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空間對他們來說不僅是一個秘密,更是一個難以解開的謎,但兩人都是隨遇而安的人,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也不去深究,既然是上天賜予的就欣然接受吧。
只要一家人都團圓平安,盡最大的努力讓周圍的親朋好友們都健康開心,就是他們最大的幸福了,不求揚名立萬,不求家財萬貫,不求權勢熏天......
生活就是這么簡單,幸福就是這么簡單。
“老板,再給我一杯玫瑰咖啡。”食客揮手喊道。
“馬上就來。”蘇纓一邊答應著一邊忙活開了,店里的飲品都很有特色,玫瑰咖啡是她用空間咖啡豆磨煮以后再灑上空間玫瑰干花,咖啡和玫瑰的香味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還有小種紅茶、榛果咖啡、迷迭香咖啡等等充滿創意的飲品,連嘴刁的沈葉都贊不絕口。
“老板,你這里的咖啡好,甜點也好,價格又低得不可思議,可怎么開在農村里?如果在城里恐怕來光顧的人都得排到大街上等位子。”蘇纓把咖啡端過去,食客忍不住勸道。
蘇纓已經不是一次聽到這個問題了,從家人到朋友再到來光顧的客人,幾乎每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就是桂園村的人啊,不想離開這里,我喜歡這里的空氣,這里的山,這里的水,和這里的一切,開這個小咖啡館不是為了賺錢,”蘇纓指著菜單上的價格,“十塊錢一杯的咖啡在城里自然是不可思議的低價,我也就是收個成本價而已,希望你們這些來桂園村玩的朋友能夠有個歇歇腳,坐一坐,想一想的地方。不過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呵呵,最主要的就是有個自己的地方能夠玩玩,也能多吸引些朋友經常到我這兒聚會。”
咖啡館開了一段時間,的確是沒什么生意,蘇纓也不在意,反正是開在蘇建明那個小院里,空房間多得是,平時大家就把這個小咖啡館聊聊天,喝喝東西也挺不錯的,反正也沒啥成本,不怕虧。
但是因為桂園村的農家樂逐漸有了名氣,特別是開心農場和魚排樂這兩個項目,吸引了很多回頭客,蘇纓這個特不搭調的咖啡館也傳揚出去了。
來這里玩的人起初是因為好奇而光顧,但嘗過獨特的咖啡和奶茶之后,都贊不絕口,如果不是從城里來總要開一個多小時的車,他們肯定是要天天光顧的。
對于這些好心的勸告,蘇纓總是一臉無所謂,她也知道要是在城里開一家同樣的咖啡館肯定生意非常好,但這也違背了她的初衷,現在的咖啡館就是她隨心所欲的一個地方,且不說東西的價格低廉,遇到投緣的顧客,她一向都是免單的。
袁翰林和鄭基慶也經常來,他們現在這里可以完全的放松,不必成天提防著別人的奉承背后的目的,這里的人和事都是那么的簡單單純,對蘇纓這個小年輕也格外認同,隱隱把她當做自家晚輩看待。
既然是自家晚輩,免不了總會為著她著想,袁翰林本來想通過自己的一些老部下多關照關照她的,卻沒想到小姑娘竟然決心把鐵飯碗一扔辭職了,不然的話也許她可以再仕途上走得更遠一些。
鄭基慶也給蘇纓介紹過幾個在商場上響當當的人物,誰知蘇纓也不曉得利用這些資源,依舊窩在小村子里開著小店,每日優哉游哉地閑晃。
雖然兩人都對蘇纓這不求上進的態度恨鐵不成鋼,但也都對這個小姑娘更加欣賞,現在不追求名利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換做是別的年輕人若是認識他們兩個人,還不成日奉承巴結著,可是他們現在蘇纓眼里,他們兩人就和梁九鼎、張得寶這些尋常農民沒啥兩樣,都是比較談得來的長輩而已。
也許是在高處呆的久了,蘇纓這種態度讓他們更覺得舒服,平時有空了也常到她這里轉轉,不過兩人對蘇纓這個小咖啡館很有意見,在他們看來咱們中國的茶葉可比什么洋咖啡好得多,應該把咖啡館改成茶藝居才是正理。
這點得到了梁九鼎和張得寶等人的一致贊同,茶藝居好啊,還能打打麻將,這點正是蘇纓堅決不開茶藝居的理由,君不見現在的茶藝居都成了麻將館?
山青縣民間的賭風頗重,年輕人打撲克牌,中老年人打麻將,年紀再老一些的就打一種叫“四色牌”的,雖說小賭怡情吧,數額不大,也犯不著讓派出所來抓賭,但這有事沒事就湊在一起賭博業終歸是不大好。
好在這幾年村里的活越來越多,翁守木的生蠔去年就收獲了,大賺一筆,之后就擴大養殖規模,村里不少閑在家里的老人也被他雇去,一天二十塊錢,負責清理網箱,這件事可極大地觸動了村民的神經。
要知道翁守木兩年前還是和他們一樣的普通村民,短短時間之內就一躍成為村里的大戶,讓他們怎么能不眼紅羨慕?
