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謎團（六）

第725章謎團（六）

趕到市醫院的王明聰見到了楚大隊長，這位外號也叫聰明。看到張子劍也陪同在楚云豹的身邊，受老大的影響也對張子劍看著不順眼，簡直用看犯人的眼光看他。

張子劍也不理會他的這種目光，他過來是了解情況的不是來斗氣的，再說剩下的事兒就看楚云豹怎么偵查了，既然發現有漏洞的疑點，張子劍想插手也插不上啊！只要他緊跟著楚云豹，就能及時的了解情況。

楚云豹見到王明聰，當下就問道：“那天晚上看守韓敬斌除了你還有誰。”

“姚壯寧，當時是他跟著車來了，厚禮劉隊讓我和他搭檔。”王明聰口中的劉隊是劉家海副隊長，當時大部分的警力用在勘察現場了，所以對于押運看守找個小兵就成。姚壯寧也是剛進入隊伍的兩年兵。雖然年輕，看護的任務也相當的簡單。

隨后楚云豹有讓人把姚壯寧叫來，隨后就開始根據當晚值班的護士醫生開始調查，能見到面的，先詢問一番。

當然還有些人因為倒班的制度并不在單位，要么去他們家找人，要么只能等著傍晚或者夜班的時候才能詢問。

楚云豹是耐不住性子的人，當下就帶著張子劍去找人，好在找的人不多，就一個跟救護車的醫生和護士。而且從最新的調查來看，當時姚壯寧也跟在車上。王明聰是在韓敬斌進入醫院準備手術的時候才臨時和姚壯寧搭檔的。

楚云豹帶著王明聰和張子劍還有兩人先去找哪位急救醫生，能在第一時間摸邊韓敬斌全身的也只有他。當來到醫生的家中，這位急救大夫并不在家，他家里人說有事兒出去了。

既然見不到人，那只有先找哪位小護士，好在距離不是太遠，十來分鐘的車程就過去，小護士家住的是平房，周邊還有不少這樣的建筑，胡同口比較狹窄，所以他們并沒把車開進去。

下車后的王明聰看了看四周說道：“去年就吆喝著把這一片給拆遷建成高樓住宅區，可惜遇到房產流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這里拆遷呢？”

楚云豹淡淡的說道：“走吧！前頭帶路。”

王明聰呵呵一笑，看撇楞張子劍一眼后，走在前面，手上還有個小本本，上面記載著小護士的地址。小護士叫盧彩云，進入市醫院也兩年多。看她資料上寫著年紀不大才20歲。

“咦！”走在前面的王明聰剛拐個一個小路口彎，咦的一聲后又趕緊的推回來。跟著后面的人，差點撞上他的后背，張子劍準備往前走的時候，被他一把拽住。用勁很大，張子劍怒氣的看著他。

此時楚云豹貼著墻，露出半張臉往拐角處看，剛才王明聰的舉動，顯然發現重大情況，剛一露眼，他就看到隊伍中那位年輕的姚壯寧和小護士盧彩云站在門口說話，此時的角度，他們兩人看到這邊。

楚云豹臉接著黑下來，腦子又開始懷疑了，姚壯寧和盧彩云到底什么關系，會不會和這件案子有關系。接著當機立斷的說道：“你和王明聰跟著姚壯寧，注意他有反偵察能力，保持距離，發現情況立馬想我匯報，記住，不能讓他消失在你們的視線中。

“是。”被點名的人立馬應聲。

張子劍側頭也微微的看了一眼說道：“那位年輕的人，應該走了，往這邊走了，趕緊閃啊！”

說著功夫楚云豹大手一揮的，后面的人撒丫子的往后跑，路過一家門的時候，全都跑進去，隨手一關門。此時姚壯寧也剛拐過彎來，跑進來的警察確實把院子里的人給嚇一跳。有位婦女裝著膽子說道：“你們，你們是什么人。”

