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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寶-第一百二十八章 愿者上鉤(下)
更新時間:2010-08-30  作者: 神之意愿   本書關鍵詞: 都市 | 都市生活 | 神之意愿 | 國寶 
正文如下:
第一百二十八章愿者上鉤(下)

國寶第一百二十八章愿者上鉤(下)

第一百二十八章愿者上鉤(下)

“你們是不是在想,一個盜墓賊而已,有什么可認識的,對嗎?”瞿老沉吟一聲,提了個問題。

瞿震第一個點頭,他這個人本來就是那種充滿傲氣和熱血的人,對于盜墓賊這種宵小自然看不過眼。第二個點頭的是童芙,她到沒怎么多想,只不過因為長期接受的教育以及所見所聞,讓她很自然的產生了那種想法。剩下的童老、丁葉然、甚至包括許沁霞在內,雖然沒有明確的有所表示,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能夠很輕易的讀出和童芙一樣的想法。唯一的區別只在于這三人依照自己的年齡、脾氣、性格等原因,沒童芙表現得那么明顯而已。

“反正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就和你們說說關于盜墓賊的事情吧。”瞿老慢慢的喝了口茶,他覺得有必要讓這個屋內的人重新認識下盜墓賊這個詞語,“在現代人的觀點中,盜墓賊就是一幫不學無術,仗著有點膽子,靠死人發財的一幫小偷,對吧?嗯,應該是比小偷還不如,他們手里的錢是靠著挖人祖墳得來的,他們的素質低下,是一幫為了錢什么都能干的流氓、混蛋、瘋子,死后要被老天爺打下十八層的獄的罪犯。”

一口氣說到這,瞿老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度,“今天我,你們這個觀點絕對是錯誤的!一個真正的盜墓賊,他們的知識,他們的頭腦,甚至包括他們的思想境界。全部都是一般人無可比擬的。”

這段話扔出來,在場的除了知道內情的顏銘文稍微好點外,其余的人,包括早已經練就泰山壓頂都能毫不動容的童老,眼神中全都流露出疑惑、震驚、不解……他們確實不明白,瞿老為什么將盜墓賊這個從古至今都是黑色的職業說得這么高尚。

看著周圍人的反應,瞿老淡然一笑,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稍稍緩了口氣后。瞿老將聲音放慢,略帶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我可能說急了點,有些話沒怎么多考慮,大家見諒。”

“確實,自古以來,盜墓賊的名聲就從來沒好過,他們也確實和傳聞一樣。干的就是那種生兒子沒的勾當,我今天也沒打算幫他們洗罪名。”說到這,瞿老突然將語氣一轉。故作神秘的說道:“我今天想說的是重點是……摸金人。”

“摸金人,說白了就是盜墓賊的另外一個稱呼,也可以喊他們摸金校尉,關于摸金校尉的起源以及里面的故事,我今天就不多說了,大家回去可以找找資料什么的。現在,我只想告訴大家,真正的盜墓賊都是有傳承的。就和我們承一樣,從古至今,一代一代的傳下來,成為了一門獨有的絕活。”

“千萬不要小看盜墓這個行當,它其實是一門綜合了知識、勇氣、頭腦為一體的職業。撇開那些風水星象等玄學知識不說,一個好的盜墓賊,就肯定是一個歷史學大師,物理學大師。的理學大師,考古學大師。沒有這些本領。別說盜墓了,給你批頂級設備你都找不著墓在哪里。當然了。我所說的墓指的就是那種大墓,自古以來王侯將相公主大臣的墓。”

經過這么一說,大家也都明白了瞿老想要說的是什么了。他們本身都是和古玩有所接觸的人,對于墓這方面的報道自然留意過,更知道明確指出的那種大墓代表的是什么。中華民族的文化傳承了五千多年,老祖宗的知識多得海了去,他們死后的墓往往也集中了當時文化科技的頂峰。想當一個好的盜墓賊,就必須要完完全全的去了解這些知識,各種各樣,缺一不可。而且隨著墓主人的身份、死時的背景,性格的變化,墓本身也會跟著起同樣的變化。很多墓都有可能是針對墓主人當年的仇敵設計的死墓,這種墓一旦你跑進去,活著出來的機會是非常渺茫的。

隨著瞿老的講解,屋內人。他們開始知道,真正的盜墓賊中,有很多根本不是為了錢而去盜墓,他們的傳承早已經將金錢這個東西轉化為求知和探索,終身游蕩在中華五千年文明的浩瀚海洋中。不過可惜的是,文明發展的越快,這種傳承消失得也越快,到了如今這個物欲橫流的年代,盜墓賊這個詞已經和小偷強盜卑鄙小人劃上了等號。

