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私生活如何啊?”
任函安不解的看著呂秋實,他不明白呂秋實為什么會問這種隱私的問題:“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呂秋實知道這個問題會有些尷尬,但是他必須弄明白,重新組織了語言后,他再次問道:“這樣說吧,我在您家沒有看到您的結婚照,也沒有看到女性的衣服,你是不是還沒有結婚?”
任函安點點頭。
“男人嗎,總是會有點正常需要的,而你又屬于成功人士,對吧。我想問,這一年來,你和多少個女性有過親密關系?”
同樣的問題,用中國漢字進行不同的排列組合,能夠產生不同的效果。
“恩,應該不少。”任函安含糊的回答。
“兩位數?三位數?”
“記不清了,反正不少。不過最近幾個月就沒有了,主要就和一個女孩聯系。”
旁邊的許光超是撓頭不已,他不明白呂秋實為什么問這種毫無營養的問題,想開口打斷,可是看任函安的樣子,分明是之相信呂秋實。
終于,呂秋實切入正題了。
“任大哥,你是否知道有女孩子為你而死去呢?”
任函安本來也被呂秋實的這種極為私密的問題弄得頭疼,可是呂秋實的這個問題讓他有了醍醐灌頂般的感覺:“你是說,你是說。”
“沒錯,我很懷疑。因為你在沒有明顯征兆的情況下,突然被女鬼纏身,所以我懷疑,你懂得,對吧。”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任函安陷入了深深地回憶中。
盡管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呂秋實并沒有著急催促,他從茶幾上拿起了任函安的中華,遞給了許光超一根,自己也點燃了一根。好煙不抽白不抽。
任函安的私生活極為糜爛。除去他以前常去的一些娛樂場所外,他平時有時間還會去相親。因為他是鉆石王老五,有很多人會給他介紹對象,他基本上只要有時間就回去見面,如果對方長得挺漂亮的,他也不在乎發展發展。
他的泡妞手段很高,這點不能不讓人佩服,有不少女孩子都被他哄上了床,當然不排除有相當一部分看中的是他的鉆石王老五身份。
他也很豪氣,也頗舍得花錢,所以當他感覺到厭煩的時候,就會果斷的提出分手,而且沒有一點內疚感。
在他看來,這些女孩子只不過比那些娛樂場所的女孩子高一點,不那么隨便而已。最多的時候,他曾經和七八個女孩同時保持著親密關系,一直到他認識夢瑤之后才有所收斂了。
他從來沒有帶女孩來過他家,除了夢瑤。雖然至今他不知道夢瑤的真名叫什么,但這并不妨礙他的夢瑤的迷戀。
過了好一會,任函安總算是回憶完了,他看著呂秋實說道:“我也記不清了,我知道有些女孩聽說我要跟她分手后,會哭鬧,會用自殺來威脅,可是后來就沒有消息了。”
“這樣的女孩多么?”
“不少。”
呂秋實有些失望,他略微琢磨了一下,又問道:“這些女孩子中有多少習慣叫你,叫你安安的?”說實話,安安這兩個字,呂秋實感覺說出來挺難受的。
“也不少。”
呂秋實差點暴走了,這家伙就是活該,長著自己長得帥,地位高,收入多,專門禍害女孩兒,不是該死是什么!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林雪,恐怕林雪的叔叔要是認識任函安,也會把林雪介紹給他吧。
許光超看到呂秋實有點陷入僵局,急忙出面緩解,說道:“這都快七點半了,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這時候任函安才感覺到自己也餓了,于是很慷慨的說道:“今晚我請你們好好吃一頓,晚上你們就不要走了,幫我合計合計這件事怎么化解,等這件事情解決好了,我給你們十萬算是報酬,我現在手里有兩萬多的現金,現在我就給你們兩萬作為定金。”
任函安真的是嚇怕了,在他眼中,呂秋實就是神,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害怕黑夜,害怕自己一個人度過,所以他決定無論如何要把呂秋實和許光超留下來,哪怕這兩個人不是女鬼的對手,起碼他不是孤單的一個人面對危險。
“不必去外面吃了,沒有時間,隨便定點什么吧,我估計那個女鬼今晚還回來,我們得了解的多一些,做好準備。”呂秋實沒心情去吃飯,他現在非常反感任函安,但是這是公司的生意,他必須盡量做好,不能讓許光超失望。
看到他們沒有拒絕晚上留下來,任函安心情好了不少,他先回臥室取出兩萬元的現金遞給呂秋實,接著打電話給小區附近的炸雞店和披薩店,要了一堆吃的。
接過錢,呂秋實數也沒數又遞給了許光超,許光超把錢收好后說道:“既然收了客戶的定金,那我們就得努力做好,這樣吧,我先在這個房間里布置一些陣法好了。”
呂秋實看到任函安打完訂餐電話后,再次問道:“你給你以前的那些女朋友都打個電話,看看她們最近的情況怎么樣,說不定我們能夠找到其中的線索。”
任函安苦著臉的回答道:“我沒有她們的電話。”
“怎么會沒有?”說實話,呂秋實恨不能理解,要知道,雖然林雪和呂秋實分手后,他把林雪的電話號碼從手機里刪除了,可是那個號碼卻死死的刻在了他的心里,無論如何都是刪除不掉的。
“我和她們分手后,自然就把她們的電話號碼從手機里刪除了,所以我一個都沒有。”任函安有點委屈,他對那些女孩有點錢肉交易的感覺,分手后他根本不會保留她們的電話,他并不認為這有什么錯。
“那你總不會一個都沒有記住吧?”
“一個都沒有。”
呂秋實出離的憤怒,或許是因為聯想到了林雪,或許是因為嫉妒任函安的成就和艷福,總之他很想暴打任函安一頓。
“雜碎!”呂秋實咬著后槽牙,從嘴里磨出了這兩個含糊不清的字。
還好任函安沒有挺清楚,竟然還有興趣問明白:“你說什么?”
“沒什么,”呂秋實死死抓住沙發的扶手,強行壓下胸中的怒火,“難道你現在手機里一個女孩的電話都沒有么?”
這回任函安終于點頭了:“有一個,最近兩個月來,我基本上只和她保持聯系,沒有再和其他的女孩聯系過。”
呂秋實聽出來了,只要把任函安所說的“聯系”兩字換成“親密關系”四個字就能正確解釋他的意思了。
“她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難得的,任函安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溫柔,“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很善良,很溫柔,我很喜歡她。”
話還沒有說完,門鈴響了。
“應該是送餐的到了。”任函安一邊說著,一邊走去開門。
呂秋實沒有再關注任函安,他看向正在客廳里忙乎的許光超。
許光超已經在幾個臥室,衛生間,和廚房都布置了陣法,現在正在客廳里布置。
“啊!”突然玄關處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客廳里的兩人全都被鎮住了。
“啊!”另一聲長長地尖叫響起,男人的尖叫,讓人毛骨悚然。
如果說第一聲尖叫鎮住了客廳內的二人,第二聲的尖叫則是嚇住了二人,呂秋實嘴里叼著的煙跌落在木地板上,許光超的手里的符咒散落一地。
四分之三秒后,二人齊齊的把目光移向任函安家的大門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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