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跟蹤

劉寧在一間審訊室內，此時他渾身散發著濃重的酒臭味，突然被一盆子冷水潑到臉上，水是加冰的，很是清冷，單薄的衣服上還帶著點冰渣子。

慢慢的睜開眼，感覺渾身的清冷，很凍的慌的那種，迷蒙的眼神讓他看到一個很強烈的光，像是抬頭看著強烈的陽光一樣，瞬間趕緊的閉上眼睛。眼前的漆黑讓他有點恐懼，加上身上的冷，讓他身子有點顫。

接著劉寧微微的睜開眼，像是鏡頭聚光一樣，從朦朧逐漸的清晰起來，周圍很黑暗，只有那道強光，甚至隱約著看到燈后有個人影，但他不管看強光，只能隱約著。頓時看到有人走過來，才稍微擋住那強光，他抬頭的看了看，當看到這人的身著是，他的兩眼瞪的大大的，趕緊的東東身子，此時才發現被銬在椅子上。心里更是不安的看著眼前的人。

“你叫李寧？”走到面前的人，張口就問。

“是。”李寧點頭的說道，雖然酒勁讓他頭昏腦脹，但也稍微的清醒一些，他知道來什么地方了，但很好奇，對方為啥不走老套的程序。

“知道為啥把你抓來不。”眼前的人繼續問道。

“不知道。”帶著虛弱的口氣，李寧腦子中也在想，除了和酒吧的女人開房，沒啥犯法的事兒啊！再說酒吧的女人正常生意的，比在那種洗浴洗頭房要安全多了，除了新來的，大部分都認識，甚至都能叫上名字來，開房間就算被抓，也能說兩口子。這種熟人的安全系數很高，不能用嫖娼罪來處理他。所以他很納悶，心思著，對方不會是和酒保的女人合伙釣魚吧！想想也不對啊！

酒吧也有自己的原則，不會讓這種事出現的，他們大部分是靠著碼頭上的勞工和水手來維持，找女人發泄下生理很正常的事兒啊！一但出現釣魚對酒吧的聲譽影響很大，再說酒吧老板背后還有人。不會讓這種事兒發生的，但奇怪的事兒，他沒聽到，姓名，性別這樣的流程，而是直接上來問話，進過幾次局子的他多少了解。在碼頭經常打架，沒進過局子的人很少。

在劉寧說完不知道后，他的右臉腮重重的被擊打一下，本來腦子就懵懵的，此時更讓他兩眼冒金星，腦子更混，他始終不明白為什么？

嘴角感覺到有些血腥，口腔感覺到沙沙地疼，他知道嘴里被隔破了。微微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黑影。

“知道為什么抓你過來嗎？”前期的人再次問道。

“不知道。”劉寧說完，左邊又來了一下。疼，火辣辣地疼，這回對方沒用拳打他，而是一個巴掌直接扇過去，又響又脆。

“知道為什么抓你過來嗎？”對方接著問，剛才的那一巴掌可把劉寧給扇的清醒，再加上冰冷的水還在他身上，那種冷冷的感覺透過神經直接上頭。

剛想說不知道的時候，見到對方再次揮動著拳過來。嚇的他往后一縮脖子，想要躲也躲不開，身子一動，帶動著手銬還有鐵鏈子嘩嘩的響。結結實實的有又來一下子，劉寧痛的都睜不開眼，其實他是真的不知道他罰啥錯進來了。

現在只能回想著，他喝多了，去了一趟廁所，還是和自己要好的小姐陪著他進去的，之后再也想不起來了，突然發現這里不是廁所，而是警局或者派出所的審訊室，他心里那個顫啊！

但對方問他，他卻是的不知道，忍著強光，瞇著眼帶著點眼淚，說道：“政府，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喝多了，腦子一時的想不起來，給個提示，政府，給個提示，我都坦白，我把知道的都交代，別打，別打了，求求你們了。”

站在他面前的人把手慢慢的放下，對著劉寧問道：“你要發什么大財，出什么貨。”

聽到問道提示后，劉寧頓時身子繃直，身子更是抖動的慌，微微的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站在他面前的人也沒動手，就那么看著他，而且他額頭上都是汗水，此時他身上的冰冷的水已經被那股恐懼給忘記。