漸漸的,瞿老發現自己似乎有些說多了,周圍的人除了顏銘文,其余的全都對盜墓賊這個充滿神秘的職業產生了好奇。最興奮的恐怕就是童芙了,那丫頭,只要逮著機會,一連串問題立刻扔了出去,根本不給瞿老半點休息的機會。要是瞿老對她的某個問題不想回答或是不太了解,小魔女就會將問題扔給邊上的人,還是沒解決的話,她就開動自己那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自問自答似的說個起勁。受到她的帶動,包廂內的聲音越來越多,好不熱鬧。

談論的中途,丁葉然接了個電話,看了下屏幕后,拿著電話往包廂外走去。

顏銘文本被童芙煩得不行了,看見丁葉然的舉動,他眼珠一轉,找了個倒水的借口,拿著自己的茶杯走到包廂門口的飲水機附近。說是泡茶,其實顏銘文的注意力全在門外丁葉然正在接聽的電話上呢。文茶杯里的水早就溢出四五杯有多了,丁葉然的電話還沒完。無奈之下,他只有裝做和門口的服務員聊天,好繼續自己的偷聽行動。

不過那個服務員早就被屋內正在討論的話題所吸引了,對顏銘文的搭話根本沒怎么理睬,基本是有一句沒一句的。看她偶爾皺起的眉頭,估計早把顏銘文當成煩死人的蒼蠅

好在顏銘文這只蒼蠅也沒煩那位漂亮的服務員多久。丁葉然這邊一掛電話,他就立刻結束話題,慢慢往包廂內的衛生間方向走去。隨即,他聽到了丁葉然吩咐服務員開始上菜的要求。

磨蹭了一小會,顏銘文走出衛生間,眼睛不由自主的飄向了丁葉然的方向,結果正好撞上童老的目光。雖然童老的目光只和顏銘文對視了不到一秒鐘就移走了,雖然童老的目光很平和很正常。根本看不出里面包含著什么,但是顏銘文卻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剛才的舉動以及意圖全部都落在了童老眼中。

直到顏銘文坐回椅子,童老都沒再把目光投向他,這讓顏銘文不由的松了口氣。加上現在他和童老中間又隔著個異常活躍的童芙,稍稍調整下心情后,顏銘文腦子飛速轉動,將剛才聽到的電話內容融合上自己的推測。整理出一份情報出來。話應該是丁葉然身邊那個小莫打來的,內容很普通,好像是小莫去機場接一個姓胡的董事。結果那個姓胡的董事上午就到達了蓉城,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沒有和丁葉然會合,現在這位胡董正和他蓉城的一位朋友吃飯呢。在說電話的時候,丁葉然顯得非常生氣,曾經吼出一句“真搞不懂董事長為什么會把胡清凡派來!”。

中間有一段內容顏銘文沒聽清楚,因為包廂里聲音很大,加上丁葉然的聲音平靜了下來。最后,顏銘文聽到丁葉然命令小莫。讓他不管如何,在一個小時內必須將那位胡董帶到酒店來。

這個電話聽起來并沒有什么重要內容,無外乎就是盛華基金派來的人沒按時到而已,和今天要簽的合同本身內容沒太大的關系。顏銘文想了想后,還是決定讓許沁霞知道這個電話的內容。畢竟許沁霞對商場上的事比顏銘文熟悉得多,也許她能看出點什么來也說不定。

顏銘文隨手將桌上一個盒子拿了過來,盒子里面放的是賓館提供給客戶的意見卡。顏銘文拿起筆,裝做無聊寫意見一樣。飛快的將剛才電話的內容寫了下來。這中間,童芙那個小魔女曾經將目光投向顏銘文手里。不過她看到的只是顏銘文在無聊的寫客戶意見卡而已。一個小小的動作,意見卡一分為二。緊接著顏銘文利用給許沁霞倒飲料的機會,悄悄的將卡片遞了過去。在拿到顏銘文遞來的卡片后,許沁霞臉上的表情沒半點變化,也沒急著去看,依舊是面帶微笑的看著場中的討論。直到服務員將第一個菜端上桌時,她才很自然的從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機,裝做看時間一樣看了一下,最后那張卡片隨著手機一起放回了手提包中。

整個過程中,兩人的默契達到了天衣無縫,連兩人身后不遠處站著的那個服務小姐都沒半點察覺,更別說許沁霞上座的那位接完電話回來后就心不在焉的丁葉然了。

“清遠,一定要帶我見見那位盜墓高手!”突然,童芙冷不丁沖著顏銘文喊了一句。

“啊!什么?”顏銘文心思都根本沒放在大家討論的話題上面,童芙這么一個突然襲擊讓他有點驚慌失措。好在他腦子轉得快,很快就回過神來了,略一猶豫后回道:“見他?我盡力吧,別人愿不愿意見你我可不知道。”

