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一個人的旅途
筱丹淳望著嚴可均一直說不出話來。因為不知道要怎么去措詞,嚴可均看了她一眼,終于說道:“可風沒事,他現在在醫院。”
果然,果然,嚴可均是找到他了,才會突然的消失了,筱丹淳只覺得松了一口氣,然后她抬起頭說道:“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去看他。”
嚴可均點了一下頭,然后瞅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先吃飯吧,吃完了,我帶你去看看他。”
筱丹淳笑了一下,便坐在桌上,與嚴可均一起吃飯。
嚴可均卻沒有繼續了,或是他吃飽了,他看著筱丹淳,突然間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少年時他曾想過,長大后會遇上自己一生鐘愛的人,從此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是三千繁華,舞榭歌臺,名利場里多的是。看多之后,不免厭倦。他第一次婚姻便是如此,那女子所謂的愛情,不過是......
想到這里,嚴可均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后來再選擇華清秋,與其說是因為愛,不如說是因為需要有一個人陪伴自己,而與華清秋聊天的時候,又覺得格外舒服,相處日久,便走在了一走。
嚴可風對筱丹淳所謂的那種愛,他一直覺得是一個笑話。什么叫愛情,什么叫生死不渝,身邊的人和事,他早就看膩歪,只覺得所謂愛情簡直是笑話。誰不是轉頭就忘,另結新歡,?他想起嚴可風曾經對他說過:“你沒有遇上,所以你不懂得。”
那時候自己多少有點嗤之以鼻,覺得簡直是荒謬,這世上哪有生死相許,有什么可以敵得過金錢或者物欲?
愛情,如今這時代。再遇不上,再見不到了。只有合適,只有相處的來,便不錯了。
那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嚴可風卻堅持的說,可是真的遇上,才明白。不是沒有,而是自己沒有遇上。就像城市里的大多數人一樣,也不會認識,卻一直生活在一起……
嚴可均正在出神,筱丹淳已經吃完了,然后,嚴可均才緩緩說道:“可風這一次,受了傷,你怎么想。”
筱丹淳的眸子立時睜大了幾分,他這話的意思是什么,什么怎么想,她能怎么想?筱丹淳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沒有,只是想去看看嚴可風。不管怎么樣,先去看看他。
嚴可均輕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走吧,有車等著我們。”筱丹淳應了一聲,便和嚴可均一起出了酒店,真的有車,不過是一輛老越野,車跑在道上,很不平穩,總是晃動著,一晃兩晃,筱丹淳就快要吐了,但嚴可均卻很鎮定,臉色一點沒變,不多會就到了臨時的醫院的帳篷,筱丹淳走進去,嚴可風還在打著點滴,手已經吊了起來,他看著筱丹淳明顯愣了很久,兩人都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嚴可風才笑了起來說道:“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筱丹淳只是平平靜靜的一句話。
嚴可風的表情立時變了,很開懷的笑了起來,筱丹淳可以看出來,他是真的很高興,眼眸里好像閃著星光一樣,然后筱丹淳走到他面前,看著他的手說道:“你怎么樣了?”
“沒啥事,就是昨天余震的時候。把手碰了一下,呵呵。”嚴可風說的很輕松,筱丹淳看著他的笑臉,也不知道,眼眸里就開始犯酸了,一點一點的淚開始順著臉頰流下去。
看見她哭了,嚴可風嚇了一跳,他急著說道:“我沒事,我真沒事,你這不是都看見了嘛,你別哭啊。”看見筱丹淳還眼淚還是慢慢的往下流,嚴可風突然的笑了一下,他笑起來很好看,雙眸狹長,帶著一種特別的氣質,然后緩緩說道:“也不知道為什么,一看見你哭,我就心里好像讓針刺了下一樣,一下一下的痛。”
“油嘴滑舌。”筱丹淳罵了一句,然后便不說話了。嚴可風伸出那只沒有受傷的手,伸過去拉著筱丹淳,然后說道:“別離開我。”
筱丹淳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嚴可風立時笑了。兩人都不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的握著對方的手。嚴可風留意到筱丹淳脖子上的吊墜,他立時眸眼一亮的說道:“是那個我送你的嘛?”
