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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萬卷)
洪立威一臉的坦誠,嚴肅的說:“張,你放心,這施工隊是縣教育局張洪波局長直接從咱們縣建筑公司聯系來的專業的施工隊,絕對沒問題啊,而且,這段日子里,我一直晚上都住在這工地上,一下班和節假日也通通泡在這工地上,不敢有任何的馬虎。(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張子劍看著洪立威,果然皮膚變得黝黑,這臉上也比較的憔悴,由衷的贊嘆道:“洪校長可千萬不要這么辛苦了,要是你累倒了,我們開區第一小學的全體師生該怎么辦啊?!”
洪立威憨憨的一笑:“這沒有什么,我就是想要看到咱小學一步步搭建起來,我要見證這歷史的時刻!我心里高興著了,要是一天不讓我前來,我可就吃不下飯的。”
張子劍哈哈一笑,不管怎么樣,自己這也算得上是突擊檢查了,見到的一切應該算是比較真實的,張子劍又在洪立威的陪同之下,在這工地上看了看,秦揚還特地的掂量掂量了那紅磚的質量,并不差啊,見這些工人施工的樣子也頗為專業,應該不會有任何的以次充好,偷工減料的問題,可是那匿名信是怎么回事?
自打張子劍在開區大搞建設工程,對質量方面可是嚴苛要求,只要有哪家被舉報的,他必定嚴辦。
張子劍有些詫異了。這無風不起浪總不能是空穴無風的事情吧,既然這人言語鑿鑿,那么顯然也會想到開區等監管單位來進行調查取證的啊,那么這舉報的家伙不可能智商低到連這么一點點破綻也沒有的事情也能舉報出來吧。
張子劍便又在這工地上轉了轉,這沙石、水泥、磚瓦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這墻也砌得很是堅固地道,絕對不可能是豆腐渣工程,這個時候,施工隊的負責人,縣建筑公司第三小隊的經理趙斌已經聞訊趕了過來。別看開區其他大搞建設,縣建筑隊在衛東的隊伍也不少,掛靠的單位更是多。加上小學的投入也不算小,所以這建筑公司對重建原衛東小學還是非常重視的。所以排除一直力量還算強的隊伍。
趙斌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家伙,一看就知道是養尊處優慣了,這跑了沒有幾步已經是汗流滿面了:“張,張,您大駕光臨實在是令我們感到蓬蓽生輝啊。”靠這馬屁拍的有點過,雖然張子劍手中的工程不少,對于建筑商,包工頭,可都羨慕的很,對于張子劍的巴結,也是夠火的。只希望能靠上這位財神爺。
同時張子劍在心中暗暗的鄙視了一下,什么叫做蓬蓽生輝,這實在是沒有文化啊,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感謝,縣建筑公司對開區第一小學重建工程的重視與關懷啊,趙經理在這里可吃苦了啊。”
“哈哈,哪能了,為開區人民服務是我們的榮幸啊,張客氣了啊!”趙斌滿臉的堆笑,要是其他鄉鎮的干部,也值不得他趙斌如此的堆笑了,他所在的隊伍一直在外的,可衛東開區大展后,其他建筑隊多如牛毛開了。尤其是包工頭,趙斌也是前期回來不久,就不愿出去了。在縣建筑公司找人要了這個活,只要把開區第一小學的工程搞好了,他趙斌還會接更大的工程。
面對著這萬分熱情的趙經理,張子劍自然也就跟著笑笑,這既是出于禮貌,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趙斌為了給張子劍留下一個好印象,為以后的長遠打算做計劃,于是又帶著張子劍在工地上轉了一圈,拿著設計圖紙,不免有些得意的說道:“張,我們建筑公司這一次的工程,可以算是不賺錢了,咱們是花錢買吆喝了,你看這磚瓦,這水泥沙石的比率,這質量絕對是杠杠的。”
張子劍點了點頭,剛才自己也檢查了一番,確實如趙斌所說,于是笑著回答道:“只要質量有保證,我就放心了。我代表第一小學所有師生感謝你啊!趙經理。”這話說的冠冕堂皇的,不過這話由張子劍那種語調說出來,卻一點也不讓人感到不舒服,甚至有點如沐春風之感,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同樣的話,同樣的言語,在不同人的嘴里說出來,感覺就不一樣。
趙斌笑著擺了擺手,繼續擺功道:“教育可是大事,咱一定要將最好的都奉獻給祖國的花朵嘛,社會的希望嘛,您看,張,我們這次將采用整澆的技術對第一小學進行重建。”“整澆?”張子劍到底不是建筑專業的,所以對著建筑術語還是不了解。
趙斌見自己的話語引起了張子劍的重視,自然就更為的顯擺起來了:“這一般的房屋搭建樓板的時候,都采用的預制板鋪設之后用水泥砂漿進行覆蓋,這一種辦法經濟實惠,可是咱們要求的造福子孫后代的,是現代化學校,顯然答不上邊,于是我們采取的是用大量的鋼筋進行鋪設,之后一次性整體用混凝土進行澆筑,這樣出來的房屋耐用,堅固,是目前最安全的建筑方式啊!”