他們出來都穿的便衣，跟來的一位警察拿出證件來說道：“你好，我們是警察，正在辦案，打擾了。”

態度很好，張子劍聽了感覺他們的隊伍中還是有脾氣好的，要是和楚云豹、王明聰兩人似的，估計誰看都不會順眼，說話和吃槍藥的似的，逮誰火大。尤其是認理不人上，這方面的應對能力很差。

一聽是警察，院子里的人也就放心了，更好奇的是警察辦什么案子，怎么跑他們家門口躲著。好奇歸好奇，但不敢多問多看，遠遠的躲著。

等到兩三分鐘后，這幫人打開大門，先出來看看，最先出來的是張子劍，因為張子劍面孔生啊！就算姚壯寧見過張子劍，可也不會多想的。

張子劍出來后，就看到姚壯寧剛好走大路口的大馬路上，稍微的一停頓，隨后看了看左側的方向，盯了幾秒鐘后，剛要轉身回望的時候，張子劍一看他要轉身，他反應的速度也很快，立馬也轉山，隨手拿出電話來，放在耳朵邊上。來了一個接聽電話的動作，由于距離遠，張子劍動嘴不是沖著電話說的，而是沖著大門里的人說的：“可能發現咱們的車了。現在往這邊看呢？”

張子劍一說，楚云豹頓時有些懊惱，忘記還有車了，來的時候張子劍有臺車，他們隊也跟來一臺車，估計姚壯寧看到刑警隊的車了。一般這輛車是由王明聰開的，此時停在這里，能不讓姚壯寧起疑心嗎？

張子劍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后，見到姚壯寧消失在路口后，對著門口的人說道：“他走了。”

隨即在門口一邊的王明聰里面躥出去，趕緊的跑了幾步，要是在晚會，可能就跟不上了。楚云豹低沉著臉出來，扭頭看著奔跑中的王明聰和他的搭檔，隨后轉身走向盧彩云這邊。

敲開盧彩云的家門，盧彩云差異的看著三位男人，尤其是楚云豹那張大黑臉，給人足夠的怕意。盧彩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接著壯膽的問道：“你們是誰，來這里干什么？”

“你是盧彩云嗎？我們是市刑警隊的，有些問題要問你。”說著楚云豹最先亮出身份。

“哦！咱們能不能換個地方，我怕影響我的家人。”盧彩云的這份鎮定，確實讓楚云豹和張子劍等人有些意外，張子劍看到她模樣也是一般，好在肌膚水靈靈的透著一股子清秀。

盧彩云和家里人打了一聲招呼，隨著楚云豹出來，之后上了張子劍那臺車，直接奔著市刑警大隊開去。張子劍心思著，這就是對老百姓啊！說帶走就帶走，要不是張子劍身上有個官的身份，級別還高點，他們不敢動，不然，受到的待遇不比普通人差。

一路上無話，到了刑警隊，楚云豹讓人把她安置在一間審訊室內，張子劍還想參與的時候，楚云豹說道：“張局長，接下來的事兒，你就不能參與了，不符合規矩。”

“這時候跟我說不符合規矩了，你們竊聽我和我媳婦的話時候，怎么沒說不符合規矩啊！而且還把我作為頭號嫌疑犯，那時候怎么不說不符合規矩啊！我既然來了，就想弄明白，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被你們耍著玩。”張子劍不客氣的說道。

“審訊的事兒你不能參與，最多，審訊玩了，我給你看筆錄，成嗎，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楚云豹此時對張子劍不再是那種凌厲的目光了，倒是有些溫柔，可對張子劍的態度還是那種沖勁。

“好！回頭我聽取你的匯報，記住，這件事兒，你可把我得罪狠了，我早晚要找回來。”說著張子劍轉身的離去。

楚云豹走進審訊室，看到盧彩云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樣子很平靜。跟著楚云豹進來的人，把燈關上，隨后亮起一盞強光的臺燈。燈光直接沖著盧彩云的臉。