筱丹淳點了點頭,嚴可風剛想說點什么,嚴可均已經走進來了,他看了一眼兩人,輕咳了一下,然后說道:“我們準備搭機返回北京,你的手,不能在這治。”
等回到北京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兩點多鐘了。筱丹淳只能準備第二天再搭機回杭州,結果當天下午,筱丹淳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就讓嚴可均堵在了樓下,他看著她,悠悠的說道:“我們得談談。”
筱丹淳開始并不知道有什么好談的,談到后來,她卻是嚇住了,因為嚴可均說的是,嚴可風的手,可能一輩子都不能恢復,骨頭已經斷了,然后他說道:“醫生說,如果他能好好的配合治療,那樣可能恢復的希望會大一點,但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不過最少平時看起來,不會有很大的差異,但如果他不好好配合的話......唉......”
嚴可均一聲長嘆,然后看著筱丹淳說道:“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來,有你在他身邊,他應該會更好的配合治療。”
空氣漸漸似滯澀,筱丹淳覺得窘,喝一口,還是覺得嘴里苦的難受,不知道應該做些什么,她無措的看著嚴可均,嚴可均繼續說道:“我可以讓人給你們學校老師商量一下,給你一個長一點的假期。并讓你在這里的大學好好補習,不會誤了你的畢業。”
筱丹淳唔了一聲,其實她想的不是這些。嚴可均又繼續說道:“以前你和清秋住的那套房子,我把它買下來了送給清秋,現在還空著,你可以住在那里。”
筱丹淳繼續傻傻的應了一聲,還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嚴可均的耐性總算是用完了,他看著筱丹淳說道:“可良也是這樣的想法。希望你能陪著可風,如果你不愿意的話,你要明白,他是一個可以做出很多事情來的人。”
這一句話,筱丹淳卻是聽懂了,她立時雙眸睜大了,瞧著嚴可均說道:“你是在威脅我?”
“我希望你是留下來的,因為可風會知道,而且,他能為了你做那么多事,為什么你就不能為他做一點事呢?”嚴可均淡淡的說道:“你以為憑你真的能考上z大的研究生嘛?和你同樣上線的學生很多,為什么就讓你選了這么一個好的專業呢?”
嚴可均只是說著,然后淺淺的笑著,那笑容的背后,有什么意思,筱丹淳很明白,她突然發現,自己從來都不了解這個人,一直只知道他是華清秋的老公,只覺得他很溫和,現在才發現,不是這樣的......
筱丹淳冷笑了一下,然后說道:“我會留下來,只是因為嚴可風,不是因為的威脅,好了,我要去看可風了,失陪。”
“呵呵。”嚴可均冷笑了起來,好像很不屑,但沒有繼續說別的。
筱丹淳只覺得心里極度的不舒服,但也沒有多話。她出了酒店,就看見華清秋正站在門口,望著酒店地板上的花紋,好像在點數著什么似的,筱丹淳喚了她一聲,笑著說道:“在等你老公?”