張子劍聽后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麻痹,差點繞進去,直接說模板支架不就得了。“哦,原來如此!”張子劍像是明白了。點了點頭。隨后呵呵一笑。
在在趙斌的帶領下,果然看到了一根根如同兩根拇指粗的鋼筋堆砌在地面上,便如同一條鋼鐵巨龍一般,令洪立威興奮無比,以他的話語來說,那就是歡喜得像個猴一樣。張子劍對工地也很是滿意,這是縣建筑公司的認真與負責。要知道,在這個年代一座小學能有這樣的規格,能比上縣里的大學校,那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洪校長,今天正好張來視察,眼看到中午了,不如一起吃個飯,讓張給我們指正一下,提提批評的意見。”趙斌滿臉的笑容看著洪立威說道。
洪立威自然連連點頭,忙不迭的說:“那是,那是,這頓飯不請,簡直是對不起張關心,關愛。更對不起黨啊。”張子劍哈哈一笑,用手指著洪立威說道:“你啊!老學究也拍馬屁了。這都都已經上升到了人民與黨的高度了,那這一頓飯不吃不行了啊!是不是啊!老施!看看,來這里叫施主任都得尊敬。”“哈哈!”四人相視一笑,氣氛實在是不錯。
施隆鑫也笑著說道:“我幸虧沒姓宮啊!要不我這個年紀,大小姑娘都叫我老公,我那婆娘能劈了我?”
此話一出,更是引的眾人哈哈大笑,張子劍心中對那匿名信的真實性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想法。眼觀為實嗎?
便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現象在張子劍的眼中一劃而過!這粗如兩根拇指的鋼筋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就以幾根的份量被人抬起來了?這顯然與那體積與重量不符合啊。張子劍轉過身來,徑直望那堆鋼筋走去,趙斌一臉的詫異,不過也跟著秦揚走了過去。張子劍俯去,伸手掂量掂量了那鋼筋的份量,不輕啊,又接著掂量了幾根,還是很是份量,看來是自己多疑了,建筑工人就是牛啊,這力量就是大啊。趙斌顯然這個時候明白了張子劍的這個舉動,心里也耐著不高興。這一次工程如此的高規格,就是想打個好頭,以期望繼續在衛東接到大工程。要是和張子劍打好關系順帶著在再他身上下點注。各方面大點后小學工程基本上是不盈利的,甚至還有點要倒貼的意思,這張子劍當著自己的面,檢查這鋼筋的重量質量,顯然是對自己有些不放心啊,這太傷人了,不過趙斌自然是不會表現在臉上的,好歹也是在社會上闖蕩了這么多年的人了啊,可不是那些愣頭青啊。
“張,咱們鋼筋的質量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我們經過了大量的抽樣檢查的,而且這鋼筋的提供商是縣教育局張洪波局長的弟弟,這可是熟門熟路,知根知底的人啊,要是有貓膩的話,這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主啊,哈哈!”趙斌笑著說算是給張子劍吃個定心丸。
