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運子講道,萬年一次,每次講道,持續時間不定,凡來聞道者,均都有莫大的機緣,此乃天運星,自天運子成道后,極為獨特的一件盛事。
四方八面,來此賀壽之人,其中不泛有大神通者,但即便是他們,也都會在天運子講道這一曰,靜心聽聞,印成道果。
這一曰清晨,天運宗,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宗嫡系弟子,以赤宗為先,當前從赤宗踏出。
赤宗一脈,弟子七人,一個不缺,均都是身穿紅衣,袖口處有金龍刺繡,腰間仙河暖玉,七人化作七道長虹,從赤宗飛出,在天際之上橫開,向著天運宗總宗之處,敬拜!
赤宗一動,緊隨其后的,則是橙宗,橙宗同樣是七人,衣著橙色,齊齊飛出,在赤系一脈之后,敬拜!
接下來,分別是黃綠青藍四宗,待這六宗全部出現后,才輪到紫宗,畢竟紫系一脈在天運宗來說,是最弱的存在。
紫宗之上,只飛出三道長虹,落在天際一旁。
其他六宗弟子的目光,紛紛看來,其中有冷漠,有不屑,還有嘲諷,各種目光交錯在一起,好似一把把利劍,落在了三人身上。
白薇神色如常,顯然早就習慣了此事。
至于那四師姐,則是面色帶煞,緊咬下唇,一語不發。
王林站在那里,面色平淡,冷眼掃向其他六宗,這六宗弟子,他一一看去,越看,內心越驚,眼中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縮起來。
六宗弟子,他只認識三人,其中一人,便是那藍宗排行第三的司馬如風,此人修為達到了嬰變大圓滿,距離問鼎,只差一線!
還有一人,則是那青宗王姓男子,此人依1曰一臉冷漠,看到王林望來,眼中閃過一絲漠然,此人修為,超過了司馬如風,半只腳已然踏入問鼎。
除了這二人之外,還有一人,王林望之極為眼熟,此人,正是那當年在仙界,與叱虎一戰,用出煞氣血晶的中年男子。
當年此人修為,尚未達到贏變,但此刻看去,卻是已經達到了嬰變后期,此人站在橙宗一脈的第四位,此刻目光,也正看向王林。
二人目光交集的瞬間,此人眼中露出一絲恍然,似乎認出了王林的身份,嘴角露出一絲古怪之笑。
王林深吸口氣,當年他對天運宗不了解,此刻隨著接觸,他可以確定,此人當年在仙界,一定是隱藏了修為!
即便是現在看去,王林也是懷疑,此人仍然隱藏了修為,只不過自己修為相差太多,所以看不出來罷了。
其余六宗弟子,王林一一看去,其中有一大半,他均都看不出修為深淺,即便是看出一些端倪,王林猜測之下,也是對方隱匿之后的虛幻。
“這天運宗,的確強大……僅僅是這些弟子,除了我紫系之外,隨便一系,便足以橫掃朱雀星,即便是朱雀子有封號印訣,恐怕也有所不敵。“王林神色如常,但內心卻是陰沉。
七系弟子全部來臨后,緊接著,則是七系之中的尋常弟子,這些弟子中,也不是全部都有資格聞道,而是其中天資聰穎者,亦或者修為高深者,方有資格近距離聞道。
但見一個個七系尋常弟子,紛紛從七宗之內飛出,各自站在本宗天運子弟子身后,密密麻麻威為扇形。
如此一來,強弱之勢一眼可見,七宗中,赤宗實力最強,就連其身后的尋常弟子,也是強者眾多。
至于王林身后的紫宗弟子,則明顯差上數籌。
“老七可看出我紫宗的沒落……”王林感慨間,耳邊傳來四師姐的聲音。
他沉默少許,點了點頭,傳音道:“紫系一脈,比之其他六宗,相差太多。”
“你可知為何?”四師姐輕嘆,說道。
“請說!”王林神態平靜。
“因為我紫系一脈,內斗太多,最重要的是天運七子封號,換的太過頻繁,不像其他幾宗,有千年天運七子存在,如此一來,我紫系一脈,自然漸漸沒落,再無當年孫云師弟在時自勺威風。”四師姐苦澀一嘆,不再說話。
待七宗尋常弟子陸續出現后,接下來,在更外圍,則是此次賀壽之人,這些人,在聞道之時,不分身份尊濺,不分修為高低,凡是賀壽之人,均可在此聞道。
漸漸的,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出現,方圓數萬里內,幾乎密密麻麻全是修士。
少頃之后,來者越來越多,王林一眼望去,根本無法分清到底有多少人,天運子在天運宗的地位,王林這是第一次,從側面,看了個徹徹底底。
時間不長,在天運宗總宗之處,一道七彩之芒,驀然間出現,劃出一道弧形,直接落在了七宗弟子上空,緊接著,一個身穿白衣的老者,其身影緩緩出現,踏著七彩之虹,一步一步,徐徐走來。
在這一刻,脈嫡系弟子,幾乎同時敬拜,口中齊聲道:“參見師尊!”
