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盧勇離開的身影,梁晨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也知道,在這錦平,那位兢少無疑就是名副其實的太子爺。盧勇只是一區區正科,刑偵支隊的一名副隊長,心存畏懼也是正常的。在這種情況下,仍能堅持服從他的命令,也算是難得了,盡管這種服從帶著十分的勉強
掏出手機,找到連雪霏的號碼撥了出去。這個電話他昨天早上就想打了,然而因為土匪局長荊大志的來電,再加上即將舉行的案情新聞布會,就讓他把這個偏差岔過去了。
電話接通,梁晨將昨天早遇到連夕若與連兮兮的事情說了下。手機那端卻是沉默了片刻,才傳來連雪霏的一聲輕嘆:“晨,你說,這是不是證明,你和夕若的緣分還沒了?”
梁晨心里尷尬無比,訕訕地道:“這個,是巧合”
“那上次呢?”手機里傳來連雪霏異樣的聲音。
“上次,上次那是意外”梁晨尷尬地回答道。他當然清楚,連雪霏所說的上次,是指他深夜歸家,錯把連夕若當作連雪霏給h了那一次。他對燈誓,那真是一個意外
“夕若這次是離家出走她和兮兮要是決定在錦平落腳的話,你就替我照顧一下”連雪霏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夕若這次離家出去,也是抱著逃避的心理,刻意選擇了向南的方向。可誰能想到,梁晨也就在前幾天調到了江南。江南那么多城市,夕若偏偏選中的就是錦平錦平若大的地方,夕若就偏偏成了梁晨的鄰居看來,有些事情,越是想躲越是躲不開的。是緣分也好,是命運開的玩笑也好,她就是覺得,梁晨與堂妹的牽扯,沒那么容易結束
梁晨連聲應著,頓了下,又悄悄地問道:“雪霏,你什么時候來看我啊?”自從上次連雪霏陪連夕若,連兮兮回京城,他與對方已經大半個月沒見面了,就算是通電話的次數也有限。
“怎么?想我啦”連雪霏的聲音帶著幾分歡喜。男人的工作調到了江南,連著她的心也跟著飛了過去。一直覺得在事業與愛情方面分的很清楚,然而現在,她卻覺得在自己一個人在遼東是多么的孤單無聊。
“嗯”梁晨老臉一紅承認道。偏偏電話那邊的女人不打算放過他,俏皮地追問了一句:“有多想?不會是在那邊憋久了,想我過去做那個吧”
“到底來不來?”梁副局長有些氣惱地問道。對方分明是以女人之心度男人之腹,他憋久了?他這兩天都快被吸干了他想連雪霏過來絕不是為了做那事,呃,真是被冤枉死了
“當然要去了晨,其實,我也很想了,嘻嘻”手機里傳來女人吃吃的笑聲。
“那,什么時候?”梁晨的心里不禁有些虛,連雪霏在床上瘋起來,除了體力一項,其它方面絕不亞于海倫那匹大洋馬。這兩天得控制一下了,不然等連記者來了,他萬一臨場疲軟了怎么辦
“我安排一下時間,去的時候電話通知你有同事過來了,先這樣,親一個,嗯啊”聽著手機里那聲響亮的飛吻,梁晨心里覺得十分地受用。他收起手機,走到窗前,點起一支煙望著遠處鱗次櫛比的高樓,怔怔地出著神。
身在遠地,他才現,他需要牽掛的人實在太多了。每天晚上一個電話打回青瑩,紫菁那里是必須的;干爹,佳姐和兒子那兒他也放不下,抽空總要打電話問問情況;家里的父母,放假在家的丫頭蘭月。提到蘭月,他不禁想起來,曾經承諾讓丫頭趁著開學之前來玩的
深深吸了口煙,梁晨搖了搖了,收起紛飛的思緒,將精力重新轉到案子上。他派盧勇去百興樓試水了,如果所料不差的話,豪哥俊哥之流一定會延續著一貫的傲驕作風,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百興樓保安圍毆警察的消息傳來了。
在這個案子里,他要面對的壓力可能比想像中的還要沉重。王兢,張豪,何俊不足以為懼,讓梁晨感到忌憚的,是這幾人的家勢背景。無論是市委書記王復生,還是副市長虎,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牽扯進人命案,被送進大牢大義滅親這種高風亮節,在現今社會,早已經絕跡了
他不是正義使者,他一樣懂得趨得避害,在自己沒那份左右事件方向,影響事件結果的能力之前,他會徘徊,會猶豫,甚至會退縮。他一樣有自己的喜惡,他痛恨那種視他人生命如草芥的殘忍行為,所以只要有可能,他會毫不猶豫地利用手中的職權,將那些冷血的主謀和兇手全部送進大牢。
他之所以敢拈虎須,是因為他有退路。江南混不下去,他可以回遼東。從政不行,他還可以當他的億萬富翁。他有妻有子有情人,有著幾輩子花不光的財富,他有太多的選擇,所以他無懼
晨風區。連夕若與連兮兮坐在沙上,肩靠著肩偎依在一起。經過整整一天一夜的激烈思想斗爭,連夕若還是沒有拿定主意,走,還是不走而這其中,連雪霏的電話和連兮兮的意見給她的決定造成了很大的擾亂。
雪霏姐在電話里告訴她,逃避不是辦法,想把那件事從心里放下,只能是用堅強的態度去面對。如果邁不過去心中的坎,就是走到天涯海角,心結仍然存在。而兮兮卻是一個勁兒地問她:“夕若姐,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呢?不然你慌什么?跑什么?”
