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兩人海濱之行
時間如水而過,筱丹淳回了老家。在過年的氣氛里,幾乎都要把在北京發生的一切事情都給忘記了,必竟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到了初六,她和華清秋各自買票,一個回了北京,一個回了杭州,其實學校還沒有這么早就開學,筱丹淳回到杭洲,其實也沒有什么事,正在無聊間,突然的接到了嚴可風的電話,約她一起去看海,筱丹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是在聽到嚴可風軟軟無力的說道:“陪陪我吧,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居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他的要求。
嚴可風當時便開了車來接筱丹淳,然后兩人買了當天的機票就去三亞。
還是那個的別墅,里面沒有傭人,一切要自己動手。
還是讓筱丹淳住在三樓,嚴可風自己選了一個二樓的房間。
筱丹淳把行李箱打開把衣服掛起來,沒帶什么東西來,不過是換洗衣物。收拾好了后。筱丹淳拉開窗簾,窗外能看見寧靜的海,極目望去還可以見到遠處島嶼隱約的影子。海浪泛著白色的花邊,撲上沙灘,然后又退下去。筱丹淳坐在床上發呆,回憶著上一次來這個別墅里的一切,突然,有人在開著的門上不輕不重地敲了幾下,筱丹淳回頭一看,是——嚴可風。
大部分時間嚴可風都是很彬彬有禮,像個君子,能顯出良好的家庭教育,他已經換了休閑的衣服,他望著筱丹淳問道:“我要去買菜,你要不要一起?”
買菜?
因為上次來嚴可均都有車準備在這里,筱丹淳做夢也沒想到,嚴可風這個大少爺,居然沒有車在這里,不,還是有車的。
當嚴可風從地下室里把一輛自行車推的時候,筱丹淳只覺得自己簡直都要傻了。
嚴可風看見筱丹淳愣在那里,不由有點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挑眉說道:“你想走著去?”
雖然還是冬天,不過三亞,這么大的太陽,這么強的紫外線……
還是坐車吧,筱丹淳坐上了自行車后架。讓嚴可風帶著她一路沿著林蔭道騎過去。在碧海藍天的林蔭道路上騎自行車,聽上去還是挺有美感的一件事。只是騎車的人是嚴可風,好像不覺得這是一件美事。沒騎多遠就是一個很長的大坡,并不太陡,可是一直是上坡,不一會嚴可風的t恤就汗濕了貼在身上,筱丹淳一直覺得他不會流汗——除了某種情況下。可是現在他背心里汗濕了好大一塊,看上去像幅寫意畫,平常他太衣冠楚楚了,看到他這樣筱丹淳覺得簡直太別扭了。
嚴可風一邊咬著牙踩車,一邊還不忘記嘲笑筱丹淳說道:“你該減肥了,總吃那么多,呆會吃飯的時候,我吃,你看著。”
“你!”筱丹淳也咬牙了,嚴可風切了一聲,然后說道:“不服氣,你來騎。”
筱丹淳看了看嚴可風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想像了一下自己帶他的樣子,立時泄氣了,只是生悶氣不理他。卻忍不住用手把他黏在背心上的衣服輕輕扯起來。風從他的衣領里灌進去,他的衣服像帆一般鼓起來。海邊的風吹的人很舒服。
筱丹淳的小衫也被吹得飄起來,她一手按著自己的衣角,一手扯著他的衣角,覺得又滑稽又可笑,起先還想著忍住,可是沒過一會筱丹淳就忍不住了,輕笑了出聲,嚴可風頭也沒回的問:“你笑什么?”
筱丹淳帶著笑的回應道:“我沒見過你騎自行車……沒想到你這樣的子弟也會騎著車在路上跑,我還以為你肯定會準備好小車的。”
自行車已經踩到坡頂,嚴可風似乎也放松下來,口氣里仿佛帶著某種愉悅:“你沒見過的事多著呢!”
沒等筱丹淳反應過來,他忽然就撒開了手。車子因為慣性筆直地朝著坡下沖去,風呼呼地從耳畔掠過,迎面撞來海的腥咸氣息。這樣沖下去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所有的樹一顆顆分快遞后退,嚇得筱丹淳抱住了他的腰。
嚴可風卻異樣輕松般吹起口哨來,筱丹淳從沒見過他這種放松的樣子,不由有點詫異,但卻沒有說什么。結果后面發生的事,更讓筱丹淳想像不到,嚴可風居然帶她去轉菜場.......