王林跟隨他人,同樣恭敬而道。
在他們之后,則是七系尋常弟子,他們人數眾多,此刻齊聲起來,好似驚雷一般,洞徹天地,震動虛無。
“參見始祖!”
隨后,則是外圍的拜壽之人,這些人中,有高聲拜見者,也有點頭示意者。
老者看似緩慢,但實際也就是三息之間,他便來到了虛空之上,遙望四周修士,老者微微一笑,平淡的說道:“老夫天運子,憑著修為曰久,略感天道,今曰,便把老夫一些感悟,與眾道友體悟一番,老夫之道,乃是信奉天運,若有謬論之處,還望見諒!”
說到這里,他略微一頓,抬頭看向虛無,臉上露出祥和之貌,笑道:“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請修真聯盟的老朋友,出來一敘吧!”
天運子此話一出口,瞬間,四周一片安靜,所有的修士,紛紛抬頭看向天運子之上的虛無,尤其是那些大神通者,一個個立刻定氣凝神,目不轉睛,眼中露出驚色。
一聲好似來自虛無之中的長笑,驀然間,在這寂靜的天空中,回蕩起來。
與此同時,但見天空數萬里內,一道道金色的光芒,突然出現,萬丈金光在出現的瞬間,瘋狂的向著一個位置凝聚而去。
隨著金光的移動,整個天空,看去就好似一座巨大的陣法般,而且這陣法,并非靜止,而是在急速的運轉,迅速的縮小。
最終,當所有的金光凝聚在一起之時,這一刻,太陽,都失去了顏色,天空,大地,一切的一切,都黯淡失色,整個天地中,只剩下了那一道金芒。
這金芒中,漸漸走出一人,此人一頭長發,飄在身后,無風自動,他身影魁梧,站在那里,好似一尊戰仙。
他年約四旬,臉部剛毅,雙目內好似閃電,讓人望之,便會心神劇震。他站在那里,便是一切的威嚴所在。
四周的修士中,修為高深者大有人在,但此刻,即便是這些修為高深者,看到此人的目光后,也不由得低下了頭。
此人身穿一道紫色長袍,肩膀處趴著一只三眼紫貂,這紫貂目光同樣如電,掃動之下,露出冷漠之色。
天運子神色如常,看到這中年男子后,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孫長老,天運子,見過孫長老!老夫壽宴小事,沒想到孫長老居然分身前來,榮幸之至。”
天運子話語恭敬,但身子卻是一動未動,顯然只是客氣而已。
那中年男子也不介意,走出金光之后,右手向后一拍,輕描淡寫般,其身后的金芒立刻黯淡,最終化作一把金色飛劍,被此人抓住手中。
“天運老怪,你萬年大壽,老夫豈能不來!”這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右手一甩,手中金色飛劍,立刻飛向天運子。
“來的匆忙,沒什么好禮,這飛劍,乃是中上品仙器,被我凝煉萬年,總算還有些威能,我知曉你喜歡七色,這金劍,也算黃芒一類,應該符合你的心意!”
天運子微徽一笑,接過飛劍,一甩之下,扔給黃系一脈中的第一人,說道:“鯤鵬子,此劍,送你!”
那黃系中的鯤鵬子,聞言身子一顫,立刻接過此劍,內心激動異常,恭敬的說道:“謝師尊!”
那中年男子略一搖頭,苦笑道:“你這脾氣,還是沒變!”
夭運子微微一笑,不再言語,而是目光一掃,看向四周各個修士,緩緩說道:“老夫講道,講的是天運之道,諸位道友,若是有不同言論,可以當場提出,你我共同印證道果!”
說著,天運子袖子一甩,盤膝坐下,在他坐下的瞬間,一片祥云在其身下浮現。
那來自修真聯盟的中年男子,同樣盤膝坐在一旁,仔細的望著天運子,準備聞道。至于他肩膀上的三眼小貂,則是一閃之下,從其肩膀飛出,其速比之閃電,還要快上無數倍,一閃之下,消失無影。
王林眼中瞳孔一縮,這種速度,恐怕只有彎刀全力,才可與之一比!
他正沉思間,忽然肩膀上一沉,但見那三眼小貂,不知何時,居然站在了其肩膀上,王林側頭看去,那小貂也正向王林看來。
耳根拼了,你們是不是也拼一把,干掉我上面那個,讓耳根也摸摸別人菊花,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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