豈料這定心丸吃到張子劍的嘴里,已然不是那定心的作用了,那匿名信果然還是有一定的真實性的,這到底還是與張洪波有點關系的啊,雖然這也應該算是聚賢不避親的事情,也是屬于雙贏的事情。不過到底有點瓜田李下,畢竟這張洪波是這項重建小學工程的總負責人啊,這多少應該有點要避嫌的啊。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能夠多說什么話了,只要質量不出問題,那就是好事。張子劍原則不會耽誤別人財,只要包質量,他一般不會太過問。隨后張子劍站起身來,又順手掂量掂量了一根距離自己最近的鋼筋,還是沒有問題。張子劍轉身笑了笑,開口說道:“趙經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也不是不相信你,實在是……”
就在這個時候,那搬運鋼筋的幾個工人一個踉蹌,那幾根鋼筋摔在了地上,居然其中有一根從中間就那么的斷了,也是無巧不成書,這一切令在場的眾人都驚呆了,張子劍走上前去一看。這鋼筋原來只有兩頭是真真實實的鋼筋,而這中間居然是竹杠刷得一層鐵漆,至于這份量也不輕的原因,那就是因為竹杠里面還填滿了廢渣殘料。
“這真是聰明至極,聰明至極啊!”張子劍面如沉水的“贊揚道”。轉身對著施隆鑫說道:“回去你立馬聯系縣質量監督局,聯合派出所對目前開區所有工程進行抽檢,查看那幾家單位在用這么竹杠鋼筋。麻痹!坑到我頭上了。立刻追查鋼筋來源。嗯!先報警備案。”
張子劍在對施隆鑫吩咐的時候,趙斌與洪立威不由的變了色,“怎么會這樣了,怎么會這樣了?”趙斌面色鐵青的看著那斷開的鋼筋。不由的上前命令工人再摔幾根鋼筋看看,這又摔了,五根鋼筋,居然有兩根都是這種情況,這樣的貓膩的比例顯然是不低的。張子劍上前將那三根完好的鋼筋掂量了掂量,又拿起那斷裂開的鋼筋試了試,這猛的一下,重量還真是沒有明顯的區別,不過現在用心的去體驗了一下,這還真是有著些許的重量區別。張子劍便就當即以著對這鋼筋重量的區別前去了那堆鋼筋進行了鑒別,趙斌與洪立威也緊跟著在一旁服務,趙斌的緊張與憤怒自然是不用多說,而這洪立威也是一臉的難過,這重建的過程了這樣的事情,雖然與自己沒有什么關系,可是這么一來的話,這重建工程的進度,自然是要受到嚴重影響的,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張子劍初步的檢測了約有五十根左右,這不合格的鋼筋約有七八根的樣子,這比例雖然比方才那比例高了一點,可是也是非常令人訝異的,這要是有哪個樓面或是過道,工廠碰巧全部都是這偽劣的鋼筋,那后果簡直是不堪設想啊,就像是一個澡桶一樣,看的不是那最高的一個木板,而是看的那最短的一截。趙斌見狀,心中也稍微舒了一口氣,這偽劣鋼筋的比例顯然并不算是非常的大的啊,自己在這鋼筋的交易上也是拿了一點回扣的啊。得虧這現的早,大不了將這些鋼筋進行調換就是了,好歹這鋼筋的提供商是縣教育局張洪波局長的弟弟。要是張子劍真追究起來,都是麻煩。再說人家是縣里的。此時趙斌還不知道張子劍已經成為縣常委領導。
張子劍稍稍的休息了一會兒,繼續的又進行了初步的檢查,又是檢查了五十根左右,這不合格的鋼筋起碼也有八、九根,看來這不合格的比例大致就是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左右了,作為一個網狀的整澆鋪設,這樣的比例只怕一時半會也難出什么事情,當然,這前提是那些不合格的鋼筋沒有集體出于一個界面之上。(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但是不論如何,這件事情,可是比較惡劣,比較嚴重的。只是,在更多的利益下這會不會拔蘿卜帶出泥,甚至關聯到更多的人,這只怕不但影響不好,要是放松一點對待的話,嚴令那鋼筋供貨商進行跟換那些偽劣的鋼筋,并且進行一定程度的罰款的話,也是能夠接受的,畢竟這現得早,還沒有引起嚴重的損失與惡劣的影響。這也是張子劍在心里衡量著?
