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強大的修真者的魂魄。
為了得到強大的靈器,當初在暗中做下此事的人不少,畢竟,在修真界,成千上百年之間,誰會沒有一個仇人不是,既能報仇,又可以增加一件威力強大的靈器,還可以折磨自己的仇人,一舉多得的事情,只要稍微心理扭曲那么一點點的人,很容易就走上了叉道,此事從爆發到結束都是修真界的一個不能碰的傷口。
沒想到此事又再度發生了,而且,這件靈器竟然光明正在的在一個門派中存在了幾百年,讓人簡直是不敢想像。
那一刻,整個修真界都振動了,那一刻,那個門派所有的人全都一臉死灰,甚至有不少弟子都不敢相信這種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的門派之中。
對于這個門派來說,結果當然是不用說了,半個月之后,修真界就已經再也沒有這個門派的存在了。
而這三個蒲團除了一個落在十大門派之中的天煉宗之外,其它兩個卻沒有蹤影。
此事開始并沒有被大家放在眼底,但是,當天煉宗在五百年中多了兩個元嬰期的老祖之后,此事再也瞞不住了,蒲團的作用最初只是幾大門派知道,但是他們大動作開始尋找之后,也慢慢的被流傳出去了,無數的修真之人開始加入了搜尋之中。
可惜,這兩個蒲團的消息早就隨早那個門派散落在各處的弟子失去了消息。再多的人尋找,也均無功而返,從此,這兩蒲團的下落成了一個無解之迷,洛夕卻沒有想到這鼎鼎有名的東西竟然會出現在這里,而且,成了她的私人收藏。
按住激動的心臟,洛夕完全忘記了還有另外一個房間等著她去探寶,以最快的速度把蒲團祭練成功,然后放在地上,端坐其中,開始修練了起來。
洛夕才一開始修練,乳白色的靈霧就開始環繞在她的身周,經過蒲團過濾過一次的靈氣顯得溫和了不少,更適合修練,也不會強往身體里塞,那種全身被靈氣包圍的舒服感,讓洛夕只差享受的輕哼出聲了,好不容易才平復下激動的心情,開始了一天的修練。
兩個時辰之后,洛夕滿意的睜開了眼睛,這一次的修練,所用的時間不到平時修練的三分之一,千澤里靈氣本身就濃郁,再加上有中型聚靈陣相助,而且這件法器功能強大,靈氣雖然濃郁了,卻還允許她慢慢吸引,不會強鉆到身體里面去,也難怪了,就算是天煉宗,也不到不得已之時,都秘而不宣。要知道,現在這種程度,還只是因為她的修為太底,蒲團是會因為修為的高低,所聚集來的靈氣也有差別的,當然,靈氣的濃度也同樣會有很大的影響。
其實,對于修練之人來說,并不是靈氣越濃郁的地方越好,相反,太過濃郁的靈氣,對于不能承受它的人來說,就好似最強的毒藥一般,因為靈氣轉化不及,的靈氣過多,暴體而亡這種事情在修真界發生的也不少。
但是,也有經過某些特殊手段處理過的靈氣,變得柔和而自然,就如空氣般存在,雖然多,不呼吸,它也不會對人體有影響。就好比某些丹藥的靈氣一樣,這樣的靈氣,理所當然成了很少見,很珍貴的存在,而這個蒲團,竟然有如此強大的作用,也難怪洛夕會心跳加速了,就是不知道其它兩個蒲團的作用是否一樣,如果真的有相同效果的話,那么,洛夕使用蒲團的時候,肯定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然被人知道有一個蒲團在她這里的話,恐怕后果將不堪設想,就是她的師門百草堂,說不定也會在其中插上一腳。
打定主意之后,洛夕收起蒲團,充滿了期盼的走向最后一間房,話說,其實她也不是一個貪心的人,在此處的收獲,就只是那個蒲團也完全夠了,心底沒有了壓力,不管得到什么都是意外收獲,保持著這樣的期盼心情,洛夕總算是推開了最后一間房間的門。
也許是前幾次進門太輕松了,或者還是這道門本身就是不能進的,洛夕在推了之后沒有反應,又到處找了也找不到機關,到最后,甚至連靈力都用上了,看似跟右邊房無二的房門,竟然就那么穩穩的屹立在那里,成了一道不可翻越的阻礙。
用靈識來查看,更是被一道看不到的光幕給阻攔了,不知道是禁制還是陣法,讓洛夕心底升起了濃濃的無奈,難怪修真之人大多都是全才,雖然有的東西學的不多,也不深,但是至少不會像她現在一樣束手無策。
無奈之下,洛夕只得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這間房前,心底雖然有些失望,但是想想,她都已經得到了那個無數人尋找了不知道多久的蒲團,難道還有如此貪心不足嗎?那房間的東西,得之她幸,不得,也不過是她無緣罷了,何必如此惦記在心中。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一后,洛夕的臉上總算是掛上了笑容,心底徹底的放開了那一絲念念,讓她不再為此而糾結著。
