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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小說第三百三十章又見君臣

第三百三十章又見君臣

一直都曉得凌柱是疼寵齊珞的。千載提供閱讀可當眼前的事生的時候，一向山崩地裂不變色的，真的是徹底的呆住了，他是膽大包天還是自持圣寵而妄為？看著傳令的李德全，忍不住開口道“致遠公，你是不是先把那些東西放一放？”

“四爺，我這馬上就好，耽擱不了皇上的召見，這個蛋羹要是掐不住時辰，福晉嘴可是叼著呢。”凌柱站在廚房門口，拿著懷表盤算時間，指揮廚娘添柴。

李德全擦擦汗，尷尬的笑著說道“這天氣真是邪門，剛剛進了五月怎么就熱起來了？”凌柱回頭說道“李總管，我剛剛做了幾碗冰，你不妨嘗嘗，酸甜可口，福晉可是很喜歡的。”

李德全看了一眼，眨眨眼睛，為難的提醒“致遠公，皇上那還等著呢？您看是不是咱們”凌柱揣起懷表。高聲吩咐“停火，停火，把蛋羹端出來給福晉送去，還有就是讓她少用點冰，對身不好。”

整理一下深灰色的布卦，凌柱笑著說道“李總管咱們現在就進宮？”李德全連連點頭，神情帶著擔憂，凌柱輕笑著搖搖頭，路過時低聲輕喃“四爺，皇上渴求的就是這份父之情。”轉動著扳指，沉思半晌，轉身離去。廚房的下人從地上紛紛起身，長出來一口氣，忍不住悄聲議論，高全從遠處走來，召集眾人神情嚴肅的說道“王爺有令，妄議致遠公仗斃。”

凌柱一身常服進了宮門，來到養心殿，李德全先進去回稟，康熙坐在椅上，看著棋盤，皺眉道“怎么這么久？凌柱他不是在雍親王府上賴著嗎？”李德全無奈只能將事情講一遍，康熙狠狠的一拍棋盤，上面的棋震動出響聲，怒罵道“讓凌柱那個該死的奴，給朕滾進來，竟然為了蛋羹？他眼中還有沒有朕了？”

李德全低頭迅速出門。凌柱在外自然聽的一清二楚，心中也有些緊張，是不是做過了，可想到康熙如今的多疑，再次感嘆寵臣難為。“致遠公，您小心點。”李德全眼擔憂的輕言，凌柱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屏住氣走了大殿。

湊到康熙近前，凌柱跪地道“奴給皇上請安，萬歲萬歲萬萬歲。”康熙立眼瞪著凌柱，起身圍著他轉了兩圈，看見他袍袖邊上沾染的碳塵，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對這凌柱的臀部踹了一腳“你倒是越來越本事了？賴在老四那，老四福晉這胎兇險，朕也就不說什么了，可朕的召見你竟然敢延誤？你是不是還嫌御史對你的彈劾不夠多？”

凌柱身先前撲，覺得臀部還是挺疼的，不過心里倒是放松了，跪轉了身，抬頭臉上透著緊張害怕的看著康熙“皇上。奴，奴這不是腦袋犯渾了嗎？您是千古一帝，您會護著奴的吧？”

“現在曉得害怕了？當初干什么去了？”康熙背著手，語氣誰然嚴厲，但眼里卻添了一絲笑意，凌柱跪爬兩步，離得康熙近一些，想要在抱著康熙的腿哭一場，想想還是算了，總哭也不好，臉上心疼的說道“皇上，雍親王福晉生弘歷阿哥時就傷了身，這次反應又大，吃什么吐什么，小臉的巴掌大，奴看著心疼心急呀，所以就變著法的給她弄點好吃的，補一補，這也是為皇孫好，養好身生產能順利，要是她除了岔，奴，奴”用手擦了眼睛兩下，透過手指縫打量著康熙，看著他神情緩和下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康熙想到當時壽宴上齊珞的情況，也曾暗自了解一些，她真的差一點就保不住胎，心中也有些心疼。回身坐在椅上，凌柱連忙再次轉向他，低聲道“皇上，奴也您準備了些獨特的吃食，您就高抬貴手，饒過奴吧。”

“凌柱，朕問你，你要老實回答朕，要是朕召你進宮議事，你可會丟下一切即可進宮？”

凌柱抬頭眼睛透著堅決忠誠回道“皇上，奴分得出輕重，只要皇上詔令，奴即刻進宮復旨，不敢有任何延誤。”

“起來吧，看來朕以后招你下棋，也得下詔令了？”康熙很是無奈，怎么就對他下不了狠心，凌柱笑著起身，來到康熙近前“皇上，奴也給您準備一些吃食，您嘗嘗奴手藝？”

“哦？朕的致遠公什么時候有這兩下了？你倒是無所不精。”康熙調笑著說道，凌柱老臉一紅，尷尬的回道“皇上。奴哪當得上無所不精？奴這點小能耐哪能翻得出您的手心？”看著康熙不反對，凌柱高聲呼喚“李總管，李總管。”