華清秋搖了搖頭,然后說道:“不,我在等你。”華清秋拉著筱丹淳上了她的車,她的車是新買的一個兩人座的小寶馬,很不錯,里面的座位很舒服,她打開了馬力,便開到了西單,拉著筱丹淳上了一個咖啡屋,進去點了咖啡,點心,幫著筱丹淳也點了,然后說道:“呵呵,你口胃沒變吧。”
“沒。”筱丹淳應了一聲。
華清秋看著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我知道你不會變的,你一向死心眼。”
杯里的熱氣裊裊升起,筱丹淳看著窗外,隔著大玻璃窗子,外頭是蜿蜒的街,車河無聲,咖啡廳里回旋著純凈的鋼琴音,輕緩而溫婉,但在這樣的下午,她卻是靜不下心來,只是嘴唇發白,有一點虛汗,她早上到現在就沒在吃過什么東西了,有點胃痛,隱隱約約,總像是在心口那處有一點微微的抽痛。
筱丹淳忽然嘆氣,華清秋不由批評她說道:“怎么就心事重重的?還在為嚴可風擔心?”筱丹淳揚起眉,她心煩的時候,總是這個小動作,華清秋立時說道:“你想清楚了嘛,他的手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
窗外的陽光,薄薄的像一層紗,虛虛籠在人身上,筱丹淳的臉一半在陽光的明媚里,另一半在陰影里,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過了好久,筱丹淳往后kao在了椅背上,于是整個臉都在背光里,才仿佛是自嘲的說道:“我不知道。”
華清秋小心翼翼捧著咖啡杯,低頭呷著又苦又澀的咖啡,不再追問,而是輕嘆的說道:“我不該勸你去四川的。”
筱丹淳抬起眼睛望著她,華清秋突然的說道:“你愛他嘛。”
“我不知道。”筱丹淳嘆了一口氣,然后緩緩的說道:“我這輩子曾經愛過,我以為我會愛他一生一世,可是他卻離我而去,我知道我這輩子,很難像愛他一樣愛別人了,而有些東西一旦錯過,你就再也沒有辦法把它給找回來。就是這樣子,明明知道,所以不愿去面對。我做錯了許多事情,才會失去他,以前我相信命運,以為一切都是注定,到后來才知道有些東西或許人可以自己把握,命運不是不可以改變,可是,有的東西很脆弱,無法彌補,無法重來。”筱丹淳臉色平靜,也是,但華清秋卻只覺得很難過。
最后華清秋才說:“那你這是要做什么?憐憫他?還是覺得是在安慰他?”停了停又繼續說道:“你這樣做,是害人害己,嚴可風是什么人,他有多驕傲你知不知道?這樣一個人,他要知道你是覺得他可憐,才和他在一起,比殺了他還讓他難過。”說到最后,華清秋嘆了口氣說道:“你要不是愛著他,就不要誤人誤己。”
筱丹淳靜靜的想了想,沒有急著回答,反而是看著窗外,悠悠的說道:“我記得,看過一本書上寫著:于千萬人之中,我們卻能夠從相遇到彼此相愛,這原本就是一種。曾經,我們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以為這樣的兩條平行線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點,但是,人生總有許多巧合,兩條平行線也可能會有交匯的那一天。直到相愛的那一刻,我們才突然發現:愛,原本就是一場命中注定的巧合!”
華清秋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能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很久,很久,筱丹淳才繼續說道:“我并不是可憐他,我是有一些他的,真的。”
華清秋輕嘆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唉,你們兩人的路不好走啊。如果你不愛他,這樣值得嘛?”
筱丹淳微微側過頭,好像在看著窗外的人流,外面的人熙熙攘攘的來來往往,就是這樣,每天都在忙碌著,卻不知道為了什么,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的糾結,有些好笑,誰會知道未來怎么樣呢,路向何方,終是自己走出來的不是嘛,于是她淡淡的說道:“是的,我目前并不愛他,可是我想幫助他,讓他在生病的時候也能過得比較快樂。我沒有想過其他,我只是正在努力地嘗試,也許這輩子我真的不能再愛別人,也許我是在害人害己,但我就是單純想讓他高興一點。你罵我笨也好,蠢也好,可是過去他為我做了很多很多,讓我覺得很感動,讓我覺得,我要盡我所能的去回報他。”
華清秋輕嘆了一口氣,不在勸了,攪著自己面前的咖啡不說話,然后對筱丹淳說道:“你的要加糖嘛。”
筱丹淳應了一聲,華清秋遞了過去,就看著筱丹淳,突然叫道地址:“筱丹淳!”筱丹淳愣愣的抬起頭,華清秋總算是忍不住的說道:“你知道嘛,你都放了四勺糖了。”
“啊。”筱丹淳驚詫了一下,才發現糖真的放多了,便開始慢慢的攪著咖啡,華清秋突然無奈的長嘆了一聲說道:“你在想什么呢。”
“我,我不知道。”這是筱丹淳第幾次說不知道了,也不知道為什么,華清秋聽著這一句話,就火大了,她聲音提高了三分的說道:“你就不知道,不知道,你想過,以后你要怎么辦?他要是真的殘了,那就是一輩子,你愛他,同甘共苦也就罷了,你要是不愛他,你真的能守著他一輩子嘛,還有他家里的那一堆極品,你不認識,你是不知道他家里有多極品的。”
筱丹淳下頭去,緩緩說道:“我知道的,我見過他大哥,知道他是誰的兒子,我在電視上他們家的人,唉。”
“你知道?你知道就好了,要是過去,我還希望嚴可風可以撐在前面,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病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你要一個人面對他們家的人,你明白嘛?”華清秋真的有點激動了,可是筱丹淳卻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其實不太明白,真的,我想不了那么多事,我現在腦子里很亂,不過隨便你怎么說我,我就是這樣一根筋。我希望他現在能快樂,哪怕是將來讓我離開他,我也希望現在在他最失意的時候,能陪陪他。因為在我最失意的時候,他陪著我走過了很多次。”
華清秋狠狠地掃了她一眼,然后說道:“你要是跟著他,就別想什么離開不離開的話,死也要抓緊了,替你自己想想,你也不小了,你還有幾年能耽擱,你將來還要嫁人?”
