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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為王-第六百六十章 鑄錯
更新時間:2011-09-20  作者: 淡墨青衫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兩宋元明 | 淡墨青衫 | 錦衣為王 
正文如下:
錦衣為王第五卷權傾天下第六百六十章鑄錯

與這等人合作,主導的青年臉上也露出一絲悲涼困苦之色。

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牛公,我想我們需約個時間,到了時間,不管事情如何,都需動。”

“看他。”牛玉指一指一直在一邊旁聽的萬通,輕笑道:“此事的關鍵,便在此人了。居中聯絡,呼應,動,皆是靠著他。”

青年一時默然。

萬通也是早就相認,且不提人品如何,那些斑斑劣跡,自己手中就曾處置過,不是看太子的面,當初在自己手中,就需得狠狠辦他才是。

人品不說,能力也是不值一提,但此人居然是棋盤上最重要的那顆棋子,饒是青年已經自覺參悟生死,此時此刻,仍然有一種難以壓抑的荒唐之感。

還好,萬通此時很沉穩,看向青年,只是微微點頭,聊做致意。

無論如保,甘州的風沙已經把他洗禮了一回,就算洗不掉根骨里的那些愚頑貪吝,但好歹也把那些浮燥平作給洗去了不少。

他也是知道此事極為要緊,關系到身家性命,項上人頭,所以不能不沉穩,必須要沉穩,機靈要有,但沉穩更重要,沉穩要有余。

“好,好。”

時至如今,多說無益,青年居然也向著萬通深深一揖,在對方跳起回禮之時,自己才昂然而出。

待他出門后集久,萬通卻向著沉思中的牛玉道:“牛大哥,此人的氣質頗象一個人,你說是不如”

“象I他,吧?”

“嗯,是很象。”萬通沉吟著道:“以往失之以柔,現在看來,氣質模樣,手腕心機,還有一股狠辣的味道,都象極了。如果說聰明,我看也未必差了。論起根基背景,還強于I他,當年。”

“是的,所言甚是。”牛玉大表贊同。

他的態度也鼓勵了萬通,萬通緊接著又道:“我的意思,切莫前門拒虎,后門再進來一頭餓狼。

“所論的是”

兩人眼中都是綠幽幽的光,象極了萬通自己所說的生物,但當事雙方并沒有絲毫的自覺,相反,對視片刻之后,卻是會心一笑。

“公公,富貴與共!”

萬通自覺有資格說這個話,太子將來要繼承大位,他的親姐姐將來必定是嬪妃,皇后無份,但實權與皇后無異。

而且,是一位大權在拉,飛揚跋扈的準皇后。

后宮中的道理就是沒道理,皇帝喜歡才是真道理。萬通將來任職指揮,都指揮、都督、伯爵、侯爵,都只是時間問題。

時間問題是小問題,萬通年二十余,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等。

對牛玉這種內侍太監來說,上位妃嬪的喜好才是真問題。

“富貴與共。”

此時此刻,兩雙手悄然一握……這才是聯盟中的聯盟,僅此一握,一切都是盡在不言中了。

“那位,怎么樣?”

握手之后,萬通斜嘴向還坐在迎門柜前飲酒的豪邁漢子,輕聲道:“他就管引路么?”

“你蠢。”

真正結盟之后,牛玉說話反而不客氣了。如他這種在帝王身前伺候到如此高位的人,拿捏人心,探究人性的本事已經到了無可復加的巔峰。

再聰明的人,也不能和太監在這種事上比高下,因為對普通人來說可能只是一場好玩的游戲,對他們來說,卻關鼻到生,或是死。

看著門前的漢子,牛玉低聲道:“他不樂意。”

“怎么?”萬通身形一震,驚道:“他可是劉”劉老官兒的心腹,怎么就不愿意了?這件事,不是大家都事先說好了么?”

“劉老官兒當然樂意,不過,也是和小爺一樣。”牛玉的眼中滿是嘲諷之意,笑說著道:“這老狐貍,明哲保身慣了,叫他公然出手,絕無可能。不僅他自己會置身事外,就連自己真心的親信心腹,也不會推出來。”

“這,就怪不得了。”

萬通已經懂了,彼此的合作,非得有人出頭不可。劉老狐貍真的奸似鬼,推出一個不是心腹的心腹來接頭,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聯絡。

事成,則是他也參與其中,縱然官不大,仍然能長保現在的權勢祿位。

以這個老狐貍現在的地位,也不想再立什么大功,再繼續向上了。

高處不勝知……

如果事敗,因為他跟的不緊,又有自保的實力,獲勝也不會真的窮治于他,惹的老狐貍拼個魚死網破。

至于拋出來的站在門前落寞飲酒的漢子,自然是棄子一枚,會被毫不猶豫的拋棄。

也怪不得,他一副郁郁不歡的樣子了。

任是誰知道自己會是棄子,恐怕都不會身心愉悅。

“那他反水怎么辦?”

