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睡吧。”君宇澤替姚菁瑩掖好被角,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姚菁瑩似不放心,又從被窩里探出一只手來,手心向上,君宇澤笑笑,伸手覆了上去,十指相扣,握緊,這才安心睡下。
不久又覺得冷了,緩緩醒來,卻在睜開眼的一剎那目瞪口呆。君宇澤睡在她身旁,與她挨的很近,近到姚菁瑩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雖說已不是第一次與他“同床”,可這樣近在咫尺地盯著他的臉,見他唇角微揚,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睫毛亦不時地上下閃動著,仍不由臉紅。
姚菁瑩強迫將視線移開,試著動了動胳膊,兩人依然十指相扣,忽地就輕笑起來。君宇澤的確是累了,對姚菁瑩的一系列動作皆無所察覺,姚菁瑩并未叫醒他,只是向他那邊勻了勻被子,也跟著靠一些,將臉貼在他的胸口,繼續睡。
辰時,姚菁瑩醒來,君宇澤仍在睡,卻不是睡在她旁邊,而是坐著凳子,扒著床沿,一手握著她,另一只手當枕頭睡的。一時有些詫異,輕輕推了幾下,“哎?你明明在我旁邊睡的么?”
君宇澤顯然沒睡醒,好一會兒才勉強睜開眼睛,帶著些慵懶,又有些不耐煩地嘀咕,“?”
“就是中間我醒了一次,那時你明明睡在我身旁,是睡著睡著掉地上了嗎?快起來,看看有沒有摔到!”姚菁瑩只以為他是靠外睡的,大抵在翻身時不掉了下去,又不好意思驚動她,便將就著在椅子上睡了。
“。”君宇澤揉了揉眼睛,含糊道你又做夢了么?”
“呃?”姚菁瑩大窘,想想也是,倆人手牽著手,他若真掉下床去,不可能一點兒感覺沒有,那么真是又做夢了?還是一場c魂夢!呃呃,做這種夢,居然還在君宇澤面前原原本本地描述出來,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糗。
抬眼,君宇澤正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我沒把你怎樣吧?無不少字”見她一臉茫然,又故意咳了兩聲,“我說在你夢里。”
姚菁瑩怒,松開他,蒙羞的小一般,裹了裹衣服啐道門兒都沒有!”
“唔,那就好。”君宇澤心中一塊石頭落地,“雖說只是做夢……好險,差點兒玷污了本少爺的清白。”
“君——宇——澤!”姚菁瑩兩手抓起被子,狠狠將君宇澤悶在了底下,跟著又撲上去,一陣狂轟亂炸,“我根本就沒做夢!你就是睡我旁邊來著,你承認不承認,承認不承認!”
君宇澤兩眼一抹黑,呼吸又困難,只得求饒,“唔,承認,承認。”姚菁瑩這才將他放開,他卻三兩下扯開被子,很是鄙夷道屈打成招的,不算。”
倒塌,姚菁瑩搶過被子,待要故技重施,恰逢一陣敲門聲響,君宇澤起身去開門,青竹紅梅二人立即沖了進來,見她們家主子正跪在床上,頭發凌亂,衣衫不整,還抓著一床被子,目露兇光,像要把誰吃掉一樣,倆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君宇澤,“大少爺,發,發生事?”
君宇澤默了默,最終淡定道沒,伺候你們主子梳洗。”
已經組織好語言來控訴他的姚菁瑩差點兒噎死。青竹紅梅見大少爺若無其事地走了,不由對視一眼,對著床上那個疑似神經亂的道大少奶奶,要不要奴婢們先扶您下來,梳洗……”
姚菁瑩泄氣地扔了被子下床,不一時,青竹到外面端了盆兌好的溫水,紅梅接擱到盆架上,浸了塊帕子給姚菁瑩擦臉,又取了些粗鹽來刷牙,接下來穿衣梳頭,處處照顧的周到。
姚菁瑩一面享受一面感慨,“若不是分開了一天,我還真不能這般深刻地體會你們對我的好處!”
這倒不是恭維,姚菁瑩雖沒主仆觀念,總算平常被她們照顧慣了,不知覺養成了衣來伸手的壞毛病,昨兒沒人伺候,她便草草收拾了睡下,與今早的情形自成一番鮮明對比。
“呵,大少奶奶還好意思說!”紅梅翻了個白眼兒,顯然還對姚菁瑩拒絕帶她們出來這事兒耿耿于懷,又是私底下,的語氣自硬朗些,便是主子拉著她認也仍不買賬。
青竹則比較淡定,盈盈笑道也是大少爺怕您離了咱們不習慣,不然哪肯帶著兩個累贅上路呢!”
“嗚嗚,青竹,你也學壞了,也含沙射影地諷刺我了。”姚菁瑩做愁苦狀,“干脆咱換,你們給我當主子得了!”