“盜墓高手?哪有?我都想認識呢,你也要我找得到啊!”顏銘文心里嘟囔著,他剛才本來只是為了轉移瞿震的怒火,所以隨口就說自己認識個盜墓高手,哪知道一屋子人讓瞿老這么一攪和,全對盜墓文的意料之外。

童芙哪這么容易讓顏銘文一句明顯應付式的話打發了,正待逼著顏銘文答應,她身邊的童老輕哼了一聲,嚇得小魔女立刻象個淑女一樣老實的坐著了。

酒店上菜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十二道大菜全上齊了。丁葉然這個當主人的端著酒杯站起身來,說了一翻場面上的話后,一口將手中那杯五十多度的茅臺喝了個干凈。

看到丁葉然的舉動,許沁霞、顏銘文、童老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暗自搖了搖頭。丁葉然真不是混商場的人。一點心思都藏不住。

“嘿,丁老哥,要是以后你當了我老板,再這么和我喝酒,那我真得考慮是不是當逃兵了。不然就成了陶器變瓷器,康熙變乾隆了。”顏銘文嬉笑著打趣著。說心里話,雖然他對丁葉然這種學者走入商場的事有點反感,但是他還是比較欣賞丁葉然這種性格的。至少。在沒有完全被商場的風氣腐化之前,丁葉然還是一個有著知識分子傲氣的人。

餐宴在繼續,可能大家都看出丁葉然有點心不在焉,所以瞿老和童老兩人的交流就成了席上的主話題。反正說起古玩,在座的每一個人都不是完全的外行,所以包廂內的氣氛始終算是熱烈的,連丁葉然幾個問題。

“許小姐,不知可否幫丁某一個小忙?”酒過三巡后。丁葉然突然將話題轉移到了許沁霞身上。

“哦?丁先生有什么問題請說,只要沁霞能幫得上的,一定盡力。”許沁霞拿起桌上的濕毛巾抹了下嘴。回答了丁葉然。

“是這樣的,就快過年了,按照公司每年的習慣,都會給客戶送上一點禮物。公司今年把目標定在了一月初在云海市舉辦的那兩場大型拍賣會上,我的意思是想請許小姐到時候幫忙挑幾樣東西。”說完自己的要求后,丁葉然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了,公司不會讓許小姐白辛苦的。”

對于丁葉然的要求,許沁霞沒有立刻回答。她耍了個小動作,拿起桌上的飲料喝了

“丁老哥,這種事還是交給我來做吧,到時候我陪你去拍賣會。”顏銘文恰到好處的將話接了過去。這種要求,許沁霞是不好立刻做出決定的,因為她不懂里面的訣竅,萬一出了問題就不好了。

“啊!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忘了許小姐在自己拍賣會上說的那些話了!”丁葉然似乎猛然想起一件事。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接著道:“好。就讓清遠去吧。”

旁邊的童芙一聽就要去拍放光。立刻打著學習知識的牌子也要跟著去。這次她的決心似乎很大,連童老那帶有責怪的目光都直接無視了。

童芙這個小插曲沒有進入到顏銘文腦中去,他現在正想著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丁葉然為什么在現在提出這個要求。因為丁葉然只要等呆會和顏銘文把和約一簽,這種買東西給客戶的事就成了顏銘文的工作,根本沒必要刻意提出來,更沒必要發所謂的辛苦費。但丁葉然偏偏在簽合同之前提了出來,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是額外給點甜頭出來呢,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大公司買古玩送客戶的事情顏銘文也是知道的,可以說是一個很大的肥差。為什么說是肥差呢?因為既然說了是送禮,送的又是古玩,那么中間能搞鬼的的方實在是太多了。首先,送禮的對象不可能全部是古玩高手,公司送古玩給人家,體現的不就是一價值嗎?而古玩的價值在哪呢?不就是拍賣公司的成交價格

換句話來說,這種事情根本可以不用顏銘文這種古玩行家去的,反正買來的東西不管真假,客戶只需要看到的是拍賣公司的數據和發票。丁葉然叫上顏銘文去,擺明了就是根本不用干活,白拿外快就行。

