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難
官路第三卷難
官路第三卷難。
劉鎰華一邊開車一邊發牢騷：“哎，這路況，還不如下去走路呢。”
蔡素顏笑道：“媽媽，鎰華小的時候經常去他姥姥家嗎？我聽我哥哥說那時候下了大雪你們步行去老是摔跤……”
劉鎰華媽媽回憶了一番然后苦笑道：“是啊那個時候別說汽車，就是自行車的沒有。所以過年的時候鎰華都是走路去姥姥家出門。那個時候他年紀小，好像每一年路上都有積雪很容易滑倒，摔倒后不只是屁股疼，連籃子里面的禮物都咕嚕嚕亂滾，他們還要在雪地里撿起來。”
劉母說起劉鎰華這些趣事時，眾女都哈哈大笑起來。
然后眾女又都陷入了一片沉思。除小若水外，小顏、周慧杰、李珊珊她們從小都生活在溫暖的家庭，真是一點苦都沒有吃。沒想到鎰華小時候這么苦，看來今后這些“表姐”要好好疼疼這個表弟才行
經過一段時間的形式，兩輛汽車終于到達了劉鎰華的姥姥家。
劉鎰華姥姥今天很開心，這幾年生活越來越好了她的身體也越來越好。劉鎰華小的時候劉鎰華的姥姥就天天嘟囔說要給劉鎰華找媳婦。
現在劉鎰華不用這些長輩們給他找媳婦，而是自己帶了一大堆美如天仙的兒媳婦回來，劉鎰華的姥姥怎么能不高興？
按照規矩，眾女立刻磕頭給姥姥拜年，然后再次收了一份壓歲錢，她們一個個都笑逐顏開。
這壓歲錢不管多少，可是有紀念意義她們知道劉鎰華對自己姥姥最親，所以都不敢怠慢，萬一表現不好，讓鎰華對自己有看法那可就糟了。
于是，劉姥姥就感受到了自己外甥媳婦們的無限熱情，她老人家也知道眾女的心思，一個勁在劉鎰華面前說這些美女的好話。
這個時候劉鎰華的姥姥才發現了任天祥和任馨有一點不對勁。任馨好像不是劉鎰華的女朋友，而任天祥好像也不應該來看我自己。畢竟春節期間走親戚必須還是有親戚關系的才行，普通朋友關系根本就不應該到這里來。再一個劉鎰華的姥姥總是覺得任天祥長得像一個人……所以最后劉姥姥還是問道：“鎰華他們是你的朋友？”
劉鎰華知道關鍵的時刻到了他笑道：“姥姥，他們可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親戚。”
劉姥姥奇怪道：“親戚？我們那里有這樣的親戚？”
劉鎰華指了指任馨和任天祥道：“姥姥，這是我小姨媽家的女兒。這個時候我大舅家的兒子。”
劉姥姥給劉鎰華搞糊涂了。劉鎰華的母親小聲道：“媽媽，你過來，我跟你說一件事情。”
劉母說完就拉著劉姥姥走進了房間。任天祥和任馨現在非常緊張，劉鎰華的媽媽能不能去東北全部看劉姥姥的意思了。
劉鎰華他問道：“大哥，表妹，你們就放心吧，我覺得這一次我姥姥一定會答應。好了我們先出去走走吧，外面很多果樹，多久岸上好像雪下得很大，那些果樹上掛滿了雪花非常的漂亮。”
聽到劉鎰華這樣說眾人立刻興高采烈出去看雪景了。
這時劉鎰華舅舅道：“鎰華，我們要去河里抓魚，你要不要去？”
劉鎰華聞言有魚……就大叫道：“好呀哈哈，好久沒去冰上抓魚了，走嗯，美女們，要去的跟我來啊”
嘩啦啦……最后一群人只剩下劉父、劉母在陪著劉姥姥說話了。
冬季，我國北方的氣溫降到了零下20、30度，冰天雪地、江河封凍，但北方很多人們都有在冰上捕魚的習慣。
齊魯省的冬天不會太冷，但也有零下9度左右，因此劉鎰華舅舅村邊一條小河自然也是被凍得結結實實。
劉鎰華一行拿著工具浩浩蕩蕩殺向小河，途中不時有村民和劉鎰華舅舅打招呼，并問這些年輕人是誰……每當這時劉鎰華舅舅就會自豪道：“我外甥哦，這些是他媳婦”
