的營地里卻又一次爆發了口角,是大匪首烏斯滿和二號人物堯樂博斯之間的爭論。
寬大的帳篷里只有兩個人的聲音,一、二號人物起了爭論,別人就只有聽的份了,堯樂博斯的意見是,隊伍集中在一切目標太大,要趕緊化整為零,就象當初的gongchǎndǎng八路軍對付日本人那樣,把自己的力量隱藏在百姓中,隱藏在戈壁沙漠中,隱藏在無際的大草原里,這樣才能避免隊伍被解放軍大部隊一鍋端了。
而烏斯滿的意見是,隊伍絕對不能分開,一但把力量分開,就再也沒有和解放軍叫板能力了,分散容易集中難,比方說,費了幾個月的工夫,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集中了十幾萬土匪,可是這十幾萬人只跟解放軍較量了幾天,就分崩離析了,分散后還能回來的就連一半都不到,所以說,象堯樂博斯那種化整為零的方法極為不可取,是在擾亂軍心。
兩個大匪首打的狗咬吵吵。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后還是以實力為尊,烏斯滿的意見占了上風,不管怎么樣,絕大多數土匪還是看烏斯滿的臉色行事,加之烏斯滿的精銳力量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失,堯樂博斯的話語權比不上烏斯滿。
堯樂博斯氣哼哼的走了,帶著自己老婆馮夢麗回到了自己的大帳里,這家伙進到帳篷里就是一頓亂罵:
“這個老土匪,這個蠢貨。還真以為他自己能和解放軍的大部隊掰手腕?
蔣介石的幾百萬部隊都敗了,他憑借這幾萬烏合之眾就可以和gongchǎndǎng爭奪天下?真是愚不可極。”
馮夢麗只好勸慰:“先生也不要生氣,不管烏斯滿如何愚蠢,我們都要記住這個教訓,實力是前提條件。烏斯滿如果沒有七八千精銳手下,他憑什么當哈薩克的王。憑什么當新疆的綏靖總司令?還不就是因為他手下有人有槍嗎。要想在這塊土地上說了算,槍桿子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本。”
堯樂博斯對馮夢麗的意見深表贊同,發展自己的力量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是處在目前的大環境下,想發展力量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成的,所以。還不能和烏斯滿弄的太僵。
目前還跟在烏斯滿大旗下的土匪有六萬多人,這六萬多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死心塌地的死忠份子,是一心一意想和解放軍拼命到底的土匪骨干。
堯樂博斯的怨氣很大,烏斯滿對他這個所謂的新疆政府主席也是非常不滿。以烏斯滿一貫當土匪的心態,土匪大營里只能有他一個人的聲音,什么政府主席,狗屁,都要在他的領導下才行。
大少爺謝爾德滿小聲跟自己的父親建議:“父親,堯樂博斯太給臉不要臉了,只有兩千多人就敢和我們爭權奪利,您下個命令,我今天晚上就帶人去做了他,把他的兩千多人馬吃掉,您看怎么樣?”
烏斯滿一瞪眼珠子:“愚蠢,堯樂博斯是臺灣方面封的政府主席,把他殺了你如何向臺灣和美國交代?還有一點,一但把他殺了,他的老婆馮夢麗怎么辦?馮夢麗手里掌握有直接和臺灣以及美國聯系的電臺,把他們都殺了我們如何與外部力量聯系?你要好好考慮這一點,堯樂博斯現在對我們還有用,殺不得。”
見烏斯滿不同意自己的意見,謝爾德滿有點著急:“父親,隊伍里有人同意堯樂博斯的想法,他們認為最近一段時間解放軍追的太急了,還不如把退伍分散開,就象以前那樣,用小股部隊和解放軍周旋。”
“都是一群被共軍嚇破了膽子的窩囊廢,他們也不看看共軍追上來的能有多少人,就知道一味逃跑,這幾天我觀察了一下,共軍最多的時候追上來的也不過是幾千人,幾千人能把我們吃掉嗎?還搞什么化整為零,廢物。”
“那父親您說我們應該怎么辦?”
