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唐詩曾經有云:“七月昌南風雨后,欲將詩句入山城。”至少在唐代的時候,昌南還是比較完好的保留了原始的自然景色的。其詩中大意就是,七月的江南,一場涼爽的煙雨過后,昌南鎮的景色那是無法形容的美麗的。而在唐代,景德鎮就是被人稱為昌南鎮的。可見古人對景德鎮的風景還是很是贊同的。至少那個時代有驢友愛好的詩人們是非常喜歡景德鎮的。至于此詩是不是級驢李白寫的,景德鎮的人一般都是贊同這一觀點的,但是大約沒有歷史憑據可考。
現在的景德鎮,經濟展了,山上的樹木少了不少。瓷石、高嶺土等開采的更是猖獗。尤其是地下小坑道,有村里統一包庇。對抗市委的檢查。挖的那個叫猛。讓人嘆為觀之啊。
人的行動一旦和利益沾邊了,那就象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城里人是無法了解農民對金錢的渴望的。喬遷走在大街上的時候,看到幾輛市政執法車呼嘯而過,度比消防車可要快的多了。
不知何故,喬遷買了冰淇淋,問那冷飲攤主。那攤主反正是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當下告訴他,那是市政管理局的人去下面查封非法小坑道。喬遷一聽,好懸沒有咬住舌頭:“你們市政上的同志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這事情好象是該礦物局來管吧。”
那攤主回答說:“誰說不是呢。可是礦物局的人手少,我們景德鎮的礦藏多。一下子礦物局的人管不了那么多,于是礦物局的人就授權跟給市政管理局。請他們來幫忙。要說這市政管理局,想當年景德鎮大開的時候,掀房子,拔釘子戶,那個叫利索。現在景德鎮沒有那么多釘子戶和違法建筑可查了。他們市政的人就顯得清閑起來了。于是,礦物局的人,就把查處非法小坑道的事情授權給了市政管理局。這個利益嘛,當然是兩家均分。
要說查封非法小坑道,那還是市政管理局,人家干這個專業啊。礦物局查封的非法小坑道,不用兩天就能恢復生產。但是市政管理局的人查封的非法小坑道,那沒有十天半個月,你是恢復不了生產的。”
一旁有人開始插嘴了:“那是,礦物局的查封,只是貼個封條,把電機拉走。而市政上的人去了,貼封條,拉電機。卸了變壓器,還把小坑道給炸了。兩能一樣嗎?不過,這非法小坑道還真是應該徹底治理。前幾天不是還有一個非法小坑道里出了事故,死了八個礦工。真是造孽啊。要我說,公安局就應該把這些非法開采的人給抓起來,不槍斃也判了無期。還罰的他們家連鍋都揭不開。這樣他們就老實了。”真是沒有想到,憤青無處不在啊。
那攤主接過話來,調侃說:“幸虧你不是礦物局局長,要是都按照你的說法,公安局的警察。連辦公的地方都沒有了。都改關嫌疑犯了。然后市委還要申請國家撥款,加蓋監獄。小兄弟,你太有才了。不過,按照你的說法,咱們還叫依法治國嗎?”
不聽兩個人的爭辯,喬遷注意到冷飲攤前來了一個身材高大威武的大漢,看模樣就應該是北方人的可能性多一點。
這大漢虎背熊腰,方臉闊口,身高七尺有余。和攤主說起話來,聲若洪鐘。手里拿這一個綢緞的禮盒。不知裝的是何物。那大漢坐定以后,讓老板來了四個冰淇淋。一口氣吃完以后。
但見那大漢這才長長的喘了一口氣說:“俺地娘啊,你們南方這地方咋熱啊。比俺們家蒸大包子的地方可熱多了。有這樣鬼天氣,這里簡直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得,景德鎮上的人千百年來居住的山清水秀地方,被這大漢一句話給判了死刑。真該為景德鎮大哭一場啊,象這樣大漢來評價景德鎮,那簡直就是牛嚼牡丹,大煞風景。
雖然大漢的話差點沒有把冷飲攤主和那憤青的鼻子給氣歪了。但是,兩人掂量了一下,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和這大漢是同一個級別的選手。還是把這口氣給忍了下來。以和為貴嘛。
喬遷聽大漢的口音,卻應該是山東地界的。當下就過去攀談:“這位大哥,既然這地方熱的讓人受不了,你還大老遠的旁到這里來干什么,不是沒有事找罪受嗎?”
