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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術兇猛-第二卷第十三章 加入彪盛堂(上)
更新時間:2010-08-24  作者: 小子無膽   本書關鍵詞: 武俠 | 國術武技 | 小子無膽 | 國術兇猛 
正文如下:
(書已A簽,會更加努力!情節上也要漸入佳境了!請大家多支持,多幫小子宣傳,看著好,就推薦給朋友吧,小子先謝謝各位兄弟姐妹們了。)

(正文開始:)

談完湯文生的事,兩個人又開始談了會子拳法。

康順風就心意拳里搖閃把和追風趕月把請教了一下楊震林。

康順風自己感覺這兩把剛好一打上,一打下,而且其進身時的龍身三折之形的進膀動作,和紅拳的擰腰擺胯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兩人既然是換拳,又結成了忘年之交,而且這兩把在心意里會的人也很多,楊震林就解釋給他聽:“聽到搖閃把這個名字,再結合動作,你心里肯定有點感覺吧。傳統武術的名字,在你理解拳法打法時,是很有用的。何為搖、何為閃?但是你知道嗎?這搖閃把還有名字,叫搖扇把或搖身把!這下肯定就更糊涂了吧。”

康順風不由地點頭。

楊老頭就又走了一個來回的搖閃把,給康順風看。

走完了問:“你看我這路把法和你在公園看到的那些人練有什么不同?”

康順風想了想,道:“基本上大形不差,不過他們做的時候,前面那個肘好像動的幅度比你大多了……”

楊老頭贊許地點了點頭:“眼光不錯!他們動我不能說他們錯,但我這不動有我的道理,你知道嗎?”

康順風說了四個字:“鐵閂鎖門!”

楊老頭眼中就放了光,道:“你師父真是明師!拳諺有講,雙手不離懷。我不知道那些雙手都輪下來的人,他們把胸倘那么亮干什么?拳法中都有攔字訣,在戰爭中,攔就是阻擊戰了,我等在這兒,你來,我擋住你,你不來,我也不去找你。”

康順風忍不住就接口道:“我們紅拳中,也有纏攔粘挎四訣。這個攔字,就是等,候其至也的意思。”

楊老頭就點頭道:“就是這么個意思!”

康順風就道:“他們雙手輪下,也可以是為了更好的畜力吧!畢竟打人有要屈才能發力,有一定的距離才能發上力。”

楊老頭笑著搖搖頭,道:“譜中有抬肘如端槍的一句話,你怎么理解?”

康順風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楊老頭就以右肘頂他的右肩,剛好挨住,道:“現在我要用肘打你,是不是得收回來?”

康順風看他肘已經頂住自己,而且身體重心已經微微往前,雖然還是力不出尖,但再要往前發力,顯然得往回收才能發出,就點點頭。

但楊老頭卻搖了搖頭,道:“看好了!”說著,卻不回肘,而是肘部平端,直接后腿一跨往前走了一步。

一股大力就壓在了康順風的右肩上,康順風就被他的肘頂了一下,忙本能地側身換膀、滑肩懈勁,但肘子多短,他一側身換膀,雖然滑過了楊老頭的肘,但楊老頭的靠已經貼在他胸上。

幸虧側身換膀本來就有換右肩進左靠的意思,康順風的內靠就對上楊老頭的外靠,當然內靠勁法不如外靠,就吃了點小虧,被靠得退了一步。

康順風退了一步,楊老頭就停了下來,道:“怎么樣?”

康順風的臉上微微帶著一絲激動,道:“我明白了,怪不得譜中有出手不回節節追的話,原來有這層意思在里面。”

楊老頭就笑了笑,道:“是呀,只要雞步踩得夠快夠猛,也能形成速度!這樣的速度雖然說打人還嫌不夠,但摧人卻足夠了。”

說到這,又停了停,道:“而且中節摧人,內有根節畜,外有梢節追,正是不敗之地,所以打法譜中才有:手后一尺下功夫。不管是打人,還是防人,都在要這手后一尺的肘上尋竅門。”

康順風就應和地點頭:“對呀,肘子抵人,對方進,我有靠可以迎他,對方退,我有手可以上下翻他!我們紅拳門有一手打法,叫三齊王亂點兵,就是盤手進肘,連翻六手,訣曰:上打咽喉下打陰,中盤兩肋帶點心,臨去一個翻手打,點在膀間孱敵勁。入得敵膛連環使,打得神仙入地陰。”

這下就引起了楊老頭的興趣,忙問什么打法。

康順風就將這個入膛后的手法仔細地給他解釋,如何盤手入膛,翻捶打脅,如何翻手點心,如何進肘盤身,如何打咽喉,如何打陰,如何翻手點肩窩,最后如何連環使,一一解說清楚。喜得楊老頭一邊練,一邊道,好打法!好打法!這打法化長為短,在膛里使手法,確實快捷!