“我早就想好了,一直跑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們要想辦法殺共軍一個回馬槍,讓他們知道我們大草原上勇士們的厲害,把共軍的幾千個騎兵吃掉,看他們還用什么來追我們。”
土匪與解放軍的追剿部隊相比,最大的優勢就是全部都是騎兵,當了幾十年的土匪首領,烏斯滿還是有一定觀察能力的,這家伙很敏銳的察覺到了解放軍的追剿部隊騎兵的數量不大,而能對他們造成wēixié的也主要是這幾千名解放軍的騎兵,這也是堯樂博斯一定要把隊伍分散開的主要原因之一。
敵我雙方又一次開始了斗智斗勇,解放軍的追剿部隊想利用騎兵的速度,在戰斗中遲滯土匪主力,然后大部隊圍上去全殲,烏斯滿匪幫的意圖則是要在逃跑的途中打一仗,把解放軍少量的騎兵部隊吃掉,為以后的游擊作戰創造條件。
烏斯滿的想法不能說是錯誤,一但把解放軍的騎兵吃掉,徒步行軍的追剿部隊能給他造成的wēixié就要小的多,可想法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他還是低估了解放軍羅元發軍長和陳海涵參謀長的戰術水平。
這一天,解放軍的騎兵看見了土匪的影子就沖了上來,幾千個戰士嗷嗷喊叫著猛沖,雖然部隊的規模比土匪小的多,但士氣高漲。
這是很普遍的現象,打仗打的就是士氣,而解放軍的部隊最不缺的就是一往無前的勇氣,不管對手是誰。
解放軍的動作把烏斯滿氣的差點把牙咬碎了,他也算看明白了,就這幾千個共軍,整天咬著他們不放,一路糾纏個沒完,仗打到這種程度,讓他這個司令的臉往什么地方放。
“謝爾德滿,你的人馬準備好了嗎?”
“父親,六千精銳,都準備好了,就等一聲命令我們就開始出擊。”
女兒依麗爾死了,侄兒哈布力巴里死了,烏斯滿最能打的干將只剩下了一個兒子謝爾德滿,為了能把解放軍的騎兵吃下去,這個老土匪也下了決心,讓自己的兒子親自帶隊出擊。
六七萬土匪,戰馬踏著一路的小碎步,與解放軍的追剿大部隊若即若離,其中有六千多卻隱蔽了起來,埋伏在一個小山包的后面,他們是想用突然的動作,吃掉幾千名前出的解放軍騎兵,一切看似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解放軍的部隊上來了。
這是烏斯滿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跟漢人學來的兵法,說是叫以逸待勞。
殺了一個解放軍的副師長,讓謝爾德滿這家伙信心爆蓬,他認為解放軍的部隊不過如此,也就是仗著人多槍多而已,一但有機會,他一樣能把解放軍的部隊打敗,哼,讓堯樂博斯這個膽小鬼也看看我謝爾德滿是如何打仗的。
近了,狂追過來的解放軍騎兵離他們隱蔽的小山包大概也就只有幾百米了,馬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而幾百米的距離在騎兵來說就很近了。
謝爾德滿猛的從嘴里把使勁嚼的一團亂草吐了出來,吐亂草是這家伙的一個習慣,是開始發起攻擊的信號。
六千多名土匪轟隆一家伙就沖了出去,分成左右兩翼的馬隊每隊三千人,象兩條突然鉆出來的黑蛇,扭動著腰身撲了上去。
謝爾德滿確實是烏斯滿手下的一員干將,對騎兵作戰也有一定套路,從兩翼出擊的土匪對沖上來的解放軍兩個騎兵團是有wēixié的,或者說,wēixié很大。
新組建的騎兵團都是從各級部隊里挑出來的小伙子,雖然說馬上的騎術很一般,但與敵人作戰的勇氣是無與倫比的,帶隊的兩個團長見突然沖出來兩大股土匪的騎兵,而且這兩股騎兵的動作是從兩翼包抄就明白了土匪的意圖。
幾天下來的戰斗把土匪打急眼了,烏斯滿匪幫是想用一個回馬槍的戰術,把兩個團的解放軍騎兵吃下去。
兩個團長都是解放軍部隊里帶兵打仗多年的老骨頭,在幾秒鐘的時間里就做出了判斷。
“同志們,土匪想和我們拼命,沖上去,把敵人的士氣壓下去,跟我上。”
兩個騎兵團,也分成左右兩路,向兩股土匪的騎兵迎了上去,正面硬上,有我無敵。
仗打到這種程度以后,一切都是假的,雙方都下了拼命的決心,不出意外,一場惡戰將在幾分鐘之后爆發。
解放軍兩個騎兵團三千多人,土匪是左右兩路六千多人,騎兵作戰就是一觸即發的事情,眼看兩股洪流就要對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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