那么這件事情應該怎么處理了?張子劍看著那斷裂的“鋼筋”,看著那一地的鋼鐵長河,看著那趙斌與洪立威的眼神,有點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這水至清則無魚啊
張子劍原本也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得太大,畢竟要是嚴格來處理這件事情的話,雖然能夠表明自己的公正嚴明,可是這負面的影響實在是要比這有利的一面大的多了。只要查清開區鋼筋供應商,進行整頓,這樣是最常見的辦法。
現在第一小學重建工程要受到影響了,還有就是打擊大了不利于團結,做領導的一定要有大局觀嘛,不可以以個人的喜惡來所謂“快意恩仇”的。張子劍能想通這一點,也是格局的一次升級。可是,這事情的展實在是過了張子劍的想象,這鋼筋的供貨商張洪波的弟弟居然攜款跑了,不但將那些鋼筋的錢卷跑了,還居然將不少的在其他人手上掌握的工程款也給一起卷跑了。這樣的消息驚呆了洪立威與建筑公司的趙斌,這一共三批價值二十萬元之巨的鋼筋款項,可是趙斌在吃了回扣的情況之下,全額提前放的,這一來回扣不少,二來,這供貨商是第一小學重建工程總負責任張洪波親自引薦介紹的,是他的親戚,又有張洪波打保票,所以,趙斌才答應的這么爽快,剛才他不是自己也說了,這就算是跑得了和尚也是跑不了廟的。
哪兒料到現在這和尚真的跑了,這廟雖然還在,可是又有什么用了,總不能將張洪波拖去抵債吧,就算將他論斤論兩賣了,也抵不了二十萬啊,趙斌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知道緊緊的拉住張洪波,在張洪波的家中一個勁的要還錢,經過嚴格的檢驗,這第一批鋼筋的合格率是百分之八十五,而第二批的鋼筋的合格率就只有不到百分之四十了,而第三批鋼筋,張洪濤這小子還沒有貨,人就攜款跑了。這趙斌是悔不當初,而這張洪波更是后悔不迭,一個勁的埋怨自己,悔不該當初聽信他堂弟張洪濤的話,將手中的工程款項借給了張洪濤去進行一筆短期的高利貸投資,張洪波萬萬也沒有想到,這自小就跟自己關系很好的堂弟,居然卷了他臨時借調給他的工程款項就那么的跑了,在這社會,還有什么人是可以相信的啊,這張洪濤與自己的關系那可是比很多親兄弟還要親的啊。
張洪波親自來找張子劍認罪。同來的還有趙斌,也是生怕張洪波跑了。張子劍冷眼看著這兩人愁眉苦臉的樣子,心中惱怒萬分,張洪波啊,張洪波,當初選擇他做第一小學重建工程隊額總負責人,一來是縣教育局前頭,領導掛帥,這是給面子。在一個就是張子劍對張洪波的了解,他在教育系統上也是一位負責的人。
可是現在倒好,居然成了這個模樣,不但讓建筑公司要蒙受不小的經濟損失,也讓開區損失巨大,本來開區都是在咬牙進行一些支出的項目。其實錢也花的也了。甚至其他建筑隊也查出劣質的鋼筋,都要討說法。派出所已經立案了。
趙斌與張洪波還在那里一個勁的后悔沮喪,兩人可以算得上是失了方寸,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這令張子劍實在看不下去了。“兩位都停停,難道在我這里抱怨,后悔,就能夠挽回損失了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追回經濟損失!最好能夠找到那張洪濤讓他將錢吐出來!”張子劍不耐煩的叫停了兩位,正色的說道。
“張,趙經理,我對不住你們,我實在沒有想到跟我親如兄弟的張洪濤居然騙了我。我實在對不起你們啊,不過你們放心,我張洪波就是砸鍋賣鐵,做牛做馬也會將這筆損失給賠償起來!”張洪波想用這話說的減輕點,可衛東的損失可不是他一個教育局局長能還的起的。張子劍沒說話冷冷的看著似乎老了五、六歲憔悴的很張洪波。
趙斌譏諷的說道:“相信你,我就是因為相信你,將款項提前全額的放了,你看現在是什么個結局,鋼筋假冒偽劣,以次充好,等被我們現了,就連人帶錢一起跑了,你不是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嗎?那好,你現在給錢,我趙斌也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你要是能夠跟得上工程的進度給提供鋼筋也可以!”
