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不又走了多久。就在錦遙感覺身子要沒有力氣了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子清淡的花香,伴著一股溫暖的風。她頓時兩眼一亮,快步走了上去。果然,一個轉彎后,她終于看到了滿目的翠綠。
他們出來了。
此時,天已經黑了,西邊的晚霞染紅了天,隨后,漸漸被黑幕所代替了,只留了幾顆閃爍的星星,在那里說著悄悄話。
錦遙見到這個情景,立即想起了這么晚她到現在都沒有,蔡婆婆肯定擔心壞了。她拔腳就想走的時候,突然一陣眩暈,怪只怪她剛才興奮地跑了出來,用盡了身子的力氣。現在身子發軟,胸口發悶,頭腦也迷糊了起來。
在錦遙身子發軟昏倒了的剎那,她看到了那個男人都沒有回頭,或者。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一般。那個男人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遙望著北方。
好困,好累,好乏——錦遙的身子跌倒在了草坪上,隨后,慢慢閉上了眼簾。
她沒有看到,一抹熟悉的陌生身影,在看到她后,面帶驚奇跟激動的表情,朝她跑了。她沒有看到,那個人來到她的身邊,扶起了她后,竟然雙眼中溢滿了淚水,她也沒有,開始那個在潭水中沐浴的男人,會在那里喃喃自語。
他喃喃地說,可能,真的可能有琉璃圣石?
錦遙清醒的時候,夜空已經布滿了繁星,那種干凈的墨藍色天空上,一閃一閃的星斗猶如鉆石一般,散發著妖冶的光芒。
眨了眨眼睛,錦遙感覺喉嚨有些發腥,那種滋味令她感覺有點惡心。身子有一種強烈的虛脫感,仿佛生了一場大病一般。不過,頭腦倒是很清醒了,她慢慢坐了起來。茫然地下了地,揉了揉同樣發酸的眼眶,才開始打量所處的地方。
會在一間臥房里?
還沒等到錦遙判斷出這里是地方,身后突然響起了一道略微驚喜的聲音,“璃兒,你醒了?”
聽到這個聲音,錦遙的身子略微怔怔的,一她不轉過身,如何面對這個人。其實,才不到兩年的沒有見而已,但是這兩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從當初那個誰都能夠欺負的小庶女,后來成了童養媳,后來成了風月公主,再后來成了風靖的階下囚,直到現在,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余錦遙了。這一切的一切,她要跟關景寒解釋呢?
“璃兒?”兩年不見的關景寒,還是當初的模樣,只是身子高了許多。錦遙站起來只能到他的胸前了。錦遙抬起頭,用茫然地眼神看著關景寒——如果,當初她跟他離開,應該又是一番光景了吧。
可是,事情都已經沒有如果,再選擇一遍,結果依舊。
“景寒——”錦遙的聲音很輕,她任由關景寒激動地握住的手,但是卻不應該說。可是相比錦遙的猶豫,關景寒十分的興奮,不過,他好像又想到了,那一直緊緊握著錦遙的手,竟然慢慢耷拉了下去。
“璃兒,你,你現在還是風宇哲的妻?”雖然那只是個小孩子,但是畢竟他們已經拜過堂,依禮上是夫妻了。關景寒不能不心存芥蒂。
竟然還停留在童養媳那里,錦遙在心中幽幽嘆息著,她只好將如何離開了王爺府,而后在女國的經歷,以及又回到了大月國的事情,簡略了說了一遍。當然,其中有關于她跟風靖之間的隱情,錦遙都避重就輕地跳了,末了,錦遙有點惆悵地說道,“景寒,以后世上沒有關若璃了。你就叫我錦遙吧。那個時候,將軍府一片混亂,我都不是生還的,所以,真的抱歉,我不康叔他們都去了哪里。”
景寒自然擔憂舅舅,聽了若璃,哦不,是錦遙說了這些,他有點恍惚了。才不過離開兩年不到的功夫,竟然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景寒,這兩年,你又是去了哪里?”錦遙明明記得,當初她昏倒前,眼前應該是那個下巴上有胡須的美男啊!她醒,卻只有景寒在眼前?難道,景寒跟那個男人有關系?
