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靚從客車出的子彈,先是擊破了玻璃,然后打中了一名敵人的腹部,將這位本來一臉兇相的家伙撂倒,使其捂著肚子開始拼命干嚎。
所有的敵人都被鎮住了,他們待在原地,一時間誰都不敢動彈,生怕引來子彈。
王鼎趁這個機會立刻開口:“各位,我相信今晚,只要讓客車不停的在公路上行駛,就一定可以避過暗人馬的追殺。所以我們并不是必死。大家還是不要在這里自相殘殺了,早點加滿氣,早點離開才是正確的。”
這三十多號精壯男人和地上一些傷者的眼中,立刻帶出了些喜色,顯然這一線生存的希望,正是他們此時最需要的信念。
“扯淡,開在路上更容易被攻擊,那些暗人馬跑的速度快的要命。大家別聽他扯淡,快干死他。”那名赤裸壯漢居然沒有躲進車里,而是站在原地叫囂著,他的聲音又快又疾,讓王鼎沒辦法打斷。
“我看誰敢動!”王鼎暴吼一聲,將面前的敵人全都嚇得渾身一顫。這就是士氣的效果,再加上他先前以一當百的威懾,所以這一刻,他的話就是圣旨。
經過這片刻喘息,王鼎的體力已經恢復了少許。他緩緩的站直身子,向前邁出了一步。
“唰”整齊的后退聲,所有敵人全都不約而同的、整齊的向后退了一步。包括遠在加氣站入口處的赤裸壯漢,也不由得退了半步。
王鼎緩緩開口:“就算你們不愿意上公路,可這小城中的眾多房屋也是天然的躲藏地。大家分散開,躲起來。那些暗人馬不可能一晚上,就把所有人都找出來。我相信等明天太陽升起時,大家最少有一半的人可以活下來。”
所有敵人眼前都是一亮。對啊,只要分散開躲起來,暗人馬就只能找到別人,而不會找到自己。
“扯淡,誰敢肯定暗人馬一定會先找到別人,而不是自己?再說剛才從山口沖出來的那么多暗人馬,它們晚上會不來小城?那么多暗人馬……”遠處的赤裸壯漢再次開口反駁,而且語速依然極快,就像女人罵街時的語速,讓王鼎沒法插口,只能通過大喊來打斷。
“你給我閉嘴……”王鼎使出最大的力氣,想要喝止赤裸壯漢。
可惜那赤裸壯漢卻根本不受影響,仍舊歇斯底里的叫囂著:“那么多暗人馬肯定能把大家都找出來,我們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田靚!”王鼎趕忙呼喊。
“砰”槍聲響過,赤裸壯漢身邊的客運車上應聲出現了一個彈孔。
糟了,田靚居然沒打中。
那赤裸壯漢嚇了一跳,猶如一根被繃斷了的弦,突然跳起來滿臉彪悍、猙獰、扭曲之類的可怕神情,像一匹受傷的豺狼般沖了過來。
“他就一個人,還有把打不準的槍,怕個毛。殺了他,搶女人啊——”赤裸壯漢厲聲怒吼著,眼球布滿血絲,悍不畏死的迅速逼近。
“砰砰砰”客車上的田靚急忙的將最后的子彈全部射出,但慌亂之下,卻連一顆子彈都沒有擊中赤裸壯漢。
王鼎死死咬緊牙根,鼓起全部的力量向前躍起,踢向撲上來的赤裸壯漢。
周圍的三十多號精壯男人和地上還能動彈的傷員,全都默不作聲的后退了幾米,靜靜的看著兩人的戰斗。勝者為王。誰強,他們就聽誰的。
“轟!”
王鼎狠狠一腳踢中了赤裸壯漢的臉,但自己也被反震的力量彈飛,轟然撞在了身后的客車上,然后軟軟的摔在了地上。
那赤裸壯漢被王鼎踢得鼻血狂流,身體后仰著咚咚咚連退數米才跌倒在地。但不過十來秒,那赤裸壯漢就又搖頭晃腦的,緩緩的爬了起來。
王鼎后背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痛楚,再加上剛積攢起來的力量已經用盡,所以他這一次,無論如何都站不起來了。他絕望的看著搖搖晃晃走過來的赤裸壯漢,心頭一片冰涼。
槍里已經沒子彈了,他也用盡了最后一份力量。這一次,似乎是真得絕無幸免了。
他扶著客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胳膊和腿又酸又澀,抖得好厲害,怎么都使不上力量,努力了幾次都沒有成功。該死的,站起來,站起來啊。
赤裸壯漢離王鼎越來越近,死亡也離王鼎越來越近。
王鼎的臉頰緊貼著車皮,全身每一塊肌肉都在竭盡全力,想要站起來……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客車內,準確的說是客車的儲物廂內,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喘息聲……那道喘息聲中還隱隱混雜著一些痛苦的呻吟。聽起來似乎聲音的主人,正承受著巨大的痛楚。
女人,客車的儲物廂內,居然藏著一個女人。從對方的痛苦呻吟聲中,王鼎輕易的判斷出那絕對是個女人。
這是怎么回事?觸物廂內怎么會有女人?
除了這個女人的喘息和痛苦呻吟外,漸漸地,還有一種類似于磨牙,或者說是骨骼摩擦的怪異聲音,也漸漸的出現在了儲物廂中。而隨著骨骼摩擦聲的持續增強,這個女人的呻吟,也就越發的痛苦。
王鼎不禁驚呆了,都忘記了已經走到他身邊的赤裸壯漢。
就在他已經快要被赤裸壯漢抓住時,客車儲物廂內的骨骼摩擦聲和呻吟,突然全部消失了,緊接著,在一陣刺耳的金屬音中,一柄長達兩米多,閃爍著詭異銀光的古怪長刃,倏然突兀的從儲物廂的位置,穿透鐵皮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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