小護士用手臂遮擋著強光，側著臉，聽到對面黑暗中有凳子響聲，她稍微的動了動身子。楚云豹對著她說道：“知道為什么請你過來嗎？”

“不知道。”盧彩云的回到還是很堅定，沒有一絲的慌張。

做筆錄的那位警察猛然的一拍桌子，沖著她大聲吼道：“盧彩云，不要頑固不靈，叫你過來是交代問題的，是給你機會的，老實的交代。”

盧彩云沒有說話，楚云豹往前探了探身子，仔細的看她的表情。張口問道：“你和姚壯寧什么關系。”

“我男朋友。”盧彩云說道。

“十月六號晚上八點二十分的時候，你在哪兒。”楚云豹問道。

“出急救任務。”盧彩云的回答很趕緊利索，這種回到讓楚云豹感到有點棘手，對方真定了，沒有一絲的慌張。難道經常進來，已經有了經驗？就算她男朋友是刑警，但對于審訊這一環節不是聽誰說就能真定下來的。

這里面有著人的慌張，情緒的不穩定，煩躁等等，都能表現出來，往往審訊的人抓住犯罪人的心里情緒和表情上來判斷，可面對一個小姑娘，她這么鎮定倒是出乎楚云豹的意料。但更讓他心里歡喜的是，這種人往往有料。

“你對你救治的人認識嗎？跟車的醫生之外還有誰？”楚云豹按照當時的情況一點一點的問，從中找出點馬腳來。

“除了醫生就是我男朋友，他上車后，我感到意外。但當時周邊比較亂，傷者送上車之后，就開往醫院。”盧彩云繼續說道。

“醫生在車內檢查傷者了沒有。”楚云豹繼續問道。

“簡單的處理傷口，隨后我就測量血壓，之后醫生讓掛上生理鹽水。”盧彩云眼睛都不在眨的，甚至連想都沒想就說出來。

“這一路你和姚壯寧說過話沒有。”楚云豹再次問道。

“說過，他說這件事案子嚴重了。我沒說話，而是專心的救治病人。”盧彩云的這句話讓楚云豹輕微的搖搖頭，現在案子的關鍵已經有點眉目了，他可以斷定，盧彩云和姚壯寧有著重大的嫌疑。

隨后楚云豹再次的問道：“你認識傷者嗎？”

“不認識。”

“真的不是認識。”楚云豹帶著疑問的口氣問道。

“不認識。”盧彩云沒有避諱強光，臉面直接沖著強光看著燈光后的楚云豹，雖然看不見，但她的眼神還是那么堅定不移。這種眼神更讓楚云豹懷疑她認識韓敬斌的。倒是可以從這方面差差，看兩人有什么關系。

此時的嫌疑犯心里素質比較過硬，楚云豹知道再問下去沒啥效果，只有等著把姚壯寧抓到再說。當下楚云豹就以重大嫌疑人的理由暫時拘禁盧彩云。

從審訊室出來，張子劍還沒走。而是在楚云豹的辦公室等著他。楚云豹見到他后，問道：“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張子劍說道：“出了們之后，我想了想還是回來等著你吧，我想知道第一線索，看能不能幫上忙。”

楚云豹點點頭，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打了個電話，兩分鐘后，有人拿著口供過來交給楚云豹，楚云豹交給張子劍后，說道：“自己看吧！”

看了十來分鐘后，張子劍把筆錄放下對著楚云豹說道：“你認為是巧合嗎？”

“要不是巧合，那太可怕了，韓敬斌的背后有多少人，更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盧彩云，進來審訊室后，那種鎮定是我從沒見過，不管是誰進來審訊室，在問話的時候，都帶有豐富的表彩，可她沒有。”

聽了楚云豹說，張子劍歪著腦袋一看他后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她訓練過這方面的審訊技巧。”

