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白和許光超都不明白許江柏在說些什么,尤其是他現在道行被廢,難道說還能推算出什么?莫非他受不了道行被廢的打擊,瘋掉了不成?
許江柏絲毫沒有注意二人擔憂的目光,興奮地抓著張天白的手說道:
“天白,劫數將至,劫數將至!我當初推算出死活人的劫數應當在日入十分,只是想著能夠早日除掉死活人,所以才和你共同謀劃,想要加速呂秋實劫數的到來。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都錯了!”
看到張天白似懂非懂的看著自己,許江柏補充道:“你知道的,呂秋實的這個劫數應當是避無可避的,對不對?剛才你和我都以為因為我們的冒然推動,使得呂秋實機緣巧合下逃脫了劫數。
我現在才明白,他的死劫是上天注定的,不論任何人如何干預都不可能改變,也不可能避免!”
逾輝一直在聽著許江柏的話,他看著發瘋一般的許江柏,心中狐疑。臨來之前,老板曾經告訴他呂秋實命中死劫將至,讓他前來守護,更是發下狠話,說如果呂秋實有個三長兩短,他也就不用回去了。
他一直以為呂秋實的劫數在墓室里,如果不是他的出現,呂秋實恐怕就喪命在僵尸手里了。
如今紫僵王已除,許江柏和張天白的道行被廢,在這個一覽無余的空曠荒野,他仔細掃視了周圍的環境,實在是看不出哪里會有威脅到呂秋實性命的人或者日入,日入,太陽落山,倦鳥歸巢。一切塵歸塵土歸土,呂秋實也該去他該去的地方了。你等著看,他跑不掉的,他的劫數馬上就要到來!”
呂秋實和張潘妮就這樣旁若無人的熱烈激吻著,他們的世界里祥和寧靜,除了純潔的白雪,就只剩下二人幸福甜蜜矢志不渝的愛情了。
終于呂秋實把伸入張潘妮口中的舌頭抽了回來,唇分!
呂秋實看著臉上泛著紅暈的張潘妮,輕柔的說道:“潘妮,我愛你。這是我們共同度過的第一個情人節,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張潘妮咽下了口中的唾液,把頭靠在呂秋實的肩上,同樣輕柔的說道:“胖子,我也愛你,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個情人節的。”
呂秋實把張潘妮微微推開自己的懷抱,認真的看著她,說道:“潘妮,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情,我不是普通人。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但我看你父親是知道的,我是死活人。”
不出呂秋實所料,聽了他的話,張潘妮并沒有流露出差異的表情,一臉平靜的回應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是死活人,可那又怎么樣呢?”
“那又怎么樣?潘妮,難道你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么,死活人是天下共敵,人人得而誅之。”
張潘妮快速從呂秋實的毛衣中抽出右手,掩在了呂秋實的嘴上:“我不許你這么說!不論你是誰,你都是我的胖子,那個善良溫和又帶有幾分怯懦的胖子!”
呂秋實淡淡的笑了笑,避開了張潘妮掩在自己嘴上的手,說道:“去看看你父親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張天白反復考慮著許江柏的話,在思考著呂秋實劫數的來源。他忽然對著不遠處的逾輝說道:“墓室里的紫僵王怎樣了,難道說是你殺了他,從而救下了呂秋實?”
逾輝一直抬頭望天,卻沒有在天空中發現一絲異動,聽到張天白的問話,他一臉譏諷的回答道:
“沒錯!按照你們的打算,那具石棺內出來的應給是黑僵,對吧?本座告訴你們,不但紫僵王是本座殺的,就是黑僵進化成紫僵王也是本座設計的!
本來本座想借助紫僵王之手除掉你們,沒想到那個笨蛋居然為了救你們,救你們這些妄圖害死他的人,去和紫僵王拼命!”
“你到底是誰?”聽了逾輝的話,張天白和許江柏均是吃了一驚。
能夠把黑僵進化成紫僵,并且使其變成僵尸王就不是容易辦到的,更何況按照他的說法,他還輕易的殺掉了紫僵王,這需要多高的道行?
“井底的蛤蟆,你們見過多大的天!”逾輝轉過身去,背對張天白,帶有回憶的講述道,“當年一戰后,人間的靈氣幾乎損失殆盡,人間的修行也早已不堪。傳到你們這一代,整個人間的修行者已經沒有什么力量了!就你們的道行,放在千年之前,連個屁都不是!”
“你,你,你是當年為死活人助紂為虐的鬼眾之一?”張天白終于想到了什么,他吃驚的看著逾輝,倒吸一口冷氣問道。
“不錯!”逾輝轉過身子,傲然看著張天白,“本座叫做逾輝,你們的祖宗可曾有過記載?”
“‘脫世之劫’中幸存下來的,死活人身邊的‘鬼王八駿’之一?”這回問話的是許江柏。
“嘎嘎,不錯,不錯。看來人間的修行還沒有把本座忘掉,不錯不錯。”看著許江柏和張天白懼怕的目光,逾輝頗是得意。他以為自己千年沒有在人間露面,而人間的小魚小蝦還懼怕他的名頭!
誰想到他剛說完話,張天白忽然拼命大喊道:
“妮妮,馬上殺掉呂秋實,無論如何都要殺掉他。他現在已經和那些幸存的鬼眾聯系上了,按照你爺爺的說法,當他和那些鬼王聚到一起,人間將再也沒有機會除掉他了,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
張天白話音剛落,許江柏忽然從懷里掏出一面杏黃旗,拼盡全力向逾輝撲了過去,將杏黃旗插在了逾輝兩腿之間。
杏黃旗剛剛插入地面,逾輝周邊八個方位就閃起了光芒,組成了八卦圖案,而逾輝正在八卦圖案中間!
“區區陣法,也想困殺本座?”逾輝勃然大怒,他居然讓兩個被他視為螻蟻的人類耍了!
“哼,本來這個陣法為了防止呂秋實從墓室中逃出來而布置的,”許江柏呼吸急促,快速地說著,“不過你剛好站在了陣中。我知道你道法高深,我也不指望這個陣法能夠困殺你,但至少可以困住你十幾分鐘,有這段時間,我們足以殺掉呂秋實了!哈哈,咳咳。“
逾輝用盡氣力,施展各種法術,始終無法沖破這個陣法。他沮喪的看著呂秋實,心中一邊抱怨呂秋實的婦人之仁,一邊暗罵著人類的狡詐。
雪地上,還有動手能力的只剩下許光超、張潘妮和呂秋實了。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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