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主兒,元初一對她笑了笑。卻只得那姑娘一張冷臉,小腰一扭,走到沈氏身前行了個禮。趙叔趙嬸只有這一個女兒,難免寵溺,又自小在郊外長大,很放得開的性子,這一點元初一在頭回與她見面時就深有體會。
“再見過少夫人。”趙嬸拉著趙主兒就要過來見禮。
趙主兒寒著面孔,但總算也福了一福,并沒說什么過格的話,想來是趙嬸在路上交待過了。
“快進屋吧”沈氏帶頭往家里走,進了內院又去叫包婆婆出來,分別與各人引見了,才指著偏房道:"你們住那吧,主兒年紀還小,別讓濕氣陰了身子,就住裴兒隔壁的那間正房。”
趙嬸連忙推辭,“這怎么能行?還是依足了規矩,老趙住到外進院,婢子帶著主兒住這屋就行。”
沈氏一皺眉頭,“就按我說的,你以后也別自稱什么‘婢子’。打從韓家放出來的那天起,你就再不是下人了。”
趙嬸還想推辭,沈氏卻看向元初一,元初一會意笑道:"趙嬸不用推辭,我看這樣吧,你們以后還是叫娘‘夫人’,但‘婢子’、‘小的’什么的就不要了,我接你們來又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能讓娘多個伴,過于拘束娘反而不開心。”
沈氏連連點頭,“就是這樣,就按初一說的辦。”
趙嬸終是點頭答應,不過神色總有些惴惴的,元初一看在眼里,并不言語,等趙叔和趙嬸去車上搬東西的時候,才拉了沈氏道:"娘,趙叔和趙嬸總不好沒什么說法地住在這,如果您同意的話,就讓趙叔給咱們家做個管家,雖說管的人少了一點,但有個名份,大家也不尷尬。”
沈氏這才醒悟,“還是你想的周到。”
過了一會趙嬸等人回來,元初一便將這想法說了,不過都說是沈氏的主意,趙嬸喜道:"多謝夫人和少夫人了。我剛剛還在想,我們幾個大活人,總不好過來吃白食,這么一說,我就放心了。不過,既然老趙是管家,這內院是萬住不得的,我也不與夫人爭,我和老趙住到外進院,主兒留下服侍夫人,可好?”
沈氏失笑,擺了擺手,“罷了,從前我就說不過你,依你吧。”
趙嬸笑呵呵地又與趙叔把東西搬到外進院,因為家中沒有男仆,外進院全都空著,就隨便找了個光線好的屋子住了,忙活了半天才回來。
這期間趙主兒一直跟在沈氏身邊,身上穿著蔥綠色的小襖,襯上她白皙動人的小臉。水水嫩嫩的招人喜歡。
當然元初一可不喜歡。
接趙嬸他們過來的時候元初一就想過趙主兒的問題,這姑娘對韓裴有好感是毋庸置疑的,相較于何家人來說她又算是沈氏的“自己人”,弄過來無疑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她沒有自找麻煩的習慣,但與其等到沈氏想起他們接他們過來,還不如自己主動提出,還能留個好印象。
趙叔一家就這么住了下來,幾天過去相安無事,趙主兒對元初一雖然冷淡,但也從不頂撞,在沈氏面前更是進退有度,儼然成了沈氏的貼身丫頭,每日都得沈氏睡下后才去歇息,十分盡職。而沈氏也十分喜歡趙主兒,雖然明知沈氏不會平白的給自己找麻煩,但元初一心里還是蒙上了一層隱憂。
時間飛快,不覺韓裴去京城已過了二十天,這些天元初一大多住在韓家,白天忙活家里的事,晚上就依著韓裴教她的方法,把沒試完的香一一試過,再記錄到手札之中,日子過得十分充實。
這期間元初一作主買了幾個丫頭,除了沈氏與包婆婆每人一個之外,又有一個上灶丫頭,兩個粗使丫頭,還有一個小廝,供趙叔使喚。
而呂氏這段時間十分消停。自上次被楊夫人不輕不重地擺了一道后,她來韓家的次數明顯減少,幾次過來也只字不提平妻的事,只是讓何清如表現,沈氏又是個不記仇的,幾次下來,倒覺得自己小氣了,對呂氏與何清如漸漸地又熱絡起來。最讓元初一好奇的是何清婉再沒出現過,這讓她多少感覺有些疑惑,但她是不可能主動去問何清婉的去向的。
暫停思緒,元初一深深長長地吸了口氣。甜甜的香氣仿佛驅走了室內的涼意,讓人身心舒泰,燭火偶爾閃爍一下,昏黃的光暈灑下來,人也跟著困倦起來,元初一合起桌上的試香手札,打了個哈欠。
還不到睡覺的時辰,但元初一困得厲害,也不叫梅香,就著臉盆中的水將手巾沾濕了,草草擦了擦臉,散開了頭發就去睡了。
也不知是不是聞了那甜香的緣故,這一覺她睡得格外香甜。對外界的反應就差了許多,恍惚中總覺得有人叫她,但她睡得太沉,雖然聽到了,但連個手指頭都不想動,直到一個帶著涼意的身體貼上她的后背,她才打了個冷戰,清醒過來。
“吵醒你了?”