那大漢搖頭晃腦地說:“誰說不是呢。要是在俺們梁山泊,現在俺正下水摸魚呢,來這地方。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誰讓俺爹和俺大爺一定要來參加那個啥青花比賽。俺這才被逼著來到這里。你以為俺是吃飽了撐的沒有事情干了。跑這里受罪來。”說完,那大漢跟著就是一臉的不滿,但是對他父親和伯父的安排,他又不敢反抗。真是個孝子啊。這年頭,如此品格的人可不多了。
喬遷那就納了那個悶了:“梁山,難道你們梁山那地界還能造瓷器。沒有聽說過啊。梁山好漢我倒是熟悉很。”
那大漢一聽,果然來了精神:“大半天了,俺總算是聽到一句實話了。俺們那地界,別的先不說,好漢大把大把的。俺跟說,就是因為俺們那里的好漢太多了,所以,俺爹和俺大爺才想著來景德鎮,這叫開拓
場,這個給恁這個小孩說了,恁也不懂。”
感情。喬遷的問題他還是沒有回答啊。喬遷而不舍地問:“你們那里應該是不生產瓷器吧。來參加青花瓷器大賽干什么。”
那大漢樂了:“俺什么時候告訴恁俺梁山生產瓷器了。俺可從來沒有這么說過。”
你大爺的,沒有瓷器你來這里干什么。喬遷沒有想到居然被這山東大漢給耍了:“你們梁山沒有瓷器,那你拿什么來參加青花瓷器大賽啊。”要是被吳用之流給耍了,喬遷還能接受,但是眼前這位,明明是李逵一路人馬啊。
那大漢看喬遷急了,眼睛一瞪象銅鈴一般:“恁這人怎么這么看不起人,俺們梁山是沒有生產瓷器的,但是,俺們不會去搏,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話糙理不粗,梁山人去什么地方干企業,那是人家的自由。
鬧了半天喬遷才明白,原來是山東推行東西結合,優勢互補。梁山人反攻倒算開到了搏。這大漢家就在搏開了一個陶瓷廠。可惜的很,新開的廠子根本就沒有叫的響的牌子。別說全國市場了,就是山東市場,他們都是舉步為艱了。聽那大漢說,這一次來參加青花瓷器大賽,那就是生死存亡,在次一舉了。要是還是不行的話,繼續或梁山養魚去。”
聽到居然是搏的陶瓷企業,那就算是同行了。搏的陶瓷,歷史也是非常悠久的。既然他們敢來,那恐怕就是不是猛龍不過江了,要是有什么獨門手法,那可就是為國爭光的事情了。想到自己的另外一身份,喬遷就不得不留意此類事情了。
想到這里,喬遷讓攤主取了啤酒。和那山東大漢套起了近乎:“這位大哥,你們來參加青花瓷器大賽。想來你門的瓷器那一定是非常了得了。能不能讓我欣賞一下。”喬遷看到那大漢拿絲綢禮盒的時候,都是非常小心的,所以斷定那盒子里,多半就是瓷器了。
那大漢哈哈一笑,喝了啤酒說:“恁這人怎么和娘們一樣,想看就直接說想看不就得了,俺又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你恁自己看吧。小心別給俺砸了就行。”
喬遷打開桌子上的盒子,看了第一眼就非常的失望。盒子里的花瓶大多很是一般,制作工藝連一廠的都不如。不過那黑陶倒還別致。在青花瓷器大賽上,應該有點前途。看來新企業就是新企業啊。有的是創業精神,但是技術還是不過關。
那大漢看了喬遷一眼說:“怎么樣,恁看俺們的瓷器,不錯吧。俺可是奔著冠軍來的。俺爹和俺大爺可說了,要是俺連一個冠軍都拿不到,那就不用回山東了。”
喬遷反問說:“你父親和你伯父,是不是一個都沒有來。讓你自己個來景德鎮參加青花瓷器大賽的。”
那大漢聽了一驚,將啤酒撒了一胸口:“耶,恁咋知道啊。莫非恁會算卦不成。要是這樣的話。給俺也算一卦,看看俺在這次大賽上能不能拿個冠軍。”