等了一分多種后，他面前的人，說道：“看來你還沒清醒。”說著就沖著發愣的劉寧再次揮動著拳頭，此時也知道他心里也在彷徨著，該說還是不該說。

劉寧被打后，身子歪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他面前的人抓著他的頭發，把他拽起來扶正，湊到跟前的對他說道：“不說是嗎？看開要給你加點料了，聽說酒吧有種搖頭丸，吃了不光搖頭，身子也在抖動，我這里有比那個更刺激的。”

說著，接過一根電棒子，帶著塔塔的響聲，對著劉寧的肚子一戳。劉寧比吃了搖頭丸還要猛烈，身子亂顫帶動著腦袋也搖晃著。比犯羊癲瘋的動作厲害多了。

十來秒的時間，像是過了很久很久似的。給他一分多鐘的休息時間，換換氣，看著眼神帶著渙散的劉寧，接著再次被潑了一臉的冰水。

他面前的人說道：“別看我穿著警服，但這里不是警察的地方，你現在兩條路走，一個就是告訴我們你知道的，一個就是我們對你用盡所有的刑具，之后把你扔大海中，你要帶著傷出去，這不是說我們亂用私下嗎？所以我們要滅口，看你的樣子還是不想說啊！那給你來個更刺激點的。聽說過火燒蛋啊？”

“呵呵，知道你也沒聽說過，是我自己發明的，還不知道效果如何。”這位說著，走到燈的跟前拿出自己的配槍，退掉彈夾，從彈夾中推出三顆子彈來。他選擇在燈前做這個動作，就是讓劉寧看的清楚一點，拿過一張紙來，墊在桌子上，看著他用牙拔開彈頭，把里面的火藥倒在紙上。

劉寧更是恐懼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倒了兩顆彈藥，把那張帶有火藥的紙放在劉寧的跨中間，接著又拿開，對著劉寧說道：“子彈中的火藥燃燒猛，而且迅速，短時間產生高溫，散發出猛烈的煙火，放在你哪里，只要點燃，一瞬間你會感覺到燒灼疼，隨后你還會感覺有點發涼，之后就是劇烈的疼痛，人的身體神經最多的地方就在你的蛋下到肛門之處。這些敏感地方不光你讓有著快樂的感覺，想法，要是哪里遭到一點創傷，呵呵同樣也是劇烈的疼痛，這個疼痛是持續的，先要減輕這種痛楚只能用大量的止疼劑，放心我們這里不是醫院，沒有止疼針，你只能在難以忍受的疼痛中飽受煎熬，我要有很多發明，會讓你體會的。”

此時的劉寧毛骨悚然的看著眼前的家伙，雖然看不到他的樣子，但給他帶來的感受卻是想惡魔，劊子手的想出來了。

“政府，別，我，我說，我，緩口氣，前往別打，別用你的新招了，我說，我全說。”劉寧帶著恐懼緊張的表情結巴的說道。

陳靜的辦公室被一個中年人推開門子，手上還拿著一份供詞，對著陳靜微微一笑的說道：“陳隊長，好消息，有點線索了。”

陳靜稍微的一抬頭，供詞已經到了她的眼前，拿過來看的時候，進來的人就開始說道：“我們撒出去的便衣昨晚上昨晚上在酒吧聽到點消息，隨后把說消息的人，帶回來加強審訊，他口中說的出貨是從內陸過來的，他是買家的聯絡人之一，只要貨出去，對方答應給他一百萬的好處費。”

陳靜沒抬頭，繼續看著供詞，對方繼續說道：“貨物是文物，具體的價值和什么東西他不知道，但他猜測是一筆巨大的交易，按照牽線的抽成來算，他能推算出過億的交易，平時他們牽線人的抽成也在百分之一到三上，但這次他們人多點，能拿到一百萬的抽成，交易價格在三億到四億上。具體的買家不知道，但清楚是一家走私集團，用的船是外籍的，這點他也不清楚。他的作用是幫買家把貨帶到船上，只要離舷，他就能拿到錢。

“時間和交易地點說了沒有。”陳靜抬頭問道。

“說了，明天凌晨一點鐘交易，在六號碼頭？”來人說道。

陳靜微微的抬頭想是在沉思著什么，接著來人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她，陳靜嘴中輕聲的念叨著：“這么大的交易，又是在如此的風口上，難道不知道這邊嚴打嗎？還要把大筆的交易放在這里進行，羅四水也是走私的，按照猖狂的手法，是不是在對我們示威呢？”