老實說,筱丹淳都已經多年不上菜場了,多半的時候,她都是在超市里買洗好的凈菜,但這時候,這個半子弟,半資本家的大少爺,居然帶她來菜場買菜。她真的有點無語了。
菜場里各種海鮮,很多,也很熱鬧。里面有一大半海鮮都是筱丹淳不認識的,讓人捽碎眼鏡的是,嚴可風挑海鮮到還蠻內行,他砍起價來也是真狠,筱丹淳覺得他可能把商務談判的技巧都用上了,最后砍得小販對這他直叫大哥。兩人花了近三百塊,買了一堆海鮮回去,大閘蟹、蝦、三文魚、還有金鯧、黃魚…還有一些筱丹淳也叫不上名字的,嚴可風似乎很高興,一邊和筱丹淳說著這些應該怎么做,最后還喜悅悅的說冰箱里還有一只別人從帶來的冰葡萄酒,配在一起,剛剛好,說到最后,居然是一臉的向往,看著筱丹淳有點愣神。
有回去的路上當然還是嚴可風騎車帶筱丹淳,而筱丹淳拎著好幾只黑色的塑膠袋,里面全是魚蝦蟹之類,還有一大把綠綠的油麥菜。還有一只袋子里則全是油鹽醬醋,讓筱丹淳有種過家家的錯覺。只是過家家的對象是嚴可風,這也太詭異了。
可不知道筱丹淳的心情很好。或許因為這里天特別的藍,云特別的白,陽光特別的燦爛,空氣特別的清新;或許因為來時沖下坡的那一剎那,風拂過臉的觸感很舒服,讓筱丹淳覺得有種撒手般的痛快與灑拖。
回到別墅兩人都汗濕透了,分別去洗了一個澡,等筱丹淳下樓的時候,嚴可風已經在廚房里忙活開了,筱丹淳覺得意思坐享其成,湊在一側。說要幫忙,嚴可風卻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瞅了半天,才最判定說道:“我對你的廚藝沒有信心。”居然這樣一句話把筱丹淳打發走了。
后來也證明,嚴可風的手藝不錯,兩人一起喝了一只葡萄酒,把那堆魚蟹,也吃的一干二凈,吃完后嚴可風下了一個指示:“去洗碗!”
筱丹淳很老實的去洗碗,這差事不難做,廚房有洗碗機,把碗碟放進去就行。只是廚房被嚴可風弄得很亂,到處都是菜也和水漬,筱丹淳忍不住拿起抹布收拾了一下。收拾到一半的時候嚴可風突然走進來了,忽然從背后抱住筱丹淳。他已經洗過澡了,身上有浴液的清淡香氣,而他的動作近乎溫柔,但還是把筱丹淳嚇了一跳。嚴可風感受到她的緊張,便松開了手,倚在門邊站著看筱丹淳干活。
廚房對著大海,太陽已經落進了海里,可是滿天還有紫色的霞光,天就要黑了。這里的景色非常美,連廚房都有這樣好的海景。兩人都不再說話,只是一個默默的收拾,一個默默的看著,
當最后一縷霞光消失在海面上,因為沒有開燈,廚房里的光線漸漸暗下去,筱丹淳也終于收拾好了,她站直了身子,回頭看著立在門側的嚴可風,真的是一個很俊朗的男人,嚴可風也正在看著她,看見筱丹淳站起身來,他輕若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便率先走進了廳里。
筱丹淳還立在廚房里站了一會子。才跟了過去,卻聽見院子的門響了一下,她透過窗,看見嚴可風離開了院子,筱丹淳的嘴動了一下,想叫住他,卻醒悟到,在這里叫,他也是聽不見的,只得做罷,沒有追出去,反是上樓洗了一個澡,便在自己的房里看電視。她不知道嚴可風到哪兒去了,外面海浪的聲音漸漸響起來,外面的風越刮越大,風聲、浪聲像是某種不知名生物的嘯叫,好像有臺風來了,筱丹淳突然有點擔心,抱著電話開始撥打嚴可風的手機,但手機卻在二樓的茶幾上響起來,聲音很大,大到三樓都能隱隱聽到聲音,當初突然一下響起來的時候,嚇的筱丹淳差點從床上掉下去,狀著膽子走到二樓,才發現,是嚴可風的手機,原來嚴可風沒有帶電話。他連手機都沒有帶,會到哪兒去了?