李德全進來，偷眼得，這心是白惦記了。凌柱輕聲道“辛苦李總管把剛剛準備的吃食拿上來。”李德全看到康熙點頭，端上來凌柱帶來的吃食端上，青瓷花碗里盛著蛋羹，還有幾款現代的菜色，這些李德全都是檢驗過的，康熙端起蛋羹。卻打量著碗上憨態可掬的老虎圖案，摸著凸起感興趣的問道“這些餐具都是老四家的？”

“皇上，這都是雍親王福晉描的圖樣，命人專門燒制的，奴看著倒是挺喜慶的，比那些彩釉的盤看著順眼，食量也能大一些。”凌柱有些自豪的說道，彩釉呀，用多對身不好，可又不能明著說，只能暗自勸誡了，希望康熙能聽得進去吧。

“朕看著也有些情趣。李德全傳旨，讓老四福晉進貢朕幾套餐具。”康熙拿起湯匙上面的圖案同樣非常有趣，將湯匙的蛋羹送入嘴中，雖然有些涼但卻味道獨特，十分的可口，凌柱湊趣說道“皇上以前對四福晉多有賞賜，這次輪到她表孝心了。”

“你呀，朕真不曉得怎么說。”康熙繼續吃了幾口，突然右手猛烈的顫動，湯匙都拿不住，李德全聽見動靜不敢抬頭，放下了碗，右手握成拳，神色茫然，身上也仿佛有些英雄遲暮，凌柱咬咬牙，上前握住康熙瘦骨嶙峋的右手，掰開后，再他手腕手指處輕輕的按摩著，不敢抬頭看康熙，低聲道“皇上，您每天讓李總管給您按一按，奴再給您做兩個滾球，興許能好一些。”凌柱手繼續向上，按著康熙的胳膊和肩頭。

康熙沉穩的坐在那，垂著眼簾。將眼里的思緒全部隱藏，任由凌柱越舉，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有多久沒有人抓住朕的手了？自從太皇太后扶著朕登上帝位起，就沒有任何人敢如此，就連她都沒有，這是什么感覺？為何心中有些酸澀？朕是大清的皇帝，是天不能這樣，想要甩開凌柱，卻怎么也用不上力。

凌柱忙活了半晌松著康熙仿佛閉眼沉睡，也不敢叨擾，恭敬的站在康熙身側，偷眼打量他有些衰老的容顏，再要強也是老人了，而且是個孤獨的老人，千防萬防兒們謀反奪位。康熙閉著眼睛沉聲說道“凌柱，哪個給你那么大膽？敢用那副神情看朕？你不曉得朕剛剛添了皇二十二嗎？”

凌柱斂住心神，敬佩的看著康熙，對于他讓女人懷孕生的能力，真是打心眼里敬佩，康熙臉上露出絲笑意“朕有些累了，你跪安吧，剛剛的事？”凌柱輕輕點頭，跪地行禮，一聲不言的退去。

康熙此時睜開透著銳利的雙目，摔了一下胳膊，覺得仿佛比以前要輕松“李德全，剛剛致遠公所做你都看清楚了？”

“回皇上的話，奴記得一清二楚。”康熙掃了一眼桌上的菜色，拿起象牙筷，夾了一個雞塊放在嘴中，辣味掩蓋住雞肉的腥味兒，雖然已經涼了，可他卻覺得可口熱乎。

回到雍親王府，將凌柱請到了書房，看著凌柱毫無損，心中暗自佩服，雖然有凌柱一家在，府里很熱鬧，但只要一想到齊珞對凌柱那種小女兒的姿態，那種對他的依賴，就讓心里惱火，開口說道“致遠公來王府也有一個月了吧？福晉現在情況好轉，這多虧公爵夫人的照料，本王記在心中。”

凌柱裝傻充楞的說道“四爺不用客氣，福晉身好，我們就安心了。”黝黑的眼睛盯著凌柱，沉聲道“公爵府事也挺繁忙的吧，怎能耽擱公爵夫人理事？”看著凌柱想要反駁，加語速“致遠公是領侍衛內大臣，總是常駐雍親王府也不甚妥當，本王曉得致遠公對福晉的關愛之情，總是如此對福晉也并沒有好處，畢竟她是出嫁女了，自有本王照料疼惜。”

“雍親王說得也在理，等收拾兩日，就會辭別王爺。”凌柱起身拱手“打攪王爺多日，有妥當之處請王爺勿怪。”

深吸一口氣，輕嘆道“致遠公客氣了，你讓本王受益良多，這些本王是絕不會忘記的，本王多一句嘴，致遠公還是要小心謹慎些是。”

凌柱怔了一下，這是在為他擔心？站在書房門口低聲道“圣心難測，皇上即使手握萬里江山，執掌天下，可也渴望真摯的情感，英雄遲暮之年，在乎的也就是手中的權利和不同權利沖突的兒孫繞膝。”

“英雄遲暮？兒孫繞膝？”慢慢閉上眼睛，輕輕拍打著椅，腦中的思路清晰，原來如此，只要不同權利帝位沖突，皇阿瑪他也是有感情的，無情有愛？沒有人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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