村民都張大嘴巴心想：外甥？外甥媳婦？可哪個才是他外甥媳婦？這數量有點多吧？質量有點好吧？但不管怎么樣，看來這個外甥出息了”
一群人走到河邊，李珊珊不解地問：“鎰華，你說這在冰上捕魚，為什么能捉到魚兒呢”
劉鎰華笑道：“不懂了吧？小顏你懂嗎？”
小顏從小在南方長大，雙腳第一站在光滑的冰面上，嚇得她連走路都不敢走。此時聽劉鎰華問自己，就苦笑道：“我哪知道為什么能捉到魚呢？我還是第一次站在冰上呢。好……好害怕。哥哥這個冰不會破了吧？我現在終于明白什么叫‘如履薄冰’了。”
劉鎰華笑著上前扶著她，道：“別怕就是摔倒了也不疼這樣吧，誰害怕過來扶著我。”
小若水、慧杰趕快滑過去抓住劉鎰華這個靠山，她們都是第一次站在冰上，剛才一直很緊張，現在有劉鎰華這棵大樹做靠山，她們就安心了一點。
劉鎰華看了看身邊一群的“貼樹皮”，苦笑道：“你看你們這樣……別人還不笑死？哈哈，一看就是菜鳥，都是第一次站在冰上吧？”周慧杰等人趕快點頭示意，她們有點不好意思，本來想在男朋友面前表現堅強一點，無奈自己腿就是一個勁哆嗦。
劉鎰華又道：“好了，剛才珊珊問為什么能捉到魚，我和你們說說吧，其實冬天捉魚最簡單簡直到就是守株待兔”
停頓了一下劉鎰華看了看疑惑不解的眾女又說：“看到沒有？我手里拿著鐵鍬，等下把冰面打開一個洞，河底里面的魚就會自己跑出來，乖乖喊著：來抓我吧，來吧”
眾女被劉鎰華逗笑，李珊珊嗔道：“就會騙人那為什么在冰面上打開一個洞，魚兒就出來了呢？總不能人跳到河里去捉魚吧？”
劉鎰華無奈道：“小妹，人可以下去，但下去就別想出來了這么厚的冰想冒頭換氣？想赤手空拳打開冰層爬上來？那絕對不可能
魚兒也是一樣它們同樣無法浮上水面你看不管天多冷，河面上只是表面結冰，河底是不會結冰的。在冰層以下，河水水溫有零上好幾度呢，因此水下的魚兒和生物不會全被凍死，但有可能會憋死因為經過長期封凍后，水中缺氧，水中的魚兒很難受，要是河水太淺，里面的氧氣不夠、水溫又低，那一些魚兒就死了”
李珊珊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我們在冰上打開一個洞，就會有魚……是不是和氧氣有關？”
劉鎰華摸摸珊珊小臉蛋道：“嗯，不愧是大記者就是聰明只要我們在在冰上打開一個窟窿，魚兒為了呼吸新鮮氧氣，就蜂擁而至有的迫不及待，還會跳到冰上來不跳上來的咱們也有辦法，用魚叉、魚網就可以把它們搞上來。”
哦，眾女現在都明白了，原來原理就是這么簡單
劉鎰華舅舅走了一會道：“好了鎰華，我們就在這里破冰吧這里有個大坑，周圍水淺，估計水淺的魚都會道這里來聚集，哈哈，正好被我們一網打盡”
劉鎰華聞言說聲好，就拿起工具破起冰來。不大工夫就搞了一個一米見方的洞。
眾女眼睛緊緊盯著這個洞，良久，珊珊奇怪道：“鎰華，怎么還沒有魚上來？”
劉鎰華道：“呵呵，魚兒還不知道這里有氧氣呢我們去通知一下它們吧”
劉鎰華說完，就拿起一個帶木柄的小魚網，伸進水里攪拌起來，然后解釋道：“孫悟空大鬧龍宮，也是用金箍棒通知龍王的”
珊珊恍然大悟道：“哦，知道了這樣攪動改變了水流，讓氧氣更多進入河水里，這樣魚兒就會順藤摸瓜來了”
劉鎰華再次捏捏珊珊鼻子道：“聰明的好孩子，回去給你糖吃嗯，珊珊，我看你走在冰上怎么一點都不害怕？而且那姿勢比較優美。暈你不是學過花樣滑冰吧？”
