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搖搖頭,解釋道:“那些人的成分太復雜,我雖然能給他們一個信念,并且暫時性的領導他們。但問題是,他們仍然是不穩定的火藥桶——因為我手中沒有絕對的武力。
如果你們都是男人,那我就可以毫不猶豫的將那些人全部控制住,這樣在面對夜晚的危機時,也可以多幾分把握。但現在嘛,還是算了吧。我不想引火燒身,更不想讓你們遭到可怕的噩運。數不清的慘劇告訴我們——女人,最好離那些快要崩潰的男人遠點兒。”
眾女生聽到這里才反應過來,忙紛紛表示不用理睬那些人了,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其實王鼎的內心深處,還是很想幫助外面那些人的,只是理智告訴他,如果自己真那么做了,百分之九十九會引火燒身。而且還會害了模特班的這些妙齡少女。
算了吧,他畢竟精力有限,再說他也沒有偉大到頭上頂著光環,張開懷抱擁著所有人說“你們的安全我來負責,什么?你們不想聽我的?還要殺了我,還要傷害我后面的女生?沒關系,我不介意,我依然愿意負責你們的安全,來吧”這種地步。
說實話,他倒真想這么做。因為他的信仰,就是堅信人性中是有光輝的。他對自己的信仰,是非常堅定的。
他回頭看了看外面,只見那三個團體之間的沖突已經開始升級,雖然其中有個人張開雙手呼吁大家冷靜,但卻無濟于事。
王鼎盯著那個還在堅持不懈,張開雙手擋在沖突者之間,懇求大家不要失去理智的年輕人。不由得在心中默默的想——看,人性中果然是有光輝的吧。自己的信仰,果然是正確的吧。
他這個念頭剛起,便看到那個年輕人被兩邊的沖突者打倒在地,沒幾下,那年輕人就口鼻出血,站都站不起來了。
一波徹骨的冰寒,瞬間傳遍了王鼎全身,令他止不住的打了個冷戰。
他立刻回頭大聲喊:“全都坐好,我們走。”
田靚和鄭貞也趕快跑回了座位,王鼎隨后坐進駕駛座,轉身確定大家都坐好了,才啟動客車,以很快的速度向前行駛起來。
從側后視鏡上,他看到那三個團體的人中,居然有幾個家伙提著磚頭想要追過來,跟著跑了幾步后眼見追不上,才轉身又跑了回去,把手里的磚頭拍在了其他人臉上。人們徹底瘋狂了,一開始還能看出那是三個團體在互毆,但僅僅十來秒后,就演變成了徹底的混戰。
客車拐過了一個路口,終于再也看不到那些人了。
車內的女生們全都松了口氣,顯然對那種血肉橫飛的混戰場景,心有余悸。
鄭貞卻滿臉喜色,笑哈哈的說:“媽了個X的,看不出那點兒人還蠻暴力的,有當街頭混混的潛質啊。”
王鼎回了一句:“那些人只是因為無法抵達首都圈,又對安然渡過今晚感到了絕望,所以才爆發了最后的瘋狂,他們只是在發泄對死亡的恐懼而已。”
鄭貞突然瞪圓了眼睛,失聲喊道:“那些女人……”
王鼎也默然了。
田靚神情黯淡的接口:“那些女人……肯定是要成為那些瘋狂男人的犧牲品了。”
車內的其她女生全都靜默了下來,各個都臉上都露出了后怕的神色。
鄭貞眼睛瞪了好一會兒后,才慢慢地恢復了常態,她突然淡淡的說:“人要靠自己。沒有人會平白的給予別人幫助。這種時刻,她們如果不能保護自己,那被傷害也就是活該。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別人都只會想著占你的便宜,甚至是害你。”
王鼎看了她一眼,估計她是回憶起了小時候竭力自保的日子,所以她的神色有些冷漠。畢竟當年,沒有人幫助她,她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保護了自己。
田靚不知道鄭貞的經歷,她只是單純的反駁:“誰說的?王鼎就是最好的例子,他跟我們非親非故,不還是竭盡全力,甚至是拼了性命的保護我們嗎?要照你那么說,人就沒好人了?拜托你把眼睛轉向王鼎,那么大一個好人,你就看不見?”
鄭貞一時有些啞口無言,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來。
田靚轉頭對著王鼎說:“你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休息了吧?要不你教我開車吧,我像試試看自己能不能學會開大車。”
聽完田靚的一番話,女生們才突然想了起來,好像自從第一夜起,王鼎就一直沒怎么好好休息過,他一直再為她們的安全奔波,一直在默默付出。而偏偏因為王鼎一直沒說過什么,她們竟然就真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了,也真把他當作了鐵人,都忘記了他也需要休息。
一時間,女生們都靜默了下來,看向王鼎的眼神里多了些感動、感激、依賴……
王鼎咳嗽一聲,趕忙回答田靚:“好啊,不過得等會兒,客車要加點兒天然氣,不然開不了幾個小時了。”
客車緩緩停在路邊一家完好的加氣站內,王鼎下去加氣的時候,還有些腳步輕飄飄的——眾女生與以往截然不同的眼神,令他的心情舒暢了很多。原來他的付出不是沒有回報,只不過是一點一滴的刻印進了她們的心里,直到此時此刻才厚積薄發,使他徹底的擁有了她們的愛戴。
“吱——吱——吱——”三道刺耳的大車轉彎聲,突如其來的傳入了王鼎耳中,他凜然望去,駭然見到三輛客運車歪歪扭扭的,從不遠處的路口沖了出來。
更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那兩邊的客運車,居然在不斷的撞擊著中間那輛,似乎想以這種方式,迫使其停下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