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qqxsw.so,迷失在一六二九!
此后,在商議關押地點時,大家又頗費了一番心思——臨高縣城里那座縣倉大院是肯定關不下這許多人了。可也不能把這些俘虜放在港口碼頭附近,瓊海號和公主號兩艘大船都在此地,港口的人力也少,天天讓那幫水手看著,本來沒異心的都會生出奪船念頭來。
也不能放在工業區,那里是穿越眾的主基地所在,把這一千多號人放進去,萬一來個大越獄什么,基地被破壞的風險他們承受不起。
所以最后,經過商量,決定還是在臨高縣城里面另辟營地——記得在縣城某處角落,有一處明軍百戶的軍營,現在正荒廢著。改造一下就能作為戰俘營使用了。兩面有城墻,另兩面用木柵欄圍上,基本能起到約束作用。
這樣即使俘虜作亂,最多也就禍亂一座縣城而已,白燕灘工業區主基地周圍有護墻和碉堡,上千人都攻不進去,不用擔心受影響。
至于那位安娜公主及船長,則打算安排到工業區內,把他們和手下人分開,有利于控制和管理。當然,工業區里沒有監獄,考慮到對方的身份,最后決定把這位公主安排到女生宿舍去。
說起女生宿舍,這房子還頗有來歷——這棟磚砌二層小樓是整個工業區中條件最好的一處居住建筑,有完善的上下水設施以及供電系統,有從輪船上拆下來地抽水馬桶。陶瓷臉盆等衛生潔具。甚至還有冰箱,空調和電視機——當然節目只能看碟片。可以說,在外面是十七世紀地大環境下,房子里卻基本能保證現代生活的舒適,也算是工程組人員在水電站之后所創造的又一奇跡了。
當初龐雨陳俊林漢龍他們設計興建這棟房屋的目地,本來是打算作為傷病員醫院使用的,所以才盡最大努力為其配備了最好的設施,不過由于設計過于超前。人流容量預留太多,房屋造成以后卻很少有傷病員入住,大部分房間都是空關著的。
于是,很快,胡雯聯絡了全體女生,以不浪費資源為理由,要求“借用”一部分房間作為宿舍。并為此專門召開了一次穿越眾全體大會。
按理說這種要求當然不能被允許,但人么,什么事情都可以變通的。一幫女生四處活動。各個擊破。她們首先搞定了凌寧,解席,李啟含等一批結過婚或是正在追女朋友地意志不堅定分子。接著又拉來李教授和他老伴幫忙和稀泥,連醫院最主要的使用者杰克與老石兩位醫生也被說動,表明了不在乎的態度……
最后,當只剩下工程組那十多號光棍漢們還試圖努力維護他們的勞動成果不被篡奪時,女生組mm們用甜言蜜語,幫忙漿洗縫補衣物,整理房間等等美好許諾讓他們稀里糊涂投下了棄權票——從頭至尾都沒有人投過反對票。
于是房屋的性質就這樣被改變,除了外側幾間診室病房還被保留外。其它房間都被堂而皇之掛上“閨房重地,非請勿入”的牌子,到后來干脆隔斷走廊另設出入口,基地總圖上的“醫院”也徹徹底底被改標成了“女生宿舍”……總之,這場典型的,式的,挖社會主義墻腳地行為。得逞了。
計劃是做出了。至于這邊如何去說服那位警惕性極高的公主小姐,讓她愿意離開身邊那幾十個仆役——那些人可沒被允許進入主基地。龐雨就懶得關注了。讓羨慕的翻譯小姐和有愛地老美醫生去操這份閑心吧。
他和趙立德等人把更多注意力放在了那兩百多水手俘虜身上,這些人如果安置不好才是大麻煩。那位安德魯船長現在正在忙于和茱莉等人交流談判,希望能為他的貴族主人爭取更好待遇,不過他派了一位大副來協助這邊管理海員
在軍事組成員的押解下,兩百多大鼻子俘虜離開海灘開始向臨高縣城開進,這一路上自然是吸引了許多好奇的當地人。雖說南海一帶經常受到倭寇洋船騷擾,但一次出現這么多紅毛大鼻子,還都把雙手舉在腦后,在漢人押解之下行軍,此等情景當地人可從沒見過。
很快就有好事之徒跑來向“短毛”中的本地人詢問情況,老滑頭張小山等早就得到過囑咐,知道應該怎么回答,這時候都挺胸凸肚的回應——大批紅毛兵船企圖來搶劫縣城,可還沒登陸就被揍沉了大半,這些都是戰俘!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句話在此刻顯然不適用。只一會兒工夫道路兩旁便聚集了大批看熱鬧的,有些調皮的小孩子甚至開始朝俘虜丟土塊石子兒,老滑頭等人不得不跑前跑后阻止這種行為。
當阿德試圖把隊伍帶入臨高縣城時,那位李長遷李師爺帶幾個人堵在了門口,竟然試圖拒絕洋鬼子入城。
“諸位,諸位,我大明疆土,豈能隨隨便便讓紅毛人入城!”