“應該不會，應該是某種信念讓她很堅定，很堅持。我現在最想了解的就是她和韓敬斌什么關系，要是真不認識，那好說了，要是認識，那么這件案子更加復雜化。給破案的難度增加不少。”楚云豹抽著煙，臉上始終保持著他特有的沉思色彩。

張子劍此時也了解的差不多了，站起身來說道：“嗯，我現在走一步，有什么事兒，隨時和我聯系。”

楚云豹站起身來送送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對張子劍說道：“這段時間先不要出市，雖然你的嫌疑身份減輕了不少，但沒弄清之前，你還是我們重點保護對象。呵呵！”

“你大爺的，笑的真可怕。”說完張子劍一生氣走人。心里對這位黑大漢很狠到極點了。

從刑警隊剛出來，他的手機就響了。張子劍接起來一聽，頓時換了一張笑臉。“喂，不是說好了，中午請你吃飯了嗎人也沒見你，你手機也不開機，給你往辦公室打電話說你不在。要是感覺我這飯不好吃，早說啊！”

來電話的是杜媛媛一副興師問罪的口氣。張子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帶著微笑的口氣說道：“中午的時候臨時有個緊急會議，我出去開會了，開會的時候要關手機的。那晚上我請你吧！你說現在在什么地方，我過去接你。”

“我在東大街路口這兒，紅綠燈往右一百米，這里可以停車的，我等你。”說著對方放下電話，張子劍一聽可以停車，才想起這丫頭干過交警。

張子劍讓司機開到旅游局把他放下，他才開車去東大街。二十分鐘后到達，在杜媛媛說的地方停車，下車后，他四處的看看，沒見到有人啊！心道：“難道中午的時候把人家放了鴿子，現在報復了。”想到有這種可能性，張子劍開車門就要上車。

車子剛點上火后，副駕駛座的門就被打開，只見小丫頭手上拿著兩個冰激凌，慌忙的坐在座椅上，沖著張子劍說道：“你這人真不咋地。”

“我怎么個不咋地了。我下車沒看到你，還以為你走了呢？”張子劍說著隨手把火又熄滅。

“多等一會怎么了，沒看到人家買好吃的嗎？人家可是等你一個大中午，也不給人打招呼，給你電話，接起來又不說話，還故意說關機，氣死人了。”杜媛媛的一通埋怨，帶著那種特有的嬌氣，弄的這廝渾身發麻。

這還像是那個堅強想要當霸王花的女警嗎？簡直就是一個會撒嬌的鄰家女孩，見到杜媛媛把手中的冰激凌遞給他，張子劍接過來，吃了一口后，說道：“想好沒有，去哪兒吃飯。”

“不知道啊！現在是你請客。”得，這丫頭算是把難題給張子劍拋過來了，張子劍也不知道去哪兒吃好。快速的吃完冰激凌，打著車火，慢慢的溜達的著，走出二百米外，張子劍看到一家特色餐廳。對著杜媛媛說道：“吃過蘭州牛肉面嗎？”

“真小氣，去帝都或者去福海樓。我要吃大餐。”小丫頭看了一眼張子劍說的小飯館，緊緊的攥著拳頭，把市里兩家有名的飯店名說出來。

福海樓張子劍去過兩次，再去的時候說不定會遇到熟人，所以張子劍選擇去帝都。帝都是五星級標準的酒店，還是外資產業，當初陳靜來的時候，張子劍也想定在帝都，可惜距離游玩的好景點比較遠，所以他們選擇在亞龍海灣住下。

帝都確實有他的氣勢，裝潢的像是宮殿一樣，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張子劍和杜媛媛走進來，直接去二樓的餐廳，兩人都是第一次來。張子劍隨意的看了一眼后就不再看，可杜媛媛像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四處的看看。

就在兩人剛想上電梯的時候，突然從后面傳來一個小聲：“這不是媛媛嗎？太讓我意外了。我今天還找你來著？聽說你歇假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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