這么做的目的何在?顏銘文暫時還沒想到,目前,他唯到的就是丁葉然在向自己和許沁霞示好。

在得到顏銘文的同意后,丁葉然將話題轉移到了他即將去參加的那場拍賣會上。只見他從自己的包里拿出幾份關于那場拍賣會的物品圖錄分發給眾人,同時還一件一件詳細的解說著圖錄中一些重點文物。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丁葉然身邊那個小莫走了進來。他先和大家都一一打了聲招呼,最后對著丁葉然說了一句:“丁老師,胡董到了,在樓下的會議室。”

丁葉然看了下手中的表(其實他一直在看表)。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意察覺的怒意,接著點了點頭,站起身對童老眾人說道:“非常不好意思,大家先和小莫去頂樓的茶座坐會,我和許小姐以及清遠去把公事辦完。”

“葉然,不用招呼我們了,你們忙公事去吧,現在已經不早了。我帶小芙就先回去了。”童老擺了擺手,拒絕了丁葉然的邀請。緊跟著,瞿老也說先回去了。

兩位老人都是七十多歲了,丁葉然也不好過多的挽留,何況他現在的心情也沒法讓他多想什么,說了幾句抱歉的話后,將童老眾人送上了的士。

在下樓的過程中,顏銘文突然覺得自己手里多出了一件東西。悄悄一看,是一張賓卡。上面寫著一句話:小子,不管結果如何。我欠你份人情。

拿著卡片,看著剛剛擦身而過的童老,顏銘文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老頭,事情記那么清干什么。

在回酒店會議室的途中,顏銘文抽了個空將自己對那場拍賣會的想法以及疑惑告訴了許沁霞。聽了顏銘文的描述后,許沁霞想了一小會,最終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這兩位一定是許沁霞小姐和徐清遠先生了!”幾人剛進入賓館的小型會議室。正席上那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立刻站起身來。

旁邊的小莫立刻為兩人介紹起了這位男子,“這位是我們盛華基金的執行董事,胡清凡先生,他同時也兼任著基金的財務總監,是我們董事長的

顏銘文目光迅速掃過胡清凡,這位董事長的二公子大約三十四五歲左右,外表俊朗,將近一米八的個頭。戴著一副小巧的金邊眼鏡,氣度不凡。很有一翻成功人士的模樣。

胡清凡很熱情的和許沁霞及顏銘文握了握手,接著很紳士的將桌邊的椅子拉開。招呼許沁霞和顏銘文坐下,然后親自為兩人各自泡了杯熱茶,搞得兩人有點受寵若驚。

在顏銘文的印象中,他早成為了一個高傲的家伙,尤其是在小莫說了這家伙的身份后,更是如此肯定的。但是在見了面后,胡清凡一系列的舉動做得相當完美,似乎根本沒有半點架子,整個人也和和氣氣的,和顏銘文握手的時候他甚至都根本沒在意顏銘文那臟兮兮的模樣,幾乎完全打破了他最初的看法。

“許小姐,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談合同的問題了?”落座后,胡清凡開口了。似乎想到自己這么直接有些冒昧,胡清凡笑了笑,又道:“很抱歉,我這個人習慣了把工作當第一位,還請許小姐不要見怪。”

“沒關系,我也是這個習慣!呵呵!”許沁霞輕笑著做出了回答。

“那好,我這就開始了。”胡清凡略一點頭,從包里拿出兩份合同,輕輕翻了幾下,“許小姐提出的幾點要求,丁先生都匯報給董事會了。經過董事會研究決定后,除了許小姐要求的那條將投資二部資金單獨劃出的要求不能滿足外,其余的要求都能夠滿足。您也知道,我們公司是屬于基金的性質,這么操作是……”

沒等胡清凡說完,許沁霞就笑著擺擺手道:“呵呵,沒關系,這條我其實根本沒打算過的。說實話,我當時也就漫天要價而已,就等著貴公司落的還錢呢。結果沒想到貴都答應了下來,說到底我可真賺大了!”

“哈哈,這不也體現了我們公司的誠意嘛!”胡清凡大笑了幾聲,稍候,他將手里的合同遞了過來,用略帶詢問的語氣說道:“許小姐可以先看下合同,要是滿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簽約了。”

事情進行到現在,一切似乎都很完美,顏銘文也就等著許沁霞的一個暗示,他就會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不過意外到底還是發生了,許沁霞并沒有伸手接過合同,而是淡然一笑,說出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吃驚的話來,“胡董。恐怕我得說句抱歉了。對于貴公司的邀請,我還需要慎重考慮一下。”

