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耀耀。”小草用同樣的話回應了林耀，她現了林耀的不正常，因為此刻林耀是用嘴跟她說話，而不是用心念。

換做以前小草一定會借機調侃林耀一番，嘲笑他不穩重，可這次小草什么也沒說，因為她聽出了林耀語氣里的激動，感受到了林耀的緊張，此刻林耀的心跳加，呼吸急促。腎上腺素分泌急驟增強，連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

這表示自己在林耀的心目中地位很重要，現這件事情山卜草很高興，于是也沒生出調侃的想法。

其實閉關這么久，剛一出關能夠得到最親密的人表現出來的在意，讓小草很開心很高興，也許這就是人類所說的牽福感吧。

這一刻小草想了很多，林耀也一直愣著沒說話，他在平息心頭的激動。也在確認是否剛剛的聲音是幻覺，于是一直等著小草繼續說話。

良久小草的聲音終于再次響起，“生了什么事情嗎？耀耀，怎么你不說話？”

“你真的出關了呀？太好了！”

林耀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用嘴說話，因為一直留意著小草的情況，所以動用的是心念，讓剛剛出茅廁拐過來的大長老易破天頗為驚異，暗想先生是不是又受了什么刺激，這段時間越來越不正常了。

“嗯，出關了。

草先是簡短的肯定了林耀的“猜測”也不認為這是他的廢話，“這次我收獲很大喲，你一定會高興的。”

炫耀的語氣打動了林耀，不過他關心的不是這個，只要小草沒事就好了，能說話就表示安全著，這段時間他可是一直擔心小草在故意安慰自己，因為跟明金的爭斗十分兇險，再加上巫力的神秘，讓林耀很不

一來明金跟很可能是黃尤的蹄子融合了不知道多少年時間，一定具有神秘的力量，與之舍命相斗的時候就體會過兇險了，他擔心小草受了很大的傷害，然后借口閉關其實是繼續戰斗，所以一直害怕小草會醒不過來。

二來草的閉關從來沒有過如此長的時間，哪怕上次跟地母融合后閉關，也經常會出關跟自己說說話，這次毫無音訊的閉關讓林耀有些害

不得不說民間的俗話很有道理。關心則亂，一點都不錯，林耀越是關心小草，就越胡思亂想，一會這種情況，一會那種情況，好的結果想的不多，壞結果倒想出了一籮筐。這也是最近林耀心態不平穩，受到刺激后越暴戾的一個原因。

“耀耀，你怎么拉？怎么不問問我有什么收獲？”

草的語氣有些撒嬌的意思在里面，讓林耀腦海里浮現出一幅畫面。一個撅著嘴的小姑娘抓著自己的衣角左右搖晃，那神態，那動作，簡直太可愛了。

“哦，對了小草這次閉關有什么大收獲呢？我好像知道啊。”林耀很配合的提出了問題。

“嘻嘻。小草一笑，語氣頗為驕傲，“你是不知道，明金這個小苔苔真是厲害，不僅讓它找到了那么合適的寄生環境，這么些年竟然讓它摸索出巫力的控制方法，還吸收了不少巫力。”

“嗯，就是我們說的那種本源巫力，明金的體內也有，跟它融合的時候被我現了。”小草的聲音一邊。有些僥幸的味道，“回想起來還是有些后怕呢，雖然明金的巫力控制方法還不多，被它吸收融合的總量也不大，但也已經足夠厲害了。”

“上次如果不是它輕敵，讓你的偽丹火突然燒斷了與還沒融合的本源巫力之間的聯系，并且一舉燒滅了它的靈智，我們倆估計都被他吃掉了。”

“什么？”林耀驚訝的問道。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但聽小草說得如此恐怖，他依然想知道原因。

“你記得以我們倆的實力，再加上那么多丹藥的藥氣也打不過它吧？卜草開始解釋，林耀連連點頭。聽得太認真，連現實里也不自覺的點起頭來，讓遠處的大長老易破天看著有些緊張，愈擔心林耀失常。

“后幕還是你最后祭出了偽丹火。這才打敗了它。小草的語氣有些后怕的感覺，“幸好我們前面的表現太弱了，也幸好明金舍不得暫時放棄跟本源巫力的緊密聯系，所以才讓我們愕手，否則我們倆就死掉了。”

“怎么回事？”林耀插嘴，他有些急不耳耐了。

“其實如果當時明金暫時放棄跟本源巫力的聯系，很容易就能打敗我們倆，直接吞掉我，然后控制你或者取代你，成為一個真正的“人小草石破天驚的話震得林耀一個趔趄，差點摔在草地上于是干脆坐下來認真聽講，免得再摔倒了。

“現在我也學會了那種巫力應用方法，可以調動巫力來進行防御，估計這種防御連你的偽丹火都沒效果，一會我倆試試，說完這些事情后驗證一下。”

