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杜少成才返回別墅,至于回來時候的那身裝束,讓看過去的沈浪也是眼角跳動不已,很顯然讓自己有些難以理解和承受,不過卻強忍著沒有讓自己過于的失態,杜少成倒是刻意的跑到了沈浪的身前位置,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裝束,這個可是山上面特意發放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到手的,哈特在旁邊看著也是有些忍俊不止。
等杜少成重新的換了衣服來到地下的時候,沈浪和哈特兩個人早就已經下來了,聽完了杜少成的敘述以后,兩個人都是陷入了沉思當中,很長的時間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在這個時候杜少成可不敢有過多的打擾,雖然自己也有些感覺,但并不是非常的強烈,畢竟所涉及到的事情還太少,雖然當初的時候在美國歷練過一段時間,但那個只能算是對他的一次考驗而已。
“少爺,我有些迷惑,因為推斷出來的結果有些悖論,我很難理解!”沈浪這個時候也是皺著自己的眉頭,“仔細的想來這個事情的確有些不對味,但是我倒是感覺到了一些其他的味道,這個事情應該已經成了!”
“成了?”哈特和杜少成兩個人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他們難以理解,杜少成是最為實際的參與者,所有的一切都是通過他來溝通的,但是連杜少成都沒有明白,沈浪又是從什么地方明白的呢?倒是哈特又是陷入到了思索當中,就算是少爺這么的說了,自己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因為想不通,思路根本就不對。
坐在那邊的哈特看的很是清楚,這一盤棋雖然是少成這個小家伙在下,但是坐在幕后的卻是自己家的少爺,同樣阿布扎比那邊也是如此,坐在棋盤兩邊的,好像都是重量級的角色,但是背后都是有人在坐鎮,同樣也是有人在琢磨觀望、出謀劃策。
不要以為自己是棋子就怎么樣怎么樣?誰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你可以當棋子那個說明你有被利用的價值,如果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你還有什么用處呢?在這一點上面少爺已經做得很是不錯了,至少沒有去干涉杜少成的所作所為,在自己看來這是很了不起的。“少爺,你的意思是說那位公主殿下的意思不是那么的簡單?”
沈浪點點頭,“如果就單從杜少成反應的情況來看,你的推論沒有錯,這完全就是想悖的,但是我們去大膽的假設一下,先是阿布扎比不同意這個事情,那么我們那位公主殿下會是一個什么態度呢?”
對于沈浪提出來的問題,哈特的眼睛突然的就是一亮,那邊的杜少成也是精神一震,進而整個身體也是有些顫抖,很顯然是想明白了什么,就聽見哈特接著的說道,“如果阿布扎比不同意這個事情,我們那位公主殿下的反應只能是兩種,一種是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跟阿布扎比保持一致,另外一種就是表面上表示自己支持的態度,但是卻只能做無奈的表示。”
“那我們再去假設一下,如果阿布扎比的態度是同意或者是保持中立的話,那么我們的公主殿下又會是什么樣子的態度呢?基本上是一樣的,所以這個事情看著好像有些悖論,但其實恰恰相反,表現的非常正常,只不過其中轉了兩個[]陣而已。”
哈特聽完了以后也是點頭,“少爺,既然這個樣子的話,那么代價呢?條件呢?這個又怎么來確定?”
“這個在言語當中已經表露無遺了,他們要投資收入的三分之一,咱們的那位公主殿下也是很聰明的,但是這個要價也是夠狠的,真tm的!”沈浪也是很難的薄了一句粗口,“那個可不是什么小錢,一下就要了三分之一,還真的就有點獅子大張口呀!可惜是我竟然還拒絕不了,至少他們愿意出這個錢,而且還不會通知美國方面,甚至他們調動大量的資金還不會被發覺,這幫混蛋!”
很顯然最后的那個混蛋指的應該不會阿布扎比投資團,而是另有其人,哈特倒是聽明白了,但是他卻沒有說,杜少成皺了皺自己的眉頭,自己還真的就沒有感悟出來,哈特老管家老神在在的,而自己的師傅,則是更加超脫的那種存在,其實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非常的有壓力,因為他們會讓感覺非常的渺小。
就好像這一次的事情一樣,在師傅和哈特老管家那里,很是簡單,幾句話的事情就把把事情分析的清清楚楚,可是自己呢?絞盡腦汁,費勁了心思,甚至還一直的都被迷惑在其中,現在想來自己真的就有點自慚形穢的感覺,真想給自己找根繩,然后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把自己吊死算了,實在丟不起那個人!
哈特因為考慮其他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太多的注意,倒是沈浪注意到了杜少成的表情,心下也是不由的笑了起來,“怎么?感覺有些沮喪?”杜少成很是用力的點點頭,要不是內心比較的堅定,這個時候說不定都要抱著沈浪開始哭泣了,“師傅,實在有點憋屈的感覺,就算是在美國也沒有這個樣子過!”
