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里有什么不同?”上官宏領他們繞到了假山后面問。品文吧enbao
江欣怡走上前,東瞅瞅,西看看卻沒看出有什么不妥。
安鵬飛也伸手動捏捏,西搖搖,什么都沒有發現。
上官宏很得意的把手伸進那假山上的一個小洞里,看不見他做了什么,可是面前的假山卻是像喊了芝麻開門的那樣,露出一個洞口來。
“咦,這里竟然有個洞唉。”江欣怡驚奇的說。
“噓。”上官宏對她做個手勢,意思是讓她別出聲。
“你進去過了?”安鵬飛小聲的問。
“嗯,一發現,我就進去看過,這才去找的你們。”上官宏有點興奮的說。
安鵬飛與上官宏往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準備往里面走。
上官宏掏出火折子,在洞口找到根蠟燭,點燃,又回身在墻壁上的一塊凸出的石頭上一按,洞口的門就關上了。
上官宏走在最前面,沒等安鵬飛提醒江欣怡小心跟著。江欣怡已經挽住了他的胳膊,安鵬飛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她也沒有拒絕,緊挨著他往里面走。
“上官大哥,你是怎么發現這里的?真厲害。”江欣怡佩服的問。
“什么呀,不是說這里是兇宅嗎,府里的人一夜之間都死翹翹了,我就是覺得奇怪,這府里的主人倒底是什么人,竟然遭到如此的厄運。于是我偷偷去衙門翻找過當年的檔案,上面記載的人數很死去的人數不符,少了一個,也就是說當年還有一個人活著。而這個個活著的人,要么就是兇手,要么就是唯一知道實情的人。我整天的在這里轉悠,終于讓我發現了這個密道。”上官宏邊走邊跟江欣怡解釋。
“難怪老見不到你滴人,原來就忙這個了,不過我還是佩服你呢,那么隱秘的開關都能給你找到,我估計你把這院子里的每隔旮旯胡同都檢查過了吧?”江欣怡問。
“對啊,都查過了,不過我最先發現的不是假山這里,而是另外一處,等下你就明白了。”上官宏笑著說。
哦,江欣怡明白了,可是這地道怎么這么長?還挺寬敞的,估計并排走,能容下三個人,高度也合適,不必擔心會碰到腦門。
江欣怡伸手在墻壁上摸了一下,涼涼的,很平坦。借著前面上官手上的蠟燭光,可以隱約看出,這密道是用青石砌的,這下江欣怡不擔心會突然塌陷了。而且,這密道里通風情況很好,一點缺氧的感覺都沒有,也沒有發霉的味道。
江欣怡在琢磨,這京城里的大戶人家里,不會都有這樣的密道吧。正想著呢,上官宏忽然停了下來,用蠟燭點燃了插在墻壁上的幾個火把。
隨著光線越來越亮,江欣怡和安鵬飛這才看清楚,現在的位置竟然是個大廳,有桌子椅子,四周還有幾扇小鐵門。
“啊,有死人。”江欣怡尖叫著鉆進了安鵬飛的懷里。
安鵬飛從進了密道,握住江欣怡的手以后,心思都在她的身上,木訥的跟著上官宏走。
江欣怡的一聲尖叫,他這才注意到身旁的太師椅上坐著的一個“人”,一個成了干尸的“人”。
“不要怕,有二哥在呢。”安鵬飛輕輕的拍著江欣怡的肩膀說。
“還有上官大哥呢。”上官宏見兩個男人抱在一起,打趣的說。
江欣怡到穿到這里來,死人不是沒見過,以前在電視上也見過不少干尸、僵尸、吸血鬼什么的,可是真的在面前這么近距離的看,還真的受不了。
那具干尸一看就是具中年男性,身上的衣服的衣服上除了灰塵什么都沒有,也看不見刀傷。周身灰暗,皮肉干枯貼骨,肚腹低陷”。
“小安,我檢查過了,他是中毒而亡,不過卻沒有掙扎的跡象。”上官宏不解的說。
“二哥,你看這里好像有東西。”江欣怡避免看見那干尸,眼睛直盯著別處,無意中卻看見那干尸身旁的桌子上灰塵覆蓋的下面,有個信封樣的東西。
安鵬飛上前,要去拿起來看。
“二哥,小心有毒。”江欣怡擔心的阻止了。
“呵呵,你倒是細心,沒事的。”安鵬飛說著,松開了握著江欣怡的手,拿起了那封信,抖掉上面的灰塵。江欣怡緊緊的粘著他,生怕那干尸會猛的站起來。
“小安,怎么說?”上官宏見安鵬飛的神情凝重問。
“你還記得催命閻王么?”安鵬飛問。
“當然記得,那家伙在江湖上專門做殺人越貨的勾當,可是咱個哥幾個連手去收拾他時,忽然的就銷聲匿跡了,我郁悶到現在呢。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難道?”上官宏驚訝的指著那具干尸問。
安鵬飛沒回答,卻用力點點頭。