筱丹淳緊張的把嚴可風的電話緊緊攥在手里,卻無意間觸動了鍵盤。那是通訊錄的,筱丹淳看到他的手機里,整個通訊錄四個聯系人,居然是——堂哥,爸爸,媽媽,笨笨小單純。
筱丹淳本能的打開了笨笨小單純的通訊錄,里面赫然就是筱丹淳的手機號,再無疑問,這個號碼應該是嚴可風的私人號碼,還有一個公事號碼是他助理管理的,但筱丹淳沒有想到,他的私人號碼上面只有四個人,而且其中一個就是自己。
看到這里,筱丹淳本能知道自己不應該動嚴可風的手機,可是卻管不住自己,手指機械的按動到了已拔通話記錄:“笨笨小單純,笨笨小單純,堂哥,笨笨小單純.......”
筱丹淳萬萬沒想到居然三十條記錄里,自己占了二十幾條,而且一查看記錄時間,很多次都是自己并沒有接到的,想來是一打過去,他就掛斷了,他曾這么多次要聯系自己,可是自己卻不知道。
筱丹淳有點倉皇的安慰著自己,可能,可能,他手機只是不小心的碰過去的,所以才會掛斷,只是覺得有些無法說服自己。筱丹淳終于從房子里跑出去,倉皇得像是落荒而逃。她覺得有些害怕,就像那個夜里,嚴可風突然的嚷道:“你不過是仗著。”那一天發生的事,本來都如是隔世一般,筱丹淳幾乎都是記不得了,可是現在卻又歷歷在目一般,她開始有點后悔了,后悔答應陪他來三亞,當時只是覺得自己想散心,而且嚴可風也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怎么就忘記之前發生的一切呢?
筱丹淳突然覺得這死氣沉沉的屋子,好壓仰,她就那樣沿著路一直往前跑,一直到跑不動了才停下來喘氣。隔很遠才有一盞路燈,有薄薄的霧正從海上飄過來,遠處的一切都是一片,除了海浪噬食沙灘的聲音。筱丹淳覺得更害怕了。這里太僻靜,路面上有細微的石子和沙粒,筱丹淳的只穿了一個薄底的拖鞋,腳被咯的很疼。筱丹淳害怕起來,我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卻覺得更害怕。突然聽到身后有急促的腳步聲,筱丹淳一回頭,才發現,原來是一條大狗。筱丹淳一邊跑一邊回頭,它朝著筱丹淳直沖過來,嚇的筱丹淳驚叫了起來,幾乎要哭了她只能拼命的往前跑,狗一直追在后面,突然,筱丹淳被重重的絆倒,摔在了地上。膝蓋鉆心一樣的疼,她還來不及爬起來了,那條狗已經追上來。她嚇的傻了,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動作,只是驚聲的慘叫,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人從側面沖了過來,一腳朝瘋狗踹去,然后又拾起石頭,砸的它嗚嗚亂叫。狗受傷的慘叫逃走了。筱丹淳還上氣不接下氣,那人伸手拽住了筱丹淳的胳膊,他的聲音熟悉而焦急:“咬到你?”
居然是嚴可風,筱丹淳下意識的撲到他懷里,把臉藏在他胸口。他的心跳的又急又快,筱丹淳也是,兩人都根本喘不過來氣,他摸索著把筱丹淳的頭抬了起來,然后就著月光溫柔的看著她,然后很溫柔的開始吻筱丹淳,吻的這樣溫柔,將筱丹淳擁在他懷里,用雙手捧著她的腰,纏綿的唇齒糾葛幾乎像是水一般,可以將人溺死。筱丹淳漸漸覺得呼吸有點困難,他這才離開了,只是讓她喘息了片刻,便又復上了她的唇,這次卻只是輕如點水的觸碰了一下,便離開了。
然后把筱丹淳抱起來了,抱到亮一些的地方。嚴可風按著筱丹淳的骨頭:“怎么樣?這樣疼不疼?”筱丹淳這才慢慢醒過神來,輕聲說道:“不疼。”
“骨頭應該沒事。”說完,嚴可風想了想,皺眉問:“你怎么跑出來了?“
“我害怕。”筱丹淳哽咽著說,“屋子里只有我,我害怕。”
嚴可風還在仔細觀察著筱丹淳的傷口:“是摔得還是狗咬得?”