喬遷心里暗暗琢磨。這還用問嗎?你爹和你大爺都是什么人物,他們能不知道自己的瓷器究竟是什么貨色,拿到青花瓷器大賽上,那就是做陪襯去的。就那黑陶,也未必就一定有什么作為。來這里丟人現眼的事情,那不讓你這個傻大個來,還能讓什么人來啊。
不過,喬遷要是這么說,估計自己是要挨揍的,所以,他用那皮笑肉不笑的生意臉說:“這個我可沒有這本事,要是會算卦。我就該算算今天哪里會丟錢包。還在里和你喝酒做什么。”天師教是有那么一門算天之術。但是此等逆天改命的法術,折的可是陽壽。他可沒有理由為這個大漢起上一課。更何況他現在又不會,真要起上一課,除非是去找王老爺子,那還有點戲。
那大漢是個直腸子。聽喬遷這么一說,也就沒有在多做糾纏。只是話語之中頗為遺憾。
喬遷正要將盒子合上的時候,突然見到盒子里有兩個青色的石膽。是老年人在遛彎的時候常常拿在手里那種。這玩意要是和陶瓷放在一起,那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搞不好那就是雞飛蛋打。敢這樣做的人,除了大漢這樣的,那還真不多。喬遷不由就多看了兩眼。
這石膽還挺好玩,拿在手里,特別的舒服。喬遷習慣性的用天眼術開了一下。頓時驚喜萬分。真是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日本人在瓷器市場的日子,那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拉。
原來,喬遷在用天眼術觀察的時候,他看到的這青色的石膽的分子結構很熟悉,想了一下,和日本的1o65粉那是非常相似的。除高溫煅燒的因素,這青色石膽和1o65光
現在居然看到解決問題的希望了,用一句老話來說,那叫天無絕人之路啊。喬遷馬上就追起問石膽的來歷。
那大漢直言不諱地說:“這玩意,是俺在泰山旅游的時候,在一個小山上撿來的。當時俺看著這山上有兩個石頭挺好玩。就拿了下來,請人給俺爹做了兩個石膽,嘿嘿,俺這次是公費出差。雖然是讓俺來的景德鎮。但是俺順路去泰山的錢也不
銷。”
喬遷急忙又追問:“是在泰山的什么地方找到的。這玩意有點意思,趕明我去泰山,也找人做這么一副石膽玩。”
那大漢想了想說:“具體在什么地方俺想不起來了。不過,應該是在一個叫朱大廟的莊子附近。那朱大廟的羊肉泡饃就是好吃。”
喬遷將石膽抓在手里,暗暗用力,在兩枚石膽上打磨下一些石粉。不過,他打磨的很少,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石膽被什么人打磨過。將石膽放回禮盒。喬遷起身說自己有事情要走。
那大漢非常熱情地說:“恁這人挺講意氣,咱們都不認識,恁都能請俺喝酒。俺交你這個朋友了。記著,俺叫雷龍。去搏雷家陶瓷找俺。”喬遷報了姓名轉身離開,他走的不快不行啊,人家雷龍將那么珍貴的消息告訴他,自己卻一點好處不給雷龍,饒是喬遷銅皮鐵骨的奸商,他也有點臉紅。打定注意,有了現以后,一定就把這個雷龍給捎上。這么樣的一個實在的合伙人,真是讓人再放心不過了。
在大街上,喬遷找到了一個陶瓷吧。在景德鎮,象這樣的陶瓷吧比比皆是,就想坊一定有風箏,南京一定有雨花石一般。
交過錢以后,喬遷也顧不上自己動手親自做了,就是他自己做,做出來的陶瓷也是象印象派的居多。所以喬遷干脆就找了一個吧主做的,已經陰晾好的花瓶坯體。上釉以后,喬遷特意將自己得來的石粉抹在上面。
