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什么是父愛
什么是父愛
是父愛
想想這幾日的連續失利。元惜心力交猝啊但礙于身后佇立的兩大惡勢力,他不得不含冤受屈忍辱負重……
“把這在逃仆役給本帶”云慕佩這幾天才,原來欺負人那么好玩,尤其看元惜有苦難言的郁悶模樣,簡直樂死人了
“慢著”元惜做最后掙扎,“我收拾下。”聽說這魔女不日要回豐城,十有八九會把他一起帶。
云慕佩還是很善解人意的,揮揮手,“去吧。”又對那兩個保鏢說人丟了惟你們是問”
于是兩個保鏢屁顛屁顛地跟上默默流淚的元惜,一起收拾去了。
云慕佩從轎窗處探出頭來,笑瞇瞇地目送他們,一邊琢磨著往后的娛樂項目。正想著,忽聽一陣斥馬之聲,朝前頭一看,一輛馬車飛馳著朝這邊來了,該是韓家的客人。云慕佩好奇地打量著,便見車簾一動,一個怒氣沖沖的中年男子跳下車來,頭也不回地沖進韓家大門。
云慕佩皺了皺眉,從這氣勢看來,不像是尋常的生氣。恐怕是來找韓家麻煩的,想了想,她從轎中下來,跟著進了韓家。
她進了韓家的外院,那中年男子早已沖到內院去了,元惜卻是才收拾好從他位于外院的房間出來,見著云慕佩一攤手,“不用跟這么緊吧?無不少字”
云慕佩正想笑話笑話他,又聽身后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惜表哥,原來你還沒走”
云慕佩回過頭,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站在門外,大半的身子都掩在門框之后,只探進半個身子,有點翼翼的。
元惜一見她,心情立時沉重起來,“柳眉?這么說,我爹來了?”
柳眉謹慎地看了看內院方向,而后才點點頭,“惜表哥,你這次一定要幫姑姑和姑父啊”
元惜卻是徹底失了心情,雖然這幾日與云慕佩打打鬧鬧的受著欺負,但云慕佩并不會真正傷害他,頂多就是打鬧調侃,而他固然想逃離云慕佩,但心情一直是很輕松的,與現在截然不同。
“我看看。”這話是對著云慕佩說的。
云慕佩從這三言兩語中多少聽出了些門道。也猜到之前那人就是元惜的父親,這么火大的沖進來,估計是來找元初一算賬的。
“要幫忙就吱聲。”云慕佩的目光指向那兩個保鏢。
元惜意興闌珊地點了下頭,轉身走向內門方向,云慕佩不知怎地,心里突然就難受了起來,許是這兩日多見他叫罵不休的無奈模樣,冷不丁的消沉下去,她倒不適應了。
元惜極不愿意面對這樣的狀況,但他,如果不解決,鬧成這樣是遲早的事,所以這次元初一雖然做得過分了點,他也沒發表意見,有些事情或許早點面對才是好的。一步步地走到內院的院門處,已經可以清楚地聽到元長山飽含怒氣的聲音,元惜低嘆一聲,正想進去,衣袖讓人一扯,拉住了他。
“先聽聽再說。”云慕佩不知何時跟了,作賊似地埋伏在內門之側。
元惜看著袖上的白嫩小手。心里倒是松了口氣,就勢跟著埋伏下來,還是……先觀察觀察吧,也好在事態發展得最為不妙的時候方便他出面勸解。
再看內院,元長山怒發沖冠地站于院中,不叫別人,只叫沈氏,“你身為長輩意縱容她做出如此暴行,簡直不配為母”
沈氏臉色極為蒼白地站在她房間門口,聽此指責心如刀絞,正欲習慣性地逃避,又聽那邊房門一響,韓裴與元初一連袂走了出來。
想到那日元初一下完決定后的難過神情,再見元長山不依不饒誓不罷休的模樣,沈氏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快走幾步來到院中,與元長山對恃當場。
“我不配為母?你為何不看看柳氏如何在這作威作福初一母親早故,你不關懷體貼倒還罷了,居然縱容柳氏欺她辱她,你不問問,可配為人父”短短兩三句話,沈氏像是用盡所有的力氣吼出。她雙拳緊握著,隱隱地還在顫抖,不知是過于激動還是過于緊張,腦中也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她只,說完這些話,她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奇妙的狀態,好像這些年的委屈都隨著這樣的大吼而一點點地消泄。原來,強橫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
元長山對沈氏原有一些了解,此時見她似乎比更為震怒,不由怔了怔,好一會才回過味來,轉向元初一厲喝你這不孝女快讓人放了你二娘,否則別怪我翻臉”要是以往,他也不敢這么和元初一,可現在元初一身后已經沒了靠山,他不自覺間就變得威嚴起來了。
元初一也對沈氏的突然爆發感到訝異,又見元長山的怒火直指,心中已被韓裴撫平的怒意又躥了上來,上前一步正要,卻見沈氏伸手一攔,直接擋到她面前,怒意未消地道放人?柳氏在我韓家偷盜撒潑,我們報官是正當之事今不道歉,休想見到柳氏”
這回連韓裴都怔住了,二十多年了,他時候見過沈氏如此發威?可見逼人要有個限度,否則極容易遭到反噬。
元長山氣得渾身發抖,“偷盜?明明是你們栽贓嫁禍,以權欺人”
“就是欺你。如何”沈氏踏前一步,面容極怒,“柳氏偷潛入我房中偷走我一支玉簪,至今仍在知府衙門作為物證,你若不服就告上官府,休在這里胡亂指責我再告你誹謗之罪,將你也入了大牢”
元初一無語了,心頭的怒火也消了,那支簪子在柳氏入獄后曾拿來賄賂牢頭,以求有好點的待遇,但因為柳氏坐牢的原因特殊。牢頭不敢私占,便將簪子上呈給了侯知府,侯知府樂得做個人情,派馮慶書把簪子送了,問元初一想發落。
當時元初一就想把柳氏關幾天以示懲戒,并沒有特別交待,事后就把簪子還給了沈氏,不想到了沈氏這,那簪子又回知府衙門了,還成了物證,這招實在太高了
“你……”元長山到底只是個小生意人,哪敢挑戰官府權威?再一琢磨,柳氏向來占便宜占習慣了,也保不齊像沈氏說的,順手拿了不該拿的,讓人抓了把柄,否則沈氏哪會這么硬氣?