她輕聲的念叨著，抬頭說道：“不要打草驚蛇，先派幾個人在六號碼頭盯著，查清出海的船名、國籍。讓邊防做好準備隨時登船抓人。還有交易賣家，要做個詳細的計劃，我要順藤摸瓜，六號碼頭幾個路口都按上暗哨。還有，對方中有經驗很足的高手，跟蹤會暴露目標，想辦法把跟蹤器打在他們的車上，分頭找，我怕對方也很小心，分出幾個車來。”

“是。”陳靜說完，倒是舒了一口氣，看似不是太重要的線索，但也非常重要，雖然文物走私案和羅四水。潛伏安沒啥關聯，但陳靜的直覺跟羅四水有關。就算不跟羅四水有關，那么大的走私案也要阻止，把賣家找出來，說不定能還能牽扯出幕后的一些蛀蟲。避免國家的損失。

有人匯報給林南，說有個線人失蹤。林南皺了皺眉頭問道：“什么時候失蹤的。”

“應該是昨天晚上，他和工友在酒吧喝酒，還有他的那個小姐，說是去了一趟廁所，沒見到兩人？今天另一個線人去他家找他，他家鎖著門，之后去了碼頭，也沒見到，問了幾個人，倒是說他風流了，昨晚上的帳還是他們幫著付的。”

“還打聽出什么來？”林南兩個眉頭皺的很緊，此時萬事具備了，不能出一點差錯。雖然在這里交易風險很大，但苗翰始終讓在這里交易，無疑是向那幫精英們示威。老板是很狂，很熬，但他是個很聰明的人，知道風險，用他的話說，做任何的事都有風險，就看風險的大小。但這次的風險不是大小的問題了，而是直接影響到滅亡。

“沒有，現在只能等時間，還有他的那個小姐，也沒找到。”匯報的人說道。

“拍幾個出去找找。順便看看買家的動靜，他們的人不見了，應該有所動靜。到傍晚看看，要是那個線人還沒出現，告訴他們取消交易。”林南說道，別看老板想冒險，可林南不想冒險。雖然富貴險中求，但想要在這個行業中生存下去，也要學會躲避風險，這不是膽量的問題，而是直覺的問題，稍微有點風險，哪怕有點風聲，也要謹慎起來，看清楚了才能出動。

林南知道這件事需要回報給老板，再次勸說一下，走進苗翰的辦公室，看著苗翰正在把玩著一個玉，那玉看起來有點老。

苗翰看林南進來，笑著說道：“準備的怎么樣了，路線安排好了。”

“是的，但有點小情況，對方的一個線人失蹤了，昨晚消失在酒吧，到現在還沒出現，我怕有點意外，所以讓人盯著那邊，只要那個線人傍晚沒出現，我們要取消交易。”林南說道。

“你還是如此的謹慎啊！呵呵！酒吧，喝多了起不來，或者身邊有女人，勞累一晚，更起不來。知道嗎？我很喜歡你的謹慎。但也不能謹慎過頭啊！現在警察還有那個安全處的人都在注意羅四水，劉濤雖然沒擊斃對方，倒是引起他們的緊張，甚至市里的干部領導們出行都帶著警衛，哈哈！他們越是緊張，咱們越是能火中取栗，這個過程是刺激的，不是我拿你們冒險，是一種心里戰術，想要走下去，要多動腦子，多琢磨一下環境。張子劍那邊還有他媳婦那邊，先放一放，做完這一單，咱們收收手，等過個把月，在給他們添料，哈哈！我就不信他們能夜夜防賊的？哦！你一會派人去趟機場，那邊的人把梁部長的千金的錄像帶帶回來了，我很期待精彩的畫面啊！你說我要不要拿著他去威脅一下梁部長，哈哈，這是一步棋。很好的棋。”

陳靜在布局的時候，再一個消息讓她很震驚，梁文芳在意大利保釋出來后，被人給劫走了，很突然，在眾多人面前突然被搶走，讓人楞好了一愣，雖然那邊的人跟上，但也跟丟了。警方說要調查，目前還沒有消息，那邊的力量也在秘密調查。

陳靜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本來不想針對梁文芳，放出來就放出來，派人跟蹤著，看看能發現點啥線索不，但沒想到被人截胡了，而且還把人給甩掉，這確實太讓人意外了，不過越是意外，那么后面會不會有更大的驚喜呢？說不定能查出更多的證據來。

