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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咒師-第六卷:英雄路 第一章 :話分兩頭(2)戰爭/言之血
更新時間:2010-08-31  作者: 至愛   本書關鍵詞: 靈異 | 靈異奇談 | 言咒師 | 至愛 | 至愛 | 言咒師 
正文如下:
在戰爭中,沒有勝者。

只有死者。

“……我還是搞不清楚,”諭天明看著搬了張椅子坐到他旁邊的言先生,忍不住問道:“你為什么會也在這里呢?”

“我和你一樣,都是被他請來的人啊!”言先生理所當然道:“如果不是我,他怎么可能找得到你?你可別忘記了,你那些所有的偽身份和假證件,可都是三年前我替你制作的。”

“這也是這幾年來,我很少使用到它們的原因。”諭天明抬頭看著趙毅道:“你都有整個上海最高效的尋人者了,你還找我做什么?”

“如果人可以找到的人,那基本上我們警察都可以找得到。”趙毅點了根煙道:“可我要找的這個家伙,卻用不是人的方法,將自己隱藏了起來。當我問這位言先生,誰能替我找到不是人的家伙……”

“我就告訴他,這是你的專長。”言先生接過話茬道:“然后這家伙說什么都要把我拽過來,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想找我做什么。”

“找到他,并不是事情的全部。”趙毅吐出了一個煙圈:“事實上,這只是一個開始,一個血腥的開始。”

“言,你的朋友說完都這么文縐縐么?”諭天明問道。“都和你說了,他不是我朋友。”

華夏,男,21歲,某二流大學軟件系專業,大三時因長期翹課及考試作弊被勸退,父母早年發生車禍雙亡。其他資料,無。

這個華夏的名字聽上去很是硬氣,可就趙毅提供的相片看來,這只是一個其貌不揚,身材矮小,骨瘦嶙峋的普通男子罷了。

像是這樣的男孩,絕對是從小就被人欺負到大,性格孤僻不合群。既沒有朋友也不招人喜歡的類型。

“你還真說對了,”言先生看著這張照片說道:“這樣的人即使真地消失了,恐怕也不會有人在意到。”

“是么?他和別人有什么不同么?”諭天明還是一樣對于人與人之間的區別敏感度低下。

“……我開始懷疑我的推薦是不是錯了。”言先生嘆了口氣,朝趙毅問道:“就靠這張照片,你想讓我們從上海的整整三千萬人里,找到這個無親無故無朋的無業游民?”

“不只是找到他。你們還要把他安全地送到我給你的地址。”趙毅說著遞上一張紙條,面色凝重道:“就我個人理解,其實后面這個任務要遠比找到他難得多。”

“所以,我們不但要當檢察員,還要當快遞么?”言先生指了指自己和諭天明道:“你確定,一個普通人需要兩個言咒師來護送?你知道我們是……”

“我很清楚你們是誰,我的弟弟三年前就在柒的援助部隊里服役過。所以不要認為我對你們不了解。”趙毅打斷了言先生地話:“你以為想找到你們想要的東西就這么容易?你以為能找一個人完成的事,我會找上兩個?”

“聽這話的意思。他不像是想讓我們找一個人,”諭天明木然道:“倒像是想讓我們來引發一場戰爭。”

“諭先生的這句話倒是說得差不多到了點。方向卻錯了,”趙毅搖了搖頭:“我不是想引發戰爭。是想阻止戰爭。”

趙毅說話的樣子甚是凝重,看來他不是在說笑。

“趙警官。如果你不是在講一個很不好笑地笑話的話,”諭天明面色陰沉道:“那你最好趕緊給我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先生坐在諭天明的身旁,臉上也難得地沒了笑意。

言先生和諭天明都知道,“戰爭”這個詞意味著什么。

滿地的鮮血,涂炭的生靈,還有無處可去的游魂野鬼。

人們戰爭是為了勝利,可在言諭二人看來,戰爭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勝者。

只有死者。

“戰爭,我喜歡。”阿暗吹著口哨道:“這次又可以吃個飽了。”

“阿暗,閉嘴。”諭天明沒好氣地喝道。

“別和小鬼暗矯情了,來看看這個。”言先生掃了眼檔案資料,然后遞給了諭天明道:“這家伙在一星期前,買了足有一個月地應急食物,然后還從網上訂購了一些防狼噴霧,刀具還有電棍……”

“你是想說,他早就計劃好要進行長期隱藏行跡地生活,而且還知道自己會被人跟蹤或者追殺,所以才買了這些防身工具。”諭天明沉吟道:“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還是想要再干些什么?”

“說實話,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趙毅那張硬氣地臉上浮過了一絲無奈:“我能告訴你們的是,我誠懇地建議你們以最快地速度找到這個華夏,然后在其他意外沒有發生之前,把他交貨了事。”

“既不告訴我們原因,也不告訴我們會發生什么,然后想讓我們按你說的去做?”言先生譏諷道:“你居然還說你很了解我們?”

“我也很無奈。不過我也知道,只要有足夠地價碼,你們也會偶爾做些例外的事,不是么?”趙毅牽動嘴角笑了笑:“我相信我給地報酬已經足夠豐厚,而且你們還能阻止一場戰爭,這些還不夠讓你們做一件對你們來說,毫不困難的快遞任務么?”

