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此時早已醒來。因為今兒個是自家小公子的生辰,她這個當奶娘的少不了要幫著干些活計,所以她從早晨一起來就忙了個腳不沾地。那檀香木做成的珠串和小兔就那么隨意的放在梳妝臺上,打算等一會兒王氏來的時候還了給她。
不料,當門子過來傳信,說那王氏已經到來的時候,她說了聲“請”,便去梳妝臺上找那個珠串和小兔的時候,卻死活找不到了。
這一下把她急了個半死。掀桌子搬凳子的正忙亂著。忽見她男人許義穿著衙門里辦事的衣服從外面進來,便問他:“你怎么回來了?我放梳妝臺上的珠串和小兔子呢?是不是你拿了?”
許義愣了一下,搖搖頭,道:“我拿那東西干什么?許是你隨便亂放,放忘地方了吧?”
王媽媽急道:“我怎么可能放忘地方。就是因為怕忘了,所以我才特意放在梳妝臺上,這一掉腚的功夫怎么就找不到了呢。沒有了的話,這可讓我拿什么還給人家?沒得讓人家說我眼皮子淺,收了人家東西還不給人辦事。”
許義想了想,道:“或許是咱兒子拿了去玩了。小孩子嘛,都喜歡這些精巧的小東西。”
“定是他拿走的。早晨我還看他在這里轉悠了一會兒。這孩子。我去找了他要回來。”說著,王媽媽便急著往外走。
“哎哎”,許義連忙拉住她,道:“你慌什么。咱兒子還不定去哪玩去了呢。今兒個到處都忙的人仰馬翻的,你卻去哪里找他?你們村里那人,你先不用著急回絕她,等我探探老爺的口風再說。再說,就算是不行,不就是兩塊爛木頭嘛。值得了什么?實在找不到就算了,是她送給你的又不是你硬要的。如果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就給她點錢,權算你買她的也就是了。你現在該好好想想要送給澤哥兒什么禮物才是正經。”說完,便換了一身衣服,告訴王媽媽自己今天不去衙門了,要幫著老爺在家里招呼客人,便抽身出去了。
王媽媽想想也是。許承澤已經明確告訴她不要那荷包和銀子了。如果她再送了去委實不好。所以現在她得趕緊想辦法弄點別的什么送給他才好。想了半天卻也不得主意。正在這里心焦目爛的不知道要怎么好,王氏和祁琪已經到了。
王氏和祁琪進來見過禮之后,王氏一見王媽媽正皺著眉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忍不住期期艾艾的道:“王媽媽,我們求您辦的事,怎樣了?”
王媽媽皺著眉頭,有些無奈的道:“不好意思的緊。昨天我和我男人商量過了,這事,有些難辦。”
王氏一聽王媽媽這樣說。臉一垮,眼圈一紅,嘴一癟,登時就要哭出來。
王媽媽唬的連忙阻止她道:“哎哎,妹子。今兒個是我們家小公子的生日,你可不敢在這里哭。萬一沖了喜日子,以后我們小公子要觸霉頭的。你先別著急。我男人只是說事情難辦,并沒有說不辦。他讓我告訴你,說要先探探我們老爺的口風,然后再想辦法。你先等幾天吧,這兩天我們都忙的很,你過兩天再來吧。”
王氏被她這連嚇帶哄了一場,硬生生把已經到了眼框的淚又咽下去。見人家已經開始趕人了。便點點頭站起來拉著祁琪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還沒等走出王媽媽的屋子,忽見一個穿著大紅圓領袍的少年興沖沖的往這邊跑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寶石藍撒花袍子的少年,另有兩個穿青色交領衣的小廝跟在身邊。
祁琪認出,這兩個少年,正是昨天見過的那個許承澤和梁晨。
不過,今天大概因為是那個許承澤的生日,所以他換了身紅色衣裳。梁晨大概是為了避免和他撞色,今天便沒有穿紅色。
許承澤一邊往這邊跑,一邊興沖沖的吆喝著:“奶娘,奶娘。你在家嗎?”