筱丹淳微笑了起來,然后慢慢的說道:“干嘛一定要結婚,你想想看你現在在家要干嘛,過去咱們一個人的時候,最多只要照顧好自己,要是結婚了,最少吧,要洗二個人的衣服,做飯也是雙份的,洗碗也是雙份,還要打掃家里,有錢可以請保姆,但那樣又有什么家的感覺,結婚到了一年兩件以后,你還要生寶寶,多痛啊,生完寶寶你這輩子就開始新一輪的苦役了,是日夜不休的要圍著他轉,轉完了要著急賺錢給他上學,到了上學了怕他學習不好,放假了怕他在家里不安全。讓他出去玩怕他學壞,怕他交到壞朋友,怕他受到傷害,到了大了,著急為他的工作想辦法,工作了,還要給他找老婆或著是老公,等到結婚了,別以為你可以松氣了,幫忙帶小孩子呢,到了最后,你會發現自己的一生都是這個小家伙忙碌過的,仔細想想結婚有什么好處??唯一的好處就是這一生一世有一個人陪著你一起過而已。呵呵,所以你說,我們為什么一定要結婚,人生,不過是一場長長的旅途,沒有合適的旅伴,便一個人上路又如何?”
華清秋聽完只能無語的說道:“偏激了。”
“是真的,我一直覺得,人生,不過是一個人的旅途。”筱丹淳淡淡的笑著。
華清秋無語的看著筱丹淳,然后輕嘆了一聲,筱丹淳發現她還是有些放不下,便繼續說道:“讓我任性一回吧,我是沒想過將來,反正我一個人習慣了,我只要對得住自己的心,就行了,我只是想隨心隨性的活著,不求無憂無慮,但求問心無愧。”
兩人又說了一會子的話,華清秋幫著筱丹淳回了酒店,拿了行禮,送她去了那個原來他們一起住過的小屋子,進去以后,筱丹淳便給嚴可風打了一個電話,沒有人接,筱丹淳望著華清秋說道:“我現在去醫院,他應該在吧。”
“應該吧,我呆會送你去吧,他哥一直瞞著他爸媽,他出事了,所以他應該不會轉院的。”
筱丹淳哦了一聲,想了想說道:“我們做點吃的吧,給他送點去。”
華清秋應了一聲,兩人又下樓買了菜,這時候天都快黑了,筱丹淳走進廚房里開始忙起來了。華清秋跟著她進了廚房,看著很久,不說話,突然背包里找出煙盒,打火機“咔嗒”的輕響,火苗騰起,點燃香煙的同時,微微搖動的光焰,漾出微黃的光暈,她把打火機熄掉,靜靜地抽煙,煙草的氣息深入肺腑,帶著微冽的甘苦,煙味有點嗆,筱丹淳立時就嗅到了,她回過頭來,看見華清秋在抽煙,不由皺眉說道:“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
“早就開始了。”華清秋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時候,筱丹淳好像又想起來,上次與嚴可風一起站在走廊上,她問他:"咳咳.......我只是想看看,這東西有什么好的,讓你們男人這么喜歡,咳咳......"