李珊珊震驚道：“啊，這個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經常在滑冰場訓練，當然不會怕冰了”
劉鎰華笑笑道：“哦，怪不得，好了，你趕快申請加入我們國籍吧，你去參加奧運會去拿奧運獎牌去”
“真的？是你說的呀？我可真回去辦理了……”珊珊有點激動。
劉鎰華想了一陣突然笑道：“哈哈，你提起滑冰場的冰面，我就想起來一個笑話：話說一個酒鬼喝醉了，他突發奇想要去冰上釣魚，于是他就帶上工具出發了。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塊很大的冰，坐了下來，開始鑿洞。
突然他聽到傳來一個聲音：老大，你在這下面是找不到魚的
酒鬼四下里看了看，沒有人嘛，于是他就繼續鑿。
這時那個聲音又響起：我已經告訴你了，那下面沒有魚
酒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張望，還是看不到人，于是他又埋頭苦干。
第三次聲音響起來：我已經警告過你三次了那里沒有魚
酒鬼火了，怒道：奶奶的，你怎么知道沒有魚？你以為你是上帝嗎？還是佛祖？還跑來警告我？
那個聲音淡然道：不我不是上帝，也不是佛祖我是這家溜冰場的總經理”
“哈哈哈……”
劉鎰華笑話講完，眾女先是一愣，然后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劉鎰華大喊一聲：“有魚了哈哈，年年有余希望今年我們升官發財”
劉鎰華撈起魚網，網里有一條一斤多重的紅色鯉魚。
小顏歡聲道：“哎呀，是鯉魚呀鯉魚跳龍門……哥哥，你今年可不得了”
接下來，眾人就熱火朝天捕魚忙
一個小時過去了，劉鎰華他們捕魚成果豐碩，提著一大水桶魚撤退了。
劉鎰華剛走，就看到幾個學生拿著簡易工具蜂擁而至去搶他們打開的那個洞口。
劉奕菲道：“哈哈，這群小家伙真狡猾自己沒有力氣破冰，等人家走了他們來沾光”
回到了劉鎰華的姥姥家，任天祥有點緊張的對劉鎰華說：“鎰華，你說你姥姥到底會不會同意你媽媽去東北？現在看起來，她老人家不可能去了。”
劉鎰華搖頭道：“那可不一定。對了大哥，要不然我們搞一場苦肉計？”
任天祥道：“此話怎講？”
劉鎰華神秘一笑道：“我們就這樣說……”
任天祥聽完之后興奮道：“好。就這樣試一下只不過能管用嗎？”
劉鎰華笑道：“事情還沒有做怎么知道行不行？盡管試一下。”
等了一會兒劉鎰華的媽媽走了出來，劉鎰華小聲道：“媽媽，我姥姥怎么說？”
劉鎰華的媽媽看了看任天祥和任馨嘆息道：“哎，你姥姥說我長大了……”
劉鎰華暈道：“這個……我姥姥真的是厲害。她老人家怎么不去混官場？這么高深的語言都能說得出來。”
劉姥姥這樣說意識就是女兒長大了，你要去就去吧，不需要問我。實際上，如果劉鎰華的媽媽真的去了，劉鎰華的姥姥肯定會很生氣。后果肯定很嚴重。
“媽媽，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你說一下我姥爺和我姥姥的故事吧。”劉鎰華覺得一定要想方設法了解過去的那些事情，然后才決定怎么樣說服自己的姥姥。
劉母嘆息道：“過去兵荒馬亂的時候真的是難。我知道的也不多，后來我經過了打聽才媽媽知道了一些東西。原來你的姥爺有一個童養媳，比她大10幾歲。那個時候就算是包辦婚姻吧？后來你姥爺參加了……后來就破除迷信和你姥姥在一起……再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你姥爺又回到了那個童養媳身邊。哦，應該就是小祥和小馨的奶奶。”
