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6血色銀雀(八)
直到多年以后,血色銀雀之夜,仍是軍史學家津津樂道的熱門話題,無數學者就這個題目發表了長篇累牘的研究、心得、思考、探索,他們發表了數目駭人的論文,賺得了不計其數的稿費,有人甚至還成了權威。
研究深入程度的讓人吃驚,連當時雙方參戰的每個小隊長姓名都被考究出來,就連當時在尚未展頭角,后世被譽為一代魔將的白丹的內褲顏色,都逃不過歷史學家的火眼金睛,但最大的問題依舊是無解,
血色銀雀,這場慘烈的前鋒戰到底值不值?
有人說值,因為血色銀雀夜之戰,重創了諾曼底人機動性最好的部隊,對于諾曼底軍的士氣造成很大的影響,為遠征軍爭取了一絲反擊的曙光,
也有人說不值,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指揮官瑞波斯蒂和雅格林斯,竟然將數萬大軍的生死,丟給了當時還僅僅是一名中層軍官,毫無統帥經驗的白丹,這要是放在后世,就屬于典型的玩忽職守,
甚至有人斷言,如果當時獵鷹軍名將雅格林斯并沒有將毫無經驗的白丹推上去,當時參與血色銀雀戰役的薩蘭德遠征軍士兵,就不需要付出近乎一半陣亡的慘烈代價,當然,后世的魔將白丹也不會有,
各種各樣的論斷,以至于讓后世被譽為獵鷹第1223章的雨點打在漫長起伏的丘陵上。低矮的灌木,在雨水中撒泛著一種冬季的枯黃。現在,讓我們透過歷史這場侵入無數戰士鮮血的夜雨,從新來深入這場決定諾曼底命運的戰役
”啪啪“馬蹄踏碎了雨點的零落,也讓凝視著頭頂天空的白丹回過神來,一名黑甲騎兵從后面的山道奔來,在白丹面前停下,說道”請問是白丹大人嗎?“
”是,我就是白丹!”白丹昂起頭,被雨水打潮的金發有些凌亂,他的目光有些傷感和迷茫,就像任何一個面臨抉擇的年輕人一樣
“你好,白丹大人!”黑甲騎兵在戰馬上向白丹恭敬的行而來一個禮,遠處的激戰之聲不絕于耳,在這名年輕人身上,肩負著數萬大軍的生死抉擇,
黑甲騎兵說道“我是瑞波斯蒂大人的護衛蒙薩,大人讓我前來說一聲,辛苦了,你們的阻擊任務已經圓滿完成,就算是獵鷹陛下,也不會對此有任何挑剔,請選擇適當的時機撤離吧!現在可以讓敵人進入山道了!”
“恩,這么說,軍團主力已經到達?”白丹向黑甲騎兵露出困惑的神色,
”是“黑甲騎兵在戰馬上回應道“軍團主力一萬二千人,加上雅格林斯大人的2千直屬隊,一萬四千的主力,就等著諾曼底人進入山道了!”
“原來如此!,謝謝,我明白了”白丹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命令一旦下達,對于那些已經豁出生命來戰斗的薩蘭德人來說,會產生多大的震動,大家都是抱著必死的心來作戰的,近4千名薩蘭德人的血性和瘋狂才為主力拖出了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在敵人騎兵的死死緊咬之下,所謂撤離談何容易!
隨著黑甲騎兵對于遠去,白丹的目光再次轉向已經開始出現疲軟的戰場,同胞們的英勇阻擊讓諾曼底騎兵的推進速度非常慢,激戰超過一個小時,諾曼底人還是沒有靠近山口,
在山口的位置,已經有超過一半的中隊被打散,散亂的士兵盤踞在山口,沒有人選擇逃跑,更沒有選擇退卻,只要還能夠拿起武器的,都在阻擊線的后面再次聚集,其中包括已經戰死了中隊長的第五中隊和傷重的第七中隊長,就是那個對著雅格林斯大喊“薩蘭德人并不懼怕死亡,但絕不能夠繼續忍受屈辱”的那名年輕軍官,他的肩膀上打著厚厚的紗布,身上的鎧甲上都是血,他的左腿斷了,但還是搖搖晃晃的努力讓自己爬上一匹戰馬,不少跟他差不多的士兵身上帶著傷,依然強烈要求加入敢死隊,
士氣很高,但局勢已定,無論同胞們如何奮戰,這一切并不能掩蓋防御線已經搖搖欲墜的事實,在長達百米的沖擊線上,諾曼底人的騎兵就像天空的烏云越來越多,隨時都可能如同山崩般將已經打的精疲力竭的薩蘭德士兵防線壓垮,然后奔流而下,將所有人全部殺光
“還真是有些說不出口啊!“白丹咬了咬牙,嘆息了一聲,有時候命令大家活下去,要比下達什么決死的命令難多了!“傳令,以山口為撤退方向,所有人撤離戰場!”
“嗚嗚!”響徹夜空的撤離長號,讓薩蘭德士兵身體微微震動了一下,
要撤離嗎?”一名躺在地上,依然堅持拿著武器的薩蘭德士兵迷茫的抬起頭,
“混蛋,為什么!大家都白死了嗎?”另外一名薩蘭德士兵雙膝跪在地上,憤怒的將已經裂開的長槍插入滿是鮮血的泥濘中
“我還以為都是死戰不退的勇士呢,原來也是一群懦夫”
在諾曼底人方面,黑蝎直穆聽到這響徹夜空的長號聲,嘴角露出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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