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但中海市內依然繁華異常,道路兩旁的高樓大廈被七彩霓虹燈裝點得絢麗多姿,那裝飾華麗,奢侈、以及流光溢彩的夜店、歌廳、夜總會鱗次櫛比,將整個中海渲染成一個極其喧囂繁盛的不夜之城。
匯家區,高級場所、名車美女、富豪云集之地,也是整個中海最著名的銷金庫,而中海國安分局竟然就位于這中海最頂級的銷金窟的中山南2路,與中海著名的富豪東亞酒店相鄰,當真是意境深遠,別有一番意味。
進入國安分局大樓,乘坐電梯一路向上,到了9樓停下。電梯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國安碩大的徽章,以及中國國家安全局中海分局幾個碩大的金色大字,一側一條長長的走廊盡頭就是局長辦公室。
辦公室寬敞、簡潔,落地式玻窗,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坐落在窗邊,這明亮的落地式玻窗并不普通,不但可以清晰的欣賞到樓外的風景,而且還是防彈的。
辦公桌一側放置著幾張會客沙發,以及一張紅木茶幾,茶幾上放置著一個裝有茶杯的托盤,以及幾盒沒開封的中華香煙。
王局很客氣的請張唯到沙發入座。張唯沒有客氣,而且也很不客氣的從桌上拿起一包中華,撕掉封條,剛抽出一支剛叼到嘴上,只聽“咔嚓”一聲,一個精致的打火機映入眼簾,王局已經親自為他點上,那張臉也燦爛至極,親和至極。
張唯美美的吸了一口,隨著淡淡煙霧繚繞,張唯笑道:“老王,您老不要對我太客氣,我就怕您這個。”
王局笑吟吟的道:“小張啊,我這不是應該的嘛,當初要不是你幫我解決了一場危機啊,我這個局長早就下課了,當然,下課我沒什么,那個歷史罪人我王震可擔當不起咯,呵呵,我對你這不是客氣,是尊重,對,尊重,今兒好容易見到你,怎么也得讓我對你表示下謝意啊。”
張唯笑道:“老王,說以前沒什么意思了吧?過去的事,就沒必要再掛在嘴上了。”
王局笑呵呵的道:“那是那是,以前的事不提,咱們就聊聊現在?”
“呃,別,半年前你到干部團來了多少趟?你不煩啊?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您老啊就別再打我的主意好不好?”張唯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想說什么。
“不好!”王局一本正經的,跟著又眼露殷切道:“我說小張,這里也沒外人,我的誠意你心里應該清楚是吧?你回到中海這么長時間,也沒去找工作,成天就在外面瞎晃著,我說你既然沒興趣在外面工作,你到我這里來有什么嘛?我知道,我這里的廟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不過再怎么說,你好歹在我這里過度一下怎么樣?總比你成天游手好閑無所事事強吧。”
張唯嘿嘿一笑,道:“老王,看來,我的一舉一動你很清楚嘛,難怪我前陣子老是眼皮跳,總感覺有什么人盯著我,感情是你們國安的人啊?”
王局也不否認,笑道:“我這還不是關心你.......怎么樣,先前我的話你是不是考慮考慮?總之你一句話就行了。”
“是嗎?我一句話就成了國安一分子了?”張唯的眼神有了絲玩味。
王局忙道:“那是當然,你還不知道吧,上面還是挺關心你的,還跟部里打了招呼,部里已經放話下來了,只要你愿意,我這里隨時給你留著位置,9處,怎么樣?”
上面有招呼?張唯心里微微一跳,似乎有了絲暖意,但面上卻沒什么變化,一幅不知所謂的樣子,道:“得了,您老還是饒了我吧,我才回來半年時間,還沒清閑夠呢,你還嫌我前幾年過得不累?老王,這事就打住,我現在就是想在家好好過日子,平平淡淡才是真,沒必要將自己成天弄得緊張兮兮的,我可不想剛脫離虎口又進狼窩。”
王局聽得一愣,一口氣差點沒緩過氣來,中南海是虎口,國安成了狼窩,這話牛!
王局的表情令張唯心里好笑,瞧了眼落地窗外,此刻,這會兒夜已深,燈火依然。張唯心里清楚王局的意思,但他不愿意應承什么,既然不能應承,自己待在這里已經沒什么意義,該敘的舊在來的路上也敘得差不多,是時候走人了。
心念間,張唯將手里中的煙頭扔煙缸內,道:“老王,今晚這件事情的經過我在車里給你講得很清楚了,三名東突分子,兩死一傷,你可以回家睡個安穩覺了,回頭你記得浦東警局弄份材料,我可不想在你這里兜一圈還被浦東警局的人叫去。”
王局忙道:“這沒問題,回頭我會派人將材料送過去......對了,你,你這就要走?那咱們的事.......”
“我跟你能有什么事?”張唯一臉皮笑肉不笑的道:“老王,你也別想那么多了,你做好你的大局長,我做好我的良好市民,咱們誰跟誰啊?根本就不靠譜嘛,您說是吧?”
張唯這話已經很明白,他不愿意跟國安扯上什么關系。
王局嘴唇動了動,待要勸說,張唯已經插口道:“別再說了,我這么跟你說吧,我想過輕松點,不想活得太累,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領,對了,您也別再送我,我自個打個車回去。”
張唯一句話先將王局的路堵死,免得他回頭送自己的路上再啰嗦。
張唯起身告辭,順手還從桌上拿了一包中華煙揣進兜里,一包中華,就算今晚的辛苦費吧,雖然廉價了點。
王局見張唯去意已決,知道留他不住,心里不由一陣遺憾。
但張唯剛走到門口,又折轉回來。王局本來還有些心有不甘,見張唯回來,以為他回心轉意,面上瞬時堆起燦爛笑容。
沒想到張唯第一句話就是問有沒有獎金?
王局聽得一愣,但跟著反應過來,忙道:“有有,回頭我打個報告,你這算見義勇為,獎金少不了。”
張唯笑道:“有就行,報告就不用打了,還是你老王你破費點吧,去給那小姑娘買套新校服。”
王局聽得有些莫不著頭腦,“小姑娘?”
“哦,她叫許倩倩,就是跟我一樣倒霉,被那三個家伙挾為人質的那個小姑娘,至于哪個學校的我就不知道,回頭你查查,最好今晚就弄套新校服給那小姑娘送去,嘿嘿,你身為國安局長,查個人,辦這件小事沒問題吧?”
王局自然沒有問題,張唯所說的對他來說簡直小事一樁。只是王局心里一點也不贊同張唯最先的那句話,眼瞧著張唯拖沓、懶散的背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口,王局不由搖了搖頭,他倒霉?是那三個東突分子倒霉罷,竟然將大內高手挾持成人質,那不是找死嗎?王局心里想想就覺得有點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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