老實說,趙斌的要求可以算得上是仁至義盡,可是即便如此,張洪波又怎么能夠辦得到啊,先傾家蕩產連兩萬五都湊不到,更別說整個損失在五十萬之間了。再說倉促之間,又上哪里去買來這么多的鋼筋啊?這去外地購買,這運輸成本又要加大。
張洪波自然是哭喪著臉,說不了話。
趙斌激動萬分,那管他張洪波還是什么縣局的領導啊!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你這可真是害死我了,這二十萬元的款項的全額提前放,我可是做了擔保的啊,現在出了這件事情,我怎么辦啊,你這可真是害死我了。”
張洪波除了連接不斷的道歉,還有保證一定會還錢之外還能說什么了。剛跟進來的那張洪波的老婆更是哭的像是一個淚人一樣,這真是鬧騰無比。
張子劍實在忍受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猛地一下竟然將那桌子上的玻璃拍碎,正色吼道:“鬧騰出去鬧騰去!張洪波,你說張洪濤這人的詳細情況,還有什么時候現這廝逃跑的,還有你從工程款中借了多少給他,用作于什么用途!”
在這張子劍的一掌之威下,整個辦公室安靜了,便是那一直哭哭啼啼的張夫人都收住了哭泣,怔怔的看著張子劍不語。
而那張洪波略略的從原先的慌張中好轉了一些,定了定神,解釋的說道:“張,真對不起……”
“別再說這些廢話了。抓緊時間,這早一點找回張洪濤,就能早一點挽回損失。這件事情,得要盡早解決,要是問心無愧,你先去縣紀委交代清楚。!”張子劍打斷了張洪波的言語,正色的說道。那張洪波一聽此言,不由的心中暗喜,看張子劍的意思,還是相信他的。
要是能夠盡早解決的話,交代清楚也能摘除他來,這樣的結局令張洪波很是振奮,也是大出張洪波意料之外的事情。張洪波不免對張子劍感激萬分。
張洪波認真的思考了半響之后,又點上了一根煙猛吸了一口,緩緩的說道:“張洪濤與我是堂兄弟,由于我們兩人年紀相仿,所以自幼關系一向不錯,這么多年來,我們之間便是如親兄弟一樣,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騙我,張洪濤在前年便就搬離了六市,據說是了財,所以帶著他老爹老媽去了省城去享福,那一次回來是開著名車,叫做什么來著的,對的,日本車,尼桑。據說是走私來的,上的省城的牌照,看那樣子真的是了大財的樣子。
據說是做建材生意的,在縣里也開了一個點,這個點現在還在,里面的東西也沒有少,可是,那也只有幾張桌椅而已,只是一個銷售的聯絡點。在趙經理找到我將那鋼筋的偽劣情況告訴了我之后,我立刻就聯系上了張洪濤,張洪濤一個勁的說那批鋼筋也是別人賣給他的,不過要我放心,他一定是會將足量足夠質量的鋼筋運轉到位的,這就是我最后一次與他的聯絡,之后,在打他手機,就已經沒有人接聽了,我覺得有些不妙,連忙與趙經理去了那縣里的銷售處,據那銷售處的工作人員說,他們也不知道我弟去了哪里,而且我弟已經欠他們三個的工資。”
張洪波說到這里頓了頓,看了看趙斌說道:“趙經理就斷言張洪濤攜款跑了,那縣里的銷售點本來就是一個空殼子而已,而且還欠了工人工資與獎金。”趙斌有些不樂意了:“張洪波,你這說的什么話,什么叫我就斷言,難道不是事實么?這張洪濤人也找不到了,這在縣里的銷售處只是一個空殼子而已,房屋之類的都是租的,唯一算得上額可以抵債的只有那幾張桌椅而已,我也托人局的朋友查了一下他那銷售處的賬戶,里面一點錢都沒有。這還不是攜款跑了么?”
張子劍點了點頭,雖然還沒有肯定這張洪濤是不是真的跑了,可是據現在的情況來分析,這趙斌的分析不錯,你要是有錢你會拖欠三個月的工資?你要不是攜款跑了,你為什么就如此的玩人間消失了了?不過現在在張子劍心中還有另外的疑問,這張洪波將公款借給自己的堂弟,這趙斌吃回扣,想來應該都是比較機密的事情,怎么就泄露了出去了?