任天祥點頭道：“是的姑媽。我知道我奶奶的我爺爺打了很多，差不多有20歲吧？我爺爺好像13歲就有了我爸爸，我爸爸結婚也早，所以我現在都年紀不小了。哎，我奶奶不久前去世了，她去世之前說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鎰華的姥姥。她讓我爺爺一定想方設法把鎰華姥姥接過去一家團圓……”
劉鎰華的媽媽一怔道：“哎，你奶奶真的是好心腸。不過過去的事情沒有什么對錯，也說不清楚到底。”
劉鎰華目瞪口呆道：“這……這個故事有點離奇和曲折吧？不過韋平姥爺真的是糟糠之妻不下堂的模范。反正這里面具體的原因我們也搞不清楚。媽媽，這樣吧，我進去勸說一下我姥姥。”
劉鎰華說完就走了進去，時間不長聽到里面有茶杯摔碎的聲音。
過了一段時間，劉鎰華面色詭異地走了出來。
劉鎰華的媽媽責怪道：“我都說不行了，你還非要過去現在怎么樣，惹得你老了發脾氣都摔杯子了吧？嗯，不對吧？你姥姥對你很好，怎么可能發脾氣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鎰華神秘地笑笑，然后對任天祥說道：“大哥，按計劃行事。我姥姥讓你進去。”
任天祥一陣驚喜，然后又立刻裝出了悲痛的樣子，小劉鎰華點點頭走進了房間。
時間不長任天祥走了出來，對子劉鎰華打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劉鎰華狠狠地揮舞了一下拳頭，知道搞定了
時間不長，劉鎰華的姥姥擦著眼淚，懷里抱著一個布滿灰塵的小匣子，對劉鎰華的媽媽說：“走吧，一起去看看你那親爹。不過怎么樣他也是你的親爹。”
“啊？”劉鎰華的媽媽愣了一下然后說道：“媽媽，你是說你和我一起去東北？”
劉姥姥嘆氣道：“去吧。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最后一面。賭氣一輩子有什么用？哎，好多年沒有出門了。”
劉母苦笑道：“媽，這個也不用著急吧？要不然明天去？”
劉姥姥一瞪眼道：“明天還來得及？趕快吃飯，做晚飯馬上就走。”
“好的……”劉母不敢多說立刻做飯。這個期間開車送任天祥過來的司機去大隊書記家打電話，預訂了下午的機票。
劉姥姥沒有心情吃飯，大家自然也沒有什么好心情。吃完飯立刻收拾東西趕往東北。劉鎰華的父親劉振天在家處理一些事情隨后就到。
在車上，劉鎰華的媽媽小聲問：“鎰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姥姥是怎么同意去東北的？”
劉鎰華笑道：“我說我姥爺快不行了……希望見我姥姥最后一面……”
劉母一愣怒道：“這都行？亂說”
劉鎰華趕快道：“媽媽，小聲一點，你不要那么迷信好不好？”
劉母想了一陣突然笑罵道：“這個苦肉計你也敢用？”
一些人經過了兩個小時的顛簸終于到達了黃海市國際機場，登上了前往東北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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