“明金已經掌握了四種巫力應用方法，吸收、控制、攻擊和防御，當然大多是粗淺的方式。比如吸收它只能吸收已經成形的巫力，外，一。及收不了。這也是他，直附著在那個牛蹄子上的原因。泌…

“控制跟你的屬性真氣原理有些相似，只是沒有什么心法，只是用來將巫力送到別的生物體內進行控制。也許跟那種你告訴過我跟苗人學習方法差不多，利用巫力提升別人身體強度

“攻擊也很簡單，直接用巫力形成薄片和尖錐形狀去打人，防御則是利用巫力進行低于，很可能可以抗住偽丹火的燒煉。”

“這么厲害？！”林耀傻傻的說道。心想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和草還真算是揀了兩條命了，實在沒想到明金竟然那么厲害了。

“當然，我依靠的是藥氣和靈氣進行修煉，這才多久就有如此成就了。當然多虧融合了提木。小草理所當然的說道，“明金雖然吸收融合的是跟我們掌控的東亞完全不同的巫力，可巫力本身的層次很高。還不知道它在那牛蹄子上住了多少年了，實力過我們也很正常。

“我們試試林耀依舊不敢相信，按他的想法，遇到了性命攸關的事情了，明金應該早些放棄跟那些剩下的本源巫力的聯系，先解決了自己和小草，然后所有的東西都是它的了。

光是吞噬一個小草能夠得到的好處就無法估量了，何況也許還可以的到林耀的身體成為一個“人”呢，所以林耀先不談別的，先讓小草來試試偽丹火，這段時間溫養的偽丹火夠多了，這種既能煉丹又能消滅明金的“神火”在林耀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高了。

“好了。小草言提醒林耀開始。

將心神沉入體內，林耀調集淡青色的偽丹火沖向胸口的小草。

出關后的小草又能被林耀感應到了，此刻圍聚在小草周圍的是一層薄薄的氣霧，圓球形狀，眼色為黑色。只是這種黑色比較淡，隱約能夠讓林耀“看”到最中間的小草。小草的葉軸恢復了狀態，不再卷曲，舒展得如同一把大毛刷子，因為上面的細絲很多很長。

最大的變化是林耀隱約看到小草長出來第二片葉子，這片葉子比第一片稍微短小一些，也生產了眾多的柳絮狀葉絲。這兩根葉軸和葉絲。以及小草根部的那團“泥土。”都是一種濃郁的黑色，黑愕那么明顯。讓周圍包裹的黑霧都不能掩蓋住它們的形狀。

沖過去，偽丹火猛烈沖向那片黑霧，林耀有把握控制這些偽丹火在即將觸及小草的葉輛時停下來。

一股極大的阻力憑空產生，林耀感覺到自己控制的偽丹火無法沖進這團黑霧，甚至他覺得都不能燒熔這些霧氣，以前跟明金爭斗的時候，他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偽丹火燒散了不少本源巫力，可此玄面對稀薄很多的巫力卻無能為力。

良久小草的聲音再次響起。“耀耀，好了，別試了，這個防御以你現在偽丹火的能力是燒不穿的。”

林耀依言收回偽丹火，心中并沒有因為小草的能力提升而喜悅，而是一種深深的后怕。

當時，情況真的很危機啊，好在明金的智力不高，否則自己和小草還真掛了！

草也瞬間收回了巫力，重新變的翠綠盎然，生機勃勃的綠色讓林耀的心情變得好起來，仔細打量這小草的形態，只感覺很剃艮美。

“現在你知道了吧，我的判斷是正確的，當時明金犯了一個大錯誤。也好在它犯錯，否則我們倆都死掉了。小草僥幸的說道，“如果讓明金先得到了提木，我們根本就不用想，直接讓它吃掉就好，一點機會都沒有

“為什么？”林耀此刻完全相信了小草的話，也暗自慶幸明金的犯糊涂，只是他對地母的因素有疑問。不知道小草為什么要突然說道地母。

“因為得到提木就會很聰明啊，你不覺得我很聰明嗎？”小草驕傲的說道，“雖然明金自己開啟了靈智。不過它還不夠聰明，所以才有可能犯那種錯誤，如果換成我是它，絕對不可能犯錯的，這個死苔苔。”

“哦。”林耀呆呆的應下，“為什么叫死苔苔？明金還有別的名字么？。

“你不是給我上過課嗎？你描述出來的青苔正好就是明金的形狀，形態簡直一模一樣。”草說得有些牽強，“所以我叫它苔苔了，就是青苔的意思啦

林耀知道小草說的是什么，以前在小草開啟靈智后，對這個世界很好奇，于是林耀不停的給她講故事，介紹這個時間上的事情，甚至買了從兒童開始的科普書籍很系統的跟她介紹，其中有關物種起源的內容草很感興趣，甚至還要他描繪那些進化史上出現過的生物，其中就有青苔。

