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棚的鴨子都已經賣光就給自己留下三十來只。到年底的時候可以送親戚食用。村里也都是這樣每逢過大節的時候都會拿上不少蔬菜肉食等送給親戚。你來我往的不停歇彼此樂不思蜀。

一早張牛就在門前的山路等待。拉魚隊都是外村人怕不識路。還撥了好幾次的電話確定他們有沒走錯。來的時候是騎著六輛摩托車前來。領頭的是個粗大漢。遞上一包煙后。他們都各自從飼料袋里掏出水褲還有外套的雨衣。今天有點太陽稍微緩解那討厭的大冷天，要不呆會下水特別的冷。

拉魚隊也是最近一年才興起。很多養魚的人家以前都基本和別人拼在一起。今天你拉我就去幫你。下次我拉的時候就叫你。晚上都還要燒上一桌菜。現在出了這個拉魚隊夏天一人也才三十塊錢。魚拉好。挑好。魚網都也幫你綁好抬回家。抬魚啥的都不用自己上去，只要過秤的時候人在就行，周圍乃至很遠的城鎮都開始流行這個，冬天嘛一人五十，天冷漲價也正常。

引著他們進屋抬網。放網下水。今天拉的特別的順暢沒出現沉網的事情發生。看著網里躍出的大魚。張牛很想自己也下水，不過看著冒著寒氣的水面就全身起疙瘩。算了，還是盛夏的時候自己再過把癮。為自己找了很好的借口。

這邊拉魚。那邊喇叭聲音響起。錢胖子帶著收魚的販子過來。除了魚販子還有王老板，這家伙這次嬉笑著臉，看似乎上次掙了不少錢。

“你這家伙啊。拉魚也不怎么叫上我啊。要不是錢胖子招呼。還不知道呢，”王老板聲音老遠傳來。

“忘了。有點忙。看你這神情這次掙不少吧！”

“別提了。這鴨都給人分的差不多，到自己手里也才四分之一。”王老板眨眼的功夫嬉笑的臉換成哭喪。

見到王老板那臉張牛打趣道“呵呵。。活該。。肯定給誰詛咒吧”

“別再說你老哥了。哎。沒想到那群狼還真是厲害啊。”

張牛也不再去問這批鴨子的下落。關心那么多還不如看看自己水塘里正在挑魚的家伙。這水塘張牛今年沒準備干掉。就是準備這次拉上幾網，運氣好的話拉一網就行。不行就兩網，在這樣的天氣里兩網已經最多，要不第二天就會死上不少都給拉傷。晚上熬不住。不過張牛不用那么擔心。拉多幾網沒死魚就怕給人看穿。也就打算拉兩網就收工。

站在岸邊的張牛喊到“師傅，那個這網魚有多少啊。”

臉上濺上不少水花的領頭大汗“不錯，估計有個兩千來斤吧。天冷魚都躲在下面的坑里。”說完又繼續埋頭挑魚。

張牛在和錢胖子打招呼后。就回廚房準備燒點開水，一會等抬好魚的他們就能用熱水洗把臉啥的，冬天請拉魚隊都要提供熱水。要不上來手腳凍的紅通通的。一個來小時的挑魚累是累點，不過專業素質也就是在這。

將近一個來時的挑魚時間魚池網里已經是滿滿的魚。魚車也倒退進來。還好這小路算寬。抬魚上車過秤。

熱水張牛一早就拎過來。放在岸邊，“來。熱水都在這，大家洗洗臉啥的，暖和下”

上岸的他們眼睛都是紅紅的，是漁網里的大魚不斷拍打水面濺起水花。這也是常事。拉魚隊生意好的時候一天要趕好幾個地方，一天干個七八十一天很容易，冬天這個離年底個把月的時間是最好的季節。

等他們洗完臉遞上三張老人頭。還讓他們每人挑條魚回去。樂的他們一個說好，幾條魚在張牛那不直啥錢。不過這拉魚隊的態度好，東西收拾都妥當，張牛看著就高興也就讓他們拿條魚回去。

裝著魚的他們分了錢后。說是還要趕往另外的村落。騎著摩托車就走。時間就是金錢啊。

他們走后沒會，魚販子在付完魚款后也開著車回去。大冷天的凍死在路上就虧本。張牛倒是保證說自家的魚安心。大冷的冬天都沒凍死一條。貌似就死過些小魚小蝦。魚販子沒將這話放在眼里。誰家都會這么說。那個不夸自家東西好呢都是一樣。

看熱鬧的小毛孩也都散去回家。看拉魚就是圖個熱鬧。更有的揀些小蝦回去給自家的小貓貓吃。那肯定都是些小女孩，男孩子都不宵一顧。

人走后魚池里也還養著不少魚。選了條十來斤的草魚。中午來個麻辣水煮魚。在剖開的時候，旁邊的錢胖子喊道“小心點。等下別把那草魚膽。給刮破了。這們重的草魚那膽補的很呢。”

“草魚膽你也吃的？刮著魚鱗的張牛問道。

“那個你就不清楚了。現在城里人就愛享受。這草魚膽嘛。清涼我倒喜歡吃”

“不會吧！吃草魚膽，你們難道不知道魚膽不能亂吃的嗎。？

“這個魚膽也會出問題的嗎？這個不是很清楚。”錢胖子不敢確定的回答著。

“蛇膽能吃，草魚膽就不能吃，特別像這條那么大的草魚，毒素很重。我這村基本沒人會吃這東西。”一口說上不少話讓錢胖子聽。

“啊。。上個月我才剛吃顆。”驚叫道。

“回去最好找點牛黃解毒丸吃幾顆就會好點。你現在沒發現你自己的臉色有點邊蠟黃嗎？

“有的啊，我自己以為是喝酒啥的吃的多了。原來這草膽的問題啊。那還得謝謝你提醒了”感激的說道。

站在旁邊的王老板也聽到這事。“這次來又長見識了。看來有些東西還真不能亂吃。老錢。你自己還幸運呢，要不等你毒素多了看你怎么辦。”

已經刮好魚鱗取出內臟丟給旁邊的小黑。“你們以后吃山貨啥的注意就行，還有狼心也不能吃。”

錢胖子額頭直冒冷汗。“還好。下次注意。這次還要謝謝”

“說啥呢，要不是今天吃魚，你不說誰能知道啊。還是你自己運氣好。”張牛笑著說。

燒火坐菜。中午三人就圍在一起喝著山葡萄酒。火辣辣的感覺相當享受。桌下的小黑啃著魚骨頭，搖著那條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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