得了這個打法,楊老頭喜歡中又帶不好意思,怎么說他都是前輩,肯定不能沾小輩的便宜,就又道:“搖閃把其實也不神秘,雞步龍身熊膀虎抱頭這些東西就不再說了,其實搖閃把或者心意拳里任何一把,都不僅是本把的打法,而且還有為下一把造勢的作用。每一把最后停下來時,都有好多變化可發,這些東西才是重要的。不求一把來贏人,把把連環才入神!每一把的最后定式,都隱含七拳之勢,而這七拳,又都在幾把之中。”

康順風的腦海中,隱隱地若有所悟。

楊老頭就不在說話,等他自己思索。

康順風想了一下,就動了起來,他用搖閃把做頭,把其他幾把都接了一遍,點點頭,又搖搖頭。

楊震林看他的樣子,心道:“康順風遇到他師父,固然是一種福氣!康順風的師父能得這么個弟子,又何嘗不是一種福氣呢?”傳統武術不光要毅力加悟性,還得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單調,想想看,武術就那么幾個動作,卻要十年之功方能有所成就,沒毅力的耐心那成!有了毅力和耐心,還得有悟性,這些東西,你每練到一層境界,就得對所得的東西再次進行總結,有些甚至要推翻以前的東西。

起了愛才之心的楊震林忍不住就開口點道:“你看這個搖閃把到最后,用手打,翻手可以撕塌;用頭打,一個貓洗臉或單抱頭就可進去;用肩打,左肩你可以熊膀這樣進,右肩你可以合肩這樣進;用肘打,前肘步一崔就可以,后肘的頂法這樣,還能接劈;用腿打,前腿可以這樣,后腿你可以這樣,胯打的話,你步進的中膛的話,內胯這樣轉,外胯這樣挺。步進外側,就只能用內胯了!”

一邊說,一邊把式子一一演示出來。

康順風一臉的興奮,知道這些都是真東西。而且,不僅僅是這點具體的東西,而是楊震林這一段話,揭開了心意成拳的秘密!果然如胡斜子所說,這是一套打法拳。

看著康順風興奮的樣子,楊震林又忍不住道:“每一把都要把這些想明白了!”

康順風喜不自勝,深深地一躬就鞠下去。

楊震林一側身,道:“我們忘年交,當不得你這個禮!”

康順風就輕聲道:“可以忘年,不可以亂輩!”

楊震林就笑道:“你師父真把這武行的規矩給你說完了!”

話到這里,二人突然就相視一笑,明白今天只能到這了。意到而留有余味可回、余意可期,才是人生快事。

這時也到了吃飯的時候,楊靜予來了后院叫他們去用飯。

康順風到了前面,看到楊臣聲邊上坐了個美麗的少婦,隱約間和楊靜予有點像,就知道是她的媽媽。

康順風先給楊老太爺打過招呼,又和楊臣聲點頭示意,這才對了楊靜予的媽媽叫了一聲阿姨。

楊靜予的媽媽就笑呤呤地應一聲,含笑看著他。

康順風打過招呼后,卻堅決地推了楊震林留飯,楊靜予媽媽好像并不常回家,終于一家團聚時,他個外人在這里,總是讓人不方便。

所謂有禮有節,有禮貌還得有節制,才能來往得長久。

看他堅持,楊老頭就沒強留,要送他出門。康順風也堅持不讓,后來還是楊靜予說:“我們是同學,我來送吧。”于是楊小美女就把康順風送到門口,路上還邊走邊埋怨他,為什么不留下來一起吃飯,讓她媽媽認識一下,然后就問康順風,感覺她媽媽漂亮不。

康順風含笑不語,聽她說得有趣,就道:“其實不見你媽媽也知道她漂亮。”

楊靜予就咭咭地笑著問為什么。

康順風就笑道:“能生出你這么漂亮的女兒,怎么會不漂亮?”

楊靜予就又咭地笑起來,道:“看你挺老實,原來也是油嘴滑舌!”

說話間,二人到了門口,康順風道了聲再見,就離開了楊家。走著,卻想到了楊靜予這小丫頭,和她在一起還真是感覺輕松。念頭一轉間,突然就有一個美到極點的面容闖入他的腦海,帶給他沒來由的壓力。

康順風忙搖搖頭,心中連喊:道心!道心!想把那能禍國殃民的容顏趕出去,卻怎么也趕不出去,只好自嘲地一笑,心中突出一偈道:且由此心想她去,恰借此念修此身。

想到這里,不由地感到自己是不是很裝逼,最后得出結論,確實裝逼!