經過兩個小時,喬遷也不管陶瓷燒沒有燒好,直接開爐就將花瓶取了出來。看的吧主在一旁直搖頭。外行啊,可惜我我做的坯體了。不過,喬遷給了錢了,吧主當然就好多說什么了。
喬遷要是不過是葫蘆,又不是那葫蘆藤,對他來說,石膽上的石粉在高溫下有什么變化,那才是最主要的。其他地方,基本可以忽略了。經過高溫煅燒的瓷器。又冷卻就下來。喬遷小心的用天眼術看了一下。恐怕自己的推斷不正確。還好,抹了石粉的地方,它和日本的櫻花瓷器那是如出一轍啊。真不知道,泰山就怎么有這樣神奇的東西啊。
喬遷哈哈大笑,讓吧主和其他幾個客人都拿奇怪的眼神看他。這位不是真的瘋了吧。做陶瓷,哪里有煅燒兩個小時就拿出來的。那就是烤地瓜那也要慢慢來吧。其中有個客人甚至要好心的打電話給11o虧這個時候喬遷離開了。
現在吸引喬遷的就是泰山的那種奇怪的石頭了,有了這一現,一切問題迎忍而解。
找了一個公用電話,試了試,普法寺的電話已經修好了,喬遷先是問了一下列家兩兄弟是不是能老實的呆在普法寺。三潭老和尚大倒苦水說:“這兩位心情都不好,老二是擔心自己將來受到家法的懲處,提心吊膽。惶惶不安。而老三這小子,本來就是個膽小鬼。現在兩個哥哥都要來暗算他,老三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精神同樣是萎靡不振啊。列胡子這家伙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居然電話聯系不到他。他們兩個可別在我普法寺有什么意外啊。”
喬遷罵了一句老滑頭說:“他們能在你那里出什么事情,有他那金丹高手的姑姑,別人就是想動他們,都祅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夠這個資格。而列家老大倒是可能下手對付他兩個弟弟。但是那列龍現在八成是在粱家了。他自己都泥菩薩過江了,還能有心思去對付他兩個弟弟。你就不用擔心寺里的兩個了。
對了,粱家要是真的找上門來,你就讓他們去找景德鎮安全局的朱成龍。他能找到我。”至于梁家在安全局找不找到自己,那個喬遷就不管了先讓安全局的頂住了。
三潭老和尚大為疑惑:“找你有什么用,梁家找的可是圣權杖啊。”
喬遷沒有好氣地說:“圣權杖就是冒牌征服權杖,你怎么忘了,昨天列虎還說來著,他在天京將東西賣給了我。粱家要找的話,就叫他們去安全局找我算了。”列虎將的時候,語焉不詳,難怪三潭老和尚不連接內幕了。
然后,喬遷又接著告訴三潭老和尚:“這個嘛,我自己要出去一趟,要是安全局有人去普法寺找我。那么,你就告訴來人,面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一切都會好的。讓老朱這繳獲放心,問題我已經高清楚了,小日本蹦達不了幾天了。”喬遷估計朱成龍要是真的著急了的話,一定會去普法寺。所以就先給三潭老和尚打個招呼。
三潭老和尚問喬遷去什么地方,笑話,這么一個大金礦一樣的地方,喬遷能告訴三潭老和尚才奇怪。于是他就推說自己有點私事去辦,三四天就回來。
朱成龍他擔心什么,無非就是擔心會在青花瓷器大賽上輸給日本,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自然就不用他擔心了。所以,喬遷講起話來底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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