“呵呵,看不起那個丫頭片子?還是說你對她動心了?”沈浪也是有些開玩笑的說道,“師傅,你就不用逗我開心了吧!”
“開個玩笑而已,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依舊還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氣,讓人有些恨得牙根癢癢,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并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師傅,而是因為自己是真的弄不過自己的這位師傅,過于的強悍和強大了,“對她動心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知道他們的家族比較的奇特,我還真的就沒有怎么聽聞她們嫁給外人,基本上都是內部消化了,這個倒是跟傳奇的第六帝國羅斯柴爾德家族比較的想象!”
“師傅,我連這兩個都疲于招架,還找?直接的就要了我的小命吧!”杜少成也是哭訴的說道,“我只是感覺有些郁悶,那個丫頭片子竟然把我給騙得團團轉,我竟然被那樣的一個丫頭片子給玩了,太丟人了!”
“我倒是不這么的去看!”沈浪的態度也是恢復到了常態,“你真以為他就是一個丫頭片子,那就太錯特錯了,甚至連我都不敢去小看她,只可惜她是一個女子,不然的話將來的那位位置必定是屬于她的,雖然他們家族里面還有很多的優秀人員,但是沒有能跟她相提并論的,就算是曰后有人想要登上那個位置,也必定要征得她的幫助!”
“這么厲害!”杜少成也是很吃驚的樣子,面部的表情非常的精彩,這樣的人自己不是沒有接觸過,就好像自己當初的時候在美國那里,堂口里面的事情自己倒是知道一些,那位主就跟阿布扎比的公主一樣,如果她要是男的,將來頭領的位置一定是她的,就算她不成為頭領,可是有人想要成為這個頭領,必須要把她拉入自己的陣營當中,就算是拉不進去,也要讓她保持中立的態度,不然的話這個頭領的位置就是鏡花水月。
“比你想象當中要厲害的很多,我知道你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其實有的時候命運和運氣也是勢力的一部分,對于這句話我有兩種理解,一種理解是深信不疑,另外一種理解是心懷恐懼,你知道嗎?人對于未知,最為直接的想法就是恐懼,然后才是試探、了解等等,這是一個過程,不過我倒是覺得一個人心懷一些恐懼不是什么壞事,至少還知道原來頭頂上面還有一把這樣的刀存在!”
貌似杜少成被沈浪的一番話突然給打擊到了,整個人就好像木偶一樣的坐在那里,非常的呆滯,哈特看了一眼,不過并沒有多言,自己現在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理會,更何況自己心里面也是很清楚,別看杜少成現在已經出師了,但是差的還太遠了,想要成長為草原上面的獅子,他還有很長的路途要走,有沈浪這樣的一位師傅,還真的就是一件幸事!
很快沈浪就和老管家哈特先生出去了,隨著這個時間的推移,各個方面的動靜也不再是停步觀望的狀態了,因為籌備和準備的工作已經要完結了,這個就意味著在正式的工作開始之前,只剩下最后一步了,那個就是錢的籌集問題,現在馬上就要跟各大財團商議這個方面的事情了,作為最直接的參與者,各大財團也是急不可待。
不過沈浪依舊是優哉游哉的,在現在的這個時候還真的就沒有太多的人敢去打擾沈浪,畢竟鐘子期和周渤兩個人在前面坐鎮,還有余明在后面虎視眈眈的看著,誰tm的不想活了,給自己找這樣的麻煩?所以大家就成了熱鍋上面的螞蟻,明知道有一條路,但是誰都不敢去逾越這條紅線,是真的會死人的。
而恰好是這短時間,沈浪開始揮舞著手里面的鈔票,把楊爺爺給自己的資本全部的都給花銷了出去,而自己家里面的資本也是花銷出去大半,而最為直接的反應就是,資本市場上面開始有些波動了,但是這個苗頭并沒有顯露太長的時間,就被控制住了,但是對沈浪來說自己已經把態度表露無遺了。
那種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沈浪揮舞著手里面的小紅旗,大搖大擺的走到了資本市場上面,然后喧囂的說道,兔崽子們,老子來了,你們都給老子放老實一點,該拿錢的痛快的給我拿錢,別給自己找什么不自在的,同樣也別給老子發飆的機會,不然的話你們知道后果是什么樣子的,老子會很兇殘的,讓你們生不如死、死去活來。
說白了沈浪就是在挑釁,要是放在以往的話,可能誰都不會在乎這樣的一個跳梁小丑在那里手足舞蹈,可是這么多年血淋淋的經驗擺放在了那里,誰都明白這位潛藏在深處的大鱷究竟有多么的兇殘。雖然現在只是一個預兆,但是很多人已經有些膽顫心驚了。
不過也有很多人感覺很是不正常,這些年的經過下來,大家對于這位主也是有著一定的了解,很少會看見他現在這樣的表現,非常的張揚,在沒有什么準備的情況之下就在資本市場上面耀武揚威,其中究竟代表了什么含義呢?這個時候大家也是個展神通,既然在資本的市場上面看不出來什么,那就只能從其他的地方開始下手了。
不過調查卻發現,沈浪這段時間是閉門不出,而且周圍也是密探環布,甚至連下腳的位置都快要沒有了,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發覺眼下的這個狀況有些非比尋常呀!沈浪的表現很是古怪,他正下了一盤讓人有些難懂的棋,很多人都在細細的琢磨,但是越琢磨就越感覺局面太過于的古怪了,這個棋下的有些不通常理!