而在這個時候,那個被康順風掂記的人,正一臉煩燥地坐在自己床上。

旁邊一個嘻皮笑臉,小鼻頭皺成狐貍樣的大眼美女正吃吃地笑著,把幸災樂禍四個字寫得滿臉都是。

“還是俺‘土產帥哥’師父的道行深,鎮住了你這個狐貍精%……%¥…………”說話的正是那個在迎新晚會上挑起戰爭的大眼妹妹。

“菲菲!”莊妍氣得瞪眼。

然而,一邊笑得夠得意也很得意的莊菲,也是莊妍的表妹,卻沒心沒肺地,似乎看莊妍越氣她就越開心。

莊妍和莊菲有點像,她倆是表姐妹。

兩個人的媽媽是一對雙胞胎姊妹,也幾乎是同時懷孕。

如果說這是一件巧事的話,再說個巧合,兩人的父親還是一對兄弟,莊妍的父親是哥哥,莊菲的父親是弟弟。

說起來還是莊菲的媽媽早懷半個月,然后,在生產時,莊妍媽媽卻出了點意外,早產了幾天。不知是不是上帝安排,莊菲的媽媽卻晚產了十幾天。

這樣本來應該是姐姐的莊菲就由姐姐成了妹妹,不怪自己賴在娘胎里不出來,就怨莊妍早出生搶了他的姐姐名份。

而且,莊妍的父親是個帥哥,莊菲的父親雖然不丑,但談不到帥。

兩人的媽媽長得一模一樣,所以莊菲雖然也是個美女,但比莊妍還是差了些。

莊菲不能埋怨父親長得丑,更不敢說自己的媽媽沒眼光——她媽媽可和文靜的姨姨不同,從小是個天怒人怨的惹事精,當年的江湖渾號小東邪,惡作劇的事情最拿手。和女兒在一起也沒大沒小,莊菲從小可吃媽媽的整治不少。

但在媽媽的“鍛練”中成長起來的莊菲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雖然整人的道行沒有媽媽深,但也屬于新一代的“邪派高手”了。莊妍槍了她的姐姐名份,而且又長得比她漂亮,正犯了某女的大忌,所以從小就針對這個姐姐使出各種手段。

小時候總是在沒人時逼比她膽小的妍妍叫她姐姐,長大了,莊妍也有了道行了,她就再沒被她叫過姐姐,所以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就更加不放過每一次能打擊自己小表姐的機會。回到宿舍后,他聽了其他同學說莊妍和康順風之間的斗法糗事后,不由地感到自己這個內定的師父真是太強大了。

于是就拿這事一會兒氣莊妍一下,一會兒又氣一下,搞得莊美女十分火大,心中更是恨上了那個康豬頭。會武術了不起呀,我還會跆拳道呢!

心中想著,卻十分的沒有底氣,自己才是紅黑帶,貌似那個康豬頭輕輕松松地就搞定了一個黑帶的,而且是拿過全國名次的男生。

其實莊妍和莊菲都是從小練跆拳道的,不過莊菲在這方面天賦較強,已經是黑帶了,莊妍卻是紅黑帶。不過莊妍學習卻比莊菲好一點,莊菲的考試成績,上財大本來還差一點,不過由于跆拳道的特長,加上家里也使點手段,所以就和莊妍一起上了財大。

倆人雖然從小爭得多,但卻從幼兒園起,一直都在一個學校一個一班,就是到了大學,才不在一個班,卻還在同一個宿舍。

莊菲那天只所以想出康順風的糗,也是因為他話語中說的是自己十分喜歡的跆拳道,自己最最得意的,比莊妍強的地方。

康順風一點兒也不知道莊妍妹妹的煩惱,他在街上吃了點東西,又在黃光公園轉了轉,就找到一處僻靜的地方,一邊消磨時間,一面把今天楊老頭教的東西回想一遍。想著練練,練著再想想,等他自己感覺差不多時,就出了公園。

出公園時,特意在門口的看門人那里,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二點多了。他就一路走著,住帝都娛樂廣場去,今天得去給盛姐個回話。

到帝都時,由于是白天,并沒有營業。他想起那天幾次上下都是在隔壁的健身房,就轉了個角,從健身房上去。

到了三樓時,看門的還是那天那倆人,不過這次見了康順風,檔住他,卻沒了那天的狠勁兒,客氣中還帶著點不安。

現在他們的人都知道斌哥已經被這小子打廢了,雖然經過王黑醫精心調理,但至今仍躺在床上,據說以后就是好了,也會落下個喘的病根兒,根本不能再劇烈活動了。

康順風就道:“我來見盛姐!”