“那一日我要帶你走,你卻不愿意走,而后,眾人都了,我也就無法繼續呆在將軍府了。遂辭別了舅舅后,我就獨自一人漂泊。其實,我是想去王爺府找你的。可是,王爺府不但把守森嚴,甚至有奇怪的人游走在王爺府附近。那一次,我想硬闖進去,卻被一個黑衣人打傷了,就在那人差點捉住我的時候,師傅出現了救了我。”
“就是那個男人?”錦遙指了指在門口那里站著的男人,也正是那個下巴上有青須,在潭水里面洗澡的男人。
景寒點頭,繼續說道,“其實以前冷凌月是我父母的。而且我小的時候也跟著他學習了不少武藝,但是未曾叫他為師父,因為他也只不過大我五六歲。可是,這一次他救了我,而我又不能再回將軍府后,我就跟隨他,過起了游走江湖的日子。”
兩個人間,門外的那個男人已經走了進來,這里已經沒有水聲了,也沒有樹葉瀟瀟的聲音。錦遙,他們此刻應該是在客棧之類的地方,不過,或許蔡婆婆急壞了。一想到這里,錦遙就要打算離開,卻被景寒扶住了身子。
“璃兒——”看到對方的表情一變,景寒連忙改口道,“錦遙,你好似受了風寒,身子熱得不行,暫且還是回臥榻上休息下。”
寬厚的手掌扶住了溫熱的身子,熟悉的接觸,令錦遙想起了年少的吻,她怔怔出神。這些,到底還是屬于關若璃的記憶吧。一想到這里,錦遙心中又黯然,不著痕跡地甩開了景寒的手。
這么一來,景寒有點尷尬,那一次,他沒有辦法帶走若璃,可是這一次,他還要眼睜睜地看著錦遙從的面前消失么?
看著錦遙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景寒的眼中滑過的痛楚,無人能懂。還是不喜歡嗎?即使她現在跟風靖,跟風宇哲都沒有關系了的現在,還是不能夠喜歡他嗎?
冷凌月抱著胳膊,看著他的冷淡徒弟在剛才那一刻綻放的熱情,猶如曇花一現般短暫。而后,竟然化作了一種難以言傳的苦惱。他竟然很有興趣,那是一個樣子的女娃?身上不但有傳說中的雪琉璃,而且還佩戴著銀碧,更是讓他冷淡的徒弟,情緒波動那么大?
一個很有趣的女娃吧!
“景寒,你很喜歡那個丫頭吧?無不少字”冷凌月很滿意地看到景寒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他繼續玩味地說道,“如果,我有辦法讓你得到她呢?”
“師傅,你不要說了。”景寒越過冷凌月的身子,然后就走了出去。他不想這樣子,本來,景寒以為已經忘記了關若璃,當她嫁入王爺府后,他就應該死心了。畢竟,當初是她拒絕跟離開,并且說了那么難聽的話。可是,景寒明明又,若璃不是那樣子的人啊!
喧嘩的人群,那些熱鬧都跟他無關。寂寞的空窗,原本都是因為有了她而生動起來,那些個斗氣的日子,那些個依靠在屋頂望月的日子,甚至最初那次,一起在祠堂的夜晚——記憶是痕,劃過生命,永遠難以消弭。
街燈繁華,人影婆娑。關景寒游走在這些人里面,好像在尋找,但是也好像,他也不找,只是為了走而走,為了發呆而發呆。
不遠處,是冷凌月的身影,他看著景寒發呆的模樣,又想了想,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錦遙回到蔡婆婆小屋子的時候,里面很鬧。她一愣,生怕蔡婆婆發生了事情,剛跑了幾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蔡婆婆的屋子里面有許多人,那些人的聲音,明明就是白天追趕錦遙的那些人!
錦遙一愣,那欲推開木門的手生生停住。這些人為會來蔡婆婆這里?他們不應該跟蔡婆婆的關系才對!其實,錦遙更疑惑的是,這些人為何看到她后,死命地追來,她也沒有招惹他們啊!
這么想著,錦遙偷偷地來到窗欞下邊,探出了半個頭,查看里面的情景,因為她很害怕這些人會對蔡婆婆不利。不他們是武林中白道還是黑道的人,錦遙只想跟沒關系就好了。
透過窗欞的縫隙,錦遙看到蔡婆婆好好的端坐在那里,屋子里面果然有白日里追錦遙的那些人,不過只有穿黑色衣服的,想必是一個門派的吧,錦遙記得,好像叫做魔煞。只是,這些人跟蔡婆婆有關系?帶著樣子的疑問,錦遙再度往里面看著,她竟然,黑衣為首的那個人,竟然朝蔡婆婆微微頷首。
難道,他們認識?
錦遙再往里面看的適合,就那個黑衣為首的那個人,畢恭畢敬地對蔡婆婆說道,“蔡大人,原來您早就了。是小的們辦事情莽撞了。不過,琉璃圣石的事情,白門也了,如果待會子那個丫頭會,我們還是把她帶吧。”
“你們懂?在那個丫頭身上,不僅有雪琉璃,還有紫——”蔡婆婆的話語,更像是年輕的女子了,可是,她話說了一半,突然看到了晃動的窗欞,眨眼間,她即刻從臥榻上躍起,一下子從虛掩著的窗欞那破窗而出。動作極其靈敏,哪里還有那些個老態龍鐘?
眾黑衣人一看,也連忙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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