“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拜訪一下李副主席?”坐在家中的鐘子期一臉玩味的看向了坐在不遠處的周渤,周渤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提議也是有些意動,要知道最開始跟沈浪這個小家伙接觸的就是這位李副主席,可以說當初的時候是他老人家把沈浪給籠絡到手中的,既然現在這盤棋有些看不明白了,那就通過其他的渠道把沈浪弄得更明白一些。
其實兩個人所關心的并不是這盤棋下的究竟怎么樣?兩個人更為在乎的是沈浪這個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畢竟鐘子期的心目當中還有其他的想法,而沈浪將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個環節,如果把沈浪拿捏在手上面的話,那么對自己將來的仕途將會非常的有幫助,就好像現在的楊書記一樣。
沈浪現在對此是一無所知,自己之所以要鬧得這么張揚,并不是沒有原因的,如果沒有其他方面的原因,自己就這么的胡鬧,那個就真的是小丑了,自己需要轉嫁其他人的目光,阿布扎比的事情現在絕對不能透露出來,何家的事情也是同樣如此,自己現在需要讓這些人沒有時間來考慮這個方面的事情,所以只能讓他們忙碌起來了。
同時自己也需要給國內的那些個財團放出來一個信號,我的行動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是不是也應該有所準備了,這個甚至還給一些人造成了一定的錯覺,就是沈浪先前的所作所為就是在施壓,他在逼迫這些財團跟自己談條件,這一手倒是毒辣呀!
只有及其少數的人能感覺出來,沈浪這么的做是在轉移其他人的注意力,其背后肯定還有著其他的目的,可是這個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會不會是沈浪的后手呢?可問題是現在太多人的目光放在了沈浪的身上,這一潭水已經被沈浪徹底的給攪渾了,甚至站在岸邊看表面都不是那么的清澈,就更別說下面的湖底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誰敢下水?
所以大家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但是沒有任何的辦法,而沈浪這個時候正坐在湖中的船上,悠然的看著岸邊的這些人,上要上船不是不可以,問題是你究竟會付出來什么樣子的代價呢?這個才是沈浪感興趣的所在。
一直等到了十月一,沈浪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很多人都感覺這個情況時不時有些太詭異了,沈浪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呢?把大家的熱情給挑逗起來以后竟然不聞不問,這個是不是也太壞了呢?而工作組那邊的籌備工作已經完成了,大部分的人也開始進駐了,可是沈浪的錢依舊還沒有到位,他究竟想要等到什么時候呢?
“小浪,來這一趟可真的是不容易呀!”在見自己弟弟的時候,沈正已經跟自己的兩個孩子見過面了,果果還能好一點,至于另一個還是有點小,不過兩個人逗留的時間都不是很長,還有很多的事情在等著他們呢?對此沈正表示的比較無奈。“這個門口雖然不見得是人山人海,但也是有些寸步難行!”
“這個話可是有些夸張了,怎么樣?新晉的市委書記有什么感想沒有?”沈浪說話的語氣也是有些輕挑的感覺,“四九城之中身份跟你等同的不在少數,但多數都在共青團或者是其他部門任虛職,甚至有的職位比你還要高出來不少,真正像老哥你這樣掌控一方之地的人并沒有太多,及其的個別!”
“前端時間工作比較的忙,這段時間已經平穩了下來,掌控力,有張有弛,這一次回來一方面是看看你,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跟你談一些事情,我這邊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不過外公他老人家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事情,至少到目前為止我依舊不想外公他老人家知道這個事情!”
沈浪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我原來的時候以為家里面有我一個叛逆者就夠了,沒有想到老哥你最終還是走到了這條路上來,說起來貌似很有成就感呀!”說這個話的時候,沈浪的態度很是得意。
“別得意的太久,要是外公知道的話,還指不定會是什么雷霆呢!”沈正也是有些感嘆,在某種程度上面,自己受到自己弟弟的影響絕對要比外公大,而這個事情就是最為直接的一個反應,還真的就有些令人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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