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清朝
如果是其他時候,四四一定會為了她的那句話跟她好好的理論理論,可現在四四滿心想的都是宋馥懷孕了,其他的什么也顧不得了,掐著她的肩膀,心焦的看著她,“你究竟有沒有吃趙醫正的藥,為什么不吃?”
之前宋馥被四四嚇得有些心虛便慌亂招架起來,現在突然想到,那房子已經燒了,剩下的藥丸也全都燒光了,四四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沒吃藥,最關鍵的是這事兒和四四有什么關系,他現在已經不是她的男朋友,沒資格管她的任何事情了,想清楚了,宋馥便冷冷的看著四四,揚起眉毛看著四四,“和你有關系嗎?”
四四聽了宋馥的話,也不知道在他的大腦中,經歷了怎樣的一番翻譯,竟然自動翻譯成“沒吃”,不過也算是蒙對了。
就見冷靜自制的四四化身為咆哮教主,“為什么不吃?你知道不知道,只要吃了那藥就不會有孕!你為什么不吃!”滿臉的痛惜和悲傷。
宋馥沒看到四四的臉,只是聽到四四那句“只要吃了那藥就不會有孕!”心里猛得一痛,就像是被誰抓住了一樣。
她的思路一下子就回到在木蘭時,四四把她抱在懷里,說著生個小寶寶的事情,她記得她還堅持要個女兒,回頭做個囂張的丈母娘,結果被四四嘲笑的事情,沒想到……
如果四四在說那話之前,跟她好好的道歉,讓她出夠氣,也許還有三成的可能宋馥會原諒他,畢竟現在四四還在她的心里,可現在……,男人,真是最不可靠的動物。
宋馥冷冷的看著四四,很好,宋馥在心里狠狠的說了一句后,便的開口,“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沒關系,我不認識你,你沒資格管我的事情。”不帶任何溫度說完那絕情的話,說完便掀開被子,推著四四的胳膊,兩條腿也從另一邊下了躺椅。
四四的心被宋馥冰冷帶刺的眼神和話語刺痛了,男人的獸性本能的發作起來。
在宋馥已經是個孕婦這個問題上,四四心中唯一的認知就是——這個孩子不能要!所以他現在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懷孕不懷孕的,會不會傷到孩子,只想讓她老實的待在自己的懷里,不準再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四四的上半身不自覺的壓在宋馥的身上,兩人疊到躺椅之上。
“你不要又在那里說什么走錯路的路人,爺不準!你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永遠都是!這輩子,下輩子都是我的女人!決不會是什么路人!”
他的樣子絕對稱不上好看,那雙挑成十點十分的怒眉,帶著火氣瞪得圓圓的眼睛,再配上滿臉的怒氣,好一副怒目羅漢的樣子,格外的有男人味,只是,既然決定要放棄那就要視而不見,宋馥看都不看四四一眼,兩只胳膊努力的掙脫著四四的胳膊,只想著推開四四。
“你想逃?想消失?你能往哪逃,宋馥你記得無論是天涯還是海角,爺我永遠都不會讓你有機會逃走的。想消失?你想得美!”
四四之前站在丁香樹下,身上沾了一些花粉,之前離得遠些,宋馥不覺得什么,現在和四四貼的這樣近,她就有些受不了,胃里又一股一股的往上涌。
“你放手!”掙不開他的胳膊,宋馥便用力推著他的胸膛,想給自己多爭取些空間和空氣。
“哼,你死了這份心吧!”無論宋馥要做什么,現在的四四都是本能的反著她來,宋馥要掙開他的胳膊,他的胳膊就像是兩根鋼筋似的牢牢的固定在她的肩膀上,宋馥想推開他的胸膛,他就要貼在她的身邊,“爺永遠都不會……”話還沒未說完,宋馥已經抑制不住,“噗”的一口吐了出來。
不大的空間里,宋馥艱難的扭過頭,吐在兩人之間的那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一塊棉被上,地方太小,兩個人的衣服上,包括四四的脖子上難免就會濺上。
愣住的四四松開了手上的力道,宋馥很輕松的扭過身子,跪在躺椅上,不停的吐著,晚飯的粥和小菜,還有更多的苦膽水,都被吐了出來,吐了個一干二凈。
宋馥拿過沒弄臟的被角,簡單的擦了一下嘴角和衣服后,甩開棉被,頭也不回的走了,看都沒看呆若木雞的四四一眼。
四四在宋馥走遠了才反應過來,幸運宋馥的被子都是大被子,不是那種傳統的尺寸,四四扯過一個干凈的被角,將肩膀上、領口上、和胳膊上的臟東西擦干凈,快步跟了上去。追上宋馥后,四四也不跟她羅嗦,直接一個手刀打暈了她,接著就打橫抱起走回愛琴海。
