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原本的銳氣和驕傲,在禛獨寵小蝶的這兩年里,已經一點一點的被磨的精光。雖然仇恨和嫉妒還是有,但是卻也不得不去面對自己已經徹底失寵的現實。現實總是那么的殘酷,她已經逐漸的開始向現實妥協了。
“咱們姐妹就暫時結盟,讓后院徹底的平靜下來,也讓爺安心的去處理朝廷上的事情。如今各方的勢力都蠢蠢欲動,咱們不能在這種時候再拖爺的后腿。爺是咱們的天,只有天夠晴朗,咱們的日子才能過的好了。”福晉略做思考,而后微笑著說道。
她現在在這個雍王府里已經處于劣勢,而正在勢頭上的這兩位卻提出和她結盟,這種事情,何樂而不為呢!畢竟,大家追求的確實并不相同。鈕祜祿氏要的是弘歷的健康成長,年氏要的是禛的愛,而她要的卻是嫡妻的地位和權利。
聽了福晉的答復之后,小蝶和鈕祜祿氏相視一笑。至少在現在看來,這是就是最好的結果。
“河南起義尚未結束,此時朝廷里也一片的混亂。咱們爺的根基不穩,擁戴者太少。支持八爺和三爺的大臣依舊不在少數,所以爺的日子過的也甚是艱難。”小蝶的聲音稍微有點嘶啞低沉。
因為粘桿處的緣故,小蝶對時局的了解算是比較多的。所以她干脆先給福晉和鈕祜祿氏透個底,給她們提個醒,免得她們認不清現狀,盲目樂觀。
福晉用略帶深意的眼神,掃了小蝶一眼。她一直不明白禛為什么這么信任年氏,甚至連朝廷里的局勢發展都會和年氏討論。這種殊榮,讓她既羨慕又嫉妒。不過還好,經過了這兩年的冷遇,她已經能很坦然的面對自己現在的處境了。
“朝廷的局勢姐姐確實不知道,能幫上爺的也少的可憐。這些事情還是要妹妹你多多費心了,姐姐代整個雍王府上下這么多口人,先行謝過妹妹了。”福晉的臉上雖然掛著端莊的微笑,口氣卻酸溜溜的。
能面對現實不代表她不嫉妒,同意結盟也不代表她會真的把小蝶和鈕祜祿氏當成親姐妹。她們只是為了共同的利益,暫時回避了互相之間的沖突而已。壓抑下的仇恨和爭斗,等禛登基之后再進行也不遲。
小蝶自然是猜到了福晉的想法,福晉會有這樣的想法才符合現實。如果福晉真的掏心挖肺的把她當做親姐妹,那才很可能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閑聊了一小會兒之后,鈕祜祿氏和福晉就都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小蝶在起身送她們走后,又愣愣的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面無表情的發呆。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好像什么都沒有想,卻好像又想了很多很多。
人生,難道總是這么的無奈?沒有什么人是可以一帆風順,事事如意的。就像自己會失去一直視若珍寶的洛洛,就像注定了一生無子的福晉,就像為了活下去而機關算盡的禛,就像身在高位卻得不到真正親情的康熙。
小蝶從自己剛剛穿越過來開始,一直不斷的去回憶。僅僅這么兩年的時間,卻讓她覺得經歷的比她前世二十多年還要波折,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很老了。這時再想一想,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自己一邊過著平靜而溫馨的生活,一邊不斷的抱怨著人生的無趣!
小蝶苦笑了一下。這樣的日子,總是會給她帶來深深的不真實感。太過于激情和起伏的生活,讓她總覺得自己是深陷在一場睡夢之中,一直無法醒來。而洛洛的離去,總算是讓她醒了,醒的徹底了,也痛的徹底了!
小蝶就這么呆呆的坐了一下午,天馬行空的想了許許多多的事情。直到太陽落山,禛也都忙完了朝廷里的公事回府之后,她才被嘈雜的請安聲驚醒。大概是不愿意面對現實吧,小蝶不但沒有起身迎接,反而是低下頭裝起了鴕鳥。
“小蝶,天色已經這么晚了,你怎么不先用膳?是不是專門在等爺回來一起用?”禛用輕松的語氣問道。他實在是不會安慰人,所以只能避開所有關于洛洛的話題,不再勾引起小蝶的傷心事。
“爺,您自己先用吧。我,沒有胃口,實在不想吃東西。”小蝶呆呆的抬頭看了看禛,然后遲疑的說道。她忽然好想要回現代,這種回家一般的思念,是那么那么的強烈,強烈的讓她幾乎無法抗拒。
禛沒有再強求,反而是自己吩咐了奴婢擺飯,然后自顧自的吃的香甜。起義的兇手雖然還沒有落網,不過事情最近已經有了眉目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落網,這次起義的是非對策,也就會留作后人說了。
禛當著小蝶的面吃的香甜,就好像擺在他面前的是珍饈美味一般。可惜,小蝶一點也沒有被他yin,甚至小蝶的眼神根本就沒有在晚膳上停留超過一秒鐘。禛為了小蝶的身體著想,只好吩咐廚房準備了燕窩粥,等小蝶餓了的時候還能有東西墊墊肚子!