“我不信,怎么可能是他?”上官宏走上前,仔細的看他的右手。
江欣怡聽上官宏一說,好奇心頓起,咬著嘴唇也往那里看。
“哈哈,我就說不可能么,那廝據說右手少三個手指,可是你來看看,這家伙的手指一個不少,還多出怡個來,人家是六指。”上官宏很肯定的說。
安鵬飛站在干尸旁,伸手拿出匕首在那干尸的右胳膊袖子割開,對上官宏說;“你再來看看。”
“咦,接過的?”上官宏又是驚訝的說。
江欣怡斗起膽子,權當把那干尸當成魚干來看,這么著,心里的恐懼就減輕了很多。只見那干枯貼骨的胳膊,從肘關節很明顯的就能看出,粗細比例,干皮的顏色都明顯的不同。
安鵬飛又把那干尸的另一個胳膊上的袖子劃開做對比,就更加的明顯了。
哇,江欣怡算見識了,原來古代的醫學技術這么先進,肢體可以移接的這么好!她忘記了害怕,把腦袋湊上前,仔細的看了看。
“你小子怎么知道的?”上官宏佩服的問。
安鵬飛笑著揚揚手上的那張紙。
“上面寫的?”上官宏問。
江欣怡伸手輕輕的摸摸安鵬飛手上的那張紙,很結實的樣子。
“二哥,怎么回事啊,難道是這人把這府里的人都給謀害了不成?”江欣怡好奇的問。
“這上面寫的很清楚,他就是當年江湖上有名的催命閻王閆志,那時我才剛剛出道,和上官他們連手想把他鏟除,為民除害。可是沒想到他得到風聲,忽然就銷聲匿跡了,我們找了幾年都沒有發現。沒想到他改名換姓,退隱在一個小村子里,娶妻生子。過了幾年后,見風平浪靜了,這才舉家遷到京城來,購置了宅子。為了不被人發現,不但易容,還把有缺陷的手也換了。”安鵬飛對江欣怡講。
“那他為什么會死在這里?他的家人,下人是怎么回事?”江欣怡著急的問。
“閆志在上面說,退隱娶妻生子后,就開始后悔以前的殺戮,想做個好人來著,沒想到有仇家找上門來,在他沒在府里的時候在井水里下了毒,所以,府里上下幾十口人無一幸免。當他回來發現后,忍著悲痛關了府門在京城里尋訪,只是查到前幾日在自己府門前轉悠的那個人,好像在城南的一條街上開了間雜貨鋪。于是,他就前去,把幾家的店鋪老板都給解決了。”
“等等,你說城南的那條街?”江欣怡打斷安鵬飛的話問。
“是的,他寫的很清楚,就是那里。”安鵬飛說。
“那就對了,城南的那條街,就因為當年莫名其妙的死了幾個店家,弄的人心惶惶,那里的街道到現在還是很冷清。就連房租都很便宜。”江欣怡對安鵬飛說到,她忽然想起,以前去過的那條街,趕車的老賀就是那么對自己說的。
真的沒想到,那幾條人命的背后,竟然是這樣悲慘的隱情!
“可是,既然報了仇,這閆志又是怎么死的?他不會察覺不到水里有毒的呀?”上官宏糊涂了,趕緊問。
“唉,閆志退隱的時候已經年近半百,停止了殺戮的生活,娶妻生子,享受著天倫之樂,可是他妻妾所生的五個孩子也無一幸免,心念俱灰的他,自己取了井水留下這遺言后,就喝下了有毒的井水。
因為自己的殺戮,讓妻兒無辜早報應,所以他沒臉面對他們,所以才會一個人進了這密室,內疚的了結了自己。”安鵬飛說著那遺書上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啊,這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只是連累了那么多的無辜。”江欣怡惋惜的說著,她到沒心疼這閆志和他的妻妾,腦海里仿佛看見五個可愛的孩子天真爛漫的在這院子里嬉笑玩耍。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啊。不過這下消停了,本來小安還擔心這宅子里的事情還沒善終,會有什么麻煩上門,給我下了死令,讓我查,呼,這下,我可以休息下嘍。”上官宏解脫的說。
原來,這安大哥想的這么周到,怕自己會害怕,所以才叫上官偷偷的查,江欣怡感激的看著安鵬飛。
“閆志遺書上說,他當年掠奪的金銀珠寶,還有后來經商所得的家產,都在這院子里,一點都沒送到錢莊里去。他說有緣得此家產者,有權處理它們,但是他要求得道者,把財產分出三分之一替他去做些善事,替他贖罪,好減輕在地府妻兒的冤魂少受折磨早日投胎。”安鵬飛補充的說。
“還有金銀珠寶?”江欣怡和上官宏吃驚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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