“是摔得。”
“它沒有咬到你?”嚴可風又追問了一句。
“沒有。”筱丹淳吸了吸鼻子,嚴可風突然停下了一切動作,然后瞅著她,沒好氣的說了句:“活該!不好好在屋里呆著。”
筱丹淳突然有點,低聲下氣的說道:“你別生氣了。我是看你不在屋里,我有點擔心,好像要來臺風了。”
“剛才說因為你害怕嘛?”嚴可風雖是沒好氣的這樣說了,但卻牽起了筱丹淳的手,然后領著她慢慢走近到海邊。
漆黑的海面上看不到任何東西,細碎的星光偶爾一閃,遠處的島上有燈塔,筆直的光柱朝著悠遠的大洋。海風吹拂著海浪,一波一波地疊向岸邊,筱丹淳覺得很冷,冷得發抖。
嚴可風好像不為之所動,似乎他沒有感受到自己手心里的手掌完全已經凍的冰涼,只是就那樣站在沙灘上,無數浪花碎在他腳前咫尺。夜風吹拂著他的衣袖,仿佛黑色的羽翼。
筱丹淳有點好奇的問道:“你看什么?”
嚴可風含含糊糊的說:“我在看......你在看什么.......”說話間,嚴可風側過頭來,忽然對筱丹淳笑了笑,筱丹淳只是也笑了笑,沒有應話,兩人又沉默了。面對那一片漆黑的大海,波浪的聲音像是一場疾雨,刷刷輕響著。
說不出來任何話,其實筱丹淳沒有想過太多,她一直覺得嚴可風對自己不過是比朋友略親近一點,便是之前他說了那樣一句話,筱丹淳也沒有往心里去,好像就是下意識的當成了一種錯覺。可是今天筱丹淳看到了他的手機里,只有四個號碼,除了親人,就只有她,只有她,她真的有點害怕了,覺得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對他。筱丹淳抬起眼睛來看他,而這時候的嚴可風已經又轉過頭去了,他只是看著海面。兩人就那樣在沙灘上一直站著,午夜的風更冷了,筱丹淳覺得自己快要凍得都麻木了,嚴可風突然良心的說道:“咱們回去吧。”
然后在筱丹淳面前蹲下,筱丹淳看著他的背,知道他的意思是要背自己回去,可是,筱丹淳有點說不出來的情緒,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膽怯,等了一下,嚴可風不耐煩的說道為:“上來,你的腳受傷了。”
筱丹淳最終還是被他背在背上,海浪還是一聲迭一聲的壓上來,筱丹淳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沙灘上只留下嚴可風的腳印,清晰的烙在濕沙里,筱丹淳摟著他的脖子,被他搖晃的像個小孩子,快要在他背上睡著了。
回去以后,嚴可風拿了冰把筱丹淳,敷了大半天,弄的筱丹淳淚眼汪汪,然后又指示著筱丹淳回屋睡覺,筱丹淳回去還是一拐一拐的洗了一個澡,熱水打在腳上的時候,痛的她只掉淚,但還是堅持的淋了一下,換了一下衣服,便撲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筱丹淳醒來的時候,悲憤的發現自己感冒了,也是,陪著嚴可風在海邊被凍了大半天,現在頭暈發燒咳嗽,也是正常的。筱丹淳窩在床上軟綿綿的,嚴可風很快發現她生病了,拿了一個大杯子給她泡了九九感冒沖剤,喝沖劑,然后根本懶得去買菜,只是煮白粥來喂筱丹淳吃。
沒有任何佐菜的白粥其實是甜的,筱丹淳喝了一天三餐的白粥,只覺得胃里都有點反胃了,委屈的看著嚴可風,嚴可風總算良心發現的又叫了外賣來吃,一碗香噴噴的排骨湯灌到筱丹淳的胃里,立時就發出了汗,又睡了一夜,第二天感冒終于有好轉的趨勢了。
這一天,天氣晴好,嚴可風要去海邊游泳,筱丹淳也跟著他一起,嚴可風對她的要求,幾乎很少拒絕,不幾天,兩人就被海邊的太陽曬得又黑又瘦,嚴可風非常喜歡筱丹淳系著圍裙的樣子,因為每次筱丹淳在廚房做事的時候,他總會在一邊看著,偶爾還會從后面抱住筱丹淳,他的懷抱,其實很溫暖,但兩人也只止于此,誰也沒有越過那一層界,甚至接吻,都不曾再有過,只有在那一次,便是那個黑夜里的那一次。
兩人似乎都很享受這樣的平靜生活,好像真的如是情侶一般,但誰也沒有提過這個話題,只是這樣相處著,終于還是到了要分別的日子,因為筱丹淳要回去上課了,這時候已經是近元霄了,那是在海濱的最后一晚,筱丹淳在半夜醒來,落地窗簾雖然拉上了,可是仍然聽得到隱約的海浪聲。臥室里格外寂靜,筱丹淳終于忍不住伸手把臺燈打開,溫暖的橙色光暈中,窗簾被晚風吹得微微拂動,海風腥咸的氣息她早已經習慣,海浪在安靜的夜晚聲聲入耳。
筱丹淳突然覺得有點餓,想下樓去廚房里找點吃的,一下到一樓,才發現,嚴可風一個人坐在里抽煙,開著一樓客廳里的電視,但電視的屏幕上早就全是雪花,筱丹淳幾首嚇了一跳,嚴可風看見她,也嚇了一跳,他摁熄了手里的煙,然后抬頭看著她說道:“醒了?”