青苔？！

林耀突然一頓。想起了小草和地母的形狀。

草很像著類植物，特別是當那些葉絲消失時，簡直跟藏類植物抽芽長葉一模一樣。

地母則是地衣類植物，那緊貼在巖石上的形狀恰好就是一塊巨大的、翠綠的地衣。

這個明金竟然是苔辭形狀！

這樣一來，生物進化的幾個階段就在他們三“人”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體現。單細胞生物且不管它，地球上除了單細胞生物，接著出現的就是藻類，然后是地衣植物。然后是苔薛植物，再接下來就是著類植物了。最后，才是目前世界上最廣泛的裸子植物類別。

“難道這些上古生物跟物種起源的進化結構有關系？”林耀暗自揣

“物種起源？對了，很可能呢。小草顯然接收到了林耀的想法。回想起學到的知識，立即給予了肯定。

“我的模樣確實像麾類植物。明金顯然就是死青苔。小草依然對差點殺死自己的明金有怨言，哪怕形容起來前面也要加上一個。“死”字。“提木就是地衣，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它確實像地衣植物，很像很像。”

“耀耀，你不知道，當初我跟提木融合的時候，它偽裝成一顆樹呢。我那時候也沒多想什么，就只管去吃它了。小草很得意，一時間忘記了使用“融合”這個詞，終于用了“吃現在回想起來才現提木不簡單，竟然偽裝成比我還高級的裸子植物，一棵樹，難道它也看過物種起源嗎？”

林耀瞬間又獲得了靈感，全身一震，突然想到一句個典故。

佛教里有一個故事，說是兩個相隔很遠年代的高僧分別留下了偈

神秀說：“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慧能說：“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菩提樹、明鏡臺，那豈不是正好可以套用到提木和明金身上么？易家一直祖傳下來對提木的稱呼是地母。音很近似，如果考慮到各地的方言和口音，也許就是提木，那也就很可能就是菩提，小草說的偽裝成樹。恰好說明了菩提有一種樹的特征或者表征。

明金這個稱呼也是小草叫出來的。也許正好套用了佛偈里的“明鏡臺”事情有這么巧？！

“哎呀，有可能呢。小草又“聽”到了林耀的心思，迫不及待的言，“我覺得慧能說的話有道理些。因為我還知道另外名字，比如舞衣，還有晨霄，正好是他說的四句話中有的詞，雖然字面上并不那么妥帖。”

草跟林耀學習過啟蒙教育，那時候林耀興奮異常，小草的任何要求都會滿足，于是連學文識字都不厭其煩的教了。

“那舞衣和晨霄是什么？”林耀立即關心的問道，這些東西雖然也是上古生靈，跟小草有些關系，但遭遇了明金后，林耀再也不敢將它們看作是溫和無害之物了，很可能哪一天就會因為想吞噬小草要了自己和小草的命，因此需要事先了解“敵人”

“這個我還不知道，記不的了，要跟接近了才能知道是它們。只隱約有一點印象。”草的語氣很猶豫，看來她也很苦惱，還有潛在的兩個同類，絕對是敵人，如何讓她放心。

對于敵對關系小草比林耀感觸更深，因為那種互相吞噬的本能沖動是無法抑制的，這也注定了這些上古生靈“見面”后絕對不會有好態度。你死我活或同歸于盡是唯一的結果。

林耀研究過禪宗，在他最困苦的時候，那些虛無縹緲的禪讓他感覺心靈平靜，也因此知道一些大智慧的人物往往會有一些對過去和未來的靈光一現，也許神秀和慧能都看到了某些情況，甚至知道了小草他們的名字，只是隱約和模糊讓他們最終淡化了自己的感應，只將那些感應寫到了佛偈里。

很明顯，有了小草的解釋，慧能的功力要比神秀深，也虧他們能將這種感應寫成一句有人生感悟的話中。不得不讓林耀佩服。

“小草，如果按照這種說法。物種起源中，你們扇類植物要比地衣和苔薛高級，所以你可以吃了，哦不，融合提木，明金由于有奇遇，所以它的能力突然提高到非正常水平。這都可以解釋了。”林耀總結著。

“我們再推想，物種起源中還有前面一個海藻類，甚至是單細胞生物。這兩種生物也保留至今，比如海藻就很明顯，單細胞的有很多細菌和草履蟲什么的，會不會你說的舞衣和晨雷就是藻類和細菌類等單細胞生物？”

“我不知道呢。小草迷糊的說道，“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好像是“頭頂一顆珠”可現在我不確定了，這名字一點都不對嘛，簡直跟玩笑一樣。”

聽到小草苦惱的語氣，林耀趕緊岔開話題，“沒事啦，隨便你以前叫什么，你現在就是草，我最喜歡這個名字了。”

私下里，林耀突然想到，“該不會裸子植物甚至是各類動物都有什么上古生靈吧？小草還是葳類植物就夠厲害了，萬一碰到了裸子植物類和動物類的，那豈不是直接要被四？”

“這個”好像不會，因為我只記得四個名字。”

草的語氣里充滿了不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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