回了愛琴海,四四抱著她上了三樓,這本就是裝修好的房子,再加上這幾天宋馥的細微調整,整個房子更加提簡潔、清新,四四點點頭,便吩咐人先讓馬嬤嬤給她換了衣服,接著又請來了趙醫正。
要說這趙醫正,這段在這紫云山莊的日子里那可真是如魚得水,除了每次診脈時宋馥不配合外,什么事情都合他的心意,特別是這里有那么多奇怪的、從沒見過的房子讓他隨便琢磨,簡直比升他的官更讓他高興。每天除了教小翠外,再根據宋馥的安排給接診幾個病人,就滿園子的逛,日子過得十分的充足,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柱子是怎么一回事,那個梁為什么要這樣吊,再也沒時間琢磨著怎么討康師傅喜歡升官了。
四四屏住氣仔細的觀察的趙醫正的臉,隱約見他的剛開始診脈時臉上有過去了絲的喜色,緊接著就是愁容滿面,心里松了口氣又接著提了起來,強忍著心里的那份焦灼,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叩著自己的膝蓋。
“四爺,陳夫人應該已經斷藥超過三個月了,也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趙醫正診完脈后,滿臉的汗珠子,這是將近三個多月來他第一次給宋馥診脈,雖然這事兒四四早就知道,還睜一眼,閉一眼的裝做不知道,可宋馥沒吃藥的事情可誰也不知道,真要是四四追究下來,他這失職之罪是沒得跑了,想他那一大家子……,越想頭越大的趙醫正顫顫巍巍跪在四四面前。
“陳夫人?”四四惱火的重復了一遍。
這事兒他知道,早在馬嬤嬤進房的第二天,宋馥就吩咐馬嬤嬤對以后對外這家子都姓陳,她就是陳夫人,還是個新寡,兒子小石頭以后叫陳石,小十八更給起名叫陳木衸,馬嬤嬤雖然第一時間報到京城,卻并沒有對外安排,只是沒想到她已經在莊子里安排下去了,真是鐵了心要跟他生分了。
現在四四心里真是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用力的揉揉額角,無力的說道,“算了,現在怎么辦?”
見趙醫正只是跪在那里,不停的掉汗珠子,一言不發,心里有些不安的影子,身子向前,目光緊緊的鎖住趙醫正,問道,“現在能打胎嗎?”
“能是能,只是危險很大,奴才不敢保證……”話還沒說完,趙醫正就又跪著趴在那里,不停的用汗珠子洗著宋馥的地毯,不是他不把話說完,逗四四玩,而是他真的沒膽子把話一口氣說完。
四四瞇著眼睛,面無表情,只是不斷的用不善的眼神打量趙醫正,“不敢保證什么?”
過了好久,那趙醫正好像是攢夠了力氣一樣,才一鼓作氣的說道,“四爺,奴才不敢保證陳夫人能順利挺過這一回,而且就算是命保住了,以后再生養也沒什么希望了。”說完了,就閉著眼睛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你!”四四氣得立刻再也坐不住了,不停的走來走去,突然,四四看著一臉視死如歸的趙醫正,冷笑了輕哼了一聲,會回到椅子上,“剛才,”四四故意拖長了音,“爺看你臉上似乎是挺美的。”說完輕輕的撣了撣新換上的袍子,沒了那份焦急,自在的坐在椅子上。
趙醫正沒想到四四能說出這話,腦袋里“嗡”的一下,這個時候可不能亂說話,嘴巴張了張,只吐出了一個“爺……”
他剛才一開口,四四就厲聲道,“說!”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床上的宋馥,似乎是被四四突如其來的聲音嚇醒了,兩人都聽到她在床上輕輕的呻吟了一聲,還伸出手想要揉脖子。
“爺,可是要奴才下根針?”趙醫正立刻問向四四。
四四心知道他這是想拖時間把事情想周全,卻也不急,根本就不怕他耍什么花槍,點點頭“嗯”了一聲,待宋馥又沉沉的睡過去后,才又看著趙醫正,“說吧。”
“回四爺,奴才家祖傳的醫書里有一方,正好應對陳夫人這一病癥,現在不打胎,直到七八個月后,再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只要再調養三四個月,陳夫人就會痊愈的,不光身子里的毒都清干凈,而且身子比以前還要好,只要再沒有人下毒,奴才敢保陳夫人十年內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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