筱丹淳摸到沙發前,一邊問:“你怎么不睡覺?”
嚴可風隨意的說道:“我看球。”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的向電視的方向示意一下,這時候才發現,電視上早就是一片雪花,他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后說道:“好像沒信號了。”然后停了停,說:“你去睡吧,我坐一會,抽支煙。”
“唉,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你回上海,我回杭州。”筱丹淳淡淡的說著。
嚴可風沒有應聲,好半天都沒有應聲,好一會子,就在筱丹淳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說道:“能再留兩天嘛,陪我一起,過了元霄。好嘛?”
筱丹淳回過頭看著他,他幾乎都等不急筱丹淳的回答便自己先說道:“算了,當我沒說過,你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坐坐。”筱丹淳看著他,兩人很近,近到可以聽到兩人的呼吸聲,突然的筱丹淳主動吻他,不沾染,沒有動機,只是純粹地想要吻他而已。
嚴可風才抽過煙,嘴里的味道還帶點苦苦的煙味,但他身上的氣息很清涼的一種芳香,那種香水的味道很淡,被海風的味道淹沒了。筱丹淳抱著他,像無尾熊抱著樹,嚴可風從小是在軍隊里長大的,受過良好的體能訓練,所以的胸膛寬闊,讓筱丹淳覺得那樣抱著他,很舒服,很快嚴可風就反客為主的壓在了筱丹淳的身上,狠狠的吻著她,但也只是吻著而已,過了很久,兩人才分開,筱丹淳才聽到他微微沙啞的嗓音:“好女孩不應該這樣。”
“你這是什么古董觀念?我都多大年紀了。再說,又沒干什么。”
嚴可風很鄙薄地斜睨了筱丹淳一眼,然后,淡淡的說道:“你就不怕我干些什么?”
筱丹淳愣了愣,好像真的沒想過嚴可風會干些什么,下意識的就覺得他不會傷害自己。
嚴可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兩人居然都沒有再上樓,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閑扯,從九零后的新青年發展,說到八零后的人生活的經歷,最后筱丹淳還一臉無情的鄙視了一把嚴可風這個七十年代末的老人家。
早晨筱丹淳醒來的時候,發現在沙發上睡著了,睡得頭頸都發僵,全身的都似乎散了架。不由又悲嘆了一把,覺得自己真的老了,在沙發上趴一夜原來就這樣難受。她爬起來上樓去,卻看到嚴可風已經把行李收拾好了,他看到筱丹淳,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搭早班機,先走了,去機場。就不送你了。”
筱丹淳看著他的樣子都有點發怔,他已經換了襯衣,雖然沒有打領帶,筱丹淳覺得有種異樣的沉甸甸,甚至帶著一些失落。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次海濱之行,本來只是來散心的,她卻覺得自己好像心里更難受了。
當天的下午,筱丹淳回到的城市,下了飛機,天空下著小雨,城市好像朧了一片霧里,她看見霧蒙蒙的城市,突然間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回到家里,她給嚴可風發了一條短信,告訴自己安全到達了,打開電腦,開始看著這一天的大盤走勢,想起前幾天的一切,只覺得像是在夢里一樣,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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