“楚怡,你跟我來”元長山沉聲吩咐,他決定改變策略,直接與元初一對話。
沈氏卻鐵了心似的,“去哪里?有話就在這里說今不道歉,休想我善罷干休”說著她轉過頭來,聲調陡降,“裴兒,陪初一休息。”
韓裴看看元初一,他不確定元初一是不是真的想對元長山這么不客氣,不料元初一卻出乎意料地平靜,仍著沈氏的話,轉身便回了房間,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院中頓時只剩沈氏與幾個丫頭,還有趙叔趙嬸,梅香則指揮衛四站到大門前,擋住元長山的退路。
元長山臉色鐵青,“我不愿與你個婦人一般見識趕快放人”
沈氏盯著他,沒有丁點退讓之意,“今天我是攔定你了,初一是你女兒。她肚子里的是你的外孫,你由始至終只知指責初一,一點也不想她有孕在身,反為那個潑婦出頭”
元長山憤然道她有悖孝道,還妄想我去關心她不成”
沈氏冷笑一聲,“那么在她出嫁之前,她日日被柳氏欺壓,被弟妹打罵,也是有悖孝道?你不僅不去保護女兒,反而與柳氏一同斥罵于她,難道就是關心?你小時偷了你的錢財,你不問青紅只憑柳氏一句話便罰初一在庭前跪了一天莫非就是你對她的愛護?”
“你……”元長山的臉上陰晴不定,他萬沒想到元初一會將以前的事告訴沈氏,更沒想到當初看似軟弱的沈氏居然有這等魄力,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責罵于他,讓他顏面無存“楚怡是我的女兒,我如何待她,輪不到你來多嘴”
“虧你有臉說她是你女兒這么多年你可曾關心過她一點?”沈氏陰沉著臉色,“你對你那倒是不,可惜木歪不上梁,有你這樣眼瞎心瞎的爹,真是可憐了初一和她大哥”
元長山氣得渾身直哆嗦,“他們是我生的,我就算打死他們也不心疼你這刁婦,我……”
“你怎樣?”沈氏的底氣越說越足,腰桿也挺得分外筆直,“我早已說了,今不道歉求得我們原諒,休想救柳氏出去”
“我就不信這世間沒有王法”元長山氣得跳腳,轉身就往外走。
沈氏哼笑一聲,“衛四讓開,讓他去,莫怪我沒有警告你,這次登門容易,下次再想來求我們,得看我們有沒有這個心情”說罷她一甩手,轉身進了元初一的房間。
元長山氣急敗壞地,他并不柳氏是因何被抓的,只聽柳眉轉述了元初一的話,所以才先來韓家,現在想想,著實是了,就算柳氏當真偷了,放不放人也是官府說了算,哪能由韓家作主?他寧可多使銀子,他就不信救不出柳氏,然后看他不告元初一個忤逆不孝之罪,告沈氏一個縱容行兇之罪
對元初一,他原也有些欠疚,可柳氏畢竟是明媚正娶的,在外尋回個女兒已惹得她十分不愿,他便想著先順了柳氏的意,將來再慢慢改善。結果不知是習慣了還是著,在柳氏的潛移默化之下,他也默認了元初一受欺壓的局面,尤其柳氏時不時地在他耳邊說元初一不像他,哪里都不像,長了,他就真的越看越不像,再聯想他離開洪氏那么多年,誰元初一是不是他親生女兒于是對元初一越發冷淡起來,直到元初一嫁入葉家,他才算是心甘情愿地認了這個女兒,誰,葉家一夜之間煙消云散,這女兒也不聲不響的改嫁了。
走出內院的院門,怒氣不平的元長山一眼便看見站在門旁的元惜,眉尾一立,指著他破口大罵,“你這不孝子,幫那忤逆之女欺負你二娘,真是狼心狗肺還不跟我去衙門,救你二娘出來”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大門,似乎對衙門之旅信心十足。元惜卻沒有跟上,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心酸難捺。
“我們走吧。”元惜這話,卻是對著云慕佩說的。()
什么是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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