暫時沒理會梁文芳那件事兒，而是好好的給今晚的文物走私做一個布局。而且還動用了一些高端設備。只要跟蹤器打到對方的車上，或者想辦法貼在人的身上，都行，但后者是不可能的，只能通過狙擊手把跟蹤器打到對方的車上，這樣就能知道對方去哪兒，或者能查出大本營來。觀察確認后收網。

陳靜始終感覺這里面有條大魚，同時也希望是羅四水。

張子劍正在他的別墅中看著一本書。杜媛媛昨晚受的折磨不輕，而且見到張子劍還帶著羞意和恨意，張子劍當然也知道她的尷尬，所以見到她之后，也采取不理會。省的讓她更尷尬。但她想換房間，也沒人和她換啊！唯一能換的就是柳曉了。但柳曉的房間很特別，用來觀察外面的視線很寬廣，絕對不會跟她換的，剩下的就是她媽媽了，但這種事兒能讓她媽媽換嗎？還不夠丟人的呢？所以能忍受就忍受吧！

想出來散散心，看到張子劍在客廳，又直接回房了，在屋子中很悶，又去找她媽媽聊天，隨后出來，看著一副煩躁的樣子，大家都看出點道道來，但想到陳靜沒來之前，她還挺活潑的，怎么女主人回來，受到打擊了。也就在心里笑笑，看著她的那個失落煩躁的樣子，也不好說什么，一幫大老爺們去安慰個丫頭，雖然美女都想靠近搭訕，但這不是時候，也要看人啊！唯獨的柳曉還能說幾句，但這位女孩也不擅長說話，看到杜媛媛那樣，直接回到觀測點呆著，不知道說什么，安慰什么還不如不說。

最后，杜媛媛很煩躁的走到張子劍跟前，帶著不善的口氣說道：“我想出去透透氣，很悶的慌。”

張子劍抬頭看看外面，說道：“預報說今晚有雷陣雨，便隨強烈的陣風，悶熱是預兆。”

“額。。。”杜媛媛稍微帶著怒氣，說道：“我心情不好，要出去走走。”

“可以，先給你媽磕幾個頭，說自己不孝，以后不能給她養老了，你可以出去。到時候心情不好的可是屋里這些人了，你媽更是痛不欲生，我們的心更是沉痛的。”

“你，你什么意思啊你！詛咒我啊！”杜媛媛說話的時候，稍微提高八度，張子劍放下手中的書，坐直身子，看著渾身被氣的輕顫的杜媛媛輕聲一笑的說道：“詛咒你干嘛，是你自己要出去的，讓你過來是干嘛的，不是保護你的嗎？我們這么多人守在這里，難道天天像是坐牢似的呆著？你要清楚，對方有個狙擊高手，三千米內精準打擊，12.7的口徑，不死也一級殘廢。你在拿你的生命開玩笑，我有什么辦法，想出去透透氣，先好好的想想后果。還有你也是一名警察，難道不知道紀律性，你就這么隨意嗎？”

張子劍說完，看到杜媛媛臉上的淚水，知道自己把話說重了，但也比避免尷尬要好的多，起碼她知道該怎么處理自己的情緒。

看著杜媛媛轉身離去跑會自己的房間，在不遠處的李浩，輕微的沖張子劍搖搖頭。隨后拿起個望遠鏡看著遠方。

中午吃飯的時候，杜媛媛沒出來，倒是她的媽媽端著飯去了她的房間，張子劍回到自己的房間想要午休一下，其實張子劍這樣悶在房間里，確實也是煩，他不是靜下心來的人，但他知道該怎么耐人這段時間，其實他也想過，要是在沒有什么結果，他去美國一趟，雖然那邊的事兒，還能拖延，但以后的策略和整體的走向還需要他指點。

躺在床上，腦子中想了很多。隔壁的杜媛媛昨晚上飽受煎熬的一夜，也沒休息好，此時哭過后，到也睡著了。

傍晚的風很大，樹被刮的傾斜，張子劍對李浩說道：“讓外面的兄弟進來吧。”

李浩輕微的搖搖，說道：“咱們放松的時候，就是對方的機會，這是比耐心和毅力，狙擊手的毅力更大，這兩天雖然沒發現什么，但我想他會找機會的，可能看到咱們的暗哨，或許他在等待，耐心的等待，你放心吧，兄弟們都是訓練出來的，這點風雨算不上什么？