她是斷不肯承認喜歡上那個男人的,一共不過見了幾次面而已。她之所以逃避,是因為無法忘記失貞的那夜,女人,對于第一個占有她的男人,在潛意識里都有著一種莫名的感覺。不管喜不喜歡,都會在心里留下難以拭去的痕跡。
“不走了”連夕若玉容上涌起一絲堅強的神色,轉頭向連兮兮說道。她這句話仿佛是說給堂妹聽,也仿佛是在說給自己聽。就如堂姐說的那樣,如果邁不過去心中的那道坎,走到天涯海角也沒用。她不能因為一次意外的,就影響了她今后的人生。
“就是嘛再說了,憑什么咱們躲著他啊,他占了你的便宜,應該是他心里有愧躲著咱們才是”一聽堂姐說不錯了,連兮兮立刻一拍手,眉飛色舞地說道。
“怎么看你這么興奮呢?你就那么不愿意離開?”看著神色興奮的堂妹,連夕若的目光里充滿著懷疑。兮兮這丫頭剛才一勁地激她的將,明擺著是不想走。也不知道是懶得再折騰呢,還是有其它的理由。
“沒有啊我只是,只是為夕若姐抱不平嘛那個家伙,昨早上就見到了咱們了,這都一天一夜了,也不見人過來,太沒禮貌了”連兮兮美眸中閃過一絲羞澀的慌亂,連忙解釋道。
叮咚正在這時門鈴聲忽然響了起來。連兮兮的俏臉頓時一喜,道:“可能是那個家伙來了,夕若姐,你說,給不給他開門?”
連夕若的心一顫,下意識地就想說出拒絕的話語,但轉又想到堂姐要她堅強面對,打開心結,于是強壓抑著心里的慌亂,開口道:“兮兮,你,你去看看”
這無疑就是默許的意思連兮兮促狹地看了堂姐一眼,像蝴蝶一般飄到門前,隔著門鏡望一看,俏臉上不禁露出失望和驚訝相混合的神情。猶豫了下,伸開了房門,以疑惑地語氣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不是那個男人,那又是誰?連夕若連忙走了過去,不禁也是一呆。就見在門口處,站著兩個漂亮的女人。一金碧眼,一烏黑眸。其中那個容貌清麗的白裙女人手中捧著一盤水果沙拉,玉容上帶著親和力十足的笑意開口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齊雨柔,這是我的好友海倫我們就住在對面,特意過來拜訪新鄰居”
“你好,我是連夕若,這是我妹妹兮兮”驚訝過后,連夕若報以禮貌的微笑,并讓開了身體道:“快請進來”
江南省委書記辦公室里,省委書記胡文岳正坐在老板椅內打著電話。“老董,這次多謝了啊你給我挑的這個伙子,真是給力的沒得說啊什么時候抽空過來一趟,我請你吃大閘蟹”
“一頓大閘蟹就想打我,老胡,你真是太吝嗇了”電話里董部長的聲音帶著幾分挪揄:“我和你說啊,這個可是塊香餑餑,你可看好了,別被人挖了墻角就為了幫你救火,我可是把人家遼東的李書記得罪慘了”
“老董,這個人情我記下了至于那個伙子,我不管他以前是跟李跟梁,到了江南,那就是我胡文岳的兵,誰也別想挖走”胡:“只要他是人才,要級別我給級別,要待遇我給待遇,錦平市公安局長不還是空著嗎,回頭我就給他提半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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