沒人回答趙毅,諭天明和言先生只是默契地對望了一眼,然后便是沉默。

“看來又有熱鬧可以湊了。”阿暗幽幽地說道。

在趙毅的通融之后,諭天明很快就被放了出來——其實派出所的警員們也恨不得早些送走這尊嚇死人的大佛。

市局警察總是很忙,出來沒到兩分鐘,趙毅就帶著他的人撇下言諭二人離開了。

“想搭便車么?”言先生拉開了“借來用顛顛車鬼知道多少號”的車門,做了個“請進”手勢。

“我有些好奇。”諭天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頂著那張撲克臉道:“那個趙警官看上去可不是你那慣常地客戶類型,他會為了抓一個犯人而給你送陽壽?我相當懷疑。”

“木魚一號的腦袋永遠是這么不知變通。”阿暗又一次插話道,而且這次,他還帶著一股白霧形成了隱隱約約的一張臉:“用猜都知道,那個姓趙的肯定和當初的政客們一樣,是在用別人的命付賬啊——雖然我并沒有。”

“又是死刑犯?”諭天明的聲線中隱隱透出一絲不滿:“我還以為你已經不玩當年的一套了。”“你放心,這次走地程序和以前不同。不會被那些人注意到的。”言先生毫不在意道:“話說回來,反正他們都要死了,何必浪費他們的陽壽呢?”

這不是言先生第一次和政客或者警方合作了,即使是在“柒”解散之后,也不乏總有些不同國家的熟人會找上言先生,而言先生對于這些掌權者們那報酬豐厚的要求。也從來不拒絕。

只不過,這些從政者當然不會愿意為了一件事或者一樁丑聞就賠上自己的性命,可他們也總有辦法讓別人替他們付賬。而這些聰明人最常見地“付款”方式,就是利用“死刑犯”。/

雖然言先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么方法,可他們總能在這些人行刑之前幾小時讓言先生和他們見上一次面,而且還能讓他們自愿付出自己所有的,顯然他們也是用不上陽壽。然后等他們一上法場。槍聲過后。所有的證據便灰飛煙滅。

輕松便利,毫無后遺癥。而且雙贏的方式,成了言先生和那些可以操縱別人生死者們的最愛。

“我實在是對你的反感覺得莫名其妙。”言先生打著哈欠道:“我取走了那些死刑犯的陽壽,讓他們不用變成縛靈受折磨。也讓這些煞氣極重地家伙不會變成地鬼或幽煞,減少了你地工作量。你為什么還要感到不高興?”

“你的嘴總能為你地行為找出千百條理由,”諭天明冷冷道:“而你也該知道,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我都不會喜歡你的所作所為。”

“我也不喜歡,”阿暗在旁幫腔:“你讓我少了很多美味地敵人。”

“好吧,我也不需要你們喜歡我。不如這樣,”言先生指了指車道:“你只要負責找到他,我會負責把他送回來,這樣你就可以省去一半的麻煩事,也可以和我少相處一會兒,你覺得如何?”

“……成交。”諭天明拉開了車地后門坐了進去,然后說道:“趕緊開車吧,讓我們快把這件麻煩事料理了,我還有其他幾個縛靈要去度呢!”

“悉聽尊便。”言先生說著上了車,慢慢地打起火來。

在海沉暮留下的箱子里,除了大把地鈔票之外,還有一張寫著地址的便條。

只有一個地址?你好歹也給我張照片哪!當文雅來到了目標所在的四星級旅館外,隔著一條街從自己的法拉利里用望遠鏡觀察著所有進出的人時,她不禁在心里抱怨起來。

說起來,這也不能怪赤光會的少爺,王釋淵是一個和文蠱生一樣低調的人物,即使是在南十字盟內部,也只有領導階層的那么幾個人,才見過他的真實樣貌。

不管他到底是誰,這個“核武器”哥們非常擅長掩藏行跡,文雅已經蹲點了兩個小時,都沒有看出一絲有大人物入住的跡象。如果不是海沉暮真的消息渠道異于常人,那就是他的信息出錯了,不管是哪個,文雅都得混進那個旅館才能加以證明。

如果是以前,文雅只要隨便操縱一個人,然后讓他再操縱另外一個,就可以進入自己像進的任何一個地方。

只可惜,這個方法已經不適合現在的文雅了。

文蠱生從高聳的雙峰之間取出了一個纖細的玻璃管,里面晃蕩著大約10ML的亮紅色液體。

當文雅知道了言先生的血有暫時抑制“禁言咒”的效果,她就一直纏著言先生軟磨硬泡,想要一些血來防身——畢竟她在“文斷頭”時期得罪了太多的人,并且她許諾只要得到了血,就會一個月不再跟著言先生,不再讓他沒心情工作或是找些新美眉嘗鮮,這對于不勝其擾的言先生來說,可是再好不過的消息。

“根據上次的經驗,我的血至多只能讓你在五分鐘內恢復正常,之后你大概會昏過去十到十五分鐘才會恢復正常,而且我只給了你一次的量,你最好省著點用。”言先生在血遞給文雅的時候,做出過這樣的警告。

如果真按言先生所說的,那“言之血”(文雅命名)的作用,恐怕只能是防身了。

可如果文雅會做事守規矩,她也就不是文雅了。

在從乳溝里取出一根試管之后,文雅又從自己的腰上取出了三根試管,左右腳的高筒靴里各一根,最后她拔下了頭上的超長發簪,擰開了簪尾,從長管里取出了最后一根。

在言先生忙著尋歡作樂,折騰自己顧客的這大半個月里,文雅做了許多的實驗,她所得到的結論,就是三毫升的狐血,兩毫升的泰伯夫藥劑(魔法材料)混合四毫升的赫拉之淚(蛇發妖的齒間毒液),再配上十分之一的“言之血”,一樣可以起到“五分鐘還原”的效果。這些材料雖然稀少,不過“不差錢”如文雅之流,總能在黑市里找到它們。

在用了其中的三管當做試驗材料,并習慣“山寨貨”帶來的副作用之后,文雅將剩下的七份變成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武器。

顯然,她并不只準備用這些血來防身。

“階段一:偵查。”文雅說完,便打開了其中一管的蓋子,一口氣將之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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