晚膳之后,禛打發了奴才們下去,然后非常溫柔的把小蝶抱到了床上。那動作和表情,就像小孩子抱著自己心愛的布娃娃玩過家家一樣。他知道小蝶現在這種失魂落魄的狀態,所以也不強求小蝶的回應。
“爺最近辦事不利,皇阿瑪已經發怒了。一個小小的河南起義竟然會越演越熱,一發而不可收拾。這讓皇阿瑪震怒不已。皇阿瑪派了著刑部尚書張廷樞、內閣學士勒什布乘驛急往,嚴加查獲詳審。一面正法,一面奏聞。”禛面對著小蝶,輕輕幫她擦拭著淚水,然后習慣性的開始傾吐自己在朝廷上的所作所為。
“李錫居官固屬不堪,但此賊不盡拿獲,斷乎不可。今河南‘盜’亢珽所據神垢寨,就是李自成據以‘作亂’之地,槍炮兵器都在。若再不把反賊抓獲,只怕這天下的動亂就要開始了。”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
這時,禛已經不再期盼小蝶開口,他只是單純的把自己心里的壓力講出來。免得在心里憋久了,越來越壓抑。
他雖然是一個男人,可是男人也是有感情的。在朝廷局勢本來就危機的時刻,他竟然還痛失了愛女,這是一個巨大而且沉重的打擊。他的悲痛沒有辦法表露出來,只能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心里。
“我沒事的,爺不用擔心!朝廷也沒事的,因為小蝶根本就不記得這件事情,想必此事不會鬧的太大。”沉默了許久之后,小蝶的聲音才從遙遠的天際,飄渺的傳來。她其實一直都在聽著,也一直都在看著,只是不想讓自己清醒過來。
“相顧無言,只有淚千行”此時卻可以用來形容禛和小蝶。在禛放下了心里的壓力之后,他抱著小蝶開始沉默。兩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用沉默來維持著這詭異而和諧的氣氛。
幾個月的時間轉眼又過去了,此時的雍王府就好像密不透風一樣。聯手起來的小蝶和福晉以及鈕祜祿氏,如暴風雨一般飛速的席卷了整個后院。把后院整治的安安靜靜、平平淡淡,什么麻煩的事情都不再發生。
八月二十四日,河北總兵官馮君冼疏言:宜陽、閿鄉、澠池等處“奸民”聚眾拒捕,官兵破寨,“賊首”亢珽逃匿,“黨惡”王更一已獲,余眾俱散。至此,河南起義事件幾乎平息,再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這時,禛才舒了一口氣,雖然有小蝶的預測,知道事情不會鬧的太大太久。但是這種事情,還是要等到結束之后,他才可以真正的放下心來。大清江山的穩固,此時顯得尤其的重要,出不得一絲的紕漏。
康熙五十六年(1717)十一月,康熙老爺子忽然毫無征兆的將皇子及滿漢大臣等召至乾清宮東暖閣,宣布遺詔。他一邊回憶,一邊感慨的說:此諭已備十年,如果有遺詔,也就是這些話,披肝露膽,今后將不再談。
康熙帝的遺詔確實已經準備十年,只是最近他下定了決心,選定了繼承人,所以才正式留下此遺詔。
康熙四十七年冬,老爺子得了一場大病,病好后即回顧過去,草擬遺詔,隨筆自記,十年來從未間斷。這次他向皇子、大臣口述的遺詔,就是十年間所記,并準備說出的話。
老爺子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夠活的了多久,所以趁此機會把遺愿和遺言也安排一下。免得萬一他哪天突然就撒手西去,大清的江山就被他的這群優秀的孩子們給攪和亂套了。
再者,大臣們一直上折子,要他立儲君。可是老爺子在二廢太子之后,對于儲君就已經算是徹底的失望了。他不想立儲君,不想再弄出個“太子”,甚至對立儲這個事情本身都帶有抵觸。
于是老爺子想了這么一個辦法。趁著自己神智清明,先留下遺詔。等自己駕崩之后,再由眾位阿哥和文武百官接旨。到那是才把新的儲君公布于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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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每天12小時在學車,回來之后又累又困,導致最近章節錯字太多。本章稍微修改了一下。
等小妖在9月9號考完駕照之后,時間就會比較充裕。到時候一定會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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