明白這一點,萬通卻是有另外的擔憂。

“不會

牛玉很篤定的道:“劉老官必有制他之法,或是許諾,或是要挾,他用人,我們替他操這個心做什么?”

說到這里,一切都沒有問題,這一場聚會便是真的結束了。

很快,最后的兩人也掀簾而出,奔向黑漆漆的夜空,然后迅速分道別途,彼此散開,就如同兩條從未交匯過的逆旅軌道。

外頭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原本熙熙攘攘的店內人屈指可數,到這個時辰不出城的,要么是在城中有居所,要么就走到那種五文十文一晚的大通鋪睡一晚上,第二天的清早可以比外城進來的更早攬到活計。

當然,也是吃更多的苦,但人生于世間,能在家中吃碗安樂茶飯的又能有幾人,同樣是圓顱方趾的人,命運就是這樣的不冉,誰也沒有什么辦法。

眾人全部離開后,一直在迎門柜臺喝酒的漢子才結賬離開。自始自終,他并沒有參與一語,但事情展到如何的地步,卻是盡落于他眼中。

此時事牛,但他還不能回去,那位奸狡如狐的沒卵子卻絲毫不廢的權閹正在溫酒啜飲,等著他的詳細回報。

在這種夜風如刀的天氣里,他只能破帽遮顏,來回奔波,而與他相同的那些漢子,明明做的是苦役的活,飲足了劣酒之后,卻是放喉鼻歌。

幸與不幸?大漢嘴角露出一絲意味難明的微笑……

無論如何,已經走上了一條不能回頭的道路,也就只能繼續走下去了。

只是在出門之后,他向著東華門某處地方遠遠一瞥,故人之情,恐怕在此事之后,就全落個風吹雨打去了。

大漢不是一個有脈脈溫情的人,但此時此刻,似乎是酒意上涌,不由得多想了一些。但很快,他就拋掉自己這些無謂的想法,殺了殺脖間的束帶,戴緊了氈帽,然后頂著寒風,大踏步的離開。

他倒是沒有注意,在他身后,有幾個灰衣勁裝的漢子,盡管是天氣寒冷,幾欲滴水成冰,但這是錦衣衛的內衛在四處巡查,內衛的錦衣衛保安司不同于保密局的特科,也不同于監察部門,也不同于巡防衙門,或是軍法監,緩騎,它的要任務便是保障安全。

誰的安全?

當然是張佳木的安全。

然后是錦衣衛的安全,內部安全,外部安全。總之,要的便是“安全。”

內衛的職掌就是如此,所以它在京師四處巡邏,觀察的不是危害大明的蛛絲馬跡,而是針對錦衣衛當權或是錦衣衛的陰謀詭計。

這處小酒館沒有什么可稽查的,這些內衛也只走路過。

但其中有一個眼尖的總旗,正好在這個時候看到了披衣戴帽而去的某人。

“咦!”

他驚呼一聲。

“怎么啦?”四周幾個同伴一起問。

保安司的人是精中選精,因為關系到的是都堂官和整個衛的安全,不僅是在京中,在全國各地,保安司都有它的觸角。

一個保安司的總旗放出去,最少也能升任鼻戶官。

這位總旗,沉穩有余,而進取不足,所以,以當初集刮坊丁的身份仍居總旗的低位,在現在錦衣衛急速擴張之時,就顯的能力不足了。

但就算如此,也不是他能驚呼出聲的理由。

以他們受到的訓練而言,哪怕就是利斧相加,白刃入身的那一刻,該忍也得忍,不能出聲的時候,就絕不能出身。

“但果然是我看花了眼么?”

前行之際,盡管眾人相詢,但總旗官默不出聲,思忖著此事的奇異之處。以他冠帶總旗的身份,憑腰間的那一塊銅牌可以直入都堂,上稟保安司的上官,或是直接找到都督薛祥稟報。

“應該還是我看花了眼。”

“沒什么。”總旗覺得自己可能是看錯了,那人怎么會如此打扮,又怎么可能出現在如此下九流的地方喝酒?

天性里的謹慎小心和沉穩有余的性子占了上風,他向著眾人笑道:“踩著了一塊石頭,倒霉的很,差點兒葳了腳。”

原來如此,眾人放下心來,隨意說了幾句,便又繼續前行。

有的時候,一件大事,可能敗壞在不起眼的細節上。這位總旗官原本可以做一個改寫歷史,扭轉乾坤的人,但可惜,性格決定命運,在他選擇頂著寒風走上另外一條道路的時候,盡管他是按章辦事,沒有錯誤,但,天大的錯誤就在他的手中鑄成。(,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起點,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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