一時間那塊荒廢的灘涂成了香餑餑,魚排樂更是炙手可熱,誰都想分上一杯羹,大家這會兒的心神全放在了琢磨做啥項目賺錢上,村里的賭博的風氣倒是收斂不少。
說到底就四個字“閑則生事”,現在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有了事做,青壯年在城里打工,留在村里的種一些市里給了又會政策的經濟作物,還在家里少量養一些動物,市里還專門組織人手到他們這里收購,還有不少承包了農家樂的項目,跟風學著海產品養殖。
做的人多了,桂園村魚排樂也逐漸壯大了規模,名聲也打出去了,來村里休閑旅游的人更多了,帶動了村里一大批事業的展,連收個停車費都能小賺一筆,更別說老陳那賣食雜的小賣部和林寡婦的小飯館。
家家戶戶都忙著經營自己的事業,可對小孩子們的教育也不能落下,除了蘇纓那小娃娃班繼續開辦以外,梁九鼎決定把現在頗為可觀的村財政收入拿出一部分出來自助那些想上學卻又沒錢上學的孩子。
雖然現在大家的生活都慢慢好轉了,但總有那么幾家不幸的家庭,因為病痛等災禍,仍然窮得一貧如洗,這些家庭的孩子又都十分懂事,不少都是想讀書卻又讀不起的,光靠蘇纓一人的支持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要建立一個幫助支援貧困生的長效機制才行。
陳衛東如愿考上了大學,讓大家沒想到的是他填報的是農業大學,專業正是林達任教的專業,讓蘇纓和林達都十分意外,但小伙子很有想法,他想研究出價格低廉的低毒農藥,讓村里人人都能用得起,這個樸實的愿望讓大家都很感動,蘇纓強塞了一千塊錢給他,要知道老陳兩口子開個小雜貨鋪子也沒啥積蓄,上大學又是在是燒錢,陳衛東也不好再推卻,感激的收下了。
自村里出了一個大學時以后,每年都有一兩個大學生考上了大學,讓村民們既驕傲又興奮,咱們村出了這么多文化人,在鎮上終于能挺直腰桿了,連帶著家長對孩子們的學習都重視起來了,十幾歲的孩子都被父母嚴令好好念書,成天把頭染得亂七八糟,日夜上網的“森林野怪”們也是越來越少。
雖然閑下來的時候大家也玩兩把牌,但是成天不務正業打牌人卻是越來越少,加上時不時的組織一些唱歌唱戲籃球賽等文體活動,每個年齡段的村民都找到自己喜歡的項目,不僅村民們高興,梁九鼎更是樂得合不攏嘴,因為在文化體育事業方面的飛展,他得到了市里的專門表揚,不僅在鎮上,就是在縣里都能夠站在臺前大聲說話了,現在蔣家村的村長見到他也會客氣的打招呼,讓他覺得倍兒有面子。
今年的迎神賽會桂園村終于有經濟實力獨自舉辦了,大家樂了一夜,梁九鼎現在想起來還幸福得滿臉通紅,等七月半的時候要做得更好,還有端午賽龍舟這次可不能再滿足于三名的成績了,大家現在都攢著勁兒,等著端午把蔣家村從一名的寶座上趕下去呢。
袁翰林和鄭基慶對村里的情況并不是很了解,只覺得蘇纓這小姑娘不但花種的好,魚也養的不錯,他們再蘇建明的院子里看到兩條紅龍,嚇了一大跳,可是兩條辣椒紅龍啊,比他們再泰裕老板家看到的等級還高,后來又現好些名貴的觀賞魚,對這里的花草蟲魚他們已經震驚的麻木了。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蘇纓在成立的水族店已經正式開張了,陳老板去年因為身體的原因,把店關了轉讓給一家寵物店,聽蘇建明嘆息省里最好的水族店呢關門太可惜了,她就絕對是個好機會,干脆也在花鳥市場租了個店面,空間里那么多昂貴的觀賞魚也就有了去處,反正有空間水照拂著,平時也不怎么費心。
一家門面不大的小水族店里竟有這么多高質的觀賞魚,讓不少業內人士大跌眼鏡,同時也不由在心里暗自揣測這家老板是不是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更有傳言說這家的老板其實就是原來的陳老板,不然怎么能拿到那么好的貨?
別人怎么想的,她是不知道,只知道這水族店給她帶來了豐厚的收益,這些號稱嬌貴難養的小魚們在她空間里大量繁殖,不需要添加什么亂七八糟的藥水、飼料,那顏色、身形每條都是萬里選一的完美。
以她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開一家更大的水族店,但是一旦生大規模的拋貨,勢必對觀賞魚的價格造成沖擊,對同樣養魚的業內人士就不公平了,蘇纓做人做事先以不損害他人的利益為出點,但求無愧于自己的良心。
因此保持著比較小的出貨量,既不觸及別人的利益,自己又能賺點小錢,你好喔好大家好,豈不是皆大歡喜?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里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橋忽見。”
正是下午放學的時分,蘇纓和林達走出房門,聽見孩子們放了學在路上拍著手念著今天在學校剛學的《西江月》,不由得相視會心一笑。
我們的生活很快樂,我們的幸福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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