輕輕的氣息吹入耳中,元初一縮了縮脖子,同時極為驚喜,“什么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了。”察覺到她的躲避。韓裴低低地笑了一聲,吻了吻她的后頸,“剛去和娘說了會話。”
“事情辦得順利嗎?”不跳字。元初一翻了個身,正對著他,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韓裴輕笑,“很困?”
元初一點點頭,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今天也不知怎么了。”
“大概是香的作用。”韓裴進屋時就嗅到一股淡淡的安神香味,“困就睡吧,有話明天說。”他的聲音低沉輕柔。
“不,你現在說。”元初一伸手攬住他的脖子,身子在他懷里蹭了蹭,帶些撒嬌的意味,“你去京城做什么娘已經和我說了,怎么樣?他們肯買回那張秘方嗎?”不跳字。
韓裴“嗯”了一聲,“他們給了我十萬兩銀子……”
“十萬兩?”元初一在黑暗中瞇了瞇眼,手指爬上他的腰間輕輕一擰,“休想騙我娘說那秘方怎么也值三五十萬銀子,說是不是想藏私房錢”
韓裴失笑,摸到她的手握住,又將她往自己懷中帶了帶,直至兩人貼合得沒有一絲空隙,貼到她耳邊語帶笑意地道:"娘子慧眼如炬,為夫哪敢私藏?”
聽著他的稱呼,元初一臉上一紅,唇角卻不由自主地向上彎了彎,“知道就好”說罷又想起十萬兩那事,猛地撐起身子急道:"那怎么只有十萬兩?是不是他們欺負你?我……”
韓裴拍拍她,“總這么著急,除了十萬兩銀子,還有明媚坊每年兩成的紅利。”
元初一愣了愣,跟著張大嘴巴,“兩成?”明媚坊那個規模,每年盈利不下百萬,每年兩成就是二十萬兩,比一次賣出可強多了,“他們居然愿意?”
“十年期限。”韓裴輕輕地嘆了一聲。“十年之后,我與明媚坊就再無半點關系了。”
他的語氣稍顯落寞,元初一不由為他不平起來,“干什么要有這個期限?明媚坊原本就是你的,他們還有理了不成”
“初一。”韓裴微怔過后好笑地摸了摸她的頭頂,“我并非可惜明媚坊的產業,若有心相爭,我不會等到現在才回去,但那畢竟是我父親的心血,有朝一日要與它完全劃清界限,心中有些不舍罷了。至于那個期限是我訂下的,叔伯對當年的事心存愧疚,堂兄弟們也都能接受這個條件,但我們的下一代未必能夠理解,或許我們的子女會想那是我們的祖產,為什么不能去爭?他們的子女則會想,這么多年來的辛苦經營憑什么由你們來坐享其成?與其那時紛爭四起,倒不如現在就說清楚,十年時間,我有信心可以達成自己的夢想。”
他的聲音溫和坦然,沒有絲毫勉強之處,元初一想起沈氏說的,若非為了她,韓裴甚至連這一份資產都不會去要,頓時心中滿是暖意,伸手將他的頭攬入懷中,低聲說:"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依你。”
“都依我?”韓裴重重地喘了口氣,一去二十余天,他心中思念早已泛濫成災,本不想過于急躁嚇著她,可她竟不知死活地將他摟進懷中,那兩團綿軟就在唇邊,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初一……”他抬頭吻往她的唇,熾熱難捺,直將她吻得透不過氣來,他含著她的耳垂,緊擁著她說:"別動。”
元初一還沒從剛剛的熱吻中回過神來,身上燙得嚇人,還想要得更多時,突覺身下一麻,一個硬硬的物事隔著褻褲抵在最柔軟的境地,伴隨著韓裴灑下的火熱呼吸,輕輕摩擦,重重頂弄,措不及防之間將她送上世界的巔峰。
“初一……初一……”韓裴的動作驟然加快,身體繃得緊緊的,同時又在顫抖,終于在她帶著泣音的輕吟過后,跟著攀上最美的頂點。
喘息,交織出動人的音律久久不散,元初一不敢抬頭,不敢說話,在他懷中眼角微潤地緊咬住下唇,生怕再發出什么羞人的聲音,讓他看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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