所有人都蒙了,包括顏銘文。事到如今,他就算再不懂商場上的事,也明白許沁霞這句話一出口,幾乎就等于直接拒絕了盛華基金的邀請。

“不管如何,對于貴公司的盛情邀請,我還是會慎重考慮的。”許沁霞站起身。走到胡清凡面前,將手伸了出去。

胡清凡顯然還沒弄清楚事情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大的變化,伸出手的同時有點木納的問了一句:“許小姐,我很想請問一句,您的拒絕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許沁霞沒有回答,她笑著抽回了手,走到丁葉然面前,謝謝您的款待和邀請。有合適機會的話,我想我們還會合作的。”

“嗯!”丁葉然伸出手和許沁霞握了一下,他眼神中的目光很復雜。有驚訝,有疑惑,似乎還帶著一點點……

就這樣,從進屋到離開,顏銘文和許沁霞在會議室的時間沒有超過十分鐘,只留下幾個滿腦子問號和面部抽筋的人。

離開酒店,兩人漫步在蓉城最喧鬧的五一大道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感受著這個城市入夜后的活力。

“是不是有點怪我沒和你打招呼就拒絕了那份合約?”許沁霞開口了,打破了兩人之間一直保持著的沉默。

“不!”顏銘文眼中雖然還是充滿疑惑,但他仍然很果斷的搖了搖頭:“恰恰相反,我很高興,真的!就和你當初不會過問我為什么要答應丁葉然一樣,我也絕對不會責怪你在今天這個關鍵的時刻改變主意。我之所以把丁葉然的電話內容以及對那場拍賣會邀請的疑惑都告訴你,就是將最終的選擇權留給了你。”

顏銘文沒有撒謊,這句話也不是敷衍。他的確是真的很高興。長久以來,顏銘文的思想和決定就一直占據著主流。就算許沁霞有什么想法,只要顏銘文一開口。事情也往往會隨著顏銘文的決定。這絕對不是顏銘文所想要的,他需要的不是一個只會照章辦事的下屬,而是一個有著自己獨立思想,有著自己獨立的特長,能夠勇敢的在自己所擅長的領域充分發揮的好伙伴、好姐姐。

在顏銘文說這些話的時候,許沁霞的目光一直就沒有移開過。良久,她欣然一笑,笑得很自然,很開心,她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

“不過……,”顏銘文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我是真的很納悶,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讓你改變了想法?”

“這個問題嘛……,好像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里面亂七八糟牽扯的東西太多了。”許沁霞輕輕晃了晃腦袋,“這個還是等一月份丁葉然邀請你去拍賣會時,在他身上去找答案吧。”

“還拍賣會?現在都成這樣了,難不成丁葉然還會來?”顏銘文瞪大眼睛,他沒明白許沁霞為什么這么有自信。

“你呀!也就能折騰點古董,耍耍小聰明,商場上的事還得看你老姐的。”許沁霞伸手戳了戳顏銘文的額頭,第一次擺出了姐姐的架勢。

在老老實實挨了兩下戳后,顏銘文將頭一臺,理直氣壯的回道:“那是,咱們本來就是各有所長嘛,難不成你還想偷懶?”

“哼!懶得和你說沁霞橫了顏銘文一眼,回頭望著那座他們剛剛離開的酒店,淡然道:“只要盛華基金想在古玩里面分一杯羹,那就一定會再來找我們的。我就不信,看著這么大一塊肉,他們能有定力忍住不吃。”

“呵,霞姐,我怎么覺得你現在有點象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的架勢啊?而且釣的還是指定的一條魚,一條三十億的大魚。”

“這就叫自信,懂不?小屁孩!”許沁霞又想戳顏銘文,不過顏銘文哪還能再讓戳到,早一步就閃得老遠了。邊跑還邊在喊:“霞姐,要是能把這條魚吊到自己手里,我請你吃必勝客!”

“愿者上鉤?呵呵,這個詞到是挺不錯的。”

笑過之后,看著顏銘文蹦蹦跳跳的背影,許沁霞臉上的笑容慢慢變得凝重起來。

眼前這個看似小孩一樣的男孩身上壓著多重的擔子,沒有人能比許沁霞更清楚了。做為這個男孩最信任的人,做為他的姐姐,許沁霞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盡自己的全力去幫助他了。為了父親的遺愿,為了這個男孩努力的目標,也為了自己。

分別的時候,許沁霞從顏銘文那拿走了他的身份證。過幾天就要去美國了,護照的事情得先辦好。

“明天的事,當心點!”送顏銘文上車之前,許沁霞說一句話。

顏銘文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個美麗的女人,眼角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朵晶瑩的淚珠。

“哈哈!霞姐,放心吧,趙財茂那種紙老虎很容易對付的。”顏銘文裝做沒看見,大笑著鉆進了的士。“再見了霞姐,等我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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