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賈大師來講,現在有機會親眼看到了自己早年的并不是一件容易但是事情。要的錯過了的話,賈大師可不知道以后要到什么時間才能再見一面這青花了?或這件青花會在主人的憤怒中變成一堆的碎片。所以,就是明明的知道這是自己做的假貨,根本的就不值幾個錢。但是賈大師卻對它有一種難以割舍的情節。
還有就是,這總是自己做下的壞事。總不能讓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來承擔后果。六萬對自己來說不算多,但是對這個剛剛走出校門是大學生來講,那就可能是他全部的積蓄了。所以,正是基于以上的原因,賈大師才提出來要原價的將青花給買回來。
但是這樣的事情,在觀眾的耳朵里就變了味了,既然已經確定青花是假的了,那你堂堂的一個大師,又怎么傻到主動的掏錢來買假貨?你是不是在做秀,或是故意的說東西是假的。然后自己低價把它賣回去。畢竟剛才阿諾教授已經講過了,這是一件成化官窯的清花,要是真的話,以這樣精美的造型,這件青花瓷器賣上個一百多萬那是不成問題的。
面對觀眾質疑的眼神,賈大師總不能在鏡頭前說:“這件青花瓷器就是我親手做的,所以,我對它有了感情,因此才想花高價將它給買回去。”要是他敢這樣做的話,賈大師一世地英明就會毀于一旦。盡管在古薰界有不少人招待所賈大師是造假的高手。但是這事情畢竟沒有大范圍的流傳。要是他在大庭廣眾前承認的話。那影響可就不一樣了。
看到事情已經漸漸的不可收拾了,大胡子連忙的將攝像機給關掉。喬遷毫無顧及的脫了一雙皮鞋。將桌子敲的邦邦之響。在場地三個人里,怕也只有喬遷敢這樣做了。他年紀輕,就是做了過激的事情,在觀眾的眼里那也就是年少輕狂。
這一下將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了。喬遷扔下鞋說:“干什么,干什么。這是在電視臺還是在菜市場啊,你們這樣做成何體統。你們是知識份子?還是地痞流氓啊。素質,注意你們的素質。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收這個空子。這是我們三個做的決定。”看事情有些不妙,喬遷當然要把一旁地阿諾一起給拉上了。香港的金字招牌,有時候還是能忽悠一些過激的觀眾的。“我們欄目哪一期都會有讓人失望的事情生,畢竟現在市場上的空子還是有一定的存在的,這同樣是電視臺開辦這個欄目的原因。目的就是幫助大家把把關。我們收費了沒有,一分都沒有吧。至少我們沒有向觀眾收過一分地錢”至于客戶的錢,喬遷可沒有提,[收藏天下]全指這在一塊創造收,在電視臺黃金節目里占有一席之地地,不過這是內幕,喬遷沒有提的必要。
然后喬遷接著說:“這件青花確實是空子,大家在買古董地時候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是難過的,我們三個只是看到一個大學生剛畢業不容易,所以,才想幫助他一把。要是一個大款的話。我們才不愿意出這樣冤枉錢。”
三個專家是不是私下商量的,觀眾可是不知道。不過聽喬遷這樣講出來。至少的觀眾在情緒上開始穩定了下來。而在一旁的場記甲卻是聽的清楚明白,什么三個專家一起商量地結果。我怎么沒有聽你們三個商量過這樣的事情。這就更坐實了喬遷是個奸商是名頭了。自然,這樣地變化可不在喬遷的意料之內了。他也根本的不在乎別人說自己是奸商。
就在場記甲腹誹喬遷的時候,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那青花的主人卻是不能接受了這個事實了,或是詩人的內心就比較敏感的。所以聽到自己的青花是個空子。他的精神開始有了崩潰的跡象了。
只見他兩眼通紅,象是一頭憤怒但是公牛一樣。喬遷一把將賈大師拉到一旁。好家伙,這要的真的受不了這個刺激,拎起那青花虎頭尊給賈大師一下。估計賈大師這一把的年紀受不了這樣打擊。還是先把人給拉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這樣的事情,在潘家園可不是沒有生過。三五成群的人結伙詐騙剛剛入門的菜鳥。這樣導致的結果,有時候就是受害受不了打擊而自殺。生這樣那樣的血案。大抵的是這樣一伙人經常用仿制的瓷器冒充古薰,估計這就是碰瓷的來歷了。