倆人聽后掩嘴笑了起來,紅梅又看似關心,實則不懷好意地詢問,“聽兩位車夫說,大少奶奶昨兒做噩夢了,此刻可覺得好些?這也真奇怪,在君府時原沒有過這種事。”
“好了好了!在君府時是你們照顧的好,離了你們我就做噩夢,行了吧!”姚菁瑩擺手求饒,“你就別跟我這兒慪氣啦,說說我走了以后君府的情形,老爺又出去游山玩水了嗎?大是否又進宮了?”
“嘖嘖,真好笑,明明才比咱們早出來一天,倒像離家好多年了!”紅梅咂咂嘴,姚菁瑩赧然,青竹站在下人的立場上想,也覺紅梅有些過了,便悄悄捅了下她的后腰,紅梅這才收斂了氣勢,“老爺倒是打算在家多留幾天,二房那點事兒還得他做主。大嘛,聽說皇上正籌劃著南巡,又沒空理她,正一個人生悶氣呢。”
南巡?姚菁瑩眉頭微皺,那不是跟她一個方向咩,說不定還能遇上。想想問道是例行的出宮巡查嗎?是有固定的行程安排,還是隨機?”
“這個倒不清楚,只要為受旱的災民祈福。”紅梅眼中多了幾分詫異,似不理解她一個少奶奶,怎地操起皇上的心來,況且隨機是個意思?
“呃,我只是隨便問問。”姚菁瑩已察覺失言,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一個終年被圈在府里的小丫鬟,指望能了解這些。其實她只是在糾結,以蔚文軒對他九叔的依賴程度,這次出巡會不會帶上蔚儒楓?最近一段總是與他犯沖,十分不想見到他。
紅梅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反正皇上每年都要出幾趟宮,路線的,還不都他說了算,哪講得例行不例行!”
“嗯,二房那邊怎樣了?”姚菁瑩問了句,不動聲色地從腦袋上摘下一件首飾,話說倆人跟著君宇澤連夜趕路,還不忘給她捎來這么多,可真夠細心的!
“還那樣唄!”紅梅撇了撇嘴,“二少爺一直拿不出主意來,淳惜姨娘便賭氣不理他,二少奶奶臉色也不好,與老爺請了愿,最近要回趟娘家。”
不是拿不出,是不肯拿主意吧!姚菁瑩在心底接了一句,她與二房那邊接觸不多,但君宇榮并不是個糊涂人,淳惜懷著她的孩子,出了事兒他卻明顯護著上官靜怡,可見對上官靜怡的感情要比淳惜和她肚里的孩子加起來都還要深的。
這樣想來,上官靜怡在小年宴上信誓旦旦地說心里有數,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說起來,既然倆人感情很好,君宇榮為何又去招惹她的貼身丫鬟呢?眼見上官靜怡進府這些年,卻一直沒有孩子,是因為這個嗎?君宇榮介意她沒有孩子嗎?是上官靜怡主觀上不肯要,還是身體的原因,要不上呢?
“大少奶奶?”青竹見她有些走神,輕喚了一聲。
姚菁瑩咧嘴笑笑,略帶著幾分自嘲,真是八卦慣了,怎地亂想起這些事情了,這些本與無關!話說,上官靜怡的娘家地處原先的白國,和本尊的娘家一樣,這也真夠巧的,皇帝向南,上官靜怡向南,她也向南,估計不久的將來南方就該熱鬧起來了!
收拾完畢,小豆丁林雅芙推門進來,掐著小腰叫她們下去用早餐。
早餐是在后院的一個大房間內集體供應的,進門便是一張桌子,上面并排擺著兩個大號瓷盆,一盆盛著八寶粥,另一盆盛著咸湯,另外有三小盆咸菜。桌子旁邊擱了個椅子,上面放著一竹簍的白面饅頭,老者便立于桌后,借宿的人進來后可以從他手上領走一碗粥或者湯,四個饅頭,一碟小菜,不夠的可以再取。
姚菁瑩帶著青竹紅梅到了那里,已經有人在吃了,便與老者打了招呼,領了粥、饅頭和小菜,轉身看見君宇澤遠遠地與她招手,不由地腹誹,這家伙永遠要比她快一拍,永遠不肯跟她同步!
桌子是一張張擺開的,類似于學校的食堂,見君宇澤獨占了一張桌子,便走坐到他對面,哼了哼,賭氣沒跟他,君宇澤也只是笑笑,習慣性地跟她耗著。
早飯是免費的,自然要比平常在君府吃的單調些,不少借宿者只是要了碗粥或湯,就著小咸菜吃從家里帶來的點心。姚菁瑩拿筷子插起一個饅頭,從中間掰開,夾了些咸菜在里面,邊吃邊問君宇澤,“辰兒怎樣了,氣消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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