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再拒絕,稍遲疑一下,便點頭同意。那個仍舊含笑不語。我告辭而去,到得總臺,向劉領班介紹了那個的兩個要求。聽得第一個要求時,劉領班看了我一眼,臉有些異樣,卻終于只是問了我一句:“你應了沒有?”我搖頭表示沒同意,但答應了她的第二個要求,就是唱一首歌。劉領班這一次也是含笑不語,又讓音樂臺安排《青藏高原的背景音樂。
因為來自于大山,我對高山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情;而我的音色和音質卻繼承了雙親的天份,有自己獨特的韻致;再加上我本就喜歡這首歌,早已熟悉它的每一個音符;而我在大山對歌練出來的高音,這時也幫了我忙。當我對著話筒表示獻歌給劉伶玉女士時,整個大廳可能只有四個人在關注,一是那位叫劉伶玉的中年美女,一個是這位劉領班,一個是那位艾美女主管,還有一個是那位歐陽領班;而我第一句唱出時,剛才還亂糟糟的酒吧大廳就清靜不少,關注我的人明顯多了;等我第二句接上后,整個大廳已經完全靜下來,只有背景音樂和我的獨唱。我卻沒時間顧及這些,我仍舊是認真地完成我的工作,只是這個工作比較特殊,而且很符合我的特質,讓我有可能將自己的情感灌注進去。
當我的聲音在高處回旋,全大廳都響起了整齊的節拍聲;等我收下最后一個音符,大廳里寂靜了一會兒后歡聲雷動。有幾個年輕的男孩女孩還大聲讓我再來一個。我朝那個方向鞠了一躬,又致謝下臺。那個美婦這會兒很是驚訝地看著我,似乎萬沒料到我竟然唱得這般好,連那樣的高音也能唱上去;而當我走下舞臺時,我明顯地感覺到身后有一雙眼睛直盯著我。我敢肯定,是那位劉姓的。
果然,當我才到工作臺邊,準備端酒去為客人服務時,又一個侍應生走了過來,端的盤子里卻是一疊嶄新的人民幣。他遞給了我,卻是整整一千元錢。我有些驚愕,那個侍應生卻指著的方向,稱是那個“劉姐”給我唱歌的辛苦費。我不想要,讓他送回去;他卻很驚訝地望著我。李領班這時卻恰好過來,向我作了解釋,原來客戶給喜歡的侍應生打紅包給小費是一種行業常規,我大可不必這么緊張,拿了就是;而且并不是每個都有,也不是天天都有。我這才知這是小費,收小費是行規,當下拿了,又走到桌前向她表示感謝。她只是含笑不語。
就這般忙。到得第二天凌晨快兩點時,酒吧終于打烊了。我很驚訝,我今天除開那一千元“小費”外,在結帳時,竟然還有其他客人總共給了我一千四百元小費,都是在買單費用中統一扣除出來的,但點明給我。今晚的小費,我拿的最多,其他人最多的也就八百元。懷揣二千四百元小費,我平靜地與大家告別,回家。
夜已經深了,大街上早已沒得多少人影。我一個人慢跑著往家走。為了早一點回家,我決定不走來時的那條路,直接抄近路,通過城市中心公園回家。
城市中心公園是荊楚市最大的城內公園之一,與荊楚烈士公園、荊楚市森林公園、荊楚山公園并稱荊楚市的四大“綠肺”。這個公園占地有近五千畝,絕大多數地方都是茂密的森林。前先年,進這個公園都要收費的,門票十元;后來荊楚市政府啟動“還綠于民”工程,上述四大公園全部免收門票了。
白天,這里是一個好休閑場所;但晚上,這里面卻是沒幾個人敢走,主要是這里的林木太好了。我曾聽說過,以前有女子被人在這里面奸殺過,是出事后一個星期才發現尸體的;又有一次,有一個的士司機被劫殺,尸體也是在深夜被人丟在這個公園的森林里。不過,我并不擔心也不害怕。畢竟,這些都只是市井傳言,我是聽則聽之,但做,依舊按自己的意思辦。更何況,我是從那個大山里走出來的,山里可是真有蛇、豹和野豬的,那些我都不怕,經常在夜間走山路,又如何會怕這些?當下,我從南門進了公園。
一邊慢跑,一邊前行,一邊想著今天賺的二千多元錢,一邊又想著小美女上學的事。我這里一邊想心事一邊前行,估計離北門不是太遠了,心下想想,就快到大街上了,嗯,只要再過一個十字路口就可到家了,便有些高興,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速度。正在這時,我卻隱隱約約聽到叢林里有人在低聲說話。事實上,這種聲音在平素是絕對聽不到的,但這時卻是極為安靜的夜晚、而地點卻又是這個極為安靜的公園,再者,偏偏又遇上了我這個在大山中生活了那么多年、且練過武藝的人。我當然聽得清楚,卻是兩個男聲。一個在說:“這次可得我第一個了。”另一個卻不肯,也要做第一個。前面那個男聲卻說,上次是你第一,這次輪到我了。后那個則說,上次那個貨色一般,可比這個差遠了。
我一笑,不知他們在商量什么,老爭第一。這爭第一固然好,只是似他們這般努力,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在這般森林里來“爭第一”,可也是太刻苦了些。我也沒多在意,繼續向前走。就在我向前邁進一步時,一聲輕輕的鼻聲卻傳入我的耳來。
我當時就停住了腳步。我敢肯定,那是年輕女性的鼻聲。因為郭清姐姐當時與我同居一室時,某一次酒醉后,正是這般的聲音。
幾乎是第一時間,我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妙,當下撒腿就往那聲音方向沖去。顯然,我沖進樹林的響聲很刺耳,然后兩個有些驚慌的男聲大聲問道:誰!
我不答話,繼續向前沖;只幾步,便到了森林中一塊比較平緩的草地上。趁著公園里微暗的庭院燈光,我赫然發現地上果然躺著一個年輕的美貌女子。女子顯然還有點意識,在推搡這兩個人。但她醉得太厲害,根本沒有力氣,推搡根本起不了作用。她身邊有兩個年輕男子,一個蹲著,一個半跪著,正在脫這個女人的衣服。還好,我來得及時,那個正酒醉得不是事的女子衣服完整。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