聽完他說的，張子劍看看窗外，不再說什么？要是他面對這樣的天氣在執行任務中，也會選擇堅持下去，這時候確實比的是毅力和耐心。

滂沱的大雨下的很大，風也很大，天氣急劇的下降著，外面的兄弟雖然在樹林中穿著雨衣，但那滋味很不好受，張子劍始終坐在大廳中抽著煙，看著時間的上的表，很無奈的搖搖頭，這雨不知道什么時候下完，但不時的雷聲還有閃電，告訴他，這雨一時半會完不了。

已經到了凌晨了，張子劍看著煙灰缸中的煙頭，還有手上煙蒂，掐滅后，對不遠處的李浩說道：“通知他們，回巢，我就不信，他們敢強攻？在屋里收著比外面強。”

看到張子劍那堅硬的目光，李浩輕微的點點頭，拿著對講機開始通知，其實張子劍還不知道，人家現在沒功夫啰啰他。

六號碼頭上還有十幾個人在忍受著暴風雨。碼頭上除了幾個燈光之外一片的漆黑。高高的浪水沖擊著沿岸，發出巨大的聲響。

一艘貨輪雖然靠在碼頭上，但海面的波動還是讓它輕微的晃動，船只很大，上面已經有不少的集裝箱。偶爾還看到幾個人穿著雨衣在船上走動，放下來的舷梯，時不時的有人上下。

陳靜在距離碼頭兩公里的一的一處停車場，她靜靜的等待著消息，偶爾會看看手腕的上的小巧精致的手表。

差一刻鐘距離凌晨一點的時候，對講機中傳來輕微的聲音：“獵物來了。”

陳靜此時來了精神，在車上穿上雨衣，下車后，帶著三個人，走向一棟建筑物，兩公里的距離雖然遠，但用望遠鏡觀察，卻不是太遠。

陳靜爬上去后，高培望遠鏡已經架起來，雖然有遮雨罩，但連續的雨水，還是阻擋視線的清晰度。由于碼頭上的燈光有限，更讓觀察很不方便。

兩輛轎車一前一后，一輛貨車拉著集裝箱夾在中間，到達地方的時候，車上的人并沒有下車，而是在等著船上的人下船，一會十幾個穿著雨衣的人從船上走下來。各個觀察點，看不到從船上走下來的人樣貌。

等那群人走到車跟前的時候，前頭的車，下來兩個人，雖然沒有打傘和穿雨衣，就那么淋著，隨后林南也走下來，四處的望了望，雖然看不到什么，但黑暗還是讓他感到危險的存在。

兩幫人商談一會，林南拿過來五個箱子，隨后坐在車上檢查，接著對著外面的人一點頭，卡車才往前著提了幾步。

塔吊上的燈也亮了起來，慢慢的轉動調整方向，雖然風大，最忌諱這種天氣作業，但沒辦法，等不得。只能早點上船結束這次交易。

陳靜看到林南的時候，嘴角微微的笑了笑，耳邊的耳機也傳來三聲輕微的敲打音，這種暗號是表示，跟蹤器已經打到車上。這種雷雨的天氣是最好掩飾擊打在車上的脆響。

等著對方交易完畢，集裝箱也上了船，但林南還是有種直接危險在他的心頭，不時的看著黑暗中，他都想好，只要警察沖進來，他準備跳海。手上還有個小型的呼吸器。

但該出現的沒出現，難道想要跟蹤他？在回去的路上，他始終這么想，外圍安排的兩輛車，隔著四五百米，也沒發現異常，這讓他很是納悶？

他們就那么繞來繞去的，從碼頭繞到市里，從市里繞道郊外，途中還加了一次油，停下唉觀察，觀察，知道四五輛車，匯報說沒發現跟蹤的，林南才放心，看來老板的火中取栗成功了。有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可他還不知道，距離兩公里外的幾輛車，慢慢的在跟著，雖然對方變著花樣的玩，但追蹤車卻距離他們很遠始終跟著，不管他想怎么甩，用幾輛車做掩護，他們還是牢牢的跟上。

林南也想過對方用跟蹤器，但沒想到對方會用狙擊槍打到他們的車上？這次讓他有很大的失誤，但他的直覺是對的，坐在后面的坐上，看著身邊的五手提箱，他微微的閉上眼睛，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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