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錦遙再次見到水靈的時候。幾乎都要認不出來當初穿著一襲白衣,身材妖嬈的女子了。現在,住進水靈身體里面的靈魂是誰呢?錦遙不清楚,她被琴虛扶著,看著躺在石室里面的水靈,凌亂的頭發遮擋住了她的臉,可是身上的血痕卻是那么觸目驚心。錦遙不水靈到底經歷過了事情,但是想來,應該是誓死守衛女國,而變成了今日的模樣吧。
“誰?”
石床上面鋪就著枯草,枯草在水靈衣服上凝滯了的血跡一黑一黃映襯在一起,越發的顯眼,本來應該是鮮紅的血液,不過久了,凝滯在雪白的衣服上,成了一中刺目的暗黑色。
“水靈。”
錦遙心痛地說道,然后她看到了躺在那里的水靈的身子,略微顫抖了一下。隨后,就看到她的身子扭了起來,仿佛要奮力起身一般,同時發跡飛亂。露出了水靈那張蒼白但是姣好的臉。可是,當錦遙把目光看向了她那空洞的雙眼的時候,心中一顫。
立刻上前,錦遙握住了水靈冰冷的手。近距離地看到了水靈一身觸目驚心的傷口,站在錦遙身后的琴不禁捂住了嘴。
“是風月公主嗎?是風月公主嗎?”無錯不跳字。
扶住了水靈一直掙扎的身子,錦遙的淚險些下來,錦遙無言地點了點頭,然后卻突然意識到了,水靈看不見了的事實,她又添了一句,道,“水靈你好好躺著,不要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水靈雖然身子動不了,但是她好像突然有了生氣一般,揮舞著手,想要去觸摸錦遙的臉。因為如今這個世上,只有那張臉跟女王的臉一模一樣,水靈此時心里面,不是在懷念女王陛下,還是那個入住女王身體里面的靈魂。
錦遙的淚再度涌了出來,她抬起頭,慢慢地捉住了水靈揮舞著的手,然后將她的手慢慢地放在了的臉。那只枯瘦如柴的手,在觸摸到了錦遙滑嫩的皮膚后,竟然詭異地柔和了起來,先是眉,再是眼。然后是鼻,最后是唇。
有欣慰的笑容從水靈的嘴角傾瀉了出來,她的嘴角輕輕蠕動著。
“真的很好,至少,風月公主還活著。”水靈臉上的欣慰,跟當初康叔臉上的欣慰一般,無論是關若璃,還是風月公主,哪個名字都令余錦遙感覺心虛。她無端地承受了別人的希冀,但是卻不會為他們做事情,這么想想,錦遙就覺得心疼無奈。
“水靈,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風月公主,水靈能不能出去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女國啊!”提及湮滅了的女國,水靈的臉上都是哀傷的神色。他們可以舍棄個人的情愛,來周全國家,可是,如今一切都成了繁蕪,他們再也沒有了信仰的寄托,要他們如何繼續心中的信仰呢?
錦遙斷斷續續地從別人的口中。聽說了如今的戰況。現在的風靖仿佛是殺紅了眼睛的劊子手,好像要將所有都納入羽下,他的欲望,為何那么大?這一次,要不是錦遙執意的話,白孽說都不讓她來看水靈,還說是遵從了風靖的命令。
“你去告訴風靖,我就是要去看女國的人。”
白孽無奈,生怕錦遙會惹出亂子來,他只好親自帶著錦遙進入到了都城的天牢,而后,白孽帶著眾人守衛在外邊,這才讓錦遙進去看人。
另外,他第一派人去通知風靖,余錦遙去了天牢的事情。
很快,那個侍衛稟告,說王上正在處理國事,還有吩咐令人準備婚禮相關事宜,所以沒有來,王上傳令說,余姑娘去哪里都成,只要她不離開都城。
白孽無奈嘆氣。那夜,他確實跟風靖不醉不歸,風靖喝醉了后,竟然就那么躺在了草地上,一只手還拿著酒瓶,一只手指著天,說道,我曾經以為。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辛辛苦苦兜兜轉轉做了這么多,為何我一點都不快樂!
白孽當然,風靖不快樂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個性情古怪的關若璃,或者說是余錦遙吧。確實,白孽也清楚,并不是余錦遙古怪,只是感覺她跟風靖就不是一路上的人,他不明白,為何這么別扭的兩個人,命運會如麻花般紐在了一起。如果他們彼此都不認識彼此,或許現在誰都會開心一些。
想到這里,白孽又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繼續帶著侍衛守候在門口。但是白孽心里面明白,此時的余錦遙好似不著急離開都城,因為如果余錦遙真的想要離開,她手里那把寶劍,任誰也擋不住的。
如果余錦遙真的要硬來,而風靖又下死命令攔阻的話,白孽只有以死來搏了。
過了一會兒,天牢的木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從里面走出了余錦遙,她的身后還跟著那個單純的琴。余錦遙沒有立即離開天牢。而是來到了白孽的跟前,沉聲說道,“水靈她到底了?你們對她做了?”