而這個詩人的情況現在與喬遷遇到過的受害一般無二,偏偏的這個時候,阿諾好心的想幫助這個受害。他走上前去說:“年輕人,你要想開一點,這樣的事情誰都難免會遇到。你先冷靜下來。咱們慢慢的談好不好、、、。”
喬遷正要提醒阿諾小心一點,突然的那個詩人抓起青花虎頭尊,啪的一聲摔碎,用鋒利的茬口抵住阿諾的咽喉。然撕心裂肺的嚎叫著:“是你把我的夢想給破滅的。你這個殺人的劊子手,今天,我要用你的鮮血來洗刷你留下的罪惡。”
場面一陣的混亂,王導演這個時候忙把在演播廳里的其他觀眾先疏散,免得再有什么意外生。這個時候早就有人報警了。一名香港同胞就這樣的被挾持了。這在香港的回歸前期,那要是處理不好,可是要有政治影響的。
電視臺的演播廳里現在只有三個人,王導演,喬遷和大胡子。為了避免進一步的刺激那名詩人。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就連臺長都沒有進來。而王導演在和前面詩人做這艱苦的談判,這個是王導演的汗都出來了。你丫混蛋,怎么被人騙了,報警去就完了,再不就是象喬遷講的那樣,將空子賣給其他人就是了。拉別人尋死覓活的干什么。
不過,雖然王導演是這樣想的,他的語言里可不敢有一點的表露,什么樣話都是順著那詩人講,生怕對方意義個情緒不穩,手下稍微的動一下的話,那位置可是頸部大動脈,這玩意要是割破了,就在人在醫院,馬上進手術臺都未必百分百的搶救過來。
而喬遷和大胡子。卻是小心的守在一旁,如果這詩人的精神有一點松懈,兩個人立刻的上前去救人。不過,顯然現在詩人正在處于極度的激動之中,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顯然的不是一般的大。
王導演的話語之中喬遷了解到,這個詩人的身世那可般的可憐。這名寒門學子家是邊遠山區。三間大瓦房還有兩間經常漏雨。父母守著七八畝的山地。好不容易出了他一個大學生。家里哪里能拿出來那么多的學費。就在一家人一愁莫展的時候。還是鄉政府得到消息,出面給解決的學費問題。
而詩人在學校的學習成績卻也是很對得起鄉政府對他的期望。學習成績在學校里一直是名列前茅的。更有時候還能在報紙上表幾博得女生一笑的清澀的朦朧詩。他現在的這個女朋友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認識的。
對方愛慕詩人的才華,所以不嫌棄他家里的貧窮。而詩人的小日子過的那可真是和神仙一般。不過卻是個得罪了財神的神仙。
但是他的女朋友卻相信,貧困是暫時的,經過努力以后。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就象書上的一個女人講的那樣:“現在我們在路邊吃小吃沒有什么關系,但是,要是十年以后我還是在這里吃小吃的話,那么就是我看錯你了。”
就是為了這樣的一句話,詩人在畢業以后在朋友的介紹下進入了古薰這一行。先從小做起,慢慢的手頭也開始寬松了起來。正當他準備租套房子和女朋友結婚的時候,有一個生意上的朋友找上他來,說是看到有一件寶貝。但是自己地友手里的錢全壓在了別的貨上了。所以介紹詩人去做。詩人畢竟是入行的時間太短,經驗少。傻傻的東挪西湊,將將結婚用的錢全部的砸在上面了,一共是花了六萬塊錢,終于將那青花虎頭尊給買了下來。他夢想一夜之間象他的那個為朋友給他介紹地那樣,六萬能變成一百萬。
到那個時候,可以在京城買套房子;將父母接過來。日子那真的就象神仙過的一樣了。
可惜的很,現實又給他開了一的很大的玩笑。原來這件青花虎頭尊不過是一件空子而已。這個時候詩人就難以接受這個打擊了,他把一切都歸罪到了給他下主評地阿諾的身上。
講完了自己的遭遇,詩人問王導演:“導演,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憐。這個人是不是很可恨。‘說著,還用手里的瓷片在阿諾的脖子上比畫了幾下。象這樣的動作,詩人已經做了不下十次。每一次都會把在場的三個人的心給揪到嗓子眼上。