看來這個時代地人雖然普遍沒什么正確的外交觀念,樸素的愛國主義熱情倒是不缺。\\\\\\這話聽起來挺氣宇軒昂,不過龐雨他們壓根兒懶得理會。
“行了,老李,如果這幫紅毛是扛著火繩槍過來的,我可不相信你還敢在這兒堵門。讓路罷,他們現在只是俘虜,關城里安全點。”
李長遷還是磨磨蹭蹭,說要找人去跟找縣官大老爺示下。不過縣令程葉高看來真是被嚇到了,直到現在還躺家里“壓驚”呢,就算他能出來,估計也不敢對穿越眾的事情指手劃腳。
最終李師爺還是沒敢擋這伙人的道兒,就算這樣穿越眾也沒放過他。阿德再一次抓了他的差,讓他再去找一批民工來,幫忙整修縣城角落地那處兵營,修補圍墻增設柵欄等等,使之能夠作為戰俘營使用。
兵營那邊居然已經有了幾戶私搭亂建地住家,這年頭可沒什么規劃許可制度,這種小縣城里土地也不值錢,隨便找個地方搭個窩棚就算安家。不過這幾戶很倒霉的遇上了大明朝第一起強制拆遷事件——他們地窩棚連同那些破爛家當在幾分鐘之內就被一大群人蠻不講理的給拆平了。
行兇的是那伙短毛……還有一大批紅毛!這兩類人中無論哪一種顯然都不是幾個城市貧民所能招惹,況且這地方本來就是駐軍營。正當那些窮困戶哀嘆又要四處流浪之際,短毛中間屬于本地的幾個人卻居然主動過來跟他們談拆遷賠償問題了。
其實按照張廬山他們的意思,這幫泥腿子本來就是私建的茅草房,沒地契沒房契的,拆了也是白拆。他顯然不知道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對強制拆遷這種事情是如何的深惡痛絕,所以,盡管很不理解,老滑頭最終還是不得不受命來向這些泥腿子許諾了一堆聽起來非常實際而且誘人的賠償條件:
拆掉的屋子會賠給他們,不再是那種矮小破爛的窩棚,而是正正規規有墻有頂,下雨天保證不漏雨的真正房屋;損壞的家具器皿會用糧食和精鹽補償;甚至,如果他們愿意留在這兒幫助做一些輔助工作,就還能得到一份正式工作,每個月都能領一份固定糧餉——餉用鹽代替,穿越眾暫時還發不出錢來。
人民群眾總是最通情達理的——特別是當他們見識過這邊的力量之后。這些城市貧民的思想覺悟并不高,如果與他們先談判后拆遷,沒準兒會冒出一兩個釘子戶之類。不過現在,拆遷工作已經完成之后,那些被拆遷戶都歡天喜地接受了后補的這些條件,而且還非常感激短毛大人們的仁慈。
“所以說,做事情的方法非常重要。”
阿德得意洋洋向龐雨吹噓自己的先見之明——后者原本打算老老實實按部就班走先談判后拆遷路線的,卻被阿德以時間不夠為理由否決。現在,龐雨不得不承認,在處理這些問題方面,自己還太書卷氣。
此后幾百人一起動手——主要是讓那兩百多戰俘動手,配合召集來的民夫,把周圍柵欄給樹了起來。當然,無論是拐角處的兩面低矮城墻,還是匆匆臨時豎起的木柵欄籬笆,其實都不足以阻攔逃跑——如果這些老外真想逃跑的話。
穿越眾真正仗持的,還是要靠人——再過幾天將有大批明軍入駐這里,雖然也是戰俘,但他們肯定不會和紅毛人同流合污的,到時候人盯人,想逃跑可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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