“我們沒有對他做,那是他做的。”
錦遙一愣。錦遙沒法子理解,白孽繼續說道,“這個女子跟紅雀一般,都是會方術,他們兩個一直都斗方術,可是,等到我們趕到的時候,這個女子已經渾身是血。筋脈盡斷地躺在了地上,而紅雀卻——”
怪不得這一次錦遙并沒有見到紅雀。那個凄冷的女子到底是陪伴過錦遙一段,或許算不上是陪伴,說監視更確切一些,可是,她那孤零零的模樣,卻讓錦遙回憶起來,心中越發寒冷。
如今,她的芳魂或許一直孤零零地游蕩在女國的上空,遙望著遠方。紅雀的死,白孽他們應該會心痛吧,就好像,明明錦遙跟若瑾呆在一起的不就,可是初聽到若瑾離世的消息后,她也是當頭棒喝一般,傻在了原地,隨后,就是心中對風靖巨大的怨恨,鋪天蓋地而來。
“白孽,你是不是把紅雀的死都歸結到了我的身上?”錦遙突然就明白了,為何白孽這一次見到,眼神的怨恨這么多。她苦笑著,繼續說道,“縱使你這件事情跟我無關,但是我畢竟曾經是女國的公主,所以你自然而然地把這筆賬算在了我的頭上。”
“當初我們趕到的時候,我想一刀殺了那個。可是,那個只說了一句話,就阻止了我,說也不讓我殺了那個。”
白孽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不過他眼中的憤恨出現在那張穩如爾雅的臉上,十分的不合適。
“那個說,他們的風月公主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肯定會以一種很輝煌的方式,然后拯救一切。”
白孽冷笑著,“余錦遙,你說吧。你是不是是為了要讓一無所有,然后為你們女國的人報仇?”
錦遙后退了幾步,她只是想要質問白孽,水靈到底發生了事情,卻不想終于引出了白孽所有的心事。
“你們,都是風靖野心的犧牲品。”錦遙說出這句話后,扭頭就走。冤冤相報何時了,總是在仇恨中度過的人,終究難以得到快樂的。
看著余錦遙的背影,白孽的眼神很悲摧。“或許有一天,所有的努力,都會在你的手中,化作了虛無。”
一句話仿佛是一個禪理,有因必有果,有源必有終。
躺在石室里面的水靈,用她空洞的雙眼,仰望著頭頂的石板。她看不到任何了,而且筋脈盡斷的她如今是個完完全全的廢人了。不過,到底讓她留著這口氣,看到了希望,或許,也是一種悲哀的希望。
剛才她撫摸風月公主的臉頰的時候,確實是他們女國的風月公主,但是,也好似不是他們的風月公主,那種又確定又不確定的感覺,令水靈很疑惑。
不過,到底是命運的轉盤開始運轉,任誰也無法攔住它的腳步了吧。水靈的嘴角有一抹凄然的笑容,既然是這樣子,她也就安心了,可以安心地跟他們團聚了。
錦遙得知水靈死訊的時候,正好在當初她習武的地方發呆。將軍府的每一片地方都有她發呆的理由,當白孽把這件事情告訴她的時候,錦遙的手只略微抖了一下,她依舊看著當初,用來掛衣服的那棵樹。
“余錦遙,你一點都不傷心嗎?”無錯不跳字。白孽倒是十分失落,他本想看到余錦遙十分悲傷的模樣,或許可憐兮兮的模樣,這樣子到讓他心里面平靜一些。
可是,白孽失望了,其實白孽心里面越來越對這個余錦遙沒有好感了。說不上是為,或者是因為敵對的關系吧,還有,就是因為這個,現在竟然能夠安全地左右風靖的心。
即使她拒絕風靖,無論她做事情,那廂,風靖竟然還是在金鑼打鼓地準備著婚禮。天下女子何其多,白孽不懂,為何風靖會執著于余錦遙這個危險的。是的,在白孽的眼中,余錦遙就是一個危險的女子,尤其是那個古怪的水靈的話后,白孽更是這么覺得。
“我是傷心。但是,我傷心為何要讓你們知曉?正如,你明明十分恨我,但是卻不拿我辦?不過,如今確實我應該找個,跟風靖好好聊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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