王導演哪里敢說個不字啊。他只有勉強的應承著詩人的問話。而喬遷可受不了這樣地折磨了。除了衛蘭之外,從來都是喬遷作弄其他人。這一次卻好,愣是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給忽悠到這樣地程度。
喬遷決定做最后一次的爭取,不行地話那只有等警察來了。不過,要是真的到警察來了,詩人的行為那就不能私了了。這樣的行為判上一年以上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那是沒有跑了。
他換下王導演與詩人談判,總是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和一個情緒失控的人對峙,王導演的體力有點受不了了。
喬遷說:“這位先生也是一個玩主了,是吧,能購買下這樣地一個青花虎頭尊。那確實不是一般的人能下定地這個決心。、、、啊,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講完好不好。你的朋友一定是告訴你了。這樣的一件青花虎頭尊的價值要是一百萬以上。是不是。”
當然是了,在紐約的一次拍賣會上。一件真正的成化年的清花拍下了23萬美圓的高價位。折合人民幣近二百萬元了,在國內的市場雖然不能有這樣的高價位。但是受到國際市場利好消息的影響。國內青花的價格比九十年代初的行情。那可是飛的上升。現在的這樣一件真正的成化青花,造型又是那么的精美,絕對是在一百五十萬以上的高價位。
所以喬遷講的話,那都是有市場根據的。他現在做的就是吸引詩人的注意力。這個時候讓詩人老是將注意力放在阿諾的身上,那可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萬一的他一個想不開,那結果可就不可想象了。按照喬遷現在的最新判斷,就是詩人立刻將阿諾給干掉。估計也是不可能受到法律的懲罰的。因為詩人的精神現在已經有了問題。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詩人的注意力。而轉移詩人注意里最好的辦法不是安慰他。而是和他談論他受到刺激的那件青花虎頭尊。這個就叫解鈴還需系玲人。
喬遷現在就給他描繪著:“你看看。這件青花虎頭尊那是可以賣上一百多萬的寶貝。到時候你的日子就會有很大的改善。你可以和你的女朋友在市區買一套房子,然后結婚。將你的父母接到這里來享享清福。是不是。”
聽到了父母和自己的女朋友,詩人的通紅的眼睛里多出了幾分幸福。雖然家里貧窮,但是看的出詩人的家里的非常的溫馨的。
這個時候詩人嘆了一口氣,十分懊惱地說:“你說的真是好啊,和我想象里的結局是一樣的。可以是,這一切都被這個人給破壞了,他是在嫉妒我的幸福。他的埋葬了本來屬于完全的一切。要不是他說這青花是件空子。事情又怎么會變成這樣樣子。”這個時候的詩人顯然又是情緒激動起來了。
喬遷連忙說:“不對,不對。造成這個后果的不是阿諾教授。而是你那個朋友。是他親手埋葬了你的幸福。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你要報仇,大可去找你的那位朋友。如果你還認為自己是一個猛士的話,就把你手里的人給放了。
他有什么錯,他不過是講了一句實話而已,在這個社會里,象阿諾教授這樣敢講實話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少了。所以,我們應該尊重這樣的人。是不是,你總不能希望這個社會在謊言里消沉下去吧。”
詩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驕傲。是那種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人的驕傲。所以,在這個時候,要是拿出來這樣的事情來說道說道,詩人是不能不重視這個話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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