那保安就請他稍等,用對講機和上面聯系。一會兒之后,上面傳下來話,讓他領人上去。

康順風跟保安上到樓上時,三子已經在等他了。

“盛姐正在商量事情,我帶你去她辦公室等等。”三子表現得很客氣,一是他知道盛姐對康順風很看好,二是,這兩天白眼狼他們逼得很緊。現在就是康順風真不答應入伙,他們也沒辦法報復,根本騰不出人手來。

盛姐現在開會,也是因為對方的進逼。本來想請湯文生的父親能從中緩和一下,但最后不知湯文生說了沒,反正白眼狼那幫人這幾天突然行動得更緊了。已經有好幾處場子被挑,雖然最后都被搶回來,但損失很大。

畢竟對方是幾個堂口聯合起來,而且白眼狼放出話來,誰搶到是誰的,他這個盟主絕不干涉。打落水狗,誰沒勁兒,幾個堂口不管大小,都使出了勁兒,非得從彪盛堂身上叼塊肉去。

當然彪盛堂這幾年雖然不擴充勢力,但卻招攬了一批能沖能打的年輕人。而且盛姐為人義氣,這些孩子也愿意為她打拼,所以一時損失雖大,但還不顯頹勢。

但盛姐和三子他們幾個老江湖都明白,這種頹勢不敢讓持續太久,太久的話,一方面挫銳氣,另一方面,人員的損失也受不了。

雖然她正在開會,但她并非不能馬上見康順風,只是上次最后她話說得硬氣,但這次真的康順風不答應的話,她肯定對他沒辦法,但道上混的就是個力量的信義,如果面皮撕開了,自己卻沒內容,那人就丟大發了。而且,她這兩天已經托人到學校實了康順風的底,知道他確實是從陜西那邊農村過來上學的,和S市沒什么牽扯。

她真的希望他能來幫自己,以他和身手來幫自己的話,助力那是相當地大。就是退一萬步講,不能來幫自己,她也不希望成仇了,畢竟現在彪盛堂確實抽不出人力來對付他。

所以她先讓三子來探探底,然后再做應對,就是不能招攬康順風,也能把上次的事化了算了。她已經和斌子談過了,斌子倒是很痛快地答應,不計較這件事了。他自己也知道,當時那一刀真的結果了康順風,彪盛堂也就真的騎虎難下,死路一條了。

三子帶康順風進了盛姐的辦公室,給他倒了一杯水,邊遞給他,邊道:“怎么樣,愿意來幫盛姐嗎?”

康順風接過水,卻沒有喝,放在桌子上,道:“我想過了,感覺盛姐說得對。像我這種習武的人,可能也只有在這道上有點用處。不過,我的底線是,任何欺壓良善,傷天害理的事我都不做!你們也不能在我面前做!”

三子一聽,心中大喜,道:“當然,你在道上打聽一下,彪盛堂什么時候做過不講道義的事了!黃賭毒,毒是根本不沾!賭是按照老門規矩,從來都留人一線生機;至于黃,雖然難免要教訓一些小姐,但卻從沒有逼良為娼的事!”說到這里,卻又不好意思地道:“嗨,忘了你不是混黑的,也沒處打聽,但這些事你以后肯定能知道,我們不可能騙你。”

康順風已經從楊老頭那里知道彪盛堂的行事做風,因而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三子就拿起桌上電話,給盛姐那里撥過去,電話一通,他就急忙道:“他愿意加入我們彪盛堂。”康順風聽見他口中按奈不住的開心語氣,知道楊震林說得沒錯,彪盛堂肯定被河南幫逼狠了。

三子話一說過去,那邊盛姐也很開心,盛姐是個大氣的女人,心道既然用人,而且已經調查過了,就應該給人信任感,直接對三子道:“你帶小康來會議室,我介紹給大家。”

三子遲疑一下,雖然感覺這樣就把康順風帶到會議室,是不是有點不妥,但他知道盛姐為人做事很老道,過去就有許多事情,自己開始想不通,最后都發現盛姐的決定是對的。因此,也沒再多想,就對康順風道:“盛姐這會兒還離不開,不過叫我帶你去會議室。”

康順風就明白,盛姐這是向他表示用人不疑的信任。

他卻仍然問了一聲:“我才加入,這樣去合適嗎?”

三子就笑道:“彪盛堂的事,盛姐說的,就沒有不合適的。”

說完,二人就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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