又是誰寫了那一封匿名信了?這匿名信有沒有其他的人收到了?既然現在已經找不到這張洪濤,而且也沒有張洪濤家的具體家庭住址,這事情就比較的難辦了,一是通過戶籍科聯系省城警方進行查找,還有一個那就是瞎子摸魚,顯然這第二種方法簡直就是扯淡,不過張子劍總是隱隱覺得這一切有些說不出來的古怪,這匿名信中的內容十言六虛,不過那真實的四成之中,顯然是比較有根據的,看得出來,寫這封匿名信的人應該便是趙斌亦或者是張洪波身邊比較熟悉的人,亦或者是他們身邊比較熟悉的人泄露了出去,這一封匿名信的本質并不是偽劣反腐倡廉,亦或者是出于正義,打抱不平,張子劍有預感,這封匿名信的真實目的一定是沖著張洪波,沖著自己,甚至是整個開區而來的,可是,誰又對張洪波,對自己有這么的深仇大恨了?!
果然,第二天張子劍接到了侯立國的電話,問道:“這張洪波是怎么回事?挪用公款借給了他弟弟,而且還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壓制建筑公司的趙斌全額提前付款,造成了很大的損失啊?那張洪波的弟弟提供偽劣鋼筋被查出來之后,攜款跑了?”
張子劍淡淡的說道:“我還在查!再說局紀委沒給你匯報?”
侯立國電話的那頭停了停說道:“有人寄了匿名信到了縣紀委,縣紀委準備調查的時候,你那邊就出事了。而且那匿名信中證據確鑿敘事完備,講解真實可靠啊。對了,信中還提到了你知情不報,包庇隱瞞。”侯立國在說道最后的時候,都想笑。在背后拾到張子劍就沒意思。出了這么大的事,張子劍沒火算是好的,但也恰恰讓對方抓住,知情不報,不作為。
張子劍也笑著說道:“想笑就笑吧!我感到很蹊蹺,想查一查!”張子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有人在背后推手,想搞亂我的布局啊!”侯立國那頭語氣緩和了一點,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就暫時不作為吧!匿名信的人知道的,我想看看誰會蹦跶。”
侯立國的言語更為的堅定了張子劍的判斷,便如同是撥云見日一般將張子劍的心思弄得是一片透亮,張子劍緩和問道:“之前的事情還不好說,可是知道這張洪濤攜款逃跑的事情,確實只有張洪波一家,趙斌與我知道,這些人定然是不會將這事情泄露出去的!”侯立國那邊“嗯”了一聲,聽張子劍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有一點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人為策劃的,否則那匿名舉報人何以能夠知道的那么詳細,而且還這么迅的知道了張洪濤攜款逃跑的事情?!”張子劍越想,越是覺得自己的推理正確無比。侯立國那頭,沒有吭聲,半響才回答道:“你先排查動機,控制影響!”頓了頓,侯立國又接著補充道:“我先通知縣局低調處理這個事情的!”張子劍聽到這里,知道自己原本想要保住張洪波的打算是完了。那估計張洪波要免職了。不過侯立國讓排查動機,這四個字就是這件匿名信事件真相的關鍵所在啊。
于是張子劍找來了張洪波還有趙斌,絲毫不進行任何的隱瞞,將這匿名信的事件告訴了兩人,這兩人顯然沒有料到居然會有這么一個事情,而且那匿名信上關于他們兩人的基本上都是事實,都是真的,而至于牽扯上洪立威與王丹丹這兩個無辜的人,多半是那匿名信的幕后指示者起的障眼法,不過他還是露出了破綻,過快的將張洪濤攜款逃跑的事情,捅到了縣紀委,畢竟這消息,一來,在理論上來說還不能得到完全的肯定,二來,知道這事情的人,確實就這么幾個,實在沒有道理外傳出去,既然外傳不了,那很有可能,這件事情就是這匿名信的幕后指示者策劃的。