正打算轉身離開的洛夕,才剛踏出第三步而已,她背后的門應聲而來。洛夕愣住了,一時之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回過神來,又有些失笑的搖搖頭,她雖然不知道這位前輩設的機關還是陣法,又到底是什么樣的原理,但是洛夕已經明白了一點,這位前輩,應該是對他們沒有什么惡意吧,而是在對他們進行測試,所以才會在很多時候,顯得峰回路轉。而眼前的這一關,也許,就是要求他們戰勝心底的念念吧。
那么,那條小道呢?對他們的要求是什么?希望他們得到什么樣的領悟?想起那條在她眼前就那么消失的腿,洛夕心中忍不住濃濃的擔心了起來。關卿言,那個看似永遠都吊兒啷噹的人,肯定是擔心她了吧,更恨極了陸家的人吧,以他的聰明,在那小道上是絕對不會輕易動手的,但是如果有機會,肯定也不介意陰他們一把,只希望,陸天浩的那手下,最好不要走到盡頭,不然,本來就比關卿言修為還高的陸天浩,加上那一個手下,恐怕他們想要做點什么的話,關卿言一個人會很危險的,雖然……其實洛夕也不知道陸天浩是否會允許這種事情再度發生。
不過,以關卿言的狡猾,有了防備之心之后,想要像算計她一樣輕易把他給算計了,恐怕是再也不可能出現的事兒了。唯一讓她擔心的就是那小道本身了。真希望,她的朋友,能夠安全的離開那里。
至于陸天浩……讓她心情非常復雜,她相信,設計她的人并沒有他的份,可是,想要奪取她的生命之人又是陸天浩的人,讓她一時之間對待他們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心情。不過有一點洛夕非常確定,要再跟陸天浩成為朋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是說起要報仇,她的心中,卻并沒有那種深沉的恨意,只是一種讓她說不出來無奈,人心……為何會如此復雜?但是,她偏偏又能夠理解到那兩個人的想法,他們,不過是兩個可憐蟲罷了。
心中好似被一塊巨石給壓住了一樣,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難受感。想到她可以算是‘死了’兩次,洛夕就為生命的無常而感嘆。也許,她應該學會的是感恩,以及釋懷吧。
陸家的人,她希望她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了,她能夠來到這里,那個算計她的人也算是間接幫了忙,再加上這一路上跟陸天浩的同伴之誼,這一切,就當是抵消了,如果再見,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如此大方,而她,不想為了如此不值得之人陷入了仇恨之中,她還想繼續修練下去呢,修真之人,心魔的可怖性可不只是傳說而已。
收起突如其來的思緒,洛夕總算是踏入了這間房間之中,才走進去,洛夕的心就不爭氣的狠狠的跳了起來。
比起上次那棟房間的凌亂,現在的這間房間那是整齊多了,屋子里除了一排像是多寶格一般的木架擺在正面靠墻的位置之外,就只剩下最中間的一張宛如書桌般的長桌,桌子前卻沒有凳子。房間的其它地方也是空空的。
洛夕走到桌子前,只見桌子上放著一枚黑色的戒指,和一塊同色的玉簡筒,以及一個紫玄色的古怪鼎不像鼎,爐不像爐的東西,曾經在另外一棟相同的屋子里見過被關卿言拿走的陣鼎的洛夕,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一個比關卿言手上的陣鼎更加珍貴的陣鼎。盡管洛夕對這東西并無太多愛,但是洛夕卻還是忍不住激動,那紫玄的顏色,流動的光茫,都在說明著它的不簡單。
至于其它兩樣東西,那更是讓人充滿了想像力,盡管洛夕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管得到什么,都是意外之喜,但是,這意外來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還是在考驗著她的接受能力啊。
洛夕并沒有立刻就伸手去拿面前的東西,而是站在原地,閉著眼睛,等到所有的心情完全恢復之后,這才鄭重的把手伸向了放在中間的玉簡筒,她相信,如果主人有話留下來,肯定會在其中,這是對于此處主人最基本的尊重。也是她拿了主人如此多的饋贈唯一能夠給主人的回報。
洛夕拿起玉簡,微舉在平頭之后,靈識如水般滑了出來,盡數進入玉簡之中,微閉上眼睛,開始感應玉簡中的東西來。
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沒有發現的是,她的靈識剛接觸玉簡,玉簡就散發出一種跟門上無色的透明禁制一樣的東西,輕輕的掃在那一只黑色的儲物戒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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