他好半天才說道:"沒有什么好的,只是有時候人煩了,總想找點事做,這也是一件事。"
筱丹淳靜靜的看著華清秋在那抽煙,突然的問道:“你很多煩心的事嘛。”
華清秋愣了很久,半天才說道:“吧,我都結婚了,要面對的事太多了。”筱丹淳愣了一下,或許就像她想的那樣,結婚了,總歸是要有很多心事的。
便不再多說,麻利的開始收拾了起來,她買了烏魚,據說這個對傷口好,麻利的煮了,用保溫筒裝好,便和華清秋一起下了樓,兩人卻沒有吃過飯,筱丹淳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要不,我們先吃點東西再過去。”
“行了吧,我不餓。”筱丹淳便不再堅持了兩人一起上了車,華清秋慢慢的開著,突然路過一個珠寶店,筱丹淳看見那個品牌有點眼熟,她叫華清秋停車,華清秋不明所以的望著她。
筱丹淳堅持的讓她停了車,華清秋只能無奈的在附近找了一下停車位,然后停了車,和她一起進了那個珠寶店,原來這是筱丹淳上次與嚴可風一起買戒指的店,這是個連鎖,在北京也有。
筱丹淳想到這里,摸了一下自己胸前的那個對戒,如果這時候能把男戒拿給嚴可風,他應該會很高興吧,可是男戒,筱丹淳放在了杭州的家里,所以她想重買一個,拿出女戒的款樣給小姐看過以后,很快就挑好了,嚴可風手指要戴多大的卻是不知道,筱丹淳拿出手機,又打了一下嚴可風的電話,想要問一下,卻是沒有人接,她只好做罷,想了想,上次他拿的號碼,估計應該是可以戴的吧,便照著拿了一只,刷過卡以后,筱丹淳這才拉著華清秋一起出來。
華清秋看著筱丹淳說道:“你打算拿這只給他。”
“怎么?”筱丹淳不解的望著華清秋,華清秋突然的禁了聲音,但還是忍不住的小聲嘀咕了一句道:“這個和你的,又不是一對。”只是筱丹淳卻沒有留意到華清秋的話,她笑嘻嘻的摸著錦盒,想像著嚴可風看到以后,應該會很高興。
兩人拿了車,剛上車,華清秋的手機就響了,她看了一眼是嚴可均的電話,就直接掛斷了,沒有接,筱丹淳看出不對,便問道:“怎么了,你們兩人?”
華清秋輕嘆了一下,然后發動了車,只是看著路邊的燈光,這時候外面的路燈已經全亮了,透著車窗看過去,好像紫黑色的藍莓布丁上散著的椰果一樣,很漂亮。不知道什么時候,華清秋打開了音樂,低沉音樂聲從里面傳了出來,回旋在車里,筱丹淳靜靜的聽著,然后卻還是執著的追問道:“你們怎么了?”
華清秋這才慢慢的說道:“唉,好好把握自己的幸福。”
筱丹淳依舊不解的望著她,華清秋卻不再多說什么了,只是開著車,很快到了醫院,兩人一起進去,筱丹淳還是來,華清秋卻已經來過一次了,她在前面帶路,因為已經比較晚了,醫院的過道里,很安靜,到了病房,華清秋敲門沒有人應,試著扭了扭門鎖,也是鎖著的,這一下,她也有點急了,筱丹淳更是大眼瞪小眼。
于是兩人一起走到護士站去問護士,“請問xxx病房的病人去那了?”護士小姐抬頭看了她們兩人一眼,有點詫異的說道:“你們是他的家人嘛?”
華清秋點了點頭,然的說道:“我是他嫂子。”
“那他出院了,你不知道嘛?”兩人俱是一怔,護士小姐繼續說道:“是啊,今天病人堅持要出院。”
筱丹淳突然覺得有點火了,她嚷道:“他要出院,你們就讓他出院,為什么不通知一下家屬。”
“通知家屬?”護士小姐有點不悅筱丹淳的態度,立時也不再溫和了,冷冷的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華清秋按住了筱丹淳,拉著她一起出了醫院,便開始給嚴可均打電話,這一回就換嚴可均耍脾氣了,他不接......兩人只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有點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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