那么究竟是哪個大能居然能策劃出這樣的陰謀了?而這陰謀的最終目的是什么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當其沖的自然是趙斌與張洪波,而更深層次來講,張子劍便是侯立國也是有可能被牽扯到的,畢竟這第一小學的重建工程的規格與負責人是張子劍一手立項批準的,而張子劍侯立國手下的一員猛將,這工程出了這樣的事情,人們難保不會去聯想張子劍有沒有在這里面拿好處,而且這件事情,可是黃泥巴掉進了褲襠,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張子劍是難以完全洗清楚自己的,畢竟這第一小學的重建規格高是力排眾議,上到這樣的高度的,而這張洪波也不是眾人原先看好的總負責人,這多少有點瓜田李下的意思。而要是整倒了張子劍的話,那侯立國就大了,張子劍能成為這省歷史上最年輕的開區。省里市里可給了很高的期望。
排查動機,現在所要的就是排查動機!趙斌與張洪波兩人坐在一起,煙一根又一根的抽了起來,張洪波的小屋中很快就已經顯得云霧繚繞,恍如仙境,雖然這“仙境”的味道與仙字搭不上一毛錢的關系。不久在那桌子面前擺放的白紙上面已經密密麻麻的出現了很多人的名字,看來,這張洪波于趙斌也不是什么好鳥啊,有這么多的懷疑對象。
張子劍看了看自己紙上寫的幾個名字,真感到汗顏,除了開區和縣里之外,張子劍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人會針對自己。當然這么多人的排查顯然是不行的,張子劍又找來了彭輝,這位派出所所長可是警校畢業的科班出身來一起幫忙排查。這專門的人才出手就是不一樣,張子劍他們只知道排查哪些人與自己不對付,而彭輝還排查了這些人之中哪幾個能夠從中得到好處,經過四人一個上午時間的排查,那三張上面原本密密麻麻全是名字的紙張上面已經只有不到五個人的名字,這五個人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那縣建筑公司原副總經理汪洋,年前因為男女關系被人進行舉報,一下子拉下了領導崗位,所以說這向汪洋想趙斌難是有最大嫌疑的,再看那匿名信之中,大多都是涉及到趙斌的事情。
不過張子劍覺得事情不可能這么的簡單,要是單單為了對付趙斌的話,那這些東西,最后只能夠得上一個行賄罪,這算不得什么,至于回扣之類的,要是建筑公司領導層不追究,那么也是沒有什么大罪名的,這匿名信事情搞得這么風風火火的顯然不會就這么的想要給趙斌安一個行賄罪這么簡單的,只怕還有更深層次的目的,彭輝心中也是這么覺得的,只是當著趙斌與張洪波的面,也不好說透。當下,由趙斌去排查他的嫌疑人,而張洪波也去排查他的對象,至于張子劍,這董國山家上算的是一鍋端了,剩余的人之中,只怕也沒有能夠掀起這么大風浪的人才,那么這匿名信的幕后指示者是誰了?!張子劍看著彭輝有些出神。
“張,當務之急,我們要先找到張洪濤,根據我的調查,張洪濤在惠安縣的銷售處這兩年來做的生意還是不少的,只是在今年來,很多工程都拖欠了款項,所以才造成了張洪濤生意做了不少,可是這資金回籠不了,相當于,越做越虧本啊,早在三個月前,張洪波就產生了不想繼續做這生意,先收回欠款的意思,當然這第一小學的重建工程,他找到了他的堂哥,可以現款全額提前預支,這令他高興的很,而且,張局長將公款借給他的原因,是想拿這筆公款賺上一筆錢,張洪濤信誓旦旦,而且也有一定的能力,我覺得張洪濤攜款逃跑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這一年里這惠安縣大小的工程拖欠他的款項可不是簡簡單單幾十萬就能解決的啊,他沒有理由會將這些錢不追回,就攜著張局長調給他的三十萬逃跑的,這是不符合常理,也是沒有道理的事情!”彭輝說的雖然有些顛三倒四,可是這語氣與神情還是萬般的堅定的。
彭輝的這番推論可以說得上是合情合理的,不愧是警官學校科班出身的人,張子劍很是贊同趙洪祥的說法,那些拖欠款雖然暫時是拖欠著的,沒有什么實際的作用,也不算是能夠買賣東西的錢幣,可是畢竟那些欠款,好歹大都是國企與政府拖欠的啊,可不是那些個體的小商小販,既然如此,那么這些錢雖然會拖一會兒,可是絕對不會徹徹底底的成為白條的,據彭輝的了解與調查,這張洪濤的拖欠款起碼是七位數啊,是不可能為了區區的幾十萬而行此下策的,那么也就是說這件事情不會這么的簡單了。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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