祁琪見他跑的急促。一張英氣的小臉跑的紅撲撲的。怕撞了他。忙拉了王氏在門邊站住。
許承澤跑到門邊,抬頭看見祁琪和王氏站在一旁,打量了他們一番,忽的站住,咦了一聲,詫異的問祁琪,“咦,你不是昨天賣野菜的那個小妹妹嗎?怎么到我家來了?你妹妹呢?她的小白兔帶沒帶來?”
這時梁晨也已經走了過來。見到祁琪,同樣也很驚訝。也是問她:“小姑娘,你怎么進來的?你們的小白兔呢?”
“我們來找王媽媽有事,你們以為,我是專門弄只小兔子賣野菜的呀?”祁琪見這兩個少年一見面就提小白兔。忍不住就是抿嘴一笑。早知道能碰著這兩個孩子,她就應該帶著陳三丫的小白兔來,說不定還能再賺他們一筆銀子呢,真是可惜呀可惜。
梁晨和許承澤被她說的也是一笑。許承澤邊笑邊說:“可不是,如果不是今天又見到你。我還真以為你們是專門養兔子賣野菜的呢。昨兒晚上梁晨還和我說呢,說如果你們今天再來就好了。”
正說著,王媽媽已經聽見了動靜走了出來,一見站在門外的是許承澤和梁晨,慌的連忙上前見禮。
行完禮后,王媽媽以為許承澤過來是找她要生日禮物的,偏偏她除了那個荷包什么也沒準備,便硬著頭皮把那個繡著富貴滿堂圖樣的荷包從懷里掏出來遞給許承澤,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呶,澤哥兒,這是今年送你的荷包和銀錁子。”
許承澤一看這個荷包,嘴角就是一陣抽搐,小手迅速的往外一擋,擋住王媽媽遞荷包的手,皺著眉頭說道:“奶娘,你不是讓奶哥哥給過我禮物了嗎?怎么又給?”老天,王媽媽每年送他的荷包都是這么難看,活像七八十歲老頭老太太用的,偏偏他娘總是要他帶在身上不準摘下來,惹的他的伙伴都笑他。今年他說什么也不要這荷包了。
這一來,王媽媽卻有些詫異了,奇怪的問道:“你奶哥哥?他什么時候給你的?給你了什么?”
“呶。”許承澤從脖子上掏出那個檀香木的小兔子,又舉起小手,把袖子一挽,露出小胳膊上戴著的檀香木珠串。很是興奮的說道:“就是這個呀。我跑來就是為了告訴奶娘,這兩樣禮物我好喜歡。比他們送我的那些什么衣冠呀,金銀呀,筆墨紙硯呀好的多了。承澤就知道奶娘對我最好了。我一定要和爹好好說說我奶娘對我的好。”
“呵呵,呵呵。這樣啊……”王媽媽想了想,猜到這肯定是自家那個兒子昨天聽自己說這兩樣東西要送給澤哥兒,他便一早拿了去獻寶,卻沒想到自己又不想送這兩樣東西了。看了看王氏,雖然沒見她臉上有什么特殊的表情,自己卻終覺有些訕訕的。便把話頭岔了開去,跟許承澤道:“喜歡就好。喜歡就好。澤哥兒,聽說夫人今年又給你安排了大戲呢,你還不快去看?”
她不說大戲還好,一說,許承澤登時就把小臉一垮,撇撇嘴說道:“我才不要去看那些什么大戲呢。我娘和你一樣,年年都弄那么些打著臉子的女的在哪里依依呀呀,半天也唱不完一句話,我都不知道唱了些什么,我娘他們還一個勁叫好。我情愿去學堂找我那些同伴玩兒也不愿聽什么大戲。可惜今天我哪兒也去不了。除了梁晨沒一個人能陪我。”
說著,他忽然看著祁琪,將她的小手一拉,道:“喂,小妹妹,你昨天想的喂小白兔野菜的玩意兒就很好玩。你一定也能想出別的好玩的東